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無論是藍領還是白領,都只是混口飯吃吃,在生活成本如此至高的江南省,就算是寒窗苦讀十五年後,有幸成了一枚白領,也大多只能落得個房奴,卡奴,孩奴的下場。
「不要妄想國家為你做什麼,要多想想你能為這個國家做什麼」,這句話是美麗之國的國父林肯說的。正是在這句非常博愛的名言感召下,以「志願者」名義組織起來的各種各樣的社會公益和愛心聯盟,便像雨後春筍一般,在各個人類文明的大陸上繁衍開來。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間失蹤了,你會找我麼?」張子怡問鋼子道。
「會,當然會。並且我會發動廠里所有的兄弟出去找你這個好姑娘的。」鋼子很肯定地回答道。
「那,你發誓。」張子怡接着很認真地說道。
「好,我發誓,如果我家的子怡小姐失蹤了,我會走遍天涯海角,翻遍每一個幾角旮旯都會找到她的,阿門~」鋼子不正經地說道。
「沒個正經!哼~」張子怡說着,氣呼呼地拿出一張名片,說道:
「看來吶,如果我哪天真的落到了壞蛋的手裏,我看吶,你是靠不住的。不如我們一起加入這個聯盟吧。」
剛子接過名片一看,上面寫的是:
「向日葵愛心聯盟」。
江南省的治安很好,犯罪率和惡性案件的發生率在整個星球上也排在倒數的位置上,世界都把這塊地方稱之為:「人間天堂」或者「人間仙境」。
時間又悄悄地過了小半年,生活平平淡淡淡,唯一變化的是鋼子和子怡兩人的感情又進一步加深了。
突然有一天,晚上七八點鐘時分,鋼子和子怡的手機,幾乎同時收到一條短訊提示:
「各位向日葵愛心聯盟的同志請注意,城市人文學院大二女生玉鳳同學,於今天下午13時25分在武常路失蹤,現家長萬分焦急,請收到短訊的同志速到工人體育場集合。」
看完信息,鋼子和子怡二話不說,跳上電瓶車就往中心廣場的預定地點飛奔過去。
他們的住地其實和工人體育場並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鋼子和子怡把車子妥妥地停在了工人體育場的地下車庫裏後,便手拉着手向足球場跑去。
此時距離短訊發出僅僅過去了,只有不到半小時,但是平時用於比賽的足球場和看台上已經黑丫丫地來了很多人,在這群人中,很多還是開着豪車,攜家帶口一起來的。
後面的志願者依然在繼續趕來,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亂的跡像,在愛心聯盟十二位引導員的指揮下,自願趕來的志願者們,紛紛在看台上找了個位置後坐下了,鋼子和子怡當然也在其中,他們也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成員之一。
接下來,就是派發傳單,每個家庭一份,上面印着失蹤女孩的頭像,年齡,失蹤上所穿的衣物,以及其父母,老師和警方的聯繫方式。
九時不到,足可以容納20000人一起看比賽的工人體育場,幾乎坐滿了「向日葵」愛心聯盟的志願者,在耀眼的燈光注視下,愛心聯盟的組織者和發起人劉老師拿着話簡走上了足球場的中心,他接着他對着麥大聲說道:
「玉鳳同學,是個好同學,玉鳳同學的失蹤,是我們這座乾淨的城市有新史以來最大的惡性案件。。。。。最後,我懇請諸位,盡我們所能,我們一定要找遍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一定要把玉鳳同學給找回來。」
「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好,我們出發。。。」
這一夜,這座居住了300萬人的大型中心城市,因為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度過一個不眠之夜。
太陽出來了,鋼子和子怡,帶着一雙佈滿血絲地雙眼,拖着十分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他們倆,相擁着,倒頭便睡着了。
太陽,打下來,
對誰都是公平的,
對誰也都是無私的。
然而,那些照不到的地方,便永遠淪為了惡魔們享樂的地獄之所。
「啊~」地一計,痛苦而低沉地申吟過後,漂亮的大二女生玉鳳從昏睡中漸漸甦醒了過來,姑娘今年20歲,白皙的皮膚配上一雙明亮並且會說話的大眼睛,再加上爽朗的性格,可以說很自然地屬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種。
「劉琳~」
「劉琳~」
玉鳳在睜開眼睛之時,習慣性地叫了這個的名字。劉琳是她最好的閨蜜好友,睡在她的上鋪,劉琳最大的毛病就是鼾聲如雷還要那十分討厭的香港腳,平時老是吵得她睡不着覺。
可是,今天沒有,沒有一人非常習慣性地回答她一句:「白吃,你叫什麼叫?」和「昂~」之類的很可娃依的調調。
周圍出奇地安靜,沒有一絲一毫地響,這讓玉鳳從內心深處感到了隱隱地緊張甚至是恐懼。
還有,對還有更加不對勁的地方是:女生宿舍里平時的嘰嘰喳喳聲也沒有了,平時就算是半夜關燈後其他精力旺盛的姑娘也會嘰嘰喳喳和八卦到半夜,可是今天什麼聲音都沒有,周圍安靜到了死寂的程度。
玉鳳揉了揉眼睛後,很不情願地相信以及確信,現在自己是身處黑夜之中,因為白天,就算自己想睡覺,那些社團里的猴精們也會把她從被窩中抓起來,那些大學中的選修課,還有各種活動都少不了她這個活躍分子,不過體操,瑜伽之類有氧運動還真的能夠讓她近乎完美的身材,更加地美上加美。
此時玉鳳心裏暗想道:「自己應該睡的不久,此時的夜也不會太深,最多十點鐘光景,可是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難道,我也是穿越了?」起初思想單純玉鳳姑娘還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還大大地戲謔了一把,可是現實畢竟不是小說,「穿越」在物理學和生物學上是根本不存在也是無法實現的幻想。
最終可憐的小玉鳳,還是睜開了自己的原本就炯炯有神,曾經電死過無數追求自己男生的那雙明亮純潔大眼睛,當明媚不再明亮時,剩下的就只有絕望和心如死灰了。
姑娘的周圍並不是全黑的,微弱的月光透過左上方的小弦窗能夠打進來,今夜的月光不是很亮,但是大致也可以分清楚這屋子裏的陳設,及其這些陳設的大致輪廓。
姑娘把頭轉向小弦窗的方向,接着又把目光往下移,那邊是張床,床上雜亂地堆了很多東西,但看不清是什麼。
「榻?那我現在睡在什麼地方?」玉鳳問自己道,當她下意識地在心底里發出了這個疑問後,才發現自己是被硬生生地綁着,雙手雙腳都被人牢牢地綁住了,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型被固定在了一張大字型的木器上。
此時她全身是無衣的狀態,這種狀態下,每個女人遇到了都會又羞又惱,玉鳳在幾次拼命掙脫也無濟無事的情況下,只要接受了現實。
現實是很無情的,她這個天生麗質兼天之驕子,現在已經淪為了:惡人烤架上的那只可憐任人擺佈的小白兔紙了。
黑夜會過去,太陽會出來,她直直地瞪着眼睛等到了第二天的第一縷金黃色的陽光打在自己身上,此時她的胃已經空了,飢餓感不可避免地襲上了姑娘的心頭,可是她沒法動。
沒有人會知道,這隻回不了家的小兔子下場會怎麼樣,
因為,真的沒有人能夠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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