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們剛上國道不久,一輛開在我們前方的紅色斯太爾油罐車突然橫轉車身,擋在了道路中央。
國道上可不止我們這一輛車,當即七八輛車子被紛紛逼停,尖銳的喇叭聲頓時四起。
誰也不知道這油罐車好好的發什麼神經。那油罐車的長度。一橫轉車身,基本上誰也過不去了。
而我們立刻意識到這車子是針對我們來的,看來那蠍子幫的老大葉非花竟然還沒死心。這是一心要和我們玩到死的節奏啊。
奶奶的。別惹火了我們,否則我們殺回懷仁縣,滅了這狗日的蠍子幫!
但是我們仍舊秉承着一個原則,出門在外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猴子猛地調頭,準備朝相反方向而去,就算繞點路,能到了龍城就行。結果後方也有一輛相同的油罐車橫轉車身,把後方的道路也牢牢封死。
得。這回哪都去不了了。
看來,確實要玩把大的,否則還真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被困在兩輛大車之間的一共有十多輛車,這些車的司機都紛紛下了車來,誰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就在這時,前後兩輛油罐車後,突然各自湧出四五十號人來。
一共百來號人,手拿各種利器,朝着我們中間走了過來。
方千里嘿嘿直笑:"這回可好玩啦。各位小哥,再玩一場吧?我還沒看夠吶。"這老頭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情況越是危急,他臉上的笑容便是越烈。
其他車子的司機都被嚇到了,紛紛棄車而逃,跑向國道兩邊的田地之中。而那一百多人從前後兩邊,朝着我們的車子夾擊過來。
猴子熄了火。沉沉地說:"兄弟們,幹活吧。"
接着,猴子便率先跳下車去,我和黃杰也跟着推開車門跳了下去。朱老四也跟着下來了,一臉歉意地說:"真是對不住,大哥好像有點別的意思"
猴子說沒事,前輩想看好戲,那就讓他看個夠吧。
朱老四點點頭,說各位小哥,麻煩你們了。
接着,我們四人便分別背靠背站在一起。虎視眈眈地看着兩邊的人群。兩邊人群之中,以二十來歲的青年居多,大部分都是袒胸露背,胳膊上的蠍子紋身十分扎眼。
就在我們以為一場惡戰即將展開的時候,一聲"站住"突然傳了過來。
這是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聲音中極帶磁性,可是又夾雜着無上的威嚴和冷酷。這個聲音一出,兩邊的人群像是得到指令的機械人,立刻停住腳步,在距離我們四五米遠的地方看着。
我們也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十分好奇這個聲音冷酷的女性會是誰,怎麼能指揮的動這干血性男兒?緊接着,前方的人群便散了開來,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緩緩走來。
看到這個女人,我們幾人的呼吸都是一滯。
女人約莫三十來歲,可是年紀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為她增添了許多成熟女性的魅力和誘惑。女人長得也很漂亮,精緻的臉蛋上抹着淡淡的粉狀,在陽光下顯得極其耀眼。
女人身穿白色旗袍,旗袍上點綴着一些黃色花紋圖案,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呈現,腳下還踏着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更是將其襯托的高貴典雅。
國道兩旁都是三十年以上的大樹,如今又是夏季,枝葉正是茂密的時候,陽光透過這些枝葉傾灑下來,星星點點,將女人罩在其中,更是顯出幾分奇妙的神秘感。
女神,絕對的女神!
在我所接觸的女人裏面,無論長得有多漂亮,氣質無論有多高貴,哪怕就是王瑤,和她一比都缺了些什麼東西。沒有辦法,這就是歲月沉澱下的魅力。
這樣的女人無論出現在哪裏,勢必都會引起一陣尖叫和讚嘆。只要她走過來,全場的焦點都會在她身上,也只會在她身上。
可惜我們不會被她迷住。
因為她的肩上還背着一把黑色的衝鋒鎗。
是的,就是刑警常用的那種85式微沖,本來是充滿殺氣的東西,如今出現在一個氣質高貴典雅的女人肩上,實在有些違和但是,也有一種奇妙的混搭感。系邊腸血。
反而把這女人襯托的更加神秘和詭異。
有這微沖,我們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我們也沒練到唐一劍、馬大眼那種地步,還不能完美地擋下子彈,誰也不敢以身犯險。不過我有看到,猴子輕輕把一柄飛刀捏在手裏,看來是準備去射那女人。
女人走到七八米遠,便把微沖解了下來端在手裏,對準了我們幾個,口中喊道:"方千里,給我滾出來!"
臥槽!
我勒個去!
竟然是來找方千里的!
我們還來不及震驚,那女人便又喊道?"方千里,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開槍了!"這娘們似乎說開就開,眼瞅着就要按叩扳機,猴子連忙揚手一射。
颼——
一柄飛刀穿行而出,割破空氣發出陣陣風聲。
我和黃杰也準備好了,只待那飛刀射中女人,便立刻竄出。可是就聽"咔"的一聲,那女人竟然張開嘴來,上下牙齒一合,便緊緊咬住了飛刀,準備竄出去的我和黃杰都傻了。
飛刀畢竟不比子彈,若是碰上稍微有些實力的練家子,躲、避開猴子的飛刀都不算什麼,可我們壓根都沒想到,這女人會張嘴咬住飛刀!
噗的一聲,女人把飛刀吐出,飛刀"噹啷"一聲跌落在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女人冷笑:"雕蟲小技!"接着便叩響扳機,衝鋒鎗"突突突"地噴出子彈。
臥槽。
我勒個擦。
還好我們幾人機敏,看着她去叩扳機了,便紛紛撲了出去,還好兩邊都是車子,大家都很輕易地找到掩體。我也扒在一個農用三輪車後,就聽"突突突"的聲音不斷響起,火舌不斷從槍口竄出,馬路上的車子無一不受其害,"鐺鐺鐺"地被打出許多孔來,火花也跟着四濺。
臥槽,玩真的啊!
這女人在懷仁縣是有多牛逼,在國道上就敢堂而皇之地開槍!
因為槍火的壓力,我們幾個壓根不敢冒頭。那女人射了一梭子,便再次喊道:"方千里,你要縮到什麼時候,就找這幾個乳臭未乾的傢伙來給你擋嗎?!是男人的就給我出來!"
我們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就是來找方千里的,而且看這情況,仇還挺深!
"快出來!"女人再次大喊:"你要是再不出來,這幾個傢伙都得死在這裏!"
"喀拉"一下,奧德賽的車門被推了開來,一雙顫顫巍巍的雙腿邁了下來。方千里終於肯出來了,可他因為重病纏身,連站都站不起來,讓他行走也是太為難了。
"大哥,不要!"朱老四喊道。
方千里卻不聽勸,依舊顫顫巍巍地走下車子,扶着車門站了起來,看向那個女人。
這一瞬間,我仿佛已經看到他被打成篩子的模樣。方千里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才救出來的,可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我們幾人在各自的掩體之後對視一眼,正準備衝出去和那女人決一死戰的時候,就聽那女人大罵了一聲混蛋,接着便把微沖往地上一扔,朝着方千里奔了過去。
"千里!"女人一邊跑,臉上一邊還流下晶瑩的淚滴。
"非花!"方千里顫顫巍巍地叫了一聲。
我們目瞪口呆,眼睜睜地看着那女人從我們身前穿過,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再撲進了方千里的懷裏。方千里一手扶着車門,一手抱着那女人的腰。
女人伏在方千里的肩頭,嗚嗚嗚地哭着:"你真就準備這麼狠心,不聲不響地就要離我而去?"
方千里笑呵呵地說:"怎麼會呢,我哪裏是心狠的人!我叫人故意打了你的兩個手下,可不就是為了把你引出來嗎?我就是要走,也得和你說一聲再走啊!"
我們傻了,徹底傻了。
原來這面容美麗出眾、氣質高貴典雅的女人就是葉非花,原來這就是蠍子幫的老大,原來這蠍子幫的老大葉非花是山西王方千里的姘頭!
我們幾個紛紛看向朱老四,他大哥的姘頭,他竟然不認識?
朱老四也是一臉迷茫,看來確實不認識。看來這姘頭是方千里在過去二十年間才找的,倒也是就近取材,找了個懷仁縣的女人,難怪朱老四不認識了。
山西王果然是風流倜儻,都退隱了還不往泡妞。
這麼看來,方千里叫我們招惹蠍子幫,探查我們的實力是一部分,可主要目的是要把這女人給招出來,好跟她道個別再走。
干,繞這麼大圈子幹嘛?
你要想找,我們還不幫你找嗎?!
好好的一場黑幫追殺,愣是發展成言情偶像劇了!
看着沒危險了,我們幾個紛紛站起,一臉無語地看着車前擁抱的二人。就聽葉非花問:"千里,你這是要去哪裏,走了以後還回來嗎?"
"我去龍城,可能不回來了。"
葉非花立刻臉色一變,說你不回來了?那你不如去死了吧!便摸出一柄匕首,狠狠朝着方千里的背心扎去。
ps:
山西王的女人,當然也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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