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小護士表現地十分不堪,經驗老道的護士長那臉皮上的笑容也十分僵硬,但是文強並不會多理會這些無關者的感受,他輕輕拉過程程的那溫潤如玉的手,然後說了一句:
「程程小姐,咱們回家吧~」
「嗯~」程程說着點了點頭,很聽話地把自己的左手送了過去。
病房外面就是醫院的走廊,長長的走廊盡頭,有一輛黑色的「王八車」在等着他們。醫院的其他病號也很多,人來人往的,所以走廊里滿滿的都是人,就像幾天前的利保大劇院那般,在這裏程程本能地感到了一陣又一陣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源自於她在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望向自己的異樣的目光。
「文強,我怕~」程程小聲地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傻瓜,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文強說着,一把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摟在了懷裏。
這就麼着,程程在文強的保護下,來到了自己家的「王八」車前,今天開車的司機是老黃,一個替程程家開了十幾年車的老司機,從程程上幼稚園起,他就開始接她上下學了。
「黃叔~」程程小姐叫了老黃一句,她已很習慣地稱他「黃叔」了,人都是感情動物,日久了都會生出情素來的。
「哦~小姐,你的病好了~」黃叔說着回過頭來,望了望程程小姐那張白如脂玉的臉,接着照舊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黃叔~我的臉怎麼了?」程程也許這一路上都被看怕了,被老黃叔這麼一說,不禁又十分害怕起來。
「嗨,你的臉,還是像那剝了皮的雞蛋那般好看。」老黃叔轉過臉去,一邊發動「王八」車,一邊說道。
「黃叔~你可不能騙我!」程程加重了一下語氣,嘟了一下小嘴,然後說道。
「嗨,老黃叔,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我們的小程程啊,就像那西洋畫上的那個女神『維什麼絲』那樣,永遠年輕,潔白,漂亮。」老黃叔算是特意給她打氣一般說道。
「維納斯???黃叔的眼光就是好。」文強連忙接道。
「號,原來這天下的臭男人!!!都一樣~」程程十分不服氣地雙手插腰道。
「哈哈哈。。。」地幾計過後,這車裏的三個人都笑了,接着,「王八」車載着其樂融融的笑意,回家了。
半個小時後,
當,程程小姐的老爹申城頂頂有名的「黑」字會帶頭大哥馬二先生,再次看到她寶貝女兒這張已經變形,佈滿疤痕的臉時,平日裏殺人如麻的他不禁老淚縱橫,接着「馬二」老先生,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然後仰面大嘯道:
「上天啊,我馬二,今生造孽太多,你要報復就報復在我身上好了,幹嘛要毀了我女兒?」
聽完自己老爹,這句話,程程怵在那裏,許久許久沒有說一句話。
一年後,文強和程程,如約結婚了,婚後,男主外,女主內,文強兢兢業業地打理着「馬二」家的所有產業和幫會的生意,程程小姐就十分安心地呆在家裏,做做女工,繡繡蘇錦,鮮有朋友到訪,就算有,也只是那麼幾位有十幾年交情的老同學,老朋友。
又過了一年,文強和程程的愛情結晶出生,是一個漂亮的女兒,小姑娘長得很快很快,從蹣跚學步,到依呀學語,再到讀書識字,很快,六七年光景便又過去了。
有一天,小姑娘從鄰居小丁寶家,偷來了一面鏡子,吵着嚷着一定要讓自己的媽媽給她梳個齊流海髮型,好幾個丫環一路想欄着,最終也沒欄住這個熊孩子。
「小蓮,小荷,讓她過來吧~」程程最後說了一句,看着滿臉黃濃鼻涕的小小姑娘,身為她母親的程程是又好氣又好笑,想來小丫頭片子的性子,還真的和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
就這麼着,小姑娘帶着一面很普通很普通的梳裝鏡來了程程面前,丫頭小蓮,小荷試圖想去奪回來,最終也沒有成功。
誰都很容易想到,程程接過鏡子後,第一眼看到鏡子中的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是何感受,只聽,
「啊~」地一聲尖叫過後,
鏡子,被無情地摔了個粉碎。
接下來的好幾天,程程都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任憑文強和「馬二」俯中的傭人,如何的拼命敲門和叫門就是不開。
「爹爹,媽媽,這是怎麼了?」小姑娘十分疑惑地問正在生悶氣地文強道。
「爹爹,也不知道啊~乖女兒。。。」文強長長地嘆了一聲後,也只能顧影自憐的走開了,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做錯了什麼,整個「馬二」府上上下下,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啊!!!
心病是拖得越久,情況越嚴重,沒幾天的功夫,程程便從先前的茶飯不思,發展到最後的長臥不起,沒辦法之下,文強只能把生意上的事交給下屬全權打理,自己則全心全意地守在了妻子的身邊。
「程程,你到底,怎麼了?你能說句話告訴我一聲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麼?」文強抹了抹眼淚,抽涕道。
聽完,這句話,已經十分虛弱的程程才算是十分用力地張口自己的臉皮,望了望滿臉愁容的文強,末了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話:
「我的臉。。。臉。。。毀了。。。」
接着,這個可憐的女人,就這麼着,昏了過去,任憑文強怎麼呼喚程程也再也醒不過來了。
還好,
還好,
還好,
舉頭三尺有神明,
人在做,天在看。
鏡相世界其實是相通的,擺在悅來客棧11樓總統套間裏的通天魔鏡就像一樣時時衛星轉播車那般,無時無刻地監視着各塊王朝大陸上人們的一舉一動。
正好也正巧的是,當通天魔鏡掃到「文強哭妻」這一幕時,剛好被回房午體的九天玄女發現了。
這麼感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她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二話不說之間,她馬上下樓,拉上了鐵拐李和何仙姑二仙,穿越通天魔鏡,就這麼地來到了:
民王大陸,「馬二」家大門口。
先是「變」地一計,
然後,是「篤篤篤」地三計敲門聲。
在院中,同樣心急如焚的老黃叔,聽到後,馬上跑了出去,打開了大門,說實話,這麼多年了,他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了。
「你們是?」老黃叔打開門,見到的是三位道士打扮的人,於是疑問道。
「噢,我們是路經此地的道士,聽說,這家夫人害了急病,特來相助~」白髮道人捊了捊他那山羊白鬍子,笑了笑說道,見老黃叔有些遲疑,他又自我介紹道:
「噢,老夫是張三丰,這兩位是我的弟子,丘處機和王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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