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不知道什麼時候蒼冥爆流被查回刀鞘里,雷宇見春水攻來,雙手抬起,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圓,左手只伸出食指和中指,且併攏着。只聽他低喝道:「斷空,白雷。」
好一個鬼道高手,一手破道一手縛道。只見在雷宇身前形成一道鬼道牆,而從他的左手指尖上射出一道白芒,射向撲來的春水。
春水的刀狠狠地砍在那鬼道牆上,卻沒有象他預料的那樣子破碎掉,春水頓時一愣。就在他愣住的這瞬間,白雷穿過鬼道牆朝着春水的心臟射去。春水的反應也很快,雙腿忙在空中一瞪,下一秒出現在一邊,不過他卻停了下來,沒有在攻擊。
春水看着好象什麼事都沒做過的雷宇,魁梧的臉一變,笑道:「真不愧是前任鬼道眾眾長,竟然把只能防禦八十九號以下的破道練成連物理攻擊也能擋下來的縛道。而且還同時使用破道和縛道兩種相反的鬼道,真是厲害。」
雷宇聽到春水的讚揚聲,也不謙虛,說:「如果我還在尸魂界的話,一定無法嚴發出這些。」
春水的眉頭頓時一挑,『哦』聲道:「這麼說來,你認為你到虛圈後是值得的嗎?」
「當然了。」雷宇想也沒想,春水話一落下就立馬回答道。
「好,很好。」春水大怒,舉起斬魄刀喝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手下見真招吧。」
「正有此意。」雷宇拔出斬魄刀,反手握住。刀尖朝下。
兩人幾乎同時地喝道。「九天地之間的銀河與冥河啊,濺落與飛濺吧。蒼冥瀑流。」
「花風紊亂,花神啼鳴;天風紊亂,天魔嗤笑。花天狂骨。」
兩人一始解開,靈壓頓時爆漲起來,強大的靈壓在二人身邊迴旋着,憑空地形成一道大風。兩股旋風不停地擴大起來,然後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另人頭癢的摩擦聲,好讓人心煩。
倆人一見旋風相碰。不約而同地拔地而起。揮着斬魄刀沖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兩人同時對攻上上百招,誰也沒有落下風。但是雷宇知道要是在這樣下去,憑他那幾下白打根本就不是春水的對手。所以在一見到有空隙。雷宇頓時抽身而回。同時的揮刀划去。「冥流衝擊。」
既然白打是雷宇的弱點。那就不必要用自己的弱點去碰擊對方的強項。
隨着蒼冥瀑流劃破空間的刺耳聲響,噬人般的血藍色冥流從裂開的空間隙縫裏波濤似地涌去。對面的春水一見,心中也是暗驚。他可是知道這股平靜之下的可怕。所以當下他雙手忙舉起斬魄刀,交叉成十字型,同時的他身上的靈壓爆漲,春水大聲喝道:「花天狂骨。」
嗡……
強大的靈壓瞬間爆發開來,摩擦得連周着的空氣也發出『嗡嗡』響,而春水的斬魄刀——花天狂骨上也閃爍起陣紅色的光芒。在春水身旁的靈壓好象了起來似的,開始冒着氣泡,氣泡一破掉立即花成紅色的花瓣,但是這與朽木白哉的櫻花不同,春水的花瓣比較透明,甚至更美觀,但是同時裏面所蘊涵着的能量比白哉的櫻花還要強大。
這只不過是在一瞬間發生罷了,只見滿天飛舞的花瓣好象被微風吹落似的,是那樣地無力,那樣地虛弱。透明的紅色與妖艷的血色在空中撞在一起,但是並沒有想像中的爆炸發生,而是紅色的花瓣在那一瞬間把黑色的冥流給消融掉,不到幾秒的時間裏,整個世界好象只剩下那緩慢落下的花瓣。
「什麼?」雷宇見到自己的冥流竟然被消融掉,頓時愣住了。第一,這是自他出道以來第二次被人破解掉冥流,同時在雷宇的心中也明白了冥流並不是無懈可擊的,頓時他的心中一陣子的黯然。然而更讓雷宇吃驚的是,春水的招式跟朽木白哉的招式差不多一樣。只不過一個是力量的及至體現,一個則是溫柔的表面,兩種不同的能量,一個是火一個是冰,兩種極點。
「這是……」
春水抬眼看着滿天飄落的花瓣,笑了下說:「這並不是朽木的千本櫻,而是我的花天狂骨。憑你那敏銳的靈壓感應,應該也知道這裏面的不同吧。」
「是的,不過……」原本滿臉黯然的雷宇抬起頭來看着春水,整張臉都興奮得通紅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水見雷宇忽然失態起來,一震問道:「你怎麼了?」
「你知道嗎?我的冥流直到現在為止,在這世界上只有兩人可以化解掉,而不是閃避開來。」血藍色的靈壓開始會聚在雷宇的額頭上,然後形成一快血色的硬物,而且那詭異的靈壓還在繼續想要把他整張臉都覆蓋起來。「一個是黑崎一心,當時的他用刀尖使冥流自動閉讓開來。而在今天,我又遇到了你,竟然用你的斬魄刀的能力把冥流給消融掉,而這點不管是劍八,還是銀都無法辦成。所以……我突然之間才發現自己好開心,活在這世界上有對手才不會寂寞啊。哈哈哈……」
在雷宇說話的這段時間裏,詭異的靈壓已經在他的臉上形成一個血藍色的面具。
春水一見,不僅被雷宇的話驚住,也同時地被他此時的模樣嚇住。因為在他的記憶里,死神擁有面具的只有一心和假面軍團。但是,他們的面具全是白底紅紋的,而雷宇的卻是血藍色的。
春水看着雷宇此時的模樣,那張讓人噁心的面具和那毛骨悚然的聲音,心裏一番的複雜,也不知是為了昔日的好友可惜,還是為了什麼可惜。當下重重地嘆了口氣,搖着頭說:「愛。我們別打了。」說完就把斬魄刀插回刀鞘里,走到一旁揀起斗笠從新地帶在頭上。
雷宇聽到這話,原本猖狂的笑聲頓時停住,那雙被靈壓染過的黑色眼睛直盯着春水,直到過了會兒,才問道:「春水,你這是什麼意思?」此時說話雖然還是那樣毛骨悚然,但是春水知道雷宇已經清醒過來了,不再象剛才那樣迷失了自己的理智。
春水又是嘆了口氣,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才緩緩地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你知道此時的你已經不在是死神,更也不是虛了你知道嗎?」
黑色的大眼睛頓時半眯了起來,殺機一閃而過。雷宇輕聲哼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春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看着空中的那輪明月。半響後才嘆了口氣。低眼看着雷宇。「我只是想問你。你的心在哪一邊?是尸魂界?還是虛圈?」
「哈哈,真是可笑。春水大叔,現在連你也開始想勸我回去了嗎?」
見雷宇再次狂笑起來。春水沒有多說話,因為他聽得出來那笑聲里的寂寞、孤獨。
「我不是想勸你回來,雖然我知道你當初離開的原因是中央四十六室想要剝奪你鬼道眾眾長的權力,所以才誣陷你的。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你,原因已經不是為了這一個了。」真不愧是外表放蕩不羈,而內心謹慎細微的京樂春水,只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就看出了雷宇心中所想。
雷宇沉默了,沒有回答。春水說得沒錯,當初的原因與此時的原因已經不同了,因為當初的自己與此時的自己並不一樣。其實雷宇也累了,從他得到上輩子的記憶起他就已經感覺到累了。雖然尸魂界並不是他的家,但是在這裏有雛森桃,有冬獅郎,春水,涅繭利等等等美好的回憶。
「小愛,難道你已經忘了本身的自己嗎?」
如果不是自己,小夢也不用跟着自己離開尸魂界,過上人人喊打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給桃子,小白,還有緋真姐痛苦。如果……如果……
「但是這世界上並沒有如果。」雷宇的眼一熱,眼淚順着堅硬的面具流了下來,他依然放聲地痛嚎道:「即使有了如果那又怎樣,本來尸魂界也不過是個跳板,一個遊戲裏的低級場地。為什麼我會對這裏留念,為什麼……」
春水並不知道雷宇在說些什麼,但是這些並不重要。可以看出雷宇並不想過此時的生活,並不想。春水心思轉了幾下,忙出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小愛。一切都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都可以的。」
「不可以的,在我和銀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一切都就不可能的了。」雷宇在心中也很想問市丸銀,問他為什麼想到回到那個該死的地方,為什麼為了那個虛無的東西就要把這一切全都毀滅掉。但是他不能問,因為這是以前兩人同時定下的誓言,並不能反悔,不能的。
春水愣住了,他可以看得出雷宇的心中對這雖然猶豫不決,但是在心裏的最深處,他依然還是報着這堅定的態度來面對這世界的,所以在多說什麼也無意義了。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的,時間紛紛流逝而過。還是雷宇先恢復過來,他伸出擦掉還殘留在面具上的淚痕,看着手指上還濕濕的水紋,頓時笑了起來,說:「沒想到我竟然失態了。」
「恩。」春水也回過神來,淡淡地應了句。臉上也是股莫名的情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雷宇嘆了口氣,臉上的面具變成靈壓迅速地散去,蒼冥瀑流也變回原來的樣子,雷宇把他插回去後,看了眼春水,然後轉頭對旁邊虛無的空間說:「草冠。」
果然,草冠的身影下一瞬間出現在那裏。而他卻滿眼嘲笑地看着雷宇,顯然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雷宇看眼春水,指着他對草冠說:「把刀給他。」
「什麼?」草冠瞬間驚訝起來,滿臉不敢相信地對雷宇說:「你竟然要我把冰輪丸給他,你是不是哭傻……了……」
雷宇的靈壓瞬間朝着草冠涌去。滿眼殺氣地說:「話我只說一遍。」
草冠苦苦支撐着這股強大的威壓,額頭上很快的就佈滿了汗珠,雖然心中早恨不得殺了雷宇,但是面對滿身殺氣的他,草冠只能選擇服從,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雷宇肯定會在下一秒殺了自己,而即使自己被雷宇殺死,市丸銀最多也只是多說幾句而已,也不會對雷宇怎樣。因為自己只不過是顆棋子。這點他是知道的。同時的,草冠的心中也暗自着發誓不僅要毀滅掉尸魂界,連帶虛圈也要毀滅掉,特別是雷宇。
草冠哼了聲。解下腰間的冰輪丸。把它扔到春水面前。
雷宇對草冠眼裏的歹毒並不在意。轉頭看着春水,一句話也不說。
春水頓時苦笑了起來,他明白雷宇的意思。他彎下腰揀起冰輪丸。看着雷宇說:「這是最後的一刀吧。」
「是的,在這刀下去後,我就只是雷宇,與尸魂界在也沒有任何瓜葛。」雷宇冷冷地說道,好象眼前這人是名敵人似的,而不是當初的好友。
「我明白了。」春水點點頭,他知道此時不管是雷宇或者他自己,都希望這一刀的刺下。而他也明白在這一刀之後,不僅是尸魂界,連他春水也一樣,以後遇到了就是敵人了。之前雷宇和草冠阻擊自己的目的,春水也明白,而現在雷宇要自己動手,就擺明着是在放水,看在最後的情面上放水。
不管這一刀下去的結果是什麼,春水也明白此時自己和雷宇都希望着。所以當下春水拔出冰輪丸,反手握住,高高舉起,義無返顧地往胸口刺了進去。
『噗』地一聲,血高高地濺起,散了一地。春水的眼裏光芒漸漸地暗淡下去,整個身軀轟然倒下去。
草冠見到春水竟然自己殺了自己,目瞪口呆得說不出話來。雷宇走到春水旁,拔出冰輪丸,然後把它扔給草冠。
「今晚的事情已經完了,你可以走了。」
草冠接過冰輪丸,恨恨地看眼雷宇,拿出王印就想離開,忽然他的耳邊傳來雷宇的聲音。「你最好忘記你剛才所看到的,不然的話……」等他轉過頭去的時候,雷宇已經不見了,而草冠則是滿眼憤怒地看着剛才雷宇所站着的位置。
「忘記嗎?既然你害怕被人知道,那我就偏要說出去。」
草冠歹毒地留下一眼,拿出王印離開了尸魂界,然後來到虛圈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市丸銀。
市丸銀聽後,一句話也沒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草冠的心裏早就樂翻了天了,他當然希望市丸銀可以派人阻殺雷宇,這樣就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過了會兒後,市丸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笑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草冠,你不是還有事嗎?」
聽市丸銀這樣一說,草冠也明白市丸銀就不想追究雷宇的過錯,沒辦法,草冠只好苦水往心裏倒,說了句再見轉身離開了。的確,還有件事得他馬上去做。
見草冠走後,市丸銀臉上的笑容才消退下去,眼睛也豁然地張開,直到此時才明白,此時的市丸銀的相貌並不比朽木白哉或者任何一位帥哥差,只不過一直被他隱藏在那狐狸笑容之下罷了。
「愛,你終於回來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而在尸魂界這邊,雷宇已經離開了靜靈庭,來到了流魂街。春水說得的確沒錯,既然沒有忘記自己,那麼就應該沒有遺憾地去做。
很快的,穿過條街和一座小橋後,一邊的三棵大樹和一座茅屋就映入他的眼帘。
「桃子……」
在頭頂的高空上懸掛着一輪明月,微涼的冬風從遠處飛來,吹亂了他的發,使得原本整齊的髮型變得雜亂起來。不過他好象並不在意似的,反而伸手把那原本已經亂了的頭髮揉得更亂。
雖然此時現世已經是冬天,但是在尸魂界只是溫度冷了點,倒也見不到飄雪。整個世界除了沒有白色外,其餘的倒跟現世差不多。
雷宇站在那三棵大樹下,抬頭仰望着那茂密的枝葉,滿是回憶的神色。
他還記得,這三棵樹是在以前他和雛森桃、冬獅郎三人一切種下的,當時三人站在這樹下許下一個永遠都不離棄的諾言,而現在呢,三人都沒有在一起,各自走自己的路去。
伸出手輕輕地撫mo着凹凸不平的樹皮,半響後雷宇才回過神來,淡淡地說:「如果違背了的話,那麼見證誓言的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說完朝着茅屋走去。
此時天色已晚,雛森桃也早就安歇了。雷宇伸手推了下門,發現裏面被反鎖上,當下伸出根手指點在門上,一道靈力從指尖發射出去,把那鎖上門的門閂給毀掉,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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