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鱷經營的生意比較雜,有飯館、酒吧、乾洗店、水果行雜七雜八,是個跨界小王子,好像沒有他不能幹的。
根據馬傑的線報,老鱷昨天和狂龍分別以後,便躲進了旗下的一間乾洗店裏。
選擇乾洗店。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這家乾洗店是他一個情婦在經營的。情婦名叫張薇,三十多歲,一把的水蛇腰媚到了骨子裏,老鱷對她極其偏愛,隔三差五地就要過來找她。
這麼多大佬裏面,就老鱷的藏身地點最簡單,所以馬傑最快查到了他的位置。不知道這傢伙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色慾薰心、連命都不要了?
今天就是他的末日。
天快擦黑的時候,我帶着黑熊的三十多個兄弟,不動聲色地埋伏在了老鱷所在的乾洗店附近。乾洗店的門口停着幾輛車子,我讓人假裝過路的過去查看了一番,得知那些車子裏面藏着的都是老鱷的兄弟。約莫有十三四個人。這肯定不是老鱷的所有力量,只是目前在他左右的只有這些人而已。
老鱷已經在樓上了。
如果我們要衝過去的話,憑我們三十多人的力量,勢必可以秒殺那些車子裏的人,可那樣無疑會打草驚蛇,提前讓老鱷做了準備,指不定就讓那傢伙給逃了。
我讓一個兄弟開着車子,帶我繞着乾洗店轉了一圈,最終做出方案:由我從後牆爬入乾洗店內解決老鱷,完事之後,我會在樓上沖他們打個手勢,然後他們再幹掉乾洗店門口的那些傢伙。
黑熊的這些兄弟都很夠意思,聽過我的計劃之後,竟然一個個都着急起來,說飛哥。你一個人上去會不會有危險?老鱷的身邊可能有槍,而且說不定還有其他貼身的兄弟。
我讓他們放心,說我肯定沒有問題。
安排好眾人之後,我便繞到乾洗店的後方,趁着左右都沒人的時候。便順着牆體攀爬而上。乾洗店一共兩層,我很輕鬆地便爬到了二層,但是因為不知道老鱷的具體位置,所以便想着潛入其中一個房間再說。
二層每一扇窗前都有防盜窗,但是這並難不倒我,我徒手撕裂了其中一扇窗,進入房間之後,然後出了走廊。
走廊上沒人,也靜悄悄的。這裏應該是住人的地方,樓下一層才是乾洗店的主營場所。我豎起耳朵,無聲無息地行走在走廊之上,傾聽哪個房間裏傳來聲音。
走着走着,我聽到其中一個房間裏傳來嬌笑,還說什麼"討厭啦"之類的話。我站在門口,貼着門邊聽了一會兒,確定老鱷和張薇就在裏面,而且只有他們兩人。
這顯然是個動手的好機會,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一腳將門踹開。
屋子裏面,老鱷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張薇小鳥依人地趴在他懷裏,二人的衣衫不整,顯然剛經歷過一番激戰。看我竄進來,老鱷瞪大眼睛,同時把手伸到沙發墊的下面,然後摸出一支手槍就朝我射來。
砰!
張薇嚇得大叫,光着大腿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而我很輕鬆地躲過那顆子彈,一瞬間便衝到老鱷面前,一招混元歸一使出去,老鱷都來不及做第二步的動作,便被我掐死在了沙發上。
臨死,他的眼睛也沒閉上,一雙眼睛充滿驚恐,至死都想不通我是怎麼進來的。辦完這件事情,我便走到窗前,朝下面一望,正是乾洗店門口的那條馬路。
雖然黑熊的那些兄弟都隱沒在黑暗之中,我一個都看不到,但是我相信他們都看到了我。我衝下面比了一個"ok"的手勢,馬路的四面八方便同時湧出許多人來,一窩蜂地朝着乾洗店門口衝來。
樓下響起一片的喊殺聲和嘶吼聲,還有零星的槍聲。我回過頭去,驚恐地發現剛才已經死在沙發上的老鱷,現在已經不知蹤跡!這一瞬間,我直接哆嗦了一下,還以為他詐屍還魂、逃之夭夭了。
不過很快,我便發現張薇也不在房內了,而且走廊外面傳來很重的腳步聲。我衝到外面一看,果然看到衣衫不整的張薇正背着已經死去的老鱷拼命往前飛奔。
老鱷很粗很壯,張薇很嬌很弱,一個弱女子背着一個糙老爺們,結果可想而知,每一步都艱難無比。但是我並沒有上前去追,反正老鱷已經死了,隨便張薇怎麼樣吧。
我站在原處,看着一個嬌弱的婦人吃力地背着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往前跑,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但我相信這個女人一定很愛這個男人。
直到張薇背着老鱷消失在走廊拐角,樓下的血戰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從乾洗店出來,門口已是一片狼藉,老鱷的那些人全部死光光了,幾輛車子也被砸的粉碎,而黑熊的這些兄弟毫髮無傷。
這個我要自誇一下,不是他們有多厲害,而是我安排的戰術很高明。
"大功告成。"我笑着:"回去吧。"
凌晨兩點,豐北路。
龍公子已經在這條路上等了五個小時,京城的冬天格外冷,凍的他雙腳都快失去知覺了。他堂堂紅三代,從小就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種罪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等。
根據馬傑的線報,風台區的大佬黑標,今晚會從這條路上經過,但是具體什麼時候,馬傑也說不上來,所以他只好等着。黑標為什麼要從這裏經過?龍公子並不知道,但是他相信馬傑。
他蹲在一個燈箱下面,背靠着范冰冰的廣告,寒風吹來,他一陣接着一陣的打哆嗦。現在就是范冰冰真的站在這裏,恐怕他也沒有任何興致了。
就在這時,一輛帕薩特轎車突然悄無聲息地駛來,根據車牌顯示,正是黑標所坐的車子。這一刻,龍公子差點哭出來,草他大爺的,可算是來了,再等下去,他的蛋蛋都要凍裂了。
龍公子甩了一個手勢,馬路對面便有一個黑漆漆的物件拋了出來。與此同時,帕薩特轎車也正好駛過,就聽"砰"的一聲,輪胎直接爆了,車子失去控制,撞在了馬路牙子上。
還好這條路上沒什麼車,否則又要引起交通堵塞了。
車上的人迅速下來,有四五個人,黑標就在其中之一。黑標的臉上有顆大黑痦子,絕對不會認錯,就是他!龍公子看着照片,默默點頭。
"怎麼回事?!"黑標的語氣有些惱怒。
"大哥,是這玩意兒。"有人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板,上面扎滿了根根尖銳的鋼釘。
"真沒道德!"黑標跺着腳:"這裏可是京城,怎麼這麼沒素質呢,那些鄉下人能不能不要一股腦地往京城跑?"
有人問,大哥,那現在怎麼辦?
黑標看看前方,說不遠了,咱們跑着過去吧。
一干人只得放棄車子,準備步行前往目的地,然而他們剛走兩步,一陣激昂的音樂突然響了起來:"難得一身好本領,情關始終闖不過"
"誰?!"
黑標大叫,同時摸出一支手槍,其他兄弟也是如此,眾人迅速圍成一個圈,各自謹慎地盯着四周。
嘩啦啦
一個人在馬路上四肢着地,像狗一樣飛快地奔跑着,他跑過哪裏,紅毯便鋪到哪裏,很快便鋪到了黑標等人身前。接着,紅毯的另一頭,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款款走來,兩邊還各挎着一個火辣辣的妞兒,紅毯兩邊則湧出不少漢子,往空中撒着五顏六色的花瓣。
黑標瞪大眼睛,吃驚地望着眼前這個場景,他混了幾十年,也沒見過這樣的事。
"你們好。"
龍公子走到黑標身前,笑眯眯道:"我叫龍公子,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少他媽給我裝神弄鬼的。"黑標直接把手槍對準龍公子的腦袋,說你到底怎麼個意思?
""龍公子一臉無語,說咱們能不能不要動槍?你要是動槍,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話音剛落,龍公子身邊的兩個女人,珍妮和瑪麗,同時摸出一支槍來對準了黑標的腦袋。
黑標的其他兄弟則把槍對準了珍妮和瑪麗的腦袋,剛才在紅毯兩邊撒花瓣的那些漢子則紛紛用來,又掏出槍來對準了黑標那些兄弟的腦袋。
嚯,好一出上鳥尤劃。
莫名其妙的大戲啊。
黑標的額頭上有汗滴下,說兄弟,你到底怎麼個意思?
龍公子依舊笑眯眯的,說你現在叫兄弟?晚了!
黑標咬着牙,說我也用槍指着你呢,有本事你就讓他們開槍啊!
龍公子說好啊,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開槍如何?一、二
數到這裏,龍公子突然猛地往地上一蹲,現場便響起一片噼里啪啦的槍聲。等一陣槍聲過後,龍公子才緩緩站了起來,包括黑標在內的五個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
黑標中了五槍,可是還沒有死,他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你你耍詐,你還沒有數三"
"哦,三。"
龍公子掏出槍來,對準黑標的腦袋補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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