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聲喊出我的名字。」
「名字?名字?你到底叫什麼?」雷宇絕望了,嘶聲地吶喊着。
「喊吧,大聲地喊出我的名字?」
「該死的,你……」突然幾個字眼閃過雷宇的腦海里,雷宇一愣,隨即歡喜起來。
「九天之上的銀河啊,濺落吧,瀑雨流……」
白哉看着漸漸失去生機的雷宇,心裏卻不是滋味,妻子明明要自己好好照顧他,但是現在自己卻要親手殺死他。一想到,白哉的手緩了緩,但是很快的心裏立刻充滿了嫉妒。突然一股靈壓從原本應該快死亡的雷宇身上爆發開來,白哉眼裏閃過驚訝,卻沒想到雷宇在臨死前竟然找到了自己的斬魄刀。
「九天之上的銀河啊,濺落吧,瀑……雨……流……」
周圍的藍色靈力全力爆開,把周圍的小石子全都壓碎,隨着雷宇的吟唱,一把藍色的刀突然出現在他手中,泛起陣陣藍光。
這……光是靈壓,現在的他應該有第四席位的力量吧。
白哉眉頭緊皺了起來,心裏卻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氣憤。
不對……
沒錯,不對。
那藍光不停地消失在雷宇的身上,原本翻出白肉的傷口竟然漸漸地癒合起來。
白哉冷笑着,即使有第四席位的靈壓那又怎樣,那把斬魄刀只是最沒用的治療系的,骯髒的平民始終都是沒用的垃圾。
雷宇傻了,傻傻地看着手中這把一米多的斬魄刀,所有的希望在瞬間都破滅了。
「不……」
絕望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流魂街1區。
「哼,廢物始終都是廢物,連把斬魄刀也是最沒用的。」
雷宇已經絕望了,聽到了白哉的話,失神地回答說:「你滿意了。」
白哉眼裏閃過一絲堅定,把千本櫻插回刀鞘里,厭惡地看眼雷宇。
「真的妹妹這件你我看你也沒心去管了,所以你就不用多心了。話說回來,你竟然敢挑戰死神的權威,你就等着下獄吧。」
雷宇一聽,瞬間象是發了瘋的獅子,撲到白哉身上,抓着他的衣服大聲吼道:「姐姐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不關你的事,你沒有權利去管,你這混蛋。」
「哼,你還是跟他們說吧。」白哉看眼一旁趕來的死神說道,掙托開雷宇的手轉身離開了。
雷宇回頭看着趕來的死神,立刻知道自己出事了,扭頭對着白哉的背影吼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你這混蛋……」
趕來的死神忙押住雷宇,死抓着帶去二番隊的監獄裏了……
這裏的監獄跟雷宇的記憶里的監獄完全不同。
在雷宇的記憶里,監獄應該是潮濕,骯髒不堪,而且還散發着臭味,老鼠,蟑螂等生物橫行豎立的世界。而不是象現在這種乾淨,甚至有些乾燥的地方,牆邊還有盞昏暗的燈,除了一張椅子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面積不過十公分的小天窗用三、四根鐵棒給立起,除了那裏,就也見不到任何一絲外面的空氣。
抬頭看眼小天窗,外面的天空已經黑暗下來,一輪圓月也升了起來,盡情地撥散着溫和的光芒。這讓雷宇又想起了緋真,那個始終帶着親切笑容的女人。
白天被倆個死神帶到了二番隊,只是一個人問了幾句就把雷宇給押到牢房裏來了。
還記得其中一名死神跟另一個死神開玩笑說:「現在的學生還真是不知好歹,竟然連隊長也敢去挑戰。」
另一個死神,看樣子呆了挺久了,他蔑視地掃過雷宇一眼,不屑地說道:「這幾年尸魂界是太太平了,所以這群學生才會這樣,以為自己學了幾手就天下無敵,竟然還敢去挑戰隊長,簡直是找死。哼,要是我們那會,別說上學了,只要發現有靈力,立刻派到前線去,哪有這麼多事。」
「就是,日子一太平了就成蛀蟲咯。」
雷宇躺坐在椅子上靠着牆壁,看着從頭上的天窗射進來的月光,突然笑出聲來。
「哼哼……治療系的斬魄刀,還真是強大啊,沒任何用處,以後畢業也是到四番隊去給人看病,哈,以後別人見到我不就得叫瀑流醫生了,真是可笑啊。哈哈……」
雷宇自嘲地搖搖腦袋,閉上眼睛休息着,他知道最多明天判決他的命令就會下來,他並不想就這樣被人關一輩子,他要活下去。
「該死的,桃子跟小白一定很擔心吧,我還真是個混蛋。」
朽木家——
白哉端坐在茶几面前,給自己泡了杯茶,左手臂上還帶着一條黑色的絲帶。
「白哉……」一個老人走了進來,坐在白哉面前,眼角撇了眼他手臂上的絲帶。
白哉為那老人倒了杯茶,說:「有什麼事?」
「你真的準備為那個女人舉辦葬禮。」老人看眼那茶,不過沒有端起來喝,而是問着說。
「是的。」
語氣里充滿了堅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女人的妹妹就不能收養。」
白哉眉頭終於皺了起來,冷聲說道:「這是你的決定?」
「不,孩子。這是長老會的決定。」
「哼,還不是一樣。」白哉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那老人看眼白哉,嘆了口氣,說:「原本長老會的決定是這兩樣都不能接受,畢竟給家族臉面抹黑的事我們是萬萬不得答應的。但是……」
「但是我白哉是白哉家最後一名年輕的男丁,所以你們不得不屈服,是吧。」白哉睜開眼睛,眼裏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溫度,而是一堵冰牆擋在外面,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應該知道,長老會已經很退步了,是不可能再退步的。為了你,我都跟長老會的人吵起來。」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
半響後,白哉的眼裏終於有了些波動,做出了最後的回答。
「私人辦理葬禮,不入族陵,收養那女孩。」
老人想了下,覺得雙方都已經退步了,沒必要再逼白哉,不然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這隻已經沉默很久的猛虎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好,我替長老會答應你,過段時間我再叫人去把那女孩叫來吧。」
「不,我自己去。」
老人遲疑了會,最後還是點點頭,沉默地走了出去。
空蕩的房間只剩下白哉一人,良久後,茶几被白哉摔到地上,憤怒的白哉站了起來,起伏的胸口說明着此時的他非常的氣憤。
他眼裏閃爍過些什麼,然後走了出去……
吱……
牢門被推開了,昨天那兩名死神走了進來,手裏還捧着一套死神霸裝,一把藍色的刀,還有一份資料。
「判決到了嗎?」
雷宇睜開眼,笑着看着那兩名死神。
兩名死神看着雷宇那猶如死水的眼睛,不約而同地顫抖起來,一股寒冷由腳底涌到靈魂深處。
那名年長的死神吞口唾沫,點點頭把牢門打開,走了進來,說:「是的,不過不是判決。」
原本想動手的雷宇聽到這話,忙把暗中聚集的靈力都散開,奇怪地問道:「那是什麼?」
另一名死神把死神霸裝還有昨天出現的斬魄刀瀑雨流遞給雷宇,說:「現在起你就是四番隊的人了,恭喜你。」
「什麼?」雷宇一愣,徹底地蒙了。
昨天還要把自己殺掉,現在竟然讓自己提前進入護廷十三隊。
年長的死神把那份資料遞給雷宇,說:「你自己看吧,我們先走了,等你衣服換好了,明天就到四番隊去報告,那裏人會安排你的任務的。」
說完,兩人就離開了。
雷宇回過神來,忙拆開那份密封的資料,打開一看,上面寫着自己的調動。
「……觀於前線傷員過多,派四番隊雷宇前往前線支援……」
「原來是把我弄到遠征軍那裏去,你狠,白哉。」
雷宇猜得沒錯,這一切都是白哉做的。他之所以能這麼快到四番隊,也是因為白哉的推薦,而且昨天雷宇所爆發的靈壓,已經足夠讓他進入護廷十三隊。
「哼,竟然為了真姐的妹妹就把弄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話說回來,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會感激你的,感謝的禮物就是殺了你,一定會的。」
穿上死神霸裝的雷宇心情好了點,不管怎麼說原本能成為死神就是雷宇上學的願望,現在竟然早幾年達到,能不開心嗎。
看着手中這把藍色的斬魄刀,雷宇眉頭緊皺了起來。
學校里有教導過,斬魄刀共分兩大類:鬼道系與攻擊系。
其中以鬼道系斬魄刀居多,鬼道系斬魄刀其中又分三大類:屬性攻擊型,比如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最強斬魄刀——流刃若火;輔助型,最傑出的代表就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的——肉雫唼;特殊效果型,這種斬魄刀直接攻擊力並不強,反而它們本身刀上所帶有的特殊效果才是大殺招,象五番隊隊長藍染惚右介的那把——鏡花水月。
攻擊系的就簡單多了,直接是斬魄刀的形態改變而攻擊方式而改變。
所以說雷宇手中這把瀑雨流是屬於鬼道系的,到現在的治療能力看來也只不過是輔助型的斬魄刀。
其實斬魄刀還分幾大類,分別是:炎火類,流水類,無風類,寒冰類等等好多類型。只不過並沒有那麼仔細罷了,別人一看就知道了。
輔助型的斬魄刀可謂十分稀少,而擁有輔助型的斬魄刀一般都是後線的。這是必然的,這種斬魄刀沒有攻擊力,只有輔助力而已。
「即使在弱小,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斬魄刀……」
把瀑雨流插在腰間,那份資料早就塞進懷裏了,手一揮朝着獄外走去。
出了二番隊庭院,問清路後就朝着流魂街走去,在雷宇的心中,靜虛廷根本就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在那裏多呆一秒他都會覺得難受。
出了靜虛廷,雷宇伸伸懶腰,抬頭看眼火熱的太陽,才感覺到了自由的空氣。
「真是美好啊,自由。」
感嘆聲後,雷宇朝着朝着40區走去。
一路上,那些人見到雷宇都驚奇地看着他,畢竟死神一般都不會來這種地方,大多是到5區前那幾區。
「死神大人,請問您需要小的馱您嗎?」
一個車夫打扮的人叫住了雷宇,指着擺放在路旁的木騎車說道。
雷宇搖搖頭拒絕着,笑話,自己還沒到那種需要別人馱着走的地步。拐身走進經常去的一家商店裏。
商店老闆抬頭看眼,忙笑着問道:「死神大人,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東西,小的樂意為您效勞。」
雷宇笑了笑,說:「老闆,看下我是誰。」
早在剛才商店老闆就覺得眼前這少年死神十分眼熟,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才記起這不是住在河外的小傢伙麼。
「啊,你不是小愛麼,什麼時候成了死……啊,抱歉,死神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商店老闆忙彎下腰道歉着,心中也在痛恨着自己怎麼就那麼白痴,雖然以前來這裏的是個窮小子,但現在他可是死神大人啊,要是他一不高興,隨便把自己的店給拆了,那還得了。一想到這,商店半更是冷汗連連。
雷宇眉頭皺了皺,說實話,他非常討厭現在商店老闆這種行為,但是他知道這種對死神恭敬的念頭已經深入到了他們的內心深處,所以雷宇沒多說些什麼,而是提出了自己要買的東西。
「給我來幾瓶酒吧。」
商店老闆聽雷宇的語氣中沒有氣憤,這才把懸在喉嚨的那顆心落下,忙去把店裏最上好的酒拿出來。
雷宇看着手中這幾瓶不用花錢的酒,苦笑了笑,不禁感嘆着死神還真是個好東西,吃白食啊……
回到家中,裏面並沒有人,雛森桃跟冬獅郎應該是去上學了吧。
雷宇把酒放到一旁,看下太陽算下時間,發現還早着,就走到門外的樹上拔出瀑雨流仔細地打量着。
雖然自己十分討厭瀑雨流的能力,但是這把始終還是自己的刀,每個人都知道斬魄刀是自己最親密的夥伴,一定要善待它,甚至就象對待自己一樣。
瀑雨流很美麗,長約一米四的長度,刀很筆直,不象別人的刀那樣有些彎曲,整把刀都是黑底的,上面有藍色的綢帶緊綁着,甚是好看。拔出來一看,一股涼意迎面撲來,看似應該是流水系的,雪白色的刀身紋着藍色的波浪,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刀上泛着一層流水般。
雷宇就這樣一直坐着,直到夕陽快要落山後才走回屋裏,拿起今天買的食材開始弄晚餐。
很快的,門外傳來了雛森桃跟冬獅郎的聲音,雷宇聽到他們的聲音,原本壓郁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回頭對門外喊道:「你們倆個先等等,馬上就弄好了。」
「啊……這不是小愛的聲音嗎?是不是小白,我沒有聽錯吧。」
「恩,我也聽到了,好象是廚房傳來的。」
「快去看看。」
緊接着就聽到外面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很快的,雛森桃跟冬獅郎走了進來,見到裏面的正是一天多沒見的雷宇,倆人都高興地跳了起來。
「你們倆個,快點去把碗擺好,我這邊很快就弄好。」雷宇揮着手中的菜鏟笑道。
「啊……」雛森桃突然叫了聲,旁邊的冬獅郎忙問道:「怎麼了,有蟑螂嗎?」
「不……不是不是,你快看小愛。」雛森桃指着雷宇驚訝地說着。
冬獅郎看着雷宇嘴裏嘀咕着:「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見過,不……不……天啊,這不是……」冬獅郎一愣,忙跑過來拉着雷宇身上的死神霸裝叫道:「這不是死神霸裝嗎?你是哪裏偷的啊,天啊,千萬可別被人抓到啊。」
如果不是死神,穿死神霸裝的話直接以間諜罪抓起來,甚至可以直接當場殺掉——
雛森桃一聽,才想起這條罪名,忙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後,才走到雷宇旁,小聲地責怪道:「小愛,你……你……還不快把死神霸裝給脫下來,難道你想被殺掉嗎?」
雷宇聽他們這樣說,心底流過一絲暖流,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天啊,難道你們就不能以為我已經是死神了嗎?難道我就得一定是假裝的嗎?」
「什麼?」
冬獅郎驚訝地呼道:「難道說……」
雷宇點點頭,說:「當然了,就如你所猜想的那樣,不才正是死神,從今天開始。」
「天啊,小愛。」雛森桃羨慕地看着雷宇身上的死神霸裝,說:「快說說,你是怎樣成為死神的。」
雷宇點點頭,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臉色黯了黯,隨即恢復過來,忙笑着說:「我是被一名隊長推薦的,你們倆看,這就是我的斬魄刀。」
倆人都羨慕地看着雷宇腰間的斬魄刀,冬獅郎甚至連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好漂亮啊。」
「是啊,對了,你是在幾番隊啊?」
「我啊,我是四番隊的。」說到這,即使雷宇在怎麼掩飾,臉上的黯然還是逃過不兩人的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去四番隊,那裏可是醫療隊啊。」冬獅郎不明白地大聲吼問道。
雷宇黯淡地苦笑了下,說:「我能有什麼辦法,誰叫我的斬魄刀是治療系的。」
「什麼?」
「沒什麼了。」雷宇勉強地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脆弱,在他們倆人面前都快被瓦解了。他忙改變話題,說:「行了,開飯吧,我還買了瓶酒,呆會我還有話要跟你們說。」
飯後,雷宇也有了點醉意,看着他們兩人,他們臉上也紅紅的,喝過多的酒吧。雷宇想了下,還是覺得此時說比較適合。
「你們以後準備進哪番隊?」
雛森桃想也沒想就回答說:「我的打算進五番隊,因為我發現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好好哦,特別是他的笑容特別讓人感覺到親切,而且以後我還可以經常到四番隊去找你啊,不是很近。」
五番隊嗎?我記得他們的隊長是那個帶着眼鏡的男人,臉上也總是帶着笑容,就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至於我,我可是無所謂的了,要不然我在四,五這兩個番隊裏隨便選一個好了。」冬獅郎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
這小鬼,還是這樣沒啥主見。
雷宇笑了笑,喝口酒說:「不錯,那以後你們可得好好努力啊。」
「哈,話說得好象四番隊很遠似的,以後我們又不是見不着面。」
「是啊。」
「我……」話到嘴邊,卻突然說不出來,雷宇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的勇氣,忙改口說道:「說得沒錯,哈哈,來來來,今晚我們都得醉,不醉不准睡覺。」
「好,祝賀小愛成為死神。」
「死神大人,以後還得多多照顧小的啊。」
「哈哈,好說好說,小妞,來,給大爺笑個。」
「討厭……」
「哈哈……」
清晨,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久時,時間差不多過了9點。
「呃……」
冬獅郎揉着發疼的腦袋坐了起來,朦朧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才記起昨晚是宿酒。
「什麼時候了?」冬獅郎爬起來順便叫起雛森桃,看眼窗才發現太陽已經老高了。
「天啊,我們要遲到了。」
「什麼?遲到拉。小愛是怎麼搞的啊,竟然也不叫醒我們。」
倆人差點急成一團,跑到桌子前,順手抓起桌子上的饅頭就往外跑去。
剛到門口,冬獅郎忙拉住雛森桃,說:「等等。」
雛森桃早就急得要死了,現在見冬獅郎竟拉着自己,忙問道:「怎麼回事啊?都遲到了你知道嗎。」
冬獅郎皺着眉頭轉過頭看着桌子,眼一張,帶着詫異地跑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紙,看着看着,臉都快結成冰了。
「可惡……」
冬獅郎生氣怒喝聲,把手中的紙條拍在桌子上,看樣子是十分地憤怒。
雛森桃忙跑過來,看眼冬獅郎,又看着桌上的字條,隱約間看着上面寫着:桃子,小白……忙拿起來看着。
「……遲到了吧,哈哈,兩隻豬。恩,正題,說正題。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留下這張紙條嗎,那是因為我要走了,離開這裏。其實我騙了你們,的確,我是被編入四番隊沒錯,但同時的,我也被發配到遠征軍那裏去。至於什麼原因,我就不說了,以後如果有機會回來的話在告訴你們好了。哦,還有,我把錢放在桃子你的枕頭下,每個月我也會寄回來的,你們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最後想拜託你們倆在每年的一月十四號那天幫我到1區的墓陵奠基一位去世的人,她跟三年級二班的露琪亞長得很象。最後最後呢,記得要好好照顧你們自己,等我回來哦……愛……」
「小愛……」
雛森桃看完這封信後,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
「該死的,小愛你這混蛋……」冬獅郎忍着眼淚,生氣地大吼着,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我是新來的,請問隊長在什麼地方?哦,是副隊長啊,我是雷宇,昨天剛入隊的。」
走到四番隊碰巧遇一個頭髮卷卷的女孩,走進一看才看到她左臂上佩帶着副隊長的標誌,雷宇忙改口說道。
其實昨夜雷宇並沒有去休息,而是想了一整天,好多事也因此明白,所以心境也改變了不少。
虎徹勇音就是四番隊隊長,她聽到雷宇的話,詫異地看眼這個傳聞挑戰朽木隊長的人,發現這少年除了長得有點好看,笑容讓人很感到溫柔外就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不過看他臉上的笑容總感覺有點怪,恩,怎麼說呢,好象就是那溫柔的笑容里還帶着點悲傷。
勇音忙甩甩腦袋,把這些奇怪的想法丟出腦後,笑着回答說:「你好,雷宇,我是副隊長虎徹勇音,你是要找隊長是嗎?」
雷宇點點頭,說:「是的,請問現在隊長他有空嗎?」
勇音搖搖頭說:「真的很抱歉,隊長她現在到十三番隊去了,不過你的事隊長有事先交代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為你效勞。」
「呵呵,是這樣啊,那就麻煩你了。」
後面的事就簡單多了,辦好證件後,勇音帶着雷宇到番隊裏的儲藏室里去,把一包東西交給他,說:「因為你的斬魄刀本身就是治療系的,所以這裏面只有一些特殊的藥,裏面有說明書,如果遇到比較棘手的傷那你可以在裏面找找,如果沒有的話請立刻通過地獄蝶匯報,隊裏好準備藥物。」說完後還交代了一些基本常識,看樣子她對廷里的決定有些不放心啊。不過想想也是,讓一個還是學生的門外漢去當醫生,雖然他的斬魄刀是治療系的,但總不能連點小傷口也用斬魄刀吧,不然那樣的話,幹麼四番隊還需要那麼多藥品。
「好了,這是你的入番證件,到了那邊可得小心點。」
接過那張紙,塞到懷裏,雷宇點點頭道了聲謝,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喂,記得要在半個月前到達哦。」
雷宇朝身後舉起後揮了揮,示意着自己已經知道了。
「真是個好相處的人。」勇音看着雷宇的背影笑着說着。
走到靜靈門卻意外地遇到了一個人,一個讓雷宇差點拔刀的男人。
走過白哉旁,雷宇冷哼了聲,連理也不理他也走了出去。
「露琪亞我會照顧好的,你出了流魂街後,馬上。」
原本以為可以馬上離開的雷宇聽到白哉這話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
「你很好,非常好。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的,你放心。」
「一路小心,聽說路上有隻亞丘卡斯,千萬別死在路上讓人以為你叛逃了。」
雷宇一聽,馬上明白白哉是故意的,忙回頭張開嘴巴就想大罵,不過卻失去了白哉的身影。
「混蛋。」
雷宇見不到本人,只好對着空氣罵了句,然後冷哼聲朝着遠方走去。
1區
墓陵
站在一座新建成的墳墓前,看着石碑上的照片,輕輕地把一束鮮花放到面前,蹲下身子來看着那黑白色照片上的笑容。
雷宇拿着一塊鏡子,臉上露出着笑容,看眼鏡子中的自己,然後看眼那照片上的笑容,就這樣不停地反覆着。
過了許久,雷宇才把那塊鏡子放在鮮花旁,笑着說:「姐,看到了沒有,是不是也覺得我笑的樣子跟你很象呢。呵呵,昨天我學了一整天,今天特地帶塊鏡子來跟你學。呵呵……呵呵……呵……呵……」
「其實我很迷茫,自從你死了以後,我好象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雷宇直接坐在緋真的墓前,從身後的包裹里拿出一瓶酒,打開喝幾口,看着緋真的笑容苦笑了笑。
「不過幸好,還有桃子和小白陪着我,呵呵,昨天下午我剛出來後就去找光頭跟三彩眉喝酒,他們想去上課我也不讓,呵呵,今天他們倆一定會被老師罵死的……」突然,雷宇拍下額頭,領悟般地說道:「姐,你瞧瞧我這個白痴,呵呵,你看到沒有,我身上穿着是什麼。哈哈,是死神霸裝,我厲害吧,哼哼,那是當然的了。還記得那天我被真央學院入取時你說的話嗎,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姐……很抱歉,可以說,這身死神霸裝是用你的生命換回來的,其實我應該厭惡才對,是吧。但我知道我不應該,因為這是你換回來的,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收藏的,一定會的,姐。」
「還有呢,我跟白老頭關係很好,真的,這幾天你不在的日子裏我們倆還去喝了好多次酒呢,現在關係鐵得要緊,所以你就放心吧。」
「嘿嘿,我還想跟你說抱歉。看樣子,我是沒辦法幫姐照顧露琪亞了,因為我被調到現世去了,所以我就拜託白老頭幫我照顧露琪亞。呵呵,不用擔心了,姐,我去的是現世又不是遠征軍,所以一點危險也沒有,所以請放心咯,有機會回來我一定會來看你的,對了,聽說現在現世有好多希奇古怪的東西,有機會我偷偷帶給你哦,這是我們倆人之間的秘密,誰也不能說,包括白老頭哦。」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要到了,我得走了,就這樣,姐,下次再來見你。」
風來,人走,落下三滴眼淚,濺起無數淚珠……
不遠處,樹後,一個白色的人影倚着樹看着天空,冷酷的嘴角掛起了條勾,那是笑……
一路走來,雷宇才明白一件事情。
這個世界有兩個名字,一是他們居住的尸魂界,二是虛的領地虛圈。兩者的分別只不過一個是在肥沃的土地,一個在荒野之上罷了。就好象魔法世界裏的人類與獸人的關係,其實兩者都是共同居住在同個世界裏,中間則被一道結界所分開着。
越是靠近那道結界,人口就越是稀少,越是荒蕪,甚至連強盜也出現了。他們的主要目標是行人或者落單的死神,在他們眼裏,雖然死神很厲害,但如果多人的話,拖也把死神拖死,這是他們的戰術。甚至有的強盜甚至連自己的斬魄刀也擁有,這讓雷宇很迷惑。
把瀑雨流從對方的身體裏抽出,輕輕一甩,把那刀身上的血跡全都甩開。
看眼四周倒地,還散發着餘溫的屍體,雷宇臉上那溫和的笑容也不禁出現了絲厭煩。
這是第幾批了?
在心中問着自己,得到的答案卻是不知道。
把瀑雨流收回刀鞘里,抬着腳步繼續趕路。
九天了,九天來在途中遇到的強盜有多少人,雷宇記得很清楚,一共是78人,每天都會有強盜出現。從第一次殺人開始時的害怕,反胃,直到現在揮殺自如,奪命如食。簡單,實在是太簡單了,原來殺人是這樣暢快,這樣輕鬆。
一想到這,雷宇低頭看眼衣服上的割殘,這是第一次殺人時受的傷,是個教訓。
那天路上遇到強盜後,雷宇竟然害怕了,是的,害怕了。當然連刀都拿不穩,更別提什麼吟唱鬼道了。
「嘶……」
雷宇忙停下腳步,手自然地放在刀柄上,滿是笑意的雙眼注視着前方。
如果把靈力聚集到雙眼的話,就可以看到在雷宇身旁有一團靈力,均勻着圍着雷宇身旁。這是他這幾天來所領悟的,把靈力發出體外,只要有人靠近,或者觸碰到靈力的話,那自己就會知道他是從什麼方向攻來的,以做出最快的防禦。
「嘎嘎……竟然是個死神。」
詭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就感覺不出具體從哪裏發出的。
「虛?」
邪惡的靈壓讓雷宇感覺到這次的敵人是虛,他猜得沒錯,在他正前方的草叢中趴着一隻舔着舌頭的老虎型,正是只亞丘卡斯。
「出來吧。」雷宇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改變,甚至可以從他的聲音里聽到了絲興奮。
終於遇到虛了,而且看靈壓還是只亞丘卡斯,太高興了。
突然只聽『刷』一聲,一道綠影射了過來,雷宇睜大眼睛想要看清自己的第一個虛對手長什麼樣子,而手中的刀卻也不慢,直直地刺了過去。
看到了……——
雪白的鬼面具帶覆蓋在臉上,兩隻強壯而有力的利爪在空中帶着銀光劃來,雷宇可以想像當那兩隻利爪刺到身體裏後,一定還可以把自己撕成兩半的情景。
「嘎嘎……」
這隻亞丘卡斯口中依然帶着怪笑,看樣子是絲毫不把眼前這人放在眼裏。
亞丘卡斯見那把斬魄刀刺來,臉上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左臂揮出把那刀擋開,右爪刺了過去。
雷宇見瀑雨流被擋開,一道寒光迅速劃到眼前,忙一矮身,亞卡丘斯正好從他頭上飛過。亞卡丘斯落到地上後,雙腿連蹬,反着方向再次撲來。
雷宇剛為躲過這一擊而慶幸,卻感覺到了身後一陣冷風颳來,而飄在身邊的靈力明確地告訴雷宇那是個鋒利的物體。
沒多餘的想法,強把心中的那股為亞卡丘斯的實力所震撼給壓下,反手向後伸出手掌,口中低吟道:「縛道之四——灰繩。」
隨着吟唱落下,一條金黃色的鬼道光繩伸出,纏繞上那隻亞卡丘斯的手臂,迅速地把他給綁住。
雷宇感覺到縛道那對方捆上,立即趁機矮身彈跳出去,反手一刀一劈在那隻亞卡丘斯的面具上。
吭……
瀑雨流結實地砍在亞卡丘斯的面具上,但是,瀑雨流緊緊是在上面留下到痕跡,根本破不開他那堅硬的面具。
「嘎嘎,死神,你太弱了,而且我從你的斬魄刀上感覺到的不是堅強,而是悲哀。看你並沒有善待好你的夥伴,嘎嘎……」
這隻亞卡丘斯很明確地說出了雷宇與瀑雨流之間的關係,他說得沒錯,既然自己再怎樣告訴瀑雨流是自己的夥伴,雷宇始終無法把它跟自己聯繫在一起,因為瀑雨流是治療系,連至少的戰鬥能力也沒有。什麼始解,只不過是救人的把戲,那有什麼用。
一股孽氣由心而發,被說中心事的雷宇怒喝一聲,揮刀再次劈了下去。
吭……
「沒用的。」
這次依然只是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而已。
「去死吧。」
生氣了,被怒憤沖滿頭腦的雷宇連續揮出十數刀,但依然的,也只是留下一道道沒有任何作用的刀痕。
亞卡丘斯半眯起眼,面具上的的痕跡瞬間消失不見,屁股一扭,宛如鋼鐵般的尾巴甩了過來,雷宇一時不注意,被摔了出去,胸口塌了下一大塊。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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