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寧玉等人懵了,這種情況之下,這位暗部的首領居然讓他離開,這算是什麼鬼,難道那暗部首領以為他們不會告發他們,亦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我們走!」大腦飛速運轉,白玄冰等人其實也並不希望和三個暗部大戰,因為隱逸天衣和太古寒龍的毒這兩種東西太過棘手,當務之急是立刻離開這裏,完好無損的回到北荒,匯報給天庭,到時候自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氣流席捲浮動,白玄冰、哪吒、雷帝天君、寧玉四人小心翼翼的向着暗部三人讓開的方向緩緩行去,同時目光警惕,防護氣場全力打開,緊緊地觀察着他們的舉動,防備着這他們之中有人使詐。
等到寧玉四人的身影在陰障中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時,在余乾坤的背後,那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劇烈的喘息着說道:「老大,不能放他們走啊!一旦他們將我們使用隱逸天衣和太古寒龍的毒這兩種東西說出去,我們就真的完了,更何況祭品的數量還不夠啊。」
「放心他們是走不出這裏的,至於說祭品的數量……」話說到這裏,余乾坤眼中忽然之間寒光一閃,一截細長的刺劍從那中年人的胸口探了出來,森森的寒龍古毒驟然從心脈之處爆發,中年人雙目猛然凸出,詭異的幽藍之色急速蔓延,血脈、元氣統統都被凍結。
從身後的他連脖子都無法轉動,只能感覺到一雙素淨的柔夷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頭,使他沒有仰面而倒,而升上了天空中慢慢遠離的寧玉等人在絲絲縷縷的陰障繚繞下也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變化,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一個魅惑的女聲道:「這不就是夠了嗎?」
「老大你們……」中年人只感覺自己的眼珠都開始僵硬,只能用餘光看了一眼余乾坤,他玩玩沒有想到,之前還是生死兄弟的余乾坤,轉眼之間就將他買了一個乾乾淨淨,要用他來做祭品,此時他心中縱然有萬丈怒火,但是在那寒龍毒素之下,他也難以說出半個字來。
他轉過身來,看着表情儘是怨恨、不甘、不可置信的中年人,輕嘆道:「天嶺兄情非得已,你安心去吧,你的子嗣與晚輩我會視同己出,替你照顧的。」
「嗬嗬嗬」那中年人天嶺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從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天嶺事已至此,這次只能對不住你了。」看着已經失去意識的中年人,余乾坤默默說了一句,走到這一步他也不想,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就算加上隱逸天衣和太古寒龍的毒這兩種東西也很難戰勝寧玉四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完成祭祀,召喚出那位恐怖的存在,才可以將寧玉四人一口氣全部滅殺。
狂風呼嘯,就在寧玉四人略過一座座雕像的時候,寧玉心中突然之間警兆大起,似乎他此時離開這裏,會有危及到他生命的事情發生。
「該死,那些混蛋果然設了詭計,不能離開這裏,必須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寧玉臉色一變,怒吼一聲,眼中星光暴閃,罡氣爆震,陰障捲動,瞬間就改變方向,脫離隊伍,急速向着巨魔雕像的正面暴掠而去,不過幾個呼吸,就已經再次出現在了那余乾坤二人的眼中。
「找死!」地面之上,一直在等待寧玉四人徹底離開的余乾坤和元紅衣,臉色陡然狂變!澎湃的力量噴涌而出,在轟隆隆的地震之音中,沉重的陰障被席捲而上,兩人化作了兩顆流星,飛射向高空數百丈處的雕像手掌!
然而與之相比,寧玉的速度絲毫不慢,距離雕像的距離還要更近一些,余乾坤和元紅衣兩人明顯落後,陰沉的陰雲被狠狠的排開,全力爆發之下,寧玉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越過巨魔雕像,來到了正面!憑藉記憶中的印象,瞬間就鎖定了手掌祭台所在!
「是那個!」祭台之上,三具乾枯被一根長長的石釘死死定住不動,絲絲縷縷的血色依舊像是血管一樣佈滿了整個祭台,匯聚向了祭台前段的石燈。
撲通、撲通、撲通,石燈之上,漂浮着一個血色的璀璨光團,像是一個活着的心臟一樣起伏跳動着。
「就是這東西。」雖然不會到那漂浮着一個血色的璀璨光團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寧玉還是一眼就認出,那給他極度危險感覺的東西,就是眼前,這個好似一個活着的心臟一樣起伏跳動着的血色光團。
「滾開!」伴隨着余乾坤一聲暴喝,急追而至,面容扭曲當中,他周身元氣劇烈的沸騰,眨眼之間數十上百道細長的飛劍密集攢射,發出悽厲的破空尖嘯,向着寧玉暴射而來!
「太晚了!」罡風迎面,寧玉冷笑一聲,腳下元氣爆炸,急速推動着他向着石燈飛掠而去,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之外元氣洶湧成形,一隻無比凝實、微縮的手掌提前探出,一把將石燈之中猩紅光團掃了出來!
「啪……」寧玉身影一個閃爍,在猩紅光團飛出的半途中,手掌之上元氣包裹,一把攝拿,將其抓在了手中。
幾乎就在寧玉搶先搶到了血色心臟的同時,仿佛晴空打了一個霹靂,余乾坤和元紅衣兩個人的身影瞬息而至,停留在了岳平生面前數十丈的虛空當中,死死的盯着寧玉的右手,目光當中滿是沸騰翻湧的迫切、暴怒、與殺意!
古妖之心需要以強者的心血澆灌,吸納生命體所有的精氣神,使得石燈凝聚出血色心臟。但是這個血色的心臟貢品不足,尚未發育完全,結構十分的不穩地,很容易遭到破壞,他們一時間投鼠忌器,反而不敢動手!
看到這一幕,寧玉越發覺得自己手中的這顆不知名的心臟,就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所在,寧玉表情玩味,有恃無恐的掃視着兩人,似乎也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不敢動手,微笑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到底在做些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