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說來也怪,這貓竟然不是"喵喵"地叫,而是"嗷嗷"地叫,而且尖銳中夾雜這幾分悽厲。在它的一爪之下,猴子後背的衣服被撕裂開來,且有鮮血從中隱隱流出。
"嘿嘿"面色慘白的少年陰陰地笑了兩聲。顯然十分得意自己黑貓的傑作。
唰!
猴子大怒,不再和少年纏鬥,反而狠狠一刀削向依舊在他身後上竄下跳的黑貓。只見金光一閃,金鑾刀劃中黑貓的肚皮。黑貓"嗷"的一聲便倒飛了出去。記討盡扛。
"黑子!"
少年駭然變色,立刻朝着那貓撲過去,一把將慘叫不已的黑貓提起抱在懷中,一臉心疼的模樣。
而猴子顯然不打斷放過他,依舊手持金鑾刀朝他沖了上去。我和王瑤見狀,也立刻跟了上去,準備幫猴子的忙。王瑤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我們碰到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去問原因,而是先幫夥伴再說。
我們三人呈"品"字形朝着黑貓少年撲去,少年恨恨地看了我們一眼,抱着黑貓轉身疾奔,迅速在林中穿梭起來。
他的速度極快,身法極其靈活,但是我們的速度也不慢,始終緊緊咬着他的尾巴。
這是一片極小的樹林,懷抱黑貓的少年很快就穿了出去。朝着馬路對面奔去。我們正要繼續去追,赫然發現馬路對面站着兩個怪人,其中一個明明是個五大三粗、滿臉鬍鬚的大漢,身上卻穿着極其不合身的女式旗袍,而且手裏還持着一柄黃色的花傘。
這朗朗晴空、漫天星辰,打傘做什麼?
而另外一人則是個駝背老太婆。本來就個子矮,再加上駝背,看着還沒有一米四。她一臉陰森森的往我們這邊盯着。手裏還拄着一支黑漆漆的拐杖。
"不要再往前追了。"那老太婆突然沙啞着聲音說道。
與此同時,黑貓少年已經奔至他們身前,站在了他們的身邊。
我們三人停下了腳步,看着馬路對面的三個怪人,着實有點不大舒服。猴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了,我們只是想提醒你們,年後不要到京城去參加華夏群雄會,否則你們必死。只是一片好心,切勿怪罪。"說完,那老太婆便轉過身去,鑽進對面的樹林之中,那身穿旗袍、手舉花傘的大漢和懷抱黑貓、面色慘白的少年也緊隨而入。
三人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什麼人?"王瑤皺眉說道。
"不知道。"猴子搖頭。
"他們說的華夏群雄會是什麼玩意兒?"我問。
猴子沉默了一下,說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明哥確實有讓咱們年後到京城開會,商討一下櫻花神的事情,莫非就是這個會麼?
我也思索了一陣。說聽對方的意思,恐怕參會的不只是咱們啊。
猴子點頭,說是啊,既然是叫華夏群雄會,那必然是來自各地的高手了!嘖嘖,我真是越來越興奮了啊!
我說那咱們去嗎?
猴子說廢話,不去幹嘛,有這麼好的機會和各地的高手切磋!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對方千里迢迢地趕來這裏,就為了恐嚇我們不要參加那個華夏群雄會,殊不知反而起了反效果,我們這位猴子先生反倒興奮起來了呢
當然,我也是一樣。
我感覺自己胸中燃着一團火,好久沒有磨練一下自己的拳頭了,看來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將這個消息告訴黃杰他們,想必他們也會很興奮的!
我和猴子、王瑤三人往回走,猴子沒有我那麼多顧慮,直接問我倆什麼時候再次結婚。
我直接替王瑤拿主意,說還不知道,會儘快挑個黃道吉日的。
猴子擺擺手,說最好別結,還省一份禮錢。
媽的,真想一腳踹死他。
後來我送王瑤回家,便和猴子分開了。回家的路上,我問王瑤之前準備說什麼話來着?
王瑤卻眨眨眼睛,說現在不想告訴你了。
我雖然差點吐血,但也正好打蛇隨棍上,說我回頭再挑一個黃道吉日,咱們重新辦個婚禮吧。
王瑤卻站住腳步,抬頭看着我說:"左飛,咱們還是暫時不要結婚了。"
"為什麼?"我急了。
"你看,我們昨天大婚,卻遭遇那樣的變故,差點搞得全城大亂。雖然現在誤會解開,林可兒也走了,但是我仔細想了一下,或許是我們的緣分還沒有到位。所以還是再等等吧。"
"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王瑤搖頭:"總之,現在是不可能了,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當然能理解。昨天那場婚禮,本應是一場受到全程矚目的大型浪漫婚禮,可是自從搞砸之後,我和王瑤便變成了全城的笑話。雖說以我倆的身份,尚無人敢在我們面前嚼舌根子,但是不代表他們私底下就不會說。
我倒是還好,我臉皮本來就厚,而王瑤卻是個姑娘家,是最看重名譽的,讓她現在再若無其事地和我重新結婚,顯然是接受不了的。
就算拋開這些不談,昨天的事情也給王瑤留下的深深的陰影,恐怕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療養了。
"好,我等你。"我認真地看着王瑤:"無論等多久都可以,這輩子我只認定了你。"
王瑤的眼睛有些發紅,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伸手將她抱住。
當天晚上,我把王瑤送回家裏。
王紅兵看見我之後很激動,想把我邀到家裏坐坐,但是我看了眼睛快要殺人的王厲一眼,還是婉言謝絕了。
回到家裏之後,我媽竟然還在為了小飛的離去而感到難過,長吁短嘆地說真是作孽啊,如果這個社會還能同時娶兩個老婆多好,這樣你就誰都不用傷害了
我哭笑不得,說媽,這個社會也是能娶兩個老婆的,有些大家族就可以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是一定要娶王瑤的,不過必須得緩一段時間了。
說到這個,我媽也覺得奇怪,說那兩個女孩昨天還打的要死要活,怎麼今天又姐姐妹妹的稱呼上了?
今天晚上我媽也在現場,看到了全部經過。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媽。得知小飛其實並不是我親兒子之後,我媽都嚇了一跳,擺着手說不可能,還說小飛長得像我,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那股子聰明勁兒也是左家才能遺傳到的,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
"一定是可兒為了成全你和王瑤,故意編造出來的謊言!"我媽信誓旦旦地說道:"小飛就是兩歲多,你要相信媽的眼睛!"
不管我怎麼說,我媽就是不信,反正是認定了小飛那個孫子,我也算是服了。
得了,她愛咋想就咋想,反正我是管不住她。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要去找王瑤玩。大概是王瑤和王厲說了什麼,王厲對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見我只是嘆氣。其實我沒怪他,因為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妹。
自從那天的婚禮搞砸之後,我和王瑤算是徹底在東城揚了名。之前我倆雖然一個是北街老大,一個是東街老大,但只是在地下世界出名,現在可好,走哪都有人對我倆指指點點。
王瑤一開始還不適應,到後來也臉皮厚了,去他娘的,愛咋咋地。
總之,我倆就像是重新開始談戀愛一樣,每天就是吃、喝、玩、樂,走遍了東城的每一個角落。不過我們也很有默契,閉口不提結婚的事。有時候我們也會到我們的新房去玩,澆澆花、打掃一下衛生什麼的。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那天出了問題,我和王瑤早已是出雙入對的模範夫妻了啊。
不過就像王瑤說的,或許是緣分未到。
天氣越來越冷,終於入了冬。我在東城呆了兩個月,說起來,那是我五年多來最清閒、最悠哉的一段時間,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用發愁,過的像是退了休的老頭。
不過我知道,老天不會讓我一直休息的。
有件事情還沒有解決,而且是在年前一定會解決的。
那就是大鬧婚禮現場的裘開心等人,他們以下犯上、不尊號令,這個罪是逃不過去的。還有王厲,他犯下的罪過雖然沒有裘開心等人大,而且出手也情有可原,但是同樣有個"不尊號令"的罪。
之所以遲遲沒有處置,是因為我們準備來一票大的,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整整華北這股歪風邪氣。
在離過年還有半個月的時候,身在龍城的猴子終於廣發了英雄帖,要求華北地區有名有姓的地區大佬齊聚龍城,要開一場大會。
有些東西,是不能拖到年後的。
接到英雄貼的第二天,我便和東城的諸位大佬一起驅車前往龍城。東城沒幾個人,也就王瑤、毛毛、豬肉榮和裘開心。但是這次去幹什麼,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我讓裘開心把那干北街的兄弟也帶上了。
與此同時,華北各地的大佬也紛紛各自乘坐交通工具前往龍城。
眾人都知道,這個年註定要過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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