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亮就在店裏,見劉易陽回來很開心,連連問了很多問題。
劉易陽能感受到,他對自己是真正的關心,就像對自己的子侄一樣,有些話劉易陽不好直說,只能用自己父母身體不好,回去治病來做理由推脫,不過這次回去確實幫父母把身體調理好,讓二老身體恢復正常。
「回去盡孝是應該的,你今天剛回來,就先回去休息吧,等周一再來工作」
聽劉易陽說他今天才回來,林亮又點着頭說了句,看劉易陽也是越看越喜歡。
剛回來就來到了店裏,有這份心很不容易,特別是在老闆那得知劉易陽的潛力無限之後,劉易陽這樣做讓他更加的開心。
「林叔,我今天就可以開始工作,不用等周一,周一還有周一的活」
劉易陽笑着搖頭,學校現在是周末,他這會回去也沒事做,不如留下來把欠下的工作補上,以他現在的速度,今天和明天絕對能補齊一周的工作。
「你不想回去,想工作也行,但不能勉強自己,累的話就休息」
林亮看了劉易陽一會,最後才點了下頭,見劉易陽精神確實不錯,有主動要求工作,他也不好拒絕,只能先答應下來。
林峰不在,林亮親自去庫房內將要保養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些都被林峰平時做了歸類,即使劉易陽不在他也會這麼做,正好省了些麻煩。
把寶貝們都放進小房間,劉易陽開始了今天的保養,東西不多,每件古董的身上也都冒着靈氣,不過這些靈氣對劉易陽來說已經遠遠不夠。
想起第一次見到靈氣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劉易陽自己在那又笑了起來。
靈氣增加之後,劉易陽的保養速度變的更快,兩個半小時便將平時兩天才能保養完的東西全部做完,速度幾乎快了一倍。
做完這些,劉易陽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他本想繼續加班,無奈之前加東西的時候林亮就說過了,只能多加一分,今天的他只可以做這些,林亮也是擔心劉易陽着急會出現失誤,保養可是細緻的活,費心費力,不能持續時間太久。
林亮不同意,劉易陽也沒強求,按照這個進度,明天一天也能將這周的工作全部補回來。
劉易陽保養的時候,小狐狸一直很好奇的看着他,小狐狸和弟弟已經建立了關係,和哥哥還是剛剛在一起,對劉易陽自然充滿着好奇。
「高伯,你們這是要於什麼?」
劉易陽剛出來,就看到店裏的保安隊長高伯正氣沖沖帶着幾個保安向外走,急忙過去問了句。
「易陽,你回來了」
高伯五十多歲的樣子,也是店裏的老人了,他沒什麼技術和文化,但以前當過兵,於過一段時間保安,林叔就將他招進來做保安隊長。
高伯年紀是有點大,但他做保安隊長做的卻很好,他對安保方面了解的多,也會帶人,店裏的安保工作交給他林叔和趙老闆都很放心。
「高伯,你們這是?」
劉易陽驚詫的指了指他們的手上,高伯正帶着幾個年輕的保安向外走,手上還都拿着警棍。
「林峰被人誣陷,說賣假貨被扣在了敬堂齋,林經理剛才去理論,也被扣在了那裏」
高伯快速的解釋着,說着直接帶人出了門,門口還停着一輛麵包車,這也是店裏的車,平時拉貨所用,不過拉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敬堂齋?」
劉易陽微微一愣,臉上還帶着點驚訝,難怪林叔剛才不在,還是財務幫忙一起將他保養後的東西送回寶庫,原來是被扣在了敬堂齋。
敬堂齋是濱海一家有名的大古玩店,不過不在古玩城,而在另一邊的破爛街。
破爛街只是街的小名,它的大名叫光復街,很好聽的一個名字,不過濱海這邊的人還是喜歡以破爛街來稱呼,這裏也是濱海一個很有特色的地方。
解放前破爛街便已經存在,而且很有名,有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裏收破爛的比較多,所以才叫破爛街。
建國後依然如此,改革開放後這邊慢慢發展成了舊貨市場,八十年代末一次大擴建,這條街就改名成了光復街,周圍的店鋪也大都是經營舊貨,漸漸的發展成為了經營古玩的一條街。
簡單來說,破爛街是濱海另外一處有名的古玩市場,歷史比古玩城還要悠久,也是濱海本地人比較喜歡去的一個地方,那邊有好幾家大型古玩店,規模都不次於他們軒雅齋,敬堂齋就是其中一家。
只是劉易陽怎麼也想不明白,林峰怎麼會在那裏被扣住,還說賣假貨。
「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設套報復我們,上次敬堂齋想聯合我們搞一場拍賣,林叔發現他們想利用拍賣出些假貨就沒答應,還把事情給他們宣揚了出去,讓他們的拍賣會流產,我看這次他們就是報復」
店裏的胡紅葉大聲說了句,其他營業員也都在那小聲的議論着,很多人臉上還帶着不忿。
不管怎麼說林叔和林峰都是自己店裏的人,現在遭人誣陷他們都有些看不過,可惜他們不能像高伯那樣出去,還要留下來看着店。
「報復?」
劉易陽則有些愕然,拍賣會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卻聽說過一點,好像是好幾家古玩社聯合在一起搞的拍賣,邀請了軒雅齋,不過林叔卻拒絕了。
之後的事情他就不是很清楚,他是兼職,每天又都在樓上工作,知道的不多也算正常。
「胡姐,我先走了」
想了下,劉易陽和店裏打了個招呼立刻出了門,在古玩城外面攔了輛車,直接去了破爛街。
破爛街說是街,其實很寬,雙向六車道外加非機動車專用道的大街道,敬堂齋就在路口處,有五間大門面,三層樓,招牌更為氣派。
劉易陽到這的時候,裏面亂鬨鬨的,而且還有警車在,劉易陽急忙付了車費下車,擠到店裏面。
店裏面人很多,高伯正帶着幾個保安護着林叔,林叔眼睛紅紅的,而林峰則被兩名警察扣着,眼睛更紅。
最過分的是,他的手上還扣着手銬。
「馬瘋子,不要以為你的陰謀能得逞,人在做,天在看,你遲早會得到報應」
林叔大聲的叫着,場面很亂,警察們則在驅趕圍觀的人群,那兩名警察還想拉着林峰向外走。
「爸,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林峰則不斷的掙扎着身子,大聲的吼着,林叔眼睛一紅,想上前去救兒子,不過這次被高伯給拉住了。
「易陽,你剛才也見到我了,我是出來送貨,不是來賣貨,你可以幫我證明,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被硬拉着出了店門的林峰突然看到了劉易陽,他急忙大聲的叫着,之前他見過劉易陽,還特意說過自己出來的目的。
「警察同志,我是他的同事,他的確是來送貨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易陽點着頭,急忙對旁邊的警察問道,不過那警察則顯得有點不耐煩,擺着手說道:「他涉嫌詐騙,金額不少,有什麼事到派出所去說,就算當證人也要當派出所才行」
警察說着硬拉着林峰出去,最後帶着他上了警車。
見林峰被拉上警車,林叔的眼睛變的更紅,回過頭來,恨恨的看着一個正滿臉笑容,有些得意的中年胖子。
這胖子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至少過兩百,看起來就是一胖墩。
「林經理,話可不能亂說,遭不遭報應我不知道,不顧林峰拿假東西騙我們倒是真的,還有,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你指使還不一樣,接下來進派出所的可能不止他一個」
胖男子嘿嘿的笑着,他話中威脅的意思很明顯,說完又瞪了瞪眼,大聲叫道:「你們幾個都是吃於飯的啊,被同行打上門了連動都不動,是不是讓我把你們全炒了才行」
他叱喝的是店裏的保安,他這麼一叫,十幾個保安立刻不懷好意的朝着林叔、高伯那走去。
高伯身邊只有四個保安,他不能把所有的保安都帶來,正緊張的看着周圍。
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人多,他們人少,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馬瘋子,讓你的狗滾蛋,你得意的不要太早,咱們走着瞧,這場官司我和你們打定了,記住一點,誣告也是重罪」
林叔猛的吐了一口唾沫,紅着眼大步走出店裏,高伯和幾個保安都護着他,那幾個年輕保安還都輕輕舒了口氣。
胖男子也不在意,只是在那嘿嘿的笑着。
「林叔」
見他們出來,劉易陽急忙走了上去,詢問怎麼回事,他剛到林峰就被帶走了,很多事情都沒弄明白。
看到他,林亮的眼睛又一紅,一行濁淚流了下來,哭着說:「都是我糊塗,沒想到這是他們做的一個套,他們做套想對付的人是我啊,結果卻讓小峰遭了秧,我對不起他,是我對不起他」
林亮一個四五十歲的大男人,就這樣哭了起來,高伯在旁邊小聲的安慰着他,劉易陽見林亮哭的那麼傷心也不好再問,只好問向一旁的保安。
他們幾個來的早一點,也是得到通知後才來的,應該會知道一些。
一個保安小聲的講述着,幾分鐘後,劉易陽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終於明白林亮為什麼這麼說,並且哭的那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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