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一起,白燦和趙天的臉色均是一變。
一看他倆這個狀況,我就知道又一位大人物進來了。嘿,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大人物一個接着一個。眾人均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學生站在國術社的門口,身上穿着球衣、短褲,腳上踏着一雙紅色的籃球鞋。
在他身後,則站着至少數十個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打扮,清一色的球衣短褲加籃球鞋。甚至有人手上還拿着籃球,似乎剛從籃球場上下來的。
"王沛林,你來這幹什麼?"趙天皺着眉頭問道。
一聽這名字,我就立刻瞭然,來的原來是籃球社的社長。賴致遠入了籃球社,有時候會在宿舍說起他們社的事,所以我對這個名字還算了解,知道也是一位性情中人,而且打的一手好籃球,領着龍城大學的隊伍參加過青年大學生籃球賽,還取得了相當不錯的名次,在龍城大學相當有名,是位風雲人物。
想起賴致遠,我本能地看向王沛林的左右。果然看見賴致遠就站在他的身後。賴致遠就不低了,有一米八五。比王沛林還是低了半個頭,不過籃球社的普遍都很高,甩出去國術社和跆拳道社的半條街。他們往那一站,便給人帶來許多的壓力。
看到賴致遠,我有些疑惑,難道是他搬的救兵?
王沛林嘿嘿一笑,說:"趙天,你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接着。他又看向白燦,說白燦啊,這麼晚了你還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啊?
他一邊說,便一邊走了過來,籃球社眾人也跟着他走了過來,跆拳道社的和國術社的都紛紛讓開,本來挺寬敞的教室現在卻擁擠不堪了。
我心想,原來是白燦搬的救兵,想賴致遠入社也不過半個月,應該沒有這麼大的面子才是。結果我看向白燦,白燦卻是一臉茫然的表情,而王沛林卻沖白燦擠着眼睛,白燦才立刻會意過來,嘿嘿笑道,說咱倆好久沒見。想請你吃個夜宵,不知道能不能請的動你。
"哈哈哈,只要你白燦開口,我就是千山萬水也趕過來啊。"王沛林得意洋洋地領着一幫人來到白燦跟前,賴致遠還衝我笑了一下,擺了擺手。
我心說臥槽,竟然真是賴致遠叫的人?!
之前在宿舍的時候,他看出國術社有事,還問我用不用幫忙,我那時說了不用,料想這傢伙放心不下,還是叫了他們的人過來。
這傢伙在籃球社混的不錯啊,竟然能請的動他們的社長!
白燦微微一笑,說你來了就行,等我處理完社裏的事,咱們上外面吃東西去。白燦素來冷漠,對人笑的時候不多,就我認識她這半個月來,只見她對林奕笑過,第二個就是這王沛林了,看來這王沛林在龍城大學確實算得上一號人物。我再一看林奕,那傢伙果然直了眼睛,顯然是吃醋了,不過他知道王沛林是來幫忙的,也沒出來攪局。
王沛林又問處理什麼事呢,白燦便指着小炳和那一干人,把先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王沛林聽完就笑了,說立大一新生當副社長怎麼了?這年頭資歷算個毛,誰有本事誰上位!我們社的賴致遠也是大一新生,但是籃球打的不錯,人又很有能力,我就立他當副社長了,也沒見有哪個雞毛男反對啊?
雞毛男是龍城方言,類似於台灣的龜毛男,都是意指那些婆婆媽媽的男人。當然這是其次,我沒想到的是,賴致遠竟然是籃球社的副社長,可沒聽他在宿舍說起過啊!
籃球社在龍城大學可是大社,至少有五六百人,比國術社和跆拳道社可大多了,能在短短時間裏從這麼多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副社長,賴致遠這傢伙也真是不簡單了。
如此一來,我更加確定王沛林,以及籃球社,都是賴致遠喊來的幫手了。這個時候,我和賴致遠正好四目相對,他沖我笑了一下,我也沖他笑了一下,以示感謝。
白燦說可不是嘛,這幫傢伙不同意我立大一新生當副社長,說他們要集體出走,我說出走可以,得按我們國術社的規矩來,至少也得打上一頓。王沛林說打嘛,該打就打,無規矩不成方圓,社團這地方本來就不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
王沛林一說完,趙天立刻不高興了,抬着聲調說道:"王沛林,我們跆拳道社和國術社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籃球社插手啦,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熱心過啊?"
王沛林嘿嘿一笑,說:"我今天就插手了,你要怎麼着吧?我告訴你,這幾個人現在還是國術社的,白燦完全有權力隨意處置他們。你不插手,我就不插手,你要是插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咱們就看看誰在龍城大學更加硬氣一些!"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好傢夥,如此不講道理,我喜歡!
趙天的臉一下就綠了,他今天準備的是挺充分,估計是想好好殺一下國術社的威風,結果怎麼都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王沛林來,事情沒按他的計劃走,整個人都有點懵逼了。
像我和林奕,自然都是高手,無論打趙天,還是打王沛林,肯定都沒問題。可我們剛進龍城大學,本身無權無勢,說話還真沒他們管用。在王沛林完全不講道理的威脅之下,趙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什麼話也說不上來了。
讓他單獨面對國術社或是籃球社,估計還有底氣,可兩社聯合起來,那他還囂張個屁啊?
白燦看局勢穩定住了,便說:"大家動手吧!"
眾人便一哄而上,對那些個準備退出國術社的傢伙一陣拳打腳踢,我也抓住小炳狠狠抽了丫兩個大耳光,林奕衝上來和我一起暴打小炳。我給小炳展示了一下什麼叫正宗纏龍手——將他兩條胳膊兩條腿全卸掉了,這傢伙一臉吃了狗屎的模樣。
最後,小炳和那些人如同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其他人好歹哎呦哎呦的來回滾滾,四肢全被卸掉的小炳卻是一動也不能動。我正準備再折磨一下小炳,丁丁走過來拉了拉我,說算了。
我點點頭,這才停手。
丁丁看着小炳,嘆了口氣,說我都準備做你女朋友了,沒想到你是讓我如此失望小炳聽了此話,兩隻眼睛淌下淚水,不知是悔恨,還是遺憾。
教訓完後,趙天派人把小炳等人全抬走了,然後領着跆拳道社灰溜溜的離開。國術社雖損失了十幾名骨幹,但顏面總算是保住了,而這份顏面一大半都是王沛林給的,白燦為了表示謝意,便提出要請王沛林去吃夜宵。王沛林也不推辭,遣散了大部分人,只帶了四五個人走着,賴致遠便在其內?白燦也遣散了大夥,只帶了我和林奕、丁丁、戴振誠等人。
校區內的小吃一條街,選了一間吃麻辣燙的店,大家圍成一圈坐下。白燦再次表示感謝,並問王沛林怎麼會過來的。王沛林便指着賴致遠,說我們這位副社長,和你們國術社的林奕、左飛是一個宿舍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講了一通。
白燦一聽就樂了,說真沒想到咱們還成一家人了。
王沛林說是啊,我也沒有想到。
皆大歡喜,是個不錯的結局,眾人把酒言歡,因為我和林奕、賴致遠的緣故,國術社和籃球社成了朋友。我摟着賴致遠的肩膀,說兄弟,真謝謝你,不然今晚國術社要遭殃了。賴致遠咧開嘴,露出兩排白牙,說謝啥,咱們是一個宿舍的,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嘛。看看,我的眼光有多老道,早說了整個宿舍,我只看得上賴致遠一個人。
大家都挺高興,於是放開了喝,戴振誠雖是詠春拳的"高手",但着實不勝酒力,喝了兩杯就有點醉了,拍着桌子罵小炳他們幾個,說這幫王八羔子根本就不是真心熱愛國術!
丁丁還是有些喜歡小炳的,出了這樣的事也很難過,坐在那裏一個人自斟自飲。
白燦主動敬了王沛林好幾杯酒,喝的小臉都有點紅撲撲的,王沛林則爽朗的大笑,有多少喝多少,兩人都是一社之長,今晚又共患難了一回,看着還挺般配的。
林奕顯然有點吃醋了,不時地拿眼睛瞪王沛林。我捅捅他胳膊,說怎麼着兄弟,你到底搞定白燦沒有?林奕一臉苦相,說飛哥啊,本來是快搞定了,結果現在半路殺出個這傢伙來,你說我怎麼辦嘛。
我看看王沛林,那傢伙雖然長得不大好看,但是勝在很有男人味,對女性來說仍然有着很大的男性魅力,林奕這回確實有點糟糕。我說兄弟沒事,你現在是副社長,和白燦相處的時間可比王沛林多,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成功的幾率比他大多了。
林奕看着春風滿面惡王沛林,磨着牙說:"奶奶的,我越看他越不爽。飛哥,我準備干他一頓,你幫不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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