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健儒打的什麼心思,當然也不拆穿他,只要他認真投誠就行,用什麼手段就無所謂了。我拍拍李健儒的肩膀,說好好好,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
接着,李健儒又給我介紹了一下其他的幾個人,都是以前賈陽那伙里比較能打的悍將。現在賈陽都死了,他們也報仇無望,索性就投靠過來。
客套了一會兒,我就讓他們先回去,改天再好好聚聚。
李健儒他們走了以後,我就準備返回體育館,為鄭午慶祝慶祝。剛出小花園,就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飛哥,這麼着急去哪啊?」
回頭一看,正是好久沒見過的雯雯。
面對雯雯,我也是無話可說,「婊子無情」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相當貼切。自從集體叛變那件事過去以後,劉明俊就斷了和雯雯的聯繫,並且再也沒有提過雯雯。
這一點我還是挺佩服劉明俊的,當斷則斷,盡顯男兒本色。
現在雯雯出現在這,不用說又是招攬生意的。這麼冷,連靜靜都沒出來,不知道這婆娘是有多缺錢?
「嗯,我隨便走走。」我敷衍着她,只想趕緊離開,一句話也不想和她多說。
「飛哥,你挺厲害的哈,剛才看你三拳兩腳就把李健儒給收拾了。還有,鄭午也挺厲害啊,把肖賀都給擺平了,以後整個三中就是你們的啦!」雯雯嘻嘻笑着。
我看了看她,瞅這意思,是在這沒話找話呢,估計是看我們崛起了,想抱上我們這條粗壯的大腿。我以前對她印象挺好,現在對她印象挺差,直接說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我轉身就走,結果後面飄來一句:「怎麼沒關係,你還欠我一千塊錢呢。」
我扭過頭來,哭笑不得地說:「你跟我說說,我怎麼就欠你一千塊錢了?」
「哎?猴子沒跟你說?他讓我在這等你啊,他說找你要錢就可以了。」
竟然是猴子叫她來的,這事似乎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我說:「你先說說這一千塊錢是怎麼回事?」
雯雯嘿嘿一笑:「飛哥,你裝傻呢?要不是我,鄭午能贏的這麼輕鬆?」
我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這事相當蹊蹺:「啥意思?」
「飛哥喲,我昨晚使出渾身解數,要了肖賀整整八回,他早晨起來腿都是打顫的,猴子說事成就給我錢,你不會連這一千塊錢都賴賬吧?」
「……」我頓時一頭黑線。我懂了,徹底懂了!
我說猴子咋那麼篤定,我說肖賀怎麼連鄭午兩腿都撐不住,我說肖賀怎麼沒打幾下就開始腿顫了。
鬧了半天,原來根源出在這裏!
真……真是絕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猴子的主意了,而且猴子這傢伙沒錢,所以才會讓雯雯來找我的。
猴子這得經歷過多少事才能想出這個辦法來啊,雯雯以前號稱只要給她錢,讓她做什麼都可以,我之前還覺得她這種人真是活的失敗。現在看來,無論是誰,什麼職業,都有其作用在啊!我樂呵呵的掏出錢包,點出一千塊錢來給了雯雯。
「妹子,謝謝你啊,辛苦你了。」
雯雯白了我一眼:「飛哥,也就是你,放別人我都不賒賬的,我什麼時候先做事後收錢過啊?」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太謝謝老妹兒了。」
「以後再有賺錢的活就找我啊。」雯雯喜滋滋地把錢揣進口袋,轉身走了。
我則繼續朝着體育館而去。
體育館門口人山人海,從裏到外都是興奮不已,遠遠地就能聽見他們的討論聲。
「哎呀,那個鄭午太厲害了,肯定是有功夫傍身,不然能把肖賀打成這樣?」
「肯定是啊,我跟你們說,我也算是對武術很有研究,那個鄭午絕對是北派譚腿的傳人!」
「哇,好厲害,鄭午是我男神啊。」一個女生犯着花痴。
進了體育館內,遠遠地就看見一幫人把鄭午高高拋起。
「午哥!午哥!」
少年人就是這樣,對暴力極端崇拜,誰打架厲害就服氣誰。
這麼多人幫鄭午慶祝,看來也不差我一個了。劉明俊跑過來,問我李健儒那邊怎麼樣了。我淡淡地,用很裝逼的口吻說,沒事,被我搞定了,李健儒現在是我的小弟了。
劉明俊震驚地看着我:飛哥,你,你也太強了吧?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朝着場中走了過去,給劉明俊留下一個背影,深藏功與名。
場中,肖賀無奈地坐在地上,一臉垂頭喪氣,典型的敗軍之將,四周圍着一圈他的兄弟。眾人都沉默不語,倒不是不安慰他,而是因為有人安慰了——猴子正蹲在肖賀旁邊。
我走過去的時候,就聽見猴子在說:「沒事沒事,輸給鄭午不丟人。他可是西街第一金牌打手,打遍整條街無敵手的,你只是個三中第一戰力,輸給他很正常嘛。」
肖賀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模樣:「我要是真輸了就不說什麼了……」
「你啥意思,這上千人看着呢,還有真輸假輸?」
「不是,我今天身體不大得勁……」
「哎,輸了就找理由,這可不是你鐵拳榜眼的風格啊!」猴子捶了肖賀一拳。
我都快笑死了,明明是猴子給肖賀設的局,猴子還在這假惺惺的做好人,這傢伙真是一肚子的壞心眼。還好我是他兄弟,不是他敵人,不然被他玩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肖賀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有苦難言,嘆氣道:「罷了罷了,我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弟,隨便你們差遣!」
猴子握住肖賀的手:「說什麼呢,什么小弟不小弟的,以後咱們都是平起平坐的兄弟!」
看着猴子一臉誠懇的模樣,我得使勁憋着才沒笑出來。
收服了肖賀,又收服了李健儒,整個三中終於被我們納入囊中。
高一、高二、高三加起來,能為我們所用的有兩百多人。有了這股力量,就能和南街的混子拼一把了。
想到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拿下南街,又讓我隱隱覺得熱血沸騰起來。
這種事情,無論經歷多少次,還是會激動的啊。
搶地盤、搶女人,是隱藏在每一個男人血脈里的東西,只是每個男人表現出來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而我們,不過是選擇了最赤裸、最原始、最暴力的一種方式!
當天晚上,我們宴請了三中的部分混子,都是有頭有臉的,除了肖賀、劉明俊、李健儒這些大咖,還有何勇、沈鵬這些小頭頭,足足聚集了二十多人,在校外一所酒樓好好吃了一頓。
吃完、喝完,又去唱歌,二十多人又唱又跳,各個勾肩搭背,親的跟親兄弟似的。
新的時代終於到來了。
在關係尚未穩定之前,我們並沒急着告訴他們將來要打南街的消息,反正負責打探南街情報的黃杰還沒有徹底掌握各方信息。這天晚上,我們只公佈了一下以後收取保護費的方法,和之前在一中、七中的策略一樣,一切全憑學生自願,交了的可以享受我們的保護。
這個方法一提出來,便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比在七中要順利多了。
也是因為,我們這些人在三中已經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的緣故,每一個人的能力、本事都有目共睹。不像在七中,干敗畢飛的時候,我才撈了個外地藝術生老大,所以才被周舟、薛詡這些人看不起,以為我沒什麼本事。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憋氣。
包間裏,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眾人要麼唱歌、要么喝酒。
黃杰和肖賀坐在一起。
黃杰端了杯酒,拉着肖賀的手說:「兄弟,對不住啊,以前我做的過分了。」
黃杰只是道了個歉,不成想竟然使得肖賀淚流滿面(當然肯定也有酒精的緣故),這麼一個壯實的男人,哭着說道:「皇帝啊,我沒有恨過你,我這人眼裏只認強者。我打不過你,被你欺負就是活該……」
到最後,黃杰也哭了:「你怎麼會打不過我,我就是耍陰招而已……」
兩個大男人哭着抱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地灌着。
男人的交情有時候特別簡單,幾杯酒下去就成了生死兄弟;有時候又特別複雜,哪怕是共同浴血奮戰多年的兄弟,到頭來也難免落個水火不容的局面……
比如說……
現在一起並肩打江山的我們,以後會不會有自相殘殺的一天?
話說回來,當天晚上的包間裏,除了黃杰和肖賀互訴衷腸外,還有一對兄弟抱頭痛哭,那就是馬傑和劉明俊。
「兄弟啊,咱倆咋這麼命苦啊。」劉明俊的眼淚都掉到酒杯里了,還一飲而盡。
「可不是嘛,有時候感覺活的真沒意思啊。」馬傑也嚎啕大哭。陣木圍巴。
在旁邊跳舞的我看了還納悶呢,這倆人不愁吃不愁穿的,在這哭個什麼勁兒呢?
過去一問,才知道,這兄弟倆跟這哭對象呢。
「我們沒對象啊……」劉明俊用頭磕着茶几。
「我們是單身狗啊……」馬傑一口灌下去半瓶酒。
他倆一說這個,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我不止一次地說過要給他倆找對象!
可是這大晚上的,我上哪給他們找對象去?
看來只能另闢蹊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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