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線重點大學,發生如此惡劣的群體毆鬥行為,警方豈會坐視不理?何止不會坐視不理,簡直就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我和猴子多精啊。哪個不是老油條,一看情況不對,連招呼都不用打,立馬分頭就跑,誰也不管地上的張泊年了。
那些大學生聽見警笛聲音,也是紛紛作鳥獸散、四處奔逃,也算是種本能。
我知道這事了不得,事後必定要追究我的責任,所以能跑就跑。我混在無數的學生群里,和大家一起往外逃着。遠遠的,看見操場外面來了十多輛警車,還是那種特警專用的、能坐十幾個人的車子。
來的竟然是特警!
至少上百名端着微沖的特警朝着這邊衝過來。還有領導拿着喇叭在後面大喊:"所有人蹲下,蹲下!"這陣仗真是不簡單,當地警方果然重視龍城大學,要擱我們以前的高中,警方得等架打完了才會進來。
不過確實,也只有這麼多特警才能制止得住這樣的群架。
大學生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於是紛紛抱頭蹲了下來,也有小部分傻大膽的還繼續跑,結果被特警一槍托給干趴下了。
於是,上萬名大學生紛紛蹲了下來,就跟一片片黑色螞蟻似的,場面極其壯觀。
我也蹲在人群裏面,心想這麼多人,難道你們還能全部抓走?一會兒還不是得放人!
剛這麼想完,就見保衛科的劉主任帶着幾名特警進了人群。眼睛還四處掃,不用想都知道在找我!
我趕緊把頭低下,心想這麼多人,不能偏偏看到我吧。結果好巧不巧,劉主任偏偏長了一雙火眼金睛,偏偏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嘴裏還喊着:"就是他組織的!"
特警立刻朝我這邊奔了過來。
我勒個去。
我站起來想跑。結果幾個特警已經端起微沖,沖我喊道:"不許動!"其實我知道他們只是嚇唬人,現場這麼多的學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開槍啊,萬一傷着誰呢?
但我還是停了下來。
還是那句老話,干我們這一行的。除非涉及到生死攸關的事,否則不會和警察對着幹的。我舉起雙手,苦笑着說:"警察叔叔,能把槍先放下麼,我膽子小。"
特警沒搭理我,過來押着我就走,劉主任在旁邊義憤填膺:"太惡劣了,太惡劣了,你們一定要好好處置他!"
在萬餘師生的眾目睽睽之下,我被幾個特警押着往警車的方向走去。
猴子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好的!"我大聲說道。
我被押上了警車,來到了市公安局。因為性質惡劣,提審我的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不過我還是說你審不了我,還是叫你們周局長來吧。隊長問清楚我的身份之後,立刻將周局長請了下來。
周局長一進門就喊:"我的左少帥啊,你怎麼又進來了?"
我也哭笑不得,這才幾天不到,竟是二進宮了。我說我打架啦,你看着辦吧。周局長看了下報案記錄,也是苦笑不得:"你又和張泊年槓上了?"
我說是啊,這老傢伙在校園大會上編排我和另一個女老師的艷聞,氣的我帶着千把名學生砸了他的攤子。
"就是那個蘇晨?"難為周局長還記得。
我說是的。
周局長搖頭苦笑,親自坐下來提審我,說你說吧,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便一五一十地道來,從張泊年給蘇晨下藥開始,再到張泊年給我設套,一直講到今天的校園大會,我忍無可忍之下,只好上主席台揍了張泊年。木向雜才。
"當着萬餘師生的面,揍了他?"
"對啊。"我聳聳肩:"不過話說回來,我沒讓其他學生幫我,那是他們自發的。"
"對啦,就這麼死咬,千萬別承認了,單挑和群架的性質可不一樣。"
"周局長,真是他們自發的。"
"呵呵。"
""我也是無語。
我說周局長,您就說現在怎麼着吧。周局長問我打的狠不狠,我回想了一下張泊年的慘狀,說還是挺狠的。周局長說那沒辦法了,先關押着你吧,等張泊年的傷情報告出來再說。
我說ok。
"好,我讓人送你到看守所去,這回可別再劫獄了啊,上回差點摟不住了。"
"成,不劫了。周局長,還有個事。"
"你說。"
"張泊年要是也被抓了,記得把他安排到我那個號子。"
"???"周局長說:"張泊年為什麼要被抓?"
我嘿嘿一笑:"明天您就知道啦。"
"成。"看我神秘兮兮的,周局長也沒有多問。
半個小時後,我再度被送到郊區看守所,換上囚服進了號子。這回給我換了個號子,想來事發突然,也沒時間給我安排高素質的號子了。號子裏面的人看着挺雜,三教九流的都有,有目光邪惡的地痞流氓,也有眼神畏縮的老實漢子。
不過能被送到這地方來的,有幾個老實人啊
即便如此,像我這樣身份的進來,獄警必定會事先交代一番,就算不說破我的身份,也會告訴他們,我這個人絕對惹不起。我一進去,照舊是睡位置最好的頭鋪。
所謂最好,就是距離茅坑最遠。
我也懶得和號子裏的人打交道,號子裏的活自然也是不干,把自己的床鋪整好之後,便坐在上面閉目養神,兼之繼續鍊氣。說到鍊氣,先不說這東西迷信不迷信,但確實挺靜心養身的。
漸漸的,我的呼吸越來越慢,每一口氣都緩緩沉澱在丹田之中。我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似乎整個塵世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靜下心來之後,我的耳朵自然更加靈敏,甚至能聽到他們那邊幹活的聲音。
他們也是在糊火柴盒,三個一堆、五個一組,各自身前擺着漿糊、火柴紙一類的東西。坐在最邊上不幹活的,則是這所號子的牢頭,先前我說的那個眼神邪惡的地痞。
挨着他腳坐着的兩個漢子,雖然也在幹活,但是手邊的火柴紙挺少的,顯然是和牢頭關係不錯,才分了最少的活。這種現象在號子裏挺常見的,和牢頭關係越好越吃的開。
"蛇哥,這人是誰啊,好像比你還牛逼。"一個漢子輕聲說道。
"我他媽哪知道啊,管教剛才說絕對惹不起,看他年紀輕輕的,估計是哪個官二代吧。"被稱作蛇哥的人罵罵咧咧。
"蛇哥,就算他是官二代,來了您的地盤,也要和您打個招呼吧,否則這也太不懂規矩了。"另外一個漢子火上澆油。
"可不是嘛,真他媽不懂規矩。"蛇哥繼續罵罵咧咧:"毛子,你去探探他的底,但是別得罪了他,知道沒?"
"知道了。"
被稱作毛子的漢子立刻站了起來,眼睛裏全是興奮的光,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活兒。他邁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朝我走了過來。毛子很快來到我的身前,說道:"小兄弟?"
他們先前說話,我當然全聽到了,不過我懶得和這些人打交道,繼續閉着眼睛假寐。
毛子只好返了回去,和蛇哥說我沒理他,"他媽的,也太不給蛇哥面子了。"
"就是,也太不給我面子了!"蛇哥怒氣沖沖:"來了我的地盤,是龍他得盤着,是虎他得臥着!兄弟們跟我走,我親自會會他,他要是還裝逼,我就大耳刮子扇死他!"
"好!"兩個漢子立刻應道。
於是蛇哥帶頭,再次朝我走了過來。
"小兄弟,能醒醒嗎?"蛇哥看着我說道。
我還是沒搭理他,仍舊閉着眼睛。
蛇哥怒火中燒,一記大耳刮子就朝我扇了過來。我的眼睛一睜,順勢將手提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同時移上他的手肘處,一招旋轉乾坤使出,就聽"咔嚓"一聲。
"啊"蛇哥慘叫起來。
我猛地站起,使出混元歸一的招數,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往前一頂,"砰"的一聲將他頂在牆上,接着惡狠狠地說道:"給老子滾,老子沒心情和你們說話!"
我正經還心情不好,這傢伙還來得罪我。
許是我的氣勢太過凌厲,蛇哥嚇得當場發起抖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是拼命地點着頭。另外兩個漢子也嚇傻了,壓根沒上來幫幫蛇哥。
"怎麼回事?!"兩名管教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看。
我放開蛇哥,繼續回到床上坐下。管教將蛇哥叫出去問清原委,不僅沒有找我的事,反而還把蛇哥給罵了一頓。一名管教似乎和蛇哥關係不錯,惡狠狠地罵着:"你他媽就是活該!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聲音壓低,我聽不見了,向來是和他說了我的身份。
等蛇哥再回來的時候就老實了許多,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煩。而我也得以繼續鍊氣,我發現這些氣沉入丹田之後,並未疊加,而是融合,形成更加純淨的氣。
說實話,這種感覺挺美妙的。
只是不知道,猴子他們找到氣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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