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許揚的聲音已經變得冷冽起來。
「其實於某還真不想做陳道友的這筆生意,畢竟閣下再找其它功法,對你也並無多大益處。」於道維初始似乎對於許揚的不滿視而不見,但聞言略一沉吟後,卻又道:「也罷!如果閣下真的需要,極品功法的價格,於某可以擅自做主,降下一半價格,五十枚靈石一份。這已經是於某能做主的極限了,不然閣下就另尋它處吧。」
許揚聞言反而一怔,對方會將價格降低,他早有所料,但是竟然降得那麼低,是他始料不及的。
要知道,他詢問過諸多店鋪,即使再差的極品功法,他費盡口舌也只能將價格降低到六、七十枚靈石左右而已。
對方一下就降到五十枚靈石,這樣許揚眼中的疑色更深了。
他凌厲的目光直視於道維,「於道友!你這樣做是何用意?陳某不認為在下有哪一點值得你這樣抬愛,如果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極品功法陳某不買也罷!」
「呵呵!陳道友何必自謙!不論你是否有察覺到吳瘋子的《符篆基礎大全》有異常,就單單論閣下用一百枚靈石購下那玉簡,想來也是個身價豐厚之人。而且方才於某用氣勢壓迫於你時,你所用的功法玄妙之極,絕對不是一般的極品功法可比,想來你所修法訣在功法也是頂尖的吧!」於道維望着許揚似笑非笑道。
許揚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購買玉簡被看出來就算了,想不到自己的聚靈訣竟然被對方這樣高看。
他心中念頭急轉,將心中的疑惑放下,緩聲道:「嘻嘻!這些都是於道友你的猜測之言而已,你就不怕自己猜錯了嗎?」
於道維聞言嘴角一翹,道:「猜錯?當然有這種可能。但是於某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光,更何況即使於某真的猜錯了又如何?難道於某還會有什麼損失不成?而讓於某猜中了,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了,現在就看陳道友是否肯交於某這個朋友了!」
「我們修仙之人最講緣分,你我相見就是有緣。更何況我們相談還算投緣,交個朋友當然可以。只是既然是朋友了,你就不要用普通貨色忽悠陳某了!將貴殿最頂尖的極品功法,介紹一二吧!」許揚眼中神色平靜,淡然道。
「那樣我們算是結識了!」於道維望着許揚,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但隨即冷冷的向旁邊一個負責功法典籍的五橫殿的修士道,「陳興,去將我們功法殿中最頂尖的功法清單取一份過來,就說是我要的。」
「是!小的現在就去!」這位名為陳興的修士,相貌普通,年紀已有二十七、八歲,但修為卻十分低,只有聚氣初期修為而已,他一臉唯唯諾諾的應道,隨後就小跑離去。許揚見到此景,心中有些動容,對方給自己的功法清單,竟然要另外去取,看來不是一般客人可以看的。
許揚雖然心思不斷,但卻神色不動,轉頭和於道維他們繼續交談起來。
不知道其他四人是對功法方面不怎麼擅長,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他們除了偶爾插上兩句外,就只是靜靜的聽着許揚和於道維兩人交談。
六人談得越來越深入,雖然於道維他們說話之時仍有所保留,但初入仙途的許揚,依舊覺得受益匪淺。
不久之後,那陳興就跑了回來,雙手已經多了一枚玉簡。
但是他還未靠到於道維近前,就聽到於道維冷聲吩咐道:「直接將這份玉簡交給陳道友就是了!」
「是!」陳興聞言,當即雙手捧着這枚玉簡,恭敬地遞到許揚的跟前。
許揚見此,也不多言,直接將玉簡接了過來,並將神識沉浸其中。頓時腦海中浮現了一排排的字跡,裏面記載着十來種功法的簡介。
他將其逐一細看,足足小半柱香時間,才將神識退出。
「裏面介紹的功法都玄妙之極,讓陳某大開眼界,但也讓在下一時間不知如何選擇。不知道於道友有什麼好建議呢?」許揚略微猶豫一下,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並將手中玉簡一拋,還給了陳興。
「呵呵!於某早就說過這些功法,對於閣下來說並無多大的用處。畢竟你所修的功法,已經相當出眾了。如果真說有用處的,或許是一些偏門的功法更有用些,但是這些功法我們五橫殿也不多,或許那金剛不滅訣還可以讓你借鑑一二。」於道維輕笑道,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
「金剛不滅訣?剛才粗略看了看,應該是套佛門的功法吧!說是修煉有成之時,肉身強橫之極,已經能與同階的妖獸相提並論。普通法術難傷,甚至能以肉身硬抗法器。」許揚聞言眉頭一皺,有些不敢確定的道。
於道維眉頭一挑,正色道:「許道友可不要不信!這法訣修煉有成絕對有那樣的實力,要知道它雖然名義上歸於佛門一類,其實它卻是修妖者所創,嚴格意義上應該算是修妖功法!只是因為修煉它的修妖者太少,而佛門修煉它的人更多,才被人誤傳為佛門功法而已。」
「此法訣竟然是修妖功法!怪不得修煉此法訣,肉身能和妖獸相媲美,佛門功法雖然也有不少講究練體的,但也罕有達到如此程度。」許揚心頭一跳,隨後又有些猶疑道,「如果陳某修練此法訣,豈不是成了修妖者了!」
「那又如何!雖然我們人類修真界中,修士是以修仙者為主,但是諸如修魔者、修妖者、修鬼者等其他流派也大有其人。只要能最終飛升上界,無所不用其極之輩大有人在。」說這話之人不是於道維,而是一副老實人模樣的青衣青年張恪生。
許揚聞言一怔,望着張恪生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最後輕笑道:「陳某對修妖者可沒有任何非議!只是陳某有些疑惑,如果在下同時修煉修仙功法和修妖功法,應該被稱為修仙者還是修妖者呢?」
「哼!無知!兩者兼修,通常都稱為法體雙修,從來沒有人細分他們是修仙者,還是修妖者。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看來你不單單初來坊市,而且還是初初修真呢!真奇怪為何閣下的長輩連這麼基本的東西,都沒有跟你提及!」許揚話音剛落,李蓉霞就氣哼哼的說道。
此女的這一番氣話,她的幾位結義兄,只當成是笑話而已。
但卻突然發覺這玩笑開大了!
因為許揚的雙眼聞言後來,狠狠的瞪向李蓉霞,而且眼光凌厲非常,更讓眾人心中警惕的是,許揚連雙瞳都泛紅起來。
這分明是處於極端憤怒的狀態之人,才會出現的情形。雖然李蓉霞的話語中略帶諷刺,但也不可能到達仇深似海的地步吧!
讓其餘眾人大吃一驚還在最後,許揚雙拳突然緊握,青筋暴現,似乎就要暴起發難了!
就在此時,於道維電閃般的出現在許揚的身前,「許道友,你這是在幹嘛!清醒一下吧!」
此聲音明明是靠着許揚說的,但是他的四位弟妹卻覺得,此聲音仿佛就在他們耳邊說的一樣,而首當其衝的許揚感受又不相同。
此聲音雖然不大,但對許揚而言卻如當頭棒喝一般,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一絲清明。
幾乎瞬間,他緊握的雙手鬆開,眼光變得淡然之極,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道:「多謝於道友援手之恩,剛才如有冒犯請原諒則過。」
「陳道友,你這是什麼話?方才舍妹言語中多有衝撞,才致於此!應該是於某向你道歉才對,五妹還不快點向陳道友謝罪?」於道維對許揚說起話來語氣溫和,但是一轉頭對着李蓉霞,當即臉色陰沉了下來。
「是!」李蓉霞臉露不願之色,但還是輕應一聲,對許揚道,「方才小女子多有得罪,希望陳道友莫要見怪!」說完更是向着許揚盈盈一拜,只是無論怎麼看,都讓許揚覺得這舉動虛假之極。
但是許揚自然不會拆穿,反而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虛托道:「李道友,這怎麼使得!明明是陳某的過錯,怎麼反而要讓你道歉呢!你這樣,陳某還怎麼有臉面在此處待下去!罷了,看來陳某還是快點告辭為好。」
隨後他轉頭向於道維道:「於道友,那金剛不滅訣就給陳某複製一份吧!另外,陳某最近想練習一下制符之術,不知道五橫殿可有上好的符筆、符紙、石硯,以及制符靈木?這些事物只要價格公道,陳某也想購置一番。」
於道維臉色一僵,但是瞬間就變成一副笑臉,「呵呵!原本於某還想和許道友把酒言歡呢!既然許道友去意已決,那樣在下也不便挽留。至於制符器具,三弟你就向許道友介紹一二吧。」
隨後,於道維又轉頭吩咐陳興,要其馬上去將金剛不滅訣複製一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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