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女傭站在艾晚身後低聲哭泣,艾晚轉頭,喉頭哽咽的難受,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問她:「怎麼回事?齊媽犯了什麼錯?」
小女傭泣不成聲地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保鏢帶走齊媽的時候說:齊媽既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那留着這條命,也是浪費。」
艾晚臉色驀地全無血色,幾乎立不住身體。
原來是這樣,陸老這是要借一個傭人來警告她,如果誰再插手,那就會和齊媽一個下場。
風吹過,艾晚眼淚從眼眶裏溢出,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齊媽,情緒達到崩潰的邊界。
他們還是人嗎?!齊媽一輩子都耗在陸家,他們還是人嗎?!
—
艾晚失魂落魄的開着車,行駛在了無人煙的郊區公路上,她不停地催眠自己,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呼吸沉重急促,臉上淚痕未乾。
踩着油門的腳慢慢的鬆動,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艾晚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
即便是冬天,作為一線城市的n市,依舊是草木濃郁,不見蕭條,冷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揚起她的頭髮,讓只穿着裙子的她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車窗忽然被敲了幾下,艾晚沒抬頭,只是偏了偏,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站在車門外的人。
怎麼又是他!
艾晚現在的心情很糟糕,見到心煩的人,更加煩躁,直接把車窗升了上去,門外的人愣了愣,然後又抬起手,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敲着窗戶。
艾晚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咬牙又把窗戶落下來,接着大罵:「譚琛,你能不能別這麼煩,別再和我裝巧遇!別再煩我,滾,立刻滾!我艾晚不吃你這一套,神經病吧你,最後告訴你,我們不熟!就算是巧遇,也別和我打招呼!」
譚琛被她的吼聲鎮住,還沒回神,艾晚已經升起車窗,猛地一踩油門,車子擦着譚琛以急速開走,譚琛急忙閃身避開,意味深長的看着越來越遠的車子。
「少爺,譚先生說,讓您不用在艾晚身上下功夫了,林先生已經回礦山了,您現在可以回公司了。」譚琛的司機站在他身後約半步處,恭敬的說。
譚琛收回視線,點頭:「我知道了,爸他還交代什麼沒?」
「沒有。」
譚琛垂眸,溫和的眸底閃過晦澀的光,又問:「妹妹怎麼樣了?」
司機道:「小姐很好,少爺不用擔心。」
「嗯,妹妹好就好。」譚琛喃喃地說,聲音輕的仿佛一陣冷風吹過來就能吹散。
—
艾晚沒敢再去無葉或者陸氏,開車去了魅聲魅色。
魅子看到艾晚只穿了一件冬裙,失魂落魄的站在魅聲魅色門口,震驚的張開嘴巴,「你怎麼穿着這樣來了?快進來。」
艾晚吸着鼻子,抱着胳膊顫顫巍巍的走進去,魅子接過侍應的毯子,裹到艾晚身上。
「發生什麼事了?」魅子倒了一杯熱水,遞給艾晚,在她身邊坐下。
艾晚垂着眼眸,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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