來人正是鍾掌門的徒弟何師兄,他板着一張鐵板臉,義正言辭的呵斥裘老夫子,手指頭快要緊貼着老頭的鼻尖。
「裘師兄,你也是近百歲的人了,怎麼還時常胡言亂語。說過你多少回了了,總是不改」。
裘老頭氣的直哆嗦,用力將指着他鼻尖的手指給拍下,「有話好好說,你指什麼指。你以為是掌門的徒弟就了不起了,誰都要巴結你」。
「沒了掌門的背景,你連個外門弟子都不如,還拽什麼拽。有本事你也進倉莽山走一趟,看看能捕到那些個高階妖獸,那才是真本事」。
蕭雲飛心說「完了,這老頭把人得罪狠了」,趕緊上去講兩人勸開,一場酒會也不歡而散。
裘老夫子冷冷的瞪了何師兄一眼,,一甩袍袖憤憤的「哼」的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那何師兄那裏受得了這般閒氣,,一句話都沒說氣呼呼的走了。眾人看到如此結果,也只得各回各家。
蕭雲飛尋思,這樣下去還會有人來不停打擾,煩都煩死了,一點好心情全毀了。
遂讓侯岳峰去屠管事那裏,為自己報備一聲,說要出一趟山門,很快就會回來。
掛上儲物袋,出了山門直接往東南方向飛遁,想在山裏找個清靜之處,好好安靜幾天,這幾天不斷有人來打擾,耳朵里都聽出老繭來了。
直飛有五百里之遠方才落下,在巨靈山的一處山水清幽之地,挖了個小山洞,又將挖出的石塊將洞口給堵上,這才安心的盤腿打坐。
十幾天後,蕭雲飛在山洞內;忽然感到洞口外有道極其輕微的神識掃過。心裏猛然一驚,睜開了合上多日的眼睛,精神也戒備起來。
輕輕搬開幾塊堵塞在洞口的巨石,聽到遠處有人在交談。謹慎的放開神識偷聽一下,竟是在尋找一個人。
就聽到一個粗啞的聲音說道「都追了有十來天了,這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怎麼藏得那麼好,害得老子這一路來來回回的尋找」。
另一個陰冷的聲音說「不管他去哪裏,總要返回宗門,禁地採藥他是一定要參加的,所以也一定還會從這個方向返回」。
「咱就在這等,來個出其不意,到時候給他來個打悶棍,一下子就結果了他。那兩粒築基丹,不就順利到手了嗎」。
粗啞聲音讚嘆道「還是龐大哥神機妙算,兄弟我佩服」。
蕭雲飛聽到兩粒築基丹,龐大哥,禁地採藥,返回宗門,心裏想這兩個傢伙很有可能是衝着自己來的。
心裏頓時怒火高漲,按下性子耐心再聽聽,到底是不是針對自己的,別誤會了好人。
哪知後來又來了一個人,言語中還真的提及了他的名字。既然已經確認,蕭雲飛心裏就琢磨開了。
三人中連個築基,一個鍊氣十層。這鍊氣十層的暫時撇開不提,那兩個築基也需要等他們分開後,再行突襲計劃。
兩人合在一起,蕭雲飛還是不敢正面交戰的。再加上還有個鍊氣十層,這時候壓力就更大了。
蕭雲飛的耐心極好,一直等了兩個多時辰。哪位聲音粗啞的築基不知為何走開了,蕭雲飛看準了方向,也運起隱靈訣,躡手躡腳跟了上去。
又向東南行進了有十幾里路,那築基忽然鑽進了一個隱藏的很好的山洞。蕭雲飛生怕洞內還有他的幫手,也不敢貿然闖入。尋了個石頭縫,側着身子藏了進去。
不過片刻時間,那聲音粗啞的築基有出來了,蕭雲飛運氣很好,那築基還是一個人出現的。
隱靈訣的功效非常不錯,那築基從身邊距離百丈走過,也為察覺到有任何危險。這都是蕭雲飛的隱靈訣;已經運用的如火純情。
待那築基走過,蕭雲飛將仙魔斬發揮到極致,打出一擊大大的弧刃。
黑夜隱藏了黑色弧刃,只到弧刃距離那築基不過一丈之地,方才感覺到危險降臨。
他趕緊祭出靈力盾,有拋出一面盾牌想抵擋一下,延緩攻擊的態勢。
但為時已晚,那築基的靈力盾剛施展一半,盾牌也不過剛剛取出,還未灌注靈力。弧刃已經重重擊打在他的後腰,一股劇痛讓那築基幾乎暈厥。
多年的鬥法經驗讓他明白,此時來不得半點軟弱,唯有咬緊牙關堅持下來,尚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就在蕭雲飛鑽出石縫之際,那築基已經強撐着轉過身來。看到偷襲之人後,驚叫一聲「蕭雲飛」。
看到那人已經收了重傷,蕭雲飛冷笑道「你不是想要截殺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怎麼不動手了」。
這是個長得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人,不知道內情的人,誰也不會想到這是個心性歹毒的人。
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顧一切世間的道德,只求目標得逞。
對於這樣的人,蕭雲飛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尤其是對修士,更是見一個殺一個,除惡務盡。
那築基嘴唇不住蠕動,卻說不出半句話,眼神還恨恨的看着蕭雲飛,恨不能一口吃了他。
「受死吧,你這混蛋」,蕭雲飛又打出一記重拳。仙魔斬的威力徹底施展出來,一個斗大的拳頭呼嘯而去。
那築基祭出了盾牌,可剛一施展,擋住了拳頭,卻不料被一柄小刀給擊的粉碎。
那小刀來勢不減,一下子就扎進了他的胸膛,片刻之間,就被抽乾了精血,成了一個薄薄的人皮口袋。
蕭雲飛上前收了那築基腰上儲物袋,又彈出一個小火球,將那已成皮囊的築基給燒成了灰燼。
袖子一揮,一道清風吹過,將那一小堆灰燼吹的煙消雲散。山間還是那樣的碧綠蒼翠,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去除一個勁敵,還剩下一築基,一鍊氣,蕭雲飛心中大定。
為了不搞出太大的動靜,蕭雲飛還是潛行慢行,能輕鬆搞定,何必驚天動地。
這裏畢竟還是屬於東極的地界,搞得聲勢太大,說不定還會引來守山殿的巡山人員。現在他風頭太勁,需要低調再低調。
距離剛才他們談話地點尚有幾里,又遇上了一個鍊氣大圓滿。現在蕭雲飛對付這樣的人,已經是非常輕鬆。
不過片刻時間,這個妄想搶劫後成功築基的傢伙,也被打成重傷。經過收魂後,蕭雲飛才明白還剩下的那築基,就是同門的前輩龐久福。
此人還是個築基初期的巔峰境界,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一柄長柄開山巨斧,更是威力巨大。死在這巨斧下的修士,沒有二十也有十八。
在東極宗,還有個龐巨斧的名頭。人長得很魁梧,可心眼卻只有針尖大小,有便宜沖的比誰都快,干髒活累活,那是能推就推,能讓就讓推三阻四。
誰要是得罪了他,就是三年五年也惦記着要報復,可謂呲牙必報。
此人還是個真元渾厚之人,與人鬥法一兩個時辰,也還能保持精力充沛,是個很難對付的傢伙。
「還得用偷襲這一招哇」,蕭雲飛收魂結束後暗自嘀咕。
消除了此地的打鬥痕跡後,蕭雲飛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尋了一顆巨樹隱藏在後面,靜靜地等着大魚上鈎。
天色微明,龐久福方才出現。大半夜時間,失蹤了兩個好友,龐久福已經感到有點不對,自身的戒備也小心了許多。
忽然,龐久福感到背後有危險,反手就是兩張符籙,反擊不明危險,好有時間轉過身來。
「蕭雲飛,原來是你在搞鬼」,龐久福這才明白,兩位好友的失蹤,必定是與其相關。
既然蕭雲飛還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那只能說那兄弟兩已遭不測。
不過一息時間,龐久福就想清楚了事件的來龍去脈。他面目猙獰的說「蕭雲飛,你這殺人惡魔,我今天要替天行道,結果了你這惡棍」。
說完,拋出一柄小斧頭,大喊一聲「給我劈了他」。
那斧頭飛快的向蕭雲飛逼近,飛行中不斷長大。黑的的斧背厚達數尺,明晃晃的刃口閃着寒光。
尚有百丈距離,蕭雲飛就感到巨斧的那強大的威壓。不敢怠慢,蕭雲飛全神貫注,先後拋出獨峰山獸魂幡,以及兩柄飛劍。
一聲巨響過後,獨峰山擋住了身形,卻被巨斧給砍出一道深深的傷痕,震得蕭雲飛心頭一陣痛悶。
如同被人在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腳,渾身氣血翻滾,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這是個勁敵。
蕭雲飛鼓足精氣神,與那龐久福大戰起來。雙方神通大開,法術不斷,落於下風的蕭雲飛還時時扔出一疊疊符籙,搞得山谷中隆隆作響。
半個時辰已經過去,蕭雲飛的畢竟相差了一個級別,真元已有不濟之象。
同樣,對面的龐久福也不是剛剛上陣的菜鳥,也看的真真的。冷笑一聲,龐久福加大了法力灌注,那柄巨斧的威勢更加的厲害了。
蕭雲飛吐出一口精血,灌注與青靈劍上。飛劍輕明一聲青光大放,急速飛向對面的敵手。
「真元衰竭,死到臨頭還想翻盤,做夢」,龐久福一臉譏笑。
轟隆隆一陣電閃雷鳴,龐久福被這齣其不意的巨大雷電,給擊的也是氣血翻湧。
他一邊調理氣血,一邊還要繼續保持對蕭雲飛的強壓,不讓他有一絲翻身的機會。
忽然他聽到一聲悅耳的鳴響,整個人頓時就呆滯了。就看到一柄青色飛劍飛臨,眼前一黑,從此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手一揮,一個大號得到儲物袋飛到蕭雲飛的手上,清除了鬥法的痕跡,蕭雲飛腳下一頓,向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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