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詩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而我們現在的狀況是:忽然刻地獄至,千刀萬刀斬下來。
我心裏想,若是死。能和猴子、鄭午死在一起那也是極好的,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可惜就是聽不到黃杰的歌聲了。希望那傢伙有朝一日可以為我們復仇,最好拿着星火老大的人頭來給我們祭奠。
他要是做不到這一點就敢下地獄來,我們仨非得再殺他一次不可。
這一刻,我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忽然又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緊接着"叮叮噹噹"的金戈交鳴之聲也在四周奏響。我震驚地睜眼一看,或許也是我們命不該絕,竟然有幫白衣人如幽靈一般出現,正和那幫黑衣人戰成一團。
白衣人和黑衣人人數相仿、實力相仿,打起來那叫一個難解難分,而且黑衣人似乎有些懼怕白衣人,並且不願意和對方糾纏,所以邊打邊退,而白衣人卻窮追不捨,雙方很快就擴散至整條街道。在人群、車流之間來回穿梭。
因為這幫人的混戰。嚇得街上眾人紛紛四處逃竄,路上的車子則一動也不敢動。我和猴子震驚地看着這一幕,誰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一個個問題在我們的心頭閃現:這幫白衣人又是什麼來頭,他們為什麼會幫我們,他們是敵還是友,他們怎麼敢和星火做對?
白衣人和黑衣人,一個主攻,一個主防,一個追擊,一個逃亡,轉眼之間。雙方便消失在了這重重車流、隱沒在那條條小巷之中。過了好半晌,街上的行人、車流才恢復正常秩序,該走動的走動,該打喇叭的打喇叭,好像剛才那一場混戰都沒發生過似的。我和猴子靠着的這輛大貨車上的司機把腦袋伸出來,弱弱地說:"能讓開嗎,我要走了。"
我和猴子這才如夢方醒,立刻將靠着貨車,還在昏迷之中的鄭午拉到路邊,那貨車才急匆匆地踩着油門走了。街道已經恢復正常,就連那兩個被鄭午幹掉的黑衣人也隨之不見了,要不是地上還殘留着殷殷血跡,要不是我和猴子被砍了十幾刀,一切真就如同夢境似的,仿佛什麼都沒出現過,這世上沒有黑衣人,也沒有什麼白衣人。
我和猴子把依然還在昏迷中的鄭午丟到路邊,然後各自坐在馬路牙子上摸了根煙出來抽。我們的身上都是血,手上也自然是血,所以沾染的煙捲上都是血,不過這一點都不妨礙我們抽煙的心情。我們受的傷當然很重,各挨了十幾刀呢,血流的到處都是,雖說這傷不是我們"從業"以來最重的一次,但是傷在身上也怪疼的啊。
我們兩個血淋淋的人坐在路邊,外加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躺在路邊,此情此景自然引得過路眾人頻頻側目,有膽子小的直接倒吸一口涼氣抽身而走。
"要不打個120救救咱倆,血老是這麼流着也不是事啊?"我試探着問猴子。
猴子瞥了一眼鄭午,說算了,這傢伙一會兒就醒了,還是咱們自己去醫院比較快一些。果然,我倆剛抽完一支煙,鄭午就幽幽地醒了。他一睜眼,就立刻坐了起來,瞪着我倆問道:"你倆咋被砍成這個逼樣啊?"
我:""
猴子:""
鄭午繼續問:"那幫人呢?"
我說:"跑了。"
鄭午愣了一下,隨即仰天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和猴子均是一臉迷茫,不知道這傢伙在笑什麼。鄭午一邊笑一邊說:"原來我練成啦哈哈,我真的練成啦!"
"你練成什麼了?辟邪劍譜麼?"我忍不住問道,岳不群練成的時候也是這般笑的。
"霸王色霸氣啊!"鄭午認真地說:"我前幾天看海賊王,裏面的紅髮就會霸王色霸氣,只要霸氣一現,四周的人立刻嚇得紛紛腿軟跌倒。我一直挺羨慕這種能力的,所以私底下一直在學,前些日子就已然初見成效,比如說我走到一群鳥或是一群狗的面前,一施展我的霸王色霸氣,它們會被我嚇得紛紛驚走,但是對人好像沒什麼效果。就在剛才昏迷的一瞬間,我又試着釋放了一下霸王色霸氣,沒想到竟然成功的將那幫黑衣人嚇走了,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你們兩個可一定要謝謝我啊哈哈"
我和猴子失血失的都快休克了,毫髮無傷的鄭午卻能叨逼叨一大堆。我和猴子終於聽不下去,起身就走。
"哎,你倆去哪,好歹跟我說聲謝謝啊。"鄭午趕緊跟了過來。
我和猴子身上的血都滲到鞋裏了,走起路來一滑一滑的,在地上淌出一個個紅色的腳印。我倆一身是血,自然沒出租車給我倆停,鄭午好半天才攔到一輛,承諾給司機雙倍價錢,我倆才得以坐進車子。鄭午嫌棄我倆身上都是血,所以自個坐在副駕駛座里,摸着後腦勺說:"腦袋咋有點疼呢?"
我倆剛才把他往路邊丟的時候,這傢伙身體太重,後腦勺着的地。
我倆異口同聲地說:"疼死你!"
我和猴子在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馬傑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原來他通過暗影得知了這一消息,一過來就痛哭流涕地抱住我和猴子的腿,說都是他工作上的疏忽,竟然沒有監控到那一幫黑衣人。猴子說這不怪你,星火哪有那麼好監控的。馬傑卻還是過意不去,不停跑上跑下幫我倆辦手續,比那個只會對着窗外小鳥修煉霸王色霸氣的鄭午強多了。
等我和猴子都包紮完,天都快黑了,我倆纏着一身的繃帶,又一瘸一拐地回五中。鄭午不懂得照顧人,馬傑又有點急事先離開了,我和猴子互相攙扶着行走,顯得十分淒涼。要是在東城,我有王瑤照顧,猴子有柳依娜照顧,那才是如天堂一般的生活。
現在吶?
我看看旁邊的鄭午,不禁嘆了口氣。
回到學校,之前預約好的慶功宴自然也取消了,我和猴子一身繃帶的走進宿舍時,本來還在睡覺的黃杰驚的差點從床上跌下來,詢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直到這時,我們才把之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鄭午聽完非常震驚:"不是我霸王色霸氣起到了作用?"
黃杰聽完,和我們的疑惑一模一樣:這幫白衣人什麼來頭,為什麼敢和星火對着幹?
可惜的是,我們完全沒有答案。
一連三天,我和猴子一步都沒跨出宿舍,這一身的傷實在太影響我倆的形象了,尤其是在這拿下五中又拿下六中的緊要關頭,明明應該風光無限,卻躲在宿舍蠅營狗苟,真是晚景淒涼啊。
小瘋子和小林彪歸順之後,我們便是徹底一統了五中。東城的四個學校,外加老城區的二中都收保護費,五中自然也不能倖免,這活兒自然又落在我的頭上,而我因為不方便出行,便讓夏超為我代勞。
五中裏面頭目不少,夏超卻是我最倚重和信任的一個,所以我願意把這事交給他去做。
規矩,自然和之前五個學校的一樣,交不交保護費都隨便,不交的出了事也別找我們。五中建在新城區,裏面的學生都不差錢,和東城的十一中差不多,所以我們又多了一筆可觀的收入。當然,不管我們多有錢,猴子也永遠都不夠花。
除了五中,六中也是如此。顧羽不負猴子的重望,不僅將渣炳、野狗、病凱三人趕出學校,還成功穩定住了六中的局勢,成了六中唯一的制霸者。顧羽表面上和我們是合作關係,不分什麼誰大誰小,但這人精明的很,知道我們的實力遠超出他許多,所以自願降一個等級,尊我們為長,將收來的保護費上交我們一半。
我和猴子在宿舍養傷的消息雖然處於嚴格保密狀態,但紙那裏包的住火,還是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誰都不知道我們是在哪裏受的傷,更想不到誰能把我們幾個給傷了。
最急的莫過於上官婷。知道我受傷以後,就急匆匆地帶着電鍋和各種佐料奔進男生宿舍。樓管不讓她進,她便讓霍嚴帶她進去。於是霍嚴把上官婷帶到我們宿舍,眼睜睜看着上官婷火急火燎地為我現場煲湯。煲好以後,給我盛一碗,給猴子盛一碗。
我的這碗,她還不讓我自己喝,要餵我喝,霍嚴就在旁邊眼巴巴地看着,我哪裏敢讓她喂,連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喝吧。
我剛喝下一碗,猴子就已經喝下三碗,還大呼好喝,要求再來一碗。
趁着養傷的這幾天,我還把趙雯雯的事給猴子說了。我說你這回可把我害慘了,趙雯雯日後要是真的禍禍到我頭上來,我肯定讓你給我陪葬!
猴子樂呵呵地說,一個女人而已,怕啥!
我說你可別輕視女人,女人是禍水,女人能翻天!
連續好幾天,馬傑都在外面打探那幫白衣人和黑衣人的消息,可惜最終什麼消息都沒打聽到,卻給我們帶來了另一個較為嚴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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