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這邊發動攻擊,封印怪嬰那邊難免有些力不從心,這是怪嬰身上的邪氣更加張狂,凝結成一柄墨色短劍,一劍破滅寧玉的封印,緊接着化作一道烏光逃出了寧玉的控制。
「怎麼是你?」寧玉沒有去管逃走的怪嬰,而是非常吃驚的望着攻擊自己的人。
寧玉之所以會如此吃驚,甚至沒有去追趕逃走的怪嬰,完全是因為攻擊他的人,是一個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人,王樂的姨媽王明慧。王樂的姨媽王明慧出現在這裏,並且出手攻擊寧玉,絕對不是為了營救王樂,唯一的解釋就是王樂之所會化成天煞怨魂,她姨媽王明慧也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你這般驚訝的表情,真是讓我有些遺憾,原以為你會很聰明的,可是誰知道,你也是俗人一個。」王明慧一臉失望的說道。
「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王樂身體瘋狂顫抖,周生血霧不停的翻騰震盪,顯然心境已經承受不了眼前的一切開始破碎。
寧玉暗道王明慧厲害,幾句話就要將王樂廢掉的同時,身形一閃出現在王樂身後,一張鎮魂符拍在王樂身上,鎮住王樂狂亂的靈魂,同時大聲喝道:「這麼幾句就讓你心境破碎,你還談什麼報仇,談什麼以後,談什麼未來?」
在鎮魂符和寧玉的雙重幫助下,王樂周身翻騰的血霧開始慢慢的平息,破碎的心境開始慢慢的恢復,只不過身上的煞氣變得更加濃烈,原先一雙猶如夜空一樣深邃的雙眸,直接變成了血紅色。
對於王樂的變化,王明慧一臉的漠不關心,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為什麼?小賤人你可知道你那死鬼母親對我做了一些什麼嗎?」
王明慧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陷入了回憶之中:「我是一個孤兒,在我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沒有親身父母的記憶,我只記得是你的奶奶從大街上將我撿了回來,她對我非常好,就拿我和親身女兒一樣看待,不管什麼東西,只要你母親有的,我也會有同樣的一份甚至更好,可以說她讓我有了一個快樂完美的童年。在你母親覺醒天賦的三個月之後,我居然也覺醒了血脈天賦,而且是一種非常相似的血脈天賦,當時她非常高興,沒有一點藏私的將家族傳承的秘術交給了我,希望我可以和你母親一樣成為一個優秀的神婆。」
就在王明慧講述過去的時候,木翎月悄悄的走到了王樂和寧玉的身邊,用眼神詢問寧玉,要不要乘這個時候攻擊王明慧。
寧玉搖了搖頭,否決了木翎月的建議,一方面是因為王明慧雖然在講述過去,但是並沒有放鬆警惕,周身一直環繞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另一方面因為,寧玉覺得作為受害者的王樂應該知道整件事情的前應後果。
「大概五年之後她便去了,即便是在我眼中最最偉大無所不能的她,最終也沒有逃過血脈的詛咒,記得那是一個雨夜,我在她的墳前發誓,一定會成為最最優秀的神婆。她去了之後,就剩下我和你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將你的母親當做自己最最親的人,任何敢於傷害你母親的人,我都會和他拼命,相信你的母親在很長一段時間之中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自從有了你之後你的母親變了,變得眼中只剩下你一個人。」說道這裏王明慧向王樂投來了仇恨的目光。
寧玉心中暗道:「我勒個擦,難道眼前這個王明慧是個拉拉,或者戀姐癖,因愛生恨所以才陷害自己侄女的?」
王明慧似乎看穿了寧玉的心中所想笑着道:「小子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什麼拉拉,也不是什麼戀姐癖,起初我對王樂的愛並不比她母親的少,可是她母親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她壞了我的誓言。」
「誓言,什麼誓言?是什麼誓言能夠讓你對自己喜愛的侄女下此毒手?」木翎月問道。
寧玉翻了翻白眼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她在王樂奶奶墳前發下的誓言了,我想王樂的母親為了王樂不再受血脈的詛咒,平平安安過完一生,不僅犧牲了自己的血脈之力,更是加上了王明慧的血脈之力。」
「就你知道的多是吧?」木翎月狠狠的瞪了寧玉一眼,接着冷冷一笑說道:「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捨不得自己的血脈之力罷了,直說就好,何必遮掩。」
「你錯了,我並不是捨不得血脈之力,一開始關於血脈詛咒的事情,是我和王樂的母親一起研究的,我們一共得到了兩種方案,第一種方案對於王樂本人沒有絲毫的傷害,只要付出我和她母親的生命作為祭獻,就可以完美的去除她身上的血脈詛咒,第二章方案同樣對王樂沒有絲毫的傷害,但是卻有百分之一的失敗率,當然也不會用我和她母親的生命作為祭獻。」
「你們說說遇到這種情況,你們覺得應該選擇那一條方案?」王明慧盯着寧玉三人問道。
「這……,這根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嗎。」平心而論,寧玉覺得應該選擇第二條方案,當然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再過分的事情也不奇怪,而且王明慧所說的事情也不能全信。
「你們也覺得該選擇第二條方案吧,但是我的好姐姐偏偏選擇了第一條方案,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前提之下,選擇了第二條方案,也許是上天的憐憫,我並沒有和我的好姐姐一樣失去了生命,但是去失去了一身的血脈之力。」王明慧瘋狂嘶吼一番之後,一臉怨毒的接着道:「既然我的好姐姐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要讓她知道什麼是後悔。原先我準備在王樂成年之後,或者說她結婚以後再展開報復,可是沒想到,在她上大學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有人在悄無聲息的算計她。」
「於是乎,你就和張雲同流合污,開始一起算計你的侄女王樂?」木翎月一臉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