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猴子在搞什麼鬼?
要說猴子的實力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變成了一個廢人,那真是連鬼都不信,我們又不是修煉什麼內力。又可能被別人吸走或是廢掉。
我們練的是實打實的外功,外練筋骨皮的外功,任何人在經過高強度的訓練下,都有可能達到我們現在的水平。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實力,是我們一滴汗一滴汗練出來的,速度和力量也是我們自己的,除非我們自己作死。懶散個三年五載不練,否則絕不可能忽然丟掉。
所以猴子這番鬼話,我一點都不信。
所以我依舊抓着猴子的衣領,說你怎麼還不去死?猴子說別急,再這麼打下去,他肯定離死不遠了。現在,至少有十來個人在踹他的身體,而外面還圍着一圈人想往裏擠。
周小溪則在更外面大喊大叫着,拼命拉扯着那些人,只是沒什麼人理她就是了。
猴子壓在我身上,替我挨了大部分的拳腳。我說你快給我讓開,不然他們非打死你不可。猴子感動地說,左飛。你終於為我擔心了,剛才還叫我去死呢。
我一頭黑線,說你別逼逼了,趕緊給我讓開,高風亮節也沒你這樣的啊。猴子說不必,瞅這個時間點,黃杰那傢伙也該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來:"不好意思啊,有點來晚了不過,你倆這是在那幹嘛呢,秀恩愛?"
這聲音一起,眾人紛紛停了拳腳,回過頭去看說話的人。猴子也看向那邊,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從我身上下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我也坐起來,看向說話的人。果然是黃杰到了。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追孫建業追到a校區來了。
黃杰站在那裏,手裏拎着彎彎曲曲的回龍刀,一臉迷茫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猴子和我,完全不明白我倆為何會被打成這副模樣。我也無奈地看着他,表示我完全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你要問就問猴子吧。
不過黃杰來了就好,他一人一刀,就足夠收拾這些傢伙了。
周小溪叫了起來:"黃杰,快幫幫他倆!"
"你他媽誰啊,拿把破刀嚇唬誰呢?"孫建業一看,就知道是我們的幫手來了,所以也跟着叫了起來。
"哦,你叫孫建業是吧。"黃杰用刀指了指他,說:"跟你說一下,從今天起,我就取代你的位子了,你手底下那些兄弟也交給我來管理。"
"操,大言不慚,你算什麼東西,老子今天乾死你!"孫建業一聽就怒了,一邊大罵,一邊提着木棍就沖了上去。
那群大學生也一窩蜂的沖了過去,打便宜架一向是所有人樂此不彼的事情。
黃杰卻根本沒管他們,而是看着我和猴子說道:"那個,不能怪我沒攔住啊,孫建業這傢伙根本就沒回b校區,直接在a校區門口打了個電話叫他的兄弟過來的。所以我還算是不錯了,知道過來看看,不然你倆真要遭殃"
話沒說完,孫建業已經沖了過去,狠狠一棍砸向黃杰的腦袋。這傢伙下手也狠,直接就往人的頭上招呼,怪不得能當老大。
黃杰不躲不避,直接揮出刀去,和他的木棍相抵,就聽"唰"的一聲,木棍毫無意外地被砍斷了,黃杰的刀勢卻絲毫不減,仍舊劈山裂石的砍過去,正中在孫建業的胸口。
孫建業的身體瞬間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孫建業摔落在地,鮮血瞬間就將他的整個胸口染紅,紅艷艷的一片,人也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的場景。休圍邊劃。
我估摸着,他要是不趕緊去醫院,非死在這裏不可,黃杰已經手下留情了。
見血了,而且血量還不小,所有人都愣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黃杰也沒有主動攻擊,而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這些人,回龍刀的刀尖上往下滴着血,染紅了一小片草地。
一刀,僅僅一刀,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唉,纏龍手為何沒有這麼酷炫?我無奈地想。
鳥語花香,蝴蝶在叢間翩翩飛舞,微風在空氣中輕輕流轉,整個世界此刻一片安寧。
"還不快滾?"黃杰突然說道。
這些人如夢方醒,這才慌慌張張地抬着重傷的孫建業離開了。在混亂之中,猴子也輕輕嘆了口氣。我說嫉妒吧,你的招數也沒有人家酷炫。
猴子說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黃杰馬上要走了。
"為什麼?"我一臉疑惑:"他為什麼要走?"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過來a校區的,因為他知道我在這,也知道你在a校區有很多兄弟,收拾個孫建業是沒問題的。但他還是來了,說明他想見見我們,因為他心裏知道,以後見我們的次數可能會越來越少。"
我真想說一句放你媽的臭狗屁,可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裏面也堵的慌。
孫建業的人都撤走了,只在地上留了一灘鮮血。黃杰提着刀,朝着我們走了過來,那模樣就像是要殺我們似的。我和猴子都看着他,周小溪撲到猴子身前,幫猴子拍着身上的灰。
黃杰來到我們身前,說你倆在搞什麼鬼,什麼時候弱成這樣了?我看向猴子,說你還是問他吧,誰知道這小子在玩什麼么蛾子?
而猴子躺在地上,語氣微弱地說:"我,我打不過他們對不起,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這麼的廢,實在不配做你們的朋友"
他嘴上雖這麼說,可手指卻在大腿上輕輕敲着摩斯密碼:"快罵我廢,各種瞧不起我,這樣周小溪就會對我失望,或許就會主動回家要求取消我們的婚約"
原來如此,猴子打的算盤在這裏啊。
可是
我和黃杰都閉着嘴沒有說話,一臉無奈地看着猴子。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周小溪本來在幫猴子拍打着身上的灰,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腦袋也跟着垂了下去。猴子像是意識到什麼,一下跳了起來,震驚地看着周小溪:"你,你懂這套密碼?不是,我"
再怎麼解釋,也已經晚了。
周小溪突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睛裏噙滿淚水,臉上也寫滿仇恨。
"小溪"猴子一臉慚愧,想去拉周小溪的手,但是卻被周小溪給甩開了。
"孫孤生,誰稀罕你!"周小溪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猴子沒有去追,一屁股坐倒在地,滿臉的難過和無奈,像極了像極了當初拿戒指砸到林可兒臉上之後的我。我也坐下來,說連我和黃杰都知道周小溪懂摩斯密碼,你身為他的未婚夫,都不知道啊?絮絮叨叨了一堆,猴子不想再聽下去,把頭低了下去。
我說猴子啊,你這人哪裏都好,就是感情上有點婆媽,你家都允許你娶兩個老婆了,你還這麼糾結幹嘛,想辦法把兩個都娶回去不就完了。
猴子搖搖頭,說左飛啊,我有試探着問過柳依娜,她完全無法接受這種事情,還有周小溪,其實也無法接受。而且對我個人來講,我自己也不願意娶兩個老婆,因為我從小就看我媽和大太太相鬥,斗的我心煩意亂,一點都不想在那個家呆。如果我真的同時娶了柳依娜和周小溪,那麼她們未來也必然和我媽、大太太是一樣的,這就是我們這種家族的宿命!到時候怎麼樣,再生兩個兒子,讓他們去斗個天昏地暗、骨肉相殘?左飛,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這種景象,一點都不想!
聽猴子說完,我才恍然大悟,知道了猴子真正的頭痛所在。
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解決的方案。
猴子躺下來,看着天邊的流雲,一句話也不說了。我坐在他的旁邊,沉默不語。黃杰也坐下來,將回龍刀擱在旁邊,幽幽說道:"做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還真是難啊。"
我不知道他是在感慨猴子,還是在感慨自己。
這麼看來,還是像我一樣生活在一個普通人的家庭里比較好。
不知沉默了多久,猴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猛地坐起,掏出來手機一看,有點如釋重負的樣子。
"是周小溪。"
他吐了口氣,接起了電話。隨即,他的神色便嚴肅起來,身子也跟着站了起來。
"好,你們等我,我馬上就過去。但是我警告你們,周小溪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猴子掛了電話,拳頭捏的很緊。
我和黃杰驚訝地看着猴子。
猴子問:"錢峰,是誰?"
黃杰立刻說道:"b校區的另外一位大佬,和孫建業關係不錯,這傢伙要比孫建業難纏多了。"
猴子咬着牙,臉上有些顫抖,殺氣毫無遮攔地從他的身上溢出來:"他綁架了周小溪,讓我到晉陽湖邊去一趟。"
我和黃杰立刻站了起來。
"殺不殺?"我問。
"殺。"猴子咬着牙答。
我們三個立刻出了龍城大學,驅車前往晉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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