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誰與爭鋒 1839 偷渡,上船

    這一切,當然是我在車上就安排好的,我雖然沒有手機,但是我可以和別人藉手機,而要記下各地幾個重要聯絡人的電話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這可是能保命的東西。

    就這樣,在現場上百名龍組成員的注視下,我在上千名摩耶教中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長途汽車站。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讓這上千名教眾護在我的身邊。

    雖然我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會放下手頭的活兒來守着我,但我還真干不出這種事來。

    一出長途汽車站,我就問鬼武:「我安排你的事都辦好了麼?」

    鬼武說辦好了,晚上去6號碼頭找一個叫大牙的人就行。

    我們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行走在大街上,每一個摩耶教眾的臉上都興高采烈,因為他們終於見到了心中的老佛爺。其實我挺擔心他們哪個突然上來叫我賞一口唾沫給治病的,那樣不光是露餡的問題,還會讓我覺得非常自責。

    在行走的過程中,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左右,趁着沒人注意我,便朝着馬路旁邊的弄堂閃了進去。在弄堂之中疾行的時候,還能聽到外面有人喊叫「老佛爺飛走了」的聲音。

    宗教就是這樣,總是將他們無法解釋的事情說成神跡;如果神跡未顯靈,那就是心不誠;反正左右都有話說。

    在弄堂之中,我拐過無數道彎、淌過無數道坎兒,最終竄進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黑旅店中,我就不信這次沒有把那干煩人的傢伙甩掉。現在我對國家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我相信上面是真的要殺掉我,而不是什麼考驗、偽裝之類,我現在就想趕緊到東洋去和猴子他們匯合,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時我也知道,龍組的第四次襲擊失敗,那麼下一次的襲擊顯然會來得更加猛烈,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雖說對方很強、非常強,但我這些年來的磨練也不是吃素的,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隱藏自己的身形,同時平安地逃出這個國度。在房間裏,我又給自己換了另外一套妝容,我有把握除了自己親近的人外(比如說猴子他們),其他人絕對很難認出我來。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和任何人聯繫,包括鬼武說的那個大牙,我也不會和他聯繫!當然不是因為我不相信鬼武,而是我擔心上面連同鬼武一起監控了,再摸查到大牙那裏去。

    一整天,我都呆在房間裏沒有出去。尚海這麼大,常駐人口幾千萬,想找出我來猶如大海撈針,國家就是再強也做不到精準的定位每一個人,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在逃的殺人犯了。

    一直呆到晚上,我才出了旅館,隨便在路邊的小攤子上扒拉了點飯,便打了輛出租車趕到6號碼頭,這邊每天晚上都有去往東洋的客船和貨船,當然所費的時間也長,要四五十個小時吧,肯定和飛機不能比。

    碼頭熙熙攘攘,什麼人都有,有幹活的苦力,也有四處拉買賣的蛇頭;岸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鳴笛聲此起彼伏,一派繁忙景象。我戴了一頂黑色的氈帽,低調地行走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中間,鹹濕的海風味道不時灌進我的鼻尖,身為一個北方人的我確實不太適應。

    「偷渡」的主意雖然是李畫眉提出來的,但我認為現在上面一定已經揣摩出了我的意圖,否則我不會千里迢迢地要從京城奔到尚海。那麼理所當然,每一個碼頭肯定都被龍組給控制了。

    整個碼頭看上去十分正常,那是當然的,國家肯定不想打草驚蛇,更不想把我放走。我在碼頭上轉了一圈,雖然我沒有去找大牙,但是我已經知道大牙是誰了。

    碼頭某處,有一棟小破板房,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看上去十分繁忙,門外掛着一塊黑板,說是應聘搬運工,但我知道那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營生是幫人偷渡到東洋去。

    大牙人如其名,真的長了一對大門牙,大到可以壓住下嘴唇,看上去像一隻兔子。不過他可不是兔子,他是惡狼,我眼睜睜看着他將某個沒辦好事的手下暴打一頓丟出了門外。

    因為三天了,那個手下也沒拉來一個客戶,這使得大牙十分生氣,並且對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今天再不拉來一個客戶,那他就等着被扔到海里餵魚。

    那個手下長着一對三角眼,本來看着就臊眉耷眼的,如今又碰上這樣的事,自然就更不開心了,看上去真是愁眉苦臉到了極點。現如今已經不是七十年代那會兒了,隨着華夏越來越富、越來越強,想偷渡到其他國家的國民越來越少,一般都是其他窮國家偷渡到華夏來。

    再者說了,就算是真呆不下去了,現在這個年代,要想偷渡到其他國家,一般也都是報個旅遊團,到當地以後死皮賴臉地不回來就行,誰還苦逼兮兮地坐船偷渡啊?

    滿打滿算也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連旅遊團也報不起的窮人,一種是必須隱匿身份的通緝犯。

    而我,顯然就是後者。

    三角眼從板房出來以後,就鬱悶地在碼頭四處轉悠起來,主動詢問了幾個正在幹活的苦力,但是基本都搖搖頭,沒人願意偷渡廢話,在這又不是掙不上錢,跑其他地方受罪幹嘛?

    看時機差不多了,我便湊到三角眼的身前,說兄弟,打聽個事,今晚有到東洋的船麼?

    三角眼眼睛一亮,上下掃了我一眼,說你是要躺着過去、還是游着過去?


    我愣了一下,沒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意識到這是一種黑話,便問他躺着過去怎樣、游着過去又怎樣?三角眼嘿嘿樂了起來,說躺着過去當然要舒服一些,不過花費也高,並且需要手續齊全;游着過去嘛,雖然吃點苦、受點罪,但是又便宜,又沒人查!

    我一聽就明白了,說兄弟我犯了點事,還是游着過去吧,多少錢?

    三角眼把我拉到一邊,說五千塊,有沒有?

    我點頭,說有!

    現在的我,肯定不能再用自己的卡了,還好我和鬼武分開前和他要了些錢。我把五千塊錢交給三角眼,三角眼興奮壞了,立馬拉着我回到板房去找他們大哥。

    三角眼終於拉來一個客戶,大牙也很滿意,當眾誇了三角眼幾句,然後又登記我的身份信息,我當然是給他胡編一通。登記完了,大牙輕輕敲着桌子,沖我說道:「兄弟,你既然選擇游着過去,肯定是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按理來說我不該多問,但你還是稍微給我交個底,我不是什麼人都拉的。」

    我低下聲音,輕輕說道:「殺了個人。」

    大牙滿意地點頭,遞給我一張條子,讓我晚上12點的時候到某某渡口。我看了一眼條子,上面有編號,看來晚上要憑這個上船,便小心翼翼地貼身放了起來。

    之後,三角眼便和我說了些注意事項,比如在上船前儘量不要進食,有屎有尿的也全部拉完,自己帶點水和乾糧等等。我全部照做,到12點的時候便來到渡口。

    渡口上停着幾艘貨船,正有工人上上下下地忙碌,把一個又一個的集裝箱搬上去。我找到管事的,把條子遞給他,管事的看了一眼,便把條子收了,然後安排旁邊一個馬仔帶我上船。

    我上船的時候,就看到大牙也來了,站在岸上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然後他又拿起電話打了起來,說些「沒有見到啊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麼飛哥」之類的話。

    我知道是鬼武在給他打電話,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謂的聯繫大牙不過是個幌子。

    上了船,馬仔便令我往下面的船艙走去。我知道這一呆,便是好幾十個小時出不來了,便匆忙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雖然依舊鹹濕,但想必肯定比下面的味道要好得多。

    當我的身子順着鐵梯往下,完全隱入黑暗中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要離開這片深愛的國土,踏上那個完全陌生的國家之後,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涼的感覺。

    堂堂華北地區的地下皇帝,控制華南整個摩耶教的老佛爺,現在竟然要被逼得跑路了!

    命運啊,命運!

    下到船艙,空氣一下悶熱起來,而且夾雜着說不清楚的惡臭,眼前也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我能感覺到這下面坐滿了人,肩碰着肩、腿挨着腿,至少有四五十人。

    這些人當然全是偷渡的!

    領我下來的馬仔沒有繼續引路,而是直接告訴我,隨便找個位子坐了就行,然後便爬上去了,「砰」的一聲蓋上蓋子。下面十分安靜,只有呼吸聲和輕微的呼嚕聲,我摸索着前行,找到一塊空地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左邊和右邊分別是誰,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們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性。現在看來,我應該暫時是安全了,龍組的人應該不知道我已經上了船,不過我並沒有放下心來,在沒有到達東洋之前,一切就都有未知的可能!

    就在這時,蓋子突然又被打開,馬仔又領着一個人下來了。

    這人一下來,我便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

    混蛋,還是追上來了麼?

    我咬着牙,一方面惱火對方的陰魂不散,一方面暗暗攤開雙爪,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對方也察覺到了我的氣息,果然徑直朝我這邊走來。

    如果待會兒打起來,那麼在擁擠的船艙內,恐怕少不了要傷害無辜的人,對方已經這麼肆無忌憚了麼?還是說終於下了決心,只要能幹掉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片刻,對方便已來到我的身前,我的身子猛然一躍,便朝着對方撲去,憑直覺抓向他的喉嚨。

    對方往後退了一步,輕聲說道:「是我。」



1839 偷渡,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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