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松寒愣了一下,仿佛非常不解我的這個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好不解的,周明雖然保我們一直活到現在,可我們畢竟和他非親非故,他如此照顧我們到底是為什麼?我很不信他沒有什麼所圖。是想利用我們解決他的對手,還是?
總之,無論我,還是猴子,亦或是黃杰。不會隨隨便便被人家當槍使的。
呂松寒也是個聰明人,一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這樣吧,我來給他作個保,你們就當是為我賣命了,可以麼?"
呂松寒這樣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常人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榮耀。人最可怕的不是被利用,而是連利用價值都沒有!能為呂松寒這樣的人賣命,對我們來說也是極有好處的,起碼我們在龍城這個地方是絕對橫着走了。這才是真正的黑白通吃啊!
"當然可以。"我激動地說:"能為呂書記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去吧。"呂松寒笑道:"等你們拿下龍城的星火基地,周明會親自和你們見一面的。"
一想到能和那個沉穩似山,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們的青年見面,就不由得再次激動起來。對那一天的到來也就充滿了期待。
"呂書記,那我走了。"
我收起地圖,剛站起來,呂書記就叫我等等,笑着說道:"我的秘書和司機都下班了,你能送我回家嗎?"
"當然可以!"
我心裏知道。以呂書記這樣的身份,就算是秘書下班,司機也不可能下班的。他這麼說,當然是為了和我獨處一會兒,這可真是莫大的榮耀啊,正好藉機會和呂松寒多聊聊天。
"好,你到下面等我吧,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下去。"
得到呂松寒的吩咐,我立刻出了辦公室,出了市政府,又開了我的車子,直接停到了政府大樓門口等着呂松寒。在我後面的還有一輛奧迪,應該也是在等什麼領導。莊介記扛。
我剛停穩,後面那輛車的司機就下來了,走到我這邊不耐煩地敲了敲我的車窗。我放下玻璃,外面的司機挑着眉,說:"你誰啊,有規矩沒規矩?"
我一愣:"怎麼了?"
"有你這麼停車的嗎,給我上那邊去!"司機指着另外一邊的停車位,那停車位有些遠。
我又好氣又好笑,說我等的領導馬上就下來了,讓人家跑那麼遠不合適吧?司機直接揪住我的領子,說哎呦呵,你還來勁兒了是不,知道我那是誰的車嗎,我再給你說一遍,給我上那邊去,不然出了事你自己兜着走!
我那個氣啊,正想發作,後來覺得在政府大樓門口打架有些不妥,便說好吧,我走就是。司機這才鬆開我的領子,我一腳油門,竄到另外一邊的停車位去了。
那司機也沒回他的車裏,而是站在車邊洋洋自得地抽起煙來。
我仔細記住他的樣貌,心想你小子別叫我在其他地方見着你,不然有你好受的!過了一會兒,呂松寒便從大樓里出來了,門口的武警立刻給他敬禮,還好到最下面還有一截台階,我趕緊把車開了過去。
之前那個司機一下急了,指着我說:"嗨,你幹什麼,怎麼又過來了?!上一邊去,沒看見呂書記下來了嗎?!"
我正發愣,呂松寒便說道:"小武,忘記和你說了,我今晚坐這位朋友的車回去,你明天早上再到我家來接我。"
那司機直接傻了,一臉吃了翔的表情。我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就是呂松寒的司機,這也太得瑟了吧。呂松寒坐進我的車子,我回頭看了那司機一眼,沖他微微笑了一下,便開着車子走了。
兄弟,看在你是呂書記司機的份上,下回在其他地方見着你就不整你了。
車子一路朝着萬柏區而去,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上了環城高速以后街上更是十分安靜,非常適合聊天。呂松寒問我最近有沒有回林家大宅,我說沒有回去,一直在忙。
呂松寒點點頭,說你有空和那邊的幾個小子說一下,到了晚上實在太鬧騰了
我心裏一窘,一直都是王厲、劉明俊他們在那邊住着,這幫王八蛋晚上不好好睡覺,蹦迪啊還是怎麼着,竟然把呂書記都給吵到了?我連忙說一定一定,回頭我就讓他們全都搬走。
呂松寒又笑了笑,說搬走倒是不用,有他們在那邊,小區裏面治安好了很多,以前還有小偷小摸什麼的,現在也沒有了。
我樂了,說他們還是有點用的哈哈。
在這樣封閉的環境裏,輕輕鬆鬆地聊會兒天,確實有助於我和呂松寒之間的感情拉近。我們又隨便聊了一會兒音樂、電影、書籍,別看呂松寒年紀大了,還喜歡聽周杰倫的歌吶。
呂松寒突然問道:"對了,你父親在東城任什麼職位?"
我如實奉告,呂松寒點了點頭,說你父親年紀也大了,是該進一步升升職了。這樣吧,你回頭和你父親說一下,叫他到龍城找我一趟。告訴他,這是私人聚會,不通過組織部的。
我立刻激動起來,說,我讓我爸明天就來。
然後我又跟呂書記重點介紹了一下我爸,說他這個人很有才,年輕的時候還有留學經歷,後來一直鬱郁不得志,到最近幾年才開始仕途云云。呂書記一邊聽一邊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讓他有時間再來,不用着急。
終於到了萬柏區呂松寒家所在的小區,也就是林家大宅所在的小區。門房不認識我的車,起初還把我攔住了,不過我一放下車窗,便立刻放行了。
路過林家大宅的時候,裏面果然燈火通明的,還隱隱傳來大笑大鬧的聲音。我心中大窘,心想這幫小流氓啊,怎麼走到哪都改不了這德行,回頭真得好好說說他們。
一直把車子開到呂松寒家的門前,方才停了下來。
呂松寒住着一間小小的別墅,比起林家大宅來差得遠了。不過可以理解,越是像呂松寒這樣的官員,越是需要低調。下車的時候,呂松寒笑眯眯地沖我再見。
"謝謝。"
"不客氣,呂書記。"我的心中幾乎燃起一把火。
呂松寒回家以後,我便立刻掉轉車子,朝着林家大宅奔去。把車停到門口,然後進了院子,再猛地一推門。好傢夥,裏面烏煙瘴氣的,先是煙味和酒味撲面而來,接着便是勁爆的dj音樂,客廳里至少有幾十個人在搖擺。
有男有女,搖擺、搖擺、搖擺。
臥槽。
根本沒人注意到我進來了,我在人群之中穿梭,見到很多熟面孔,大多都是東城的,還有一些將軍盟的。我在客廳里轉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音響所在的地方,直接把線給他扯了。
騷亂的客廳終於安靜下來,眾人迷迷瞪瞪的,有人問:"誰關了音樂?"
"我!"我大聲叫着,一腳踏上了茶几。
眾人紛紛看來,均是一臉震驚,接着此起彼伏的"飛哥"響了起來。
"王厲呢?!"我大聲吼道。
"厲哥不在,和蘇晨約會去了"有人答道。
行,算他幹了點正事。
"劉明俊呢?!"我繼續大吼。
"我在這,我在這!"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接着有個人嘰里咕嚕地從樓上滾下來,一邊滾還一邊倉倉皇皇地穿着衣服,正是劉明俊。
一直滾到客廳,劉明俊的衣服還沒穿好,但還是"巴巴"地跑了過來,興奮地沖我說道:"飛哥,你回來啦?!"
我一看這小子,衣服凌亂不堪,那張花臉上還有幾個口紅印子——說句不好聽的,還真有人能在他那張臉上親下去啊?我又抬頭一看,只見樓上站着好幾個濃妝艷抹的女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蛇腳!
我日,蛇腳竟然也在這,不是在王厲手下魔鬼訓練着嗎?哦,看來是出師了啊
"幹嘛呢你們這是?"我又回頭看着劉明俊。
"開趴體啊飛哥,要不要一起"劉明俊注意到我不太高興,說話都沒什麼底氣了:"飛哥,你啥時候回來的,咋沒讓兄弟們去接你?"
我也是無語,我這一走,算是徹底放羊了,王厲這都怎麼管的?
我想了半天,只好說了一句:"適當鬧鬧就行了,周圍人家都睡了,你們也太吵了點。還有,要鬧去酒吧鬧啊,在家裏鬧什麼?"
"知道了飛哥。"劉明俊弱弱地說着。
我又一擺手,把蛇腳叫下來,說你這是訓練完了?
"完了飛哥,我這會兒可厲害了!"蛇腳直接在我面前來了個後空翻,結果可能是因為喝了酒,一下子沒有站穩,"撲通"一下坐地上了,引起四周一陣大笑。
蛇腳雖是迎澤區的老大,可在這幫厲家軍的人面前還真不好擺譜,也只能嘿嘿地訕笑,說沒發揮好,想再來一次。
我說行了,今天到此為止,趕緊早點休息,以後別在這鬧騰了,知道不?
眾人都說知道了,我剛準備跳下茶几,餘光一撇,就看見角落裏有個人,手腕里一抖,就摸出一柄槍,朝我射了過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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