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的太陽很平均地把它的溫暖送到了每一塊飄流在時間大洋的陸地上,此時此刻,宋王大陸上的人們此時也剛剛從那溫暖的被窩中爬出來,他們紛紛又精神飽滿地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炊餅,賣炊餅了,這裏有剛出鍋的熱乎乎的炊餅賣了~」一個皮膚黝黑的矮胖子高聲和往日一樣,衝着四里八村的街坊鄰居喊道。
一般,聽到這個聲音,眾男人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奔着矮胖男人的炊餅擔子,蜂擁過來,是的,他們不是要買他的炊餅,而是要搶這個矮胖男人擔子中的炊餅,自從矮胖男人娶上媳婦後,在過去的五年中,每天都是如此一副光景。
「大郎,今天這炊餅,全是你媳婦親手做的?」擠到最前面的一個精壯男人低下頭來,十分客氣地問道。
「嗯,這炊餅啊,確實是我家金蓮所做,不信,你們嘗嘗。」矮胖男人說到這裏便露出了十分滿足和略顯得意的笑容。
大郎姓武,人稱武大郎,在這一年己經40歲了,看上去比同齡人更加蒼老和木納些,而他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媳婦,卻被他妥妥地「金屋藏嬌」般的安在了家中。
這炊餅,其實長得和一般的大餅差不多,但製作工藝要複雜很多,在宋王大陸上,做個小買賣,還算是十分有賺頭的,就是做炊餅活計,得在半夜子時時就得起來,
具體流程,首先是,將蔥切絲和薑片一起泡水15分鐘,把粉條放入開水鍋中煮一分鐘,撈出後控水,晾涼後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後,再在肉餡中加蔥姜水,料酒,生抽,鹽,麻油,糖拌勻後,再加辣椒醬,粉條要混合均勻。
麵粉加適量的冷水和成較軟的麵團,蓋上鍋蓋,等一柱香的時間。與此同時,分割成小麵團擀成薄麵皮,放上餡,再蓋上一個麵皮,把四周的麵皮壓緊,順着邊捏出小折,餅鐺加熱放入比炒菜多一些的油,最後把餡餅烙的兩面金黃金黃的就可以了。
夫妻同心,其力斷金,小夫妻在一起,是湊合着過日子的,其實每次都是金蓮起來做完這百十來個炊餅,大郎反倒在很多時候只能淪為打下手的份。
等,這幾百個炊餅出鍋,然後,再一一放入入擔擔後,這個時間,天一般都已經大亮了。這個時候,就輪到武大郎挑上擔子,到外面去裝主角了。而作為妻子的金蓮接下來的工作就是一個人吃早飯,刷鍋子,然後是洗衣服,幹完了這些事後,滿身疲憊的金蓮才終於有機會停下來,坐在板凳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在集市里閒逛的男人,都以吃上一個「大郎」炊餅為榮,所以很自然地一擔炊餅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賣光了,這個時候,大郎覺得回去怕打擾了金蓮休息,於是乎,找了路邊一個沒人的地方,接着,一屁股坐了下來,從空擔擔上取出了一本《論語》然後,聚精會神,旁若無人地研讀了起來。
顯然,要讀懂《論語》,只是武大郎智商,那智商確實不敢恭維,他是經堂必地是看了後句,忘前句,看了前頭,忘後頭。既便如此,武大依然沉浸在不知疲倦的自我學習,自我完善之中。
只是,這幾天,大郎覺得金蓮整個人都變了,沒多久,確實就在這幾天,金蓮老是讓大郎回家時,帶一隻大公雞回來,說這話時,金蓮的那慘白慘白的臉和附在她那張慘白慘白臉上的笑容,可以說,那是一張完全沒有一點點血絲的白臉,大郎只是看了金蓮一下,便嚇得連後上汗毛都全部堅起來了。
更讓大郎感到蹊蹺的是,前天剛賣回來好端端的大公雞,只過了一夜,柴房裏就光剩下一地的雞毛了和散落得隨處可見的斑斑雞血了,平日裏被收拾地乾淨整潔柴房被整得橫七樹八,慘不忍睹。
圍城,
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所以除了在這在這個家中生活和經營着的藩金蓮和大郎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是誰幹什麼?
大郎讀着讀着,在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接着,睡着睡着,又在不知不覺中甦醒了過來,他先是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瞅瞅天上的太陽,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到午時了,便又十分從容地站了起來,架起那空空如也的炊餅擔擔,數着手裏今天多賺的兩串長長的銅錢,十分滿意地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大郎走了沒多久,便遇上了迎面走過了的李婆,李婆是個在清河縣很有名旺的穩婆,人緣,口碑都不錯。
在兩人相遇時,李婆見大郎,目光閃躲,好像心裏有事的樣子,於是十分善意地開口又十分善意地問道:「大郎啊,快過來,跟婆婆好好說說,你有什麼心事麼???」
聽李婆這麼問,大郎傻裏傻氣地撓了撓頭,接着很小心地詢問道:「大娘,你說,我們家金蓮啊,這幾天,老是要我買雞,還愛吃酸的。。。吃飯還老是吐,你說,她是怎麼了?要不要帶她去瞧大夫啊?」
李婆聽了哈哈大笑,然後對大郎說道:「大郎啊,大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這混小子啊,要當爹了。」
「真的啊?」大郎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唉,你大娘我可不是住你家隔壁,那個老是愛搬弄是非的王婆,你大娘我,不騙人。」李婆呵呵呵地說完,又接着又大聲笑了幾聲後說道:「快回家去吧。」
「謝謝,大娘了。」說完,大郎的那雙穿着破鞋的小腳,走得更加歡實了,再加上過幾天,自家的那個很有出息的兄弟就要回來了,這老武家,真可謂是一下子雙喜臨門了。
「哎,不謝謝,不謝謝。」李婆望着匆匆離開的大郎,十分滿意地頻頻點頭,然後很是欣慰地說道:
「好啊,好啊,好人就應該有好報,佛祖和觀音大士保佑,保佑。阿彌馱佛,阿彌馱佛。」
助產士,她們用她們那雙潔白無暇的雙手,迎接着,每一個來到新世界,受苦受難也享福享樂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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