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宅,別墅門口。
雖然這棟房子已經不屬於林家的了,可我仍然習慣性地將它叫做林家大宅,內心深處並未將其當成我自己的家。只將它當作將軍盟的總部而已。
我把車子停好,和蘇晨一起走了下來。
"蘇晨老師,在我搞定張泊年之前,你就先住在這裏。"
"哇。"蘇晨抬頭看着這棟別墅,露出驚詫、驚訝的表情:"左飛,你家也太有錢了點吧。"
我心想,你是還沒見過猴子家的莊園
"飛哥!""飛哥"叫花子、劉明俊等人從別墅里奔了出來。
看到劉明俊的那張花臉,蘇晨露出一絲驚疑,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我微笑着和他們打招呼,又把蘇晨介紹給他們,說這是我的老師,在學校出了點事。在咱們這裏暫住幾天。
"嫂子好!"劉明俊一馬當先地叫道。
蘇晨的臉一下紅了,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劉明俊後腦勺上,說你瞎說什麼呢,這是我老師!劉明俊摸着後腦勺嘿嘿地笑:"我上學的時候要是能有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師,我的學習就不會那麼差啦。"
阿虎樂道?"拉倒吧你,拉不出屎來怪地球沒有引力"
與此同時,王厲也走了出來,邊打哈欠邊在嘴裏嘟囔:"不就左飛來了嗎,一個個激動的跟什麼似的,咋沒見你們對我也這樣過呢"而等他看到蘇晨的一瞬間,眼睛突然一亮,人也有點怔住了。
我說厲哥,這是我老師,叫蘇晨,遇到點事。在咱們這住幾天,你可要保護好她啊。王厲大力點着頭,說放心吧,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我便引着蘇晨往裏走,叫花子等人圍着蘇晨,爭先恐後地給她介紹別墅里的情況。王厲一把將我拉住。說道:"妹夫,你這個老師,她有對象沒?"
我直接愣了一下,哈哈哈笑了出來,說沒有呢,厲哥下手要趁早啊,你看那幫傢伙已經像狼一樣的撲上去了。
王厲搓着手說。眼睛裏露出凶光:"放心吧,就他們那幫渣渣,敢和我搶?!"
然後便追了上去,一把就將叫花子等人給推開了:"蘇晨老師,我帶你到餐廳看看,那邊有幾瓶上好的紅酒,咱們晚上可以喝上幾杯"
實話說,認識王厲幾年,從沒見他露出過這種神情。他一向覺得,普天之下,除了他妹妹之外,其他女人一概都是男人的附屬品。為女人動心、動感情更是腦殘才做的事,所以我也從來沒見他談過戀愛,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感覺他長了一張禁慾臉似的。
難道說,王厲的春天來了?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要是幫王厲搞定了人生大事,王瑤還不感謝死我?
被王厲搶了先,眾人都悻悻地返了回來,跟我抱怨說厲哥採取不正當手段。我說可拉倒吧,你們幾個誰的身邊缺過女人?厲哥好不容易動一次心,你們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厲就帶着蘇晨在房子裏轉了個遍,還自作主張地為她安排好了臥室——就在他臥室的旁邊,美名其曰能夠更加好好的保護她。
王厲泡起妞來,和他打架的手段一樣,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
擋我者死!
王厲領着蘇晨下樓以後,叫花子還有些不甘心,站起來說道:"蘇晨老師"
王厲一把將叫花子推開,說蘇什麼老師,你就是個地痞,別玷污了"老師"倆字,離蘇晨老師遠點啊你!引得眾人一陣大笑,叫花子也哭笑不得。狀司共巴。
趁着眾人亂成一團的時候,蘇晨悄悄走到我這邊說道:"左飛,這裏怎麼都是男生?我有一種離了狼窩、又如虎穴的感覺"
我哈哈笑了起來,說放心吧蘇晨老師,我這幫朋友雖然言語上粗魯了些,可都是不錯的人,不是張泊年那種衣冠禽獸能比的。蘇晨點頭,說嗯,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朋友。
有了蘇晨的到來,以往死氣沉沉的別墅也被注入一股新鮮的活力,大家的荷爾蒙幾乎都被調動起來,除去阿虎、劉明俊這些本身就有對象的,其他單身漢個個露出饑渴的綠光。
不過有王厲這頭猛虎在這,他們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了。
和眾人鬧了一會兒,賴致遠就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我說好的,馬上就到,然後又交代了王厲他們一番,說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我老師
王厲嫌我囉嗦,直接把我推了出去,說還用你說?誰要是敢動她一下,我能把他的皮給扒了!
我板着臉,說厲哥,這和你以往的言論不符啊,你不是說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物嗎王厲說對啊,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物,除了我妹妹和蘇晨老師之外!
我哭笑不得,說你趕緊回去吧,他們已經快把蘇晨老師給吃了。
王厲回頭一看,嚯,可不是嘛,叫花子等人已經把蘇晨圍的水泄不通。王厲一擼袖子,罵道:"都給我滾開,誰也必須騷擾蘇晨老師"
我哈哈大笑,心想這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看來要好好熱鬧一番了
我開着車往回走,一邊開車一邊給王瑤打電話,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她。王瑤果然開心不已,說太好了,她哥單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個伴了。
我說不要得意太早,現在只是你哥動心了,人家蘇晨怎麼樣還不知道呢。王瑤說她不管,讓我一定要幫他哥搞定蘇晨,不然就別回東城去了。
我哭喪着臉,說和你搞對象才是倒了大霉,還得負責幫你哥搞對象,哪天是不是還得幫你爸找個老伴兒啊?王瑤說真的,左飛,你朋友多、人脈廣,要是有適合我爸的中年婦女,幫忙介紹一個唄?不要求長得漂亮,賢惠懂事能忍得了我爸那暴脾氣就行
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和王瑤聊了一會兒,我又問她,說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感覺你很久沒有跟我匯報過進度了。王瑤說她能忙什麼,就是東街那攤子的爛事唄。
又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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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周王山,一片小樹林內。
深秋已至,初冬乍現,光禿禿的樹枝上掛着一些寒霜。
王瑤放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拿起地上的黑柄砍刀,旁邊一個神采奕奕的白髮老者突然說道:"今天已經練了太久,你的雙手都磨破了一層皮,不如休息幾天吧。"
"沒事。"王瑤笑了一下,仍舊固執地拿起砍刀。
在握刀的一瞬間,手掌上破皮處傳來的傷痛使得王瑤倒吸一口涼氣。但與此同時,她的眼睛裏凶光畢現,整個人便散發出極其凌厲的氣勢。
颼颼颼
砍刀在她手中猶如活了一般,帶着剛猛的殺氣狠狠劈向空中。如果仔細去看,便發現她的刀法中沒有任何花架子,每一招每一式都平淡無奇,卻蘊含着極其強烈的殺招。
如果懂行的人看到,便知這一套刀法叫做王家刀法,是眾多五花八門的刀法中最普通最平常的一個,來來回回不過劈、砍、刺、撩而已。但是,當年八路軍剛起家的時候沒槍沒炮,硬是手持大刀,憑着這套王家刀法擊潰了不少日本鬼子
而旁邊的這位白髮老者,則是三晉地區使王家刀法使得最熟的幾個人之一,年輕的時候就靠着這套王家刀法叱咤過中國的抗日戰場。
自西城抗擊星火,看到那一場華麗的大戰之後,回到東城的王瑤意識到自己的差距,便心心念念着要學功夫、提高自己的實力,便托成哥找來這麼一位高手。
中華大地上高手奇多,找來一位並不困難。
老者來了之後,檢查了一下王瑤的底子和天賦,認定她是可以學功夫的——畢竟是王紅兵的基因,肯定差不到哪裏去。但是,老者同樣說道:"像你這樣一位臉蛋漂亮、身材窈窕的女生,更適合去練一些姿態優美的功夫,比如采英掌、越女劍之類,那樣更能增添你的女性魅力"
王瑤反問:"這些功夫,和王家刀法相比,哪一個更適合殺人?"
老者說道:"當然是王家刀法。"
"好,那我就練王家刀法。"
從那天起,王瑤便每天早晨練三個小時,黃昏練三個小時,其他時間料理東街事務,風雨無阻
磨破了皮,不曾哼過一聲?摔疼了腿,不曾怨過一句。
而她練功的事,除了成哥以外,再無其他人知道,包括她最親近的兩個男人,她的愛人和她的哥哥,也同樣不知道這件事情。
並非故意隱瞞,她只是覺得,在未練成之前,說這些並無意義。
汗水漸漸打濕了王瑤的衣衫,手掌上的破皮處也漸漸再次滲出鮮血。
白髮老者一生見多識廣,刻苦勤奮的人不知見過多少,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姑娘,你為何這麼努力?"
王瑤停下動作,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為了能在他有困難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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