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神色詫異:「沒看出來,你對這些挺了解。」
「就算知道再清楚,又有什麼用?」周大羅情緒低落,苦笑搖頭:「生活在海邊,以前在近海潛水,大魚小魚成群結隊,螃蟹蝦米海底橫行,貝殼遍地都是。
現在呢?死寂一片!」
他發泄似得,仰頭把半瓶果啤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重重將空瓶放在桌面,發出嘭一聲悶響。
周大羅舉起左手,頭也不回喊道:「老闆,再來兩瓶!」
語畢,拿一根牙籤挑螺絲肉,唏噓不已:「前幾天和朋友下海玩,裏面景象大變樣,我差點不敢相信這是咱們義同村邊緣海域。
什麼都沒了,魚沒了,龍蝦沒了,青殼大螃蟹沒了,海藻消失不見,連他媽連珊瑚蟲都死光了,變成岩石似得慘白一片。
你現在下去看看,海洋里除了水,再也沒有其它東西。」
寧遠雙眼皮一跳,不可思議道:「有這麼誇張?你沒開玩笑吧?」
他記得清清楚楚,去年和父親一起出海,漁網灑下,雖不說每次滿載而歸,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魚蝦。
聽對方這麼一說,仿佛生物已經大滅絕。
周大羅感慨道:「誰能預料,短短一兩年時間,海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總歸來說,還是因為那些污染源。」
寧遠略微頷首,若有所思。
「我也是,一個送貨員,糾結這些幹嘛。」周大羅自嘲一笑,淡淡道:「海洋污染不是一天兩天,別說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就連國家也無力改變。」
就在這時,寧遠背後響起柔柔弱弱女聲:「哥哥你好~」
他扭頭看去,一名十四五歲少女俏生生站在那。
馬尾辮,充滿稚氣小臉蛋,白色t恤,藍色七分褲,黑色帆布鞋,典型學生裝扮。
她俏臉微紅,雙手緊緊抓着衣角,有些害羞:「現在燒烤攤人多位子少,能,能和你們拼個桌嗎?」
寧遠掃視周圍一眼,發現並非對方所說。
不遠處,就有張空閒桌子。
他剛欲張嘴,周大羅連忙道:「可以可以,小妹妹一個人嗎?」
少女羞答答道:「不是,還有幾位同學。」
周大羅向寧遠投去意味深長眼神,嘿嘿直笑:「沒關係,讓她們過來吧。」
對方聽聞,小腦袋點頭如搗蒜,沖某個方向招招手。
只見三名與她同齡女孩嘻嘻哈哈走過來,徑直坐在兩人旁邊。
寧遠眼神落在其中一名短髮圓臉,看起來非常可愛少女身上,詫異道:「小玲,你怎麼在這?」
錢小玲神色錯愕,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你認,認識,我?」
前者頓時哭笑不得:「我是寧遠啊,你小時候經常讓我抱,怎麼,幾年沒見忘記我長什麼樣了?」
「啊?」錢小玲目瞪口呆,滿臉不可思議:「你是寧遠哥哥?」
寧遠無奈道:「如假包換。」
剎那間,同行而來幾位同學七嘴八舌詢問,這才得知,原來兩人是同村。
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輕聲道:「這麼晚沒回家,你媽不會說什麼嗎?」
之所以這樣問,自然有其原因。
剛回家時,村口遇見一個中年婦人。
這傢伙出了名重男輕女,而眼前這個短髮圓臉可愛女孩,正是對方女兒之一。
由於觀念問題,她管教女兒非常嚴格。
別說晚上還在外面晃蕩,就算白天不按時回家,也要狠狠訓斥一頓。
錢小玲嘟嘟嘴,不滿道:「來之前跟我媽說過了,從年初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晚上出來。」
寧遠面帶微笑:「這樣就好。」
在幾位同伴眼神慫恿下,錢小玲鼓起勇氣,略微低頭小聲道:「寧遠哥哥~你qq號多少?加個好友,以後咱們就可以經常聯繫了。」
後者隨口道:「先吃燒烤吧,吃完再說。」
由於幾位小蘿莉加入,一頓燒烤吃了將近兩小時。
寧遠笑道:「怎麼來的?用送你回去嗎?」
錢小玲搖搖頭,神色乖巧:「我騎電動車,你們先走吧。」
與之揮手告別,周大羅啟動摩托一溜煙跑沒影。
燒烤攤,那位滿臉稚氣馬尾辮少女目送兩人離開,雙手抱拳放在下巴,兩眼小星星,喃喃道:「寧遠哥哥真是超級帥~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哥哥該多好~」
旁邊一名中分長發女孩撇撇嘴,彪悍道:「我就不這樣想,當男朋友多好,這麼帥,白天被他熊抱虎摸,晚上啪啪啪,大聲啊啊啊,教室啪啪啪,陽台啪啪啪,廚房啪啪啪,衛生間啪啪啪,小樹林啪啪啪……」
頓了頓,她不滿道:「小玲,他怎麼沒給你qq號?你回去記得索要。」
錢小玲點點頭,沒說什麼。
馬尾辮少女臉色通紅,嚅嚅喏喏:「誰,誰說兄妹不,不可以那樣,如果他是我哥哥,我就願意被他,被他……」
說到最後,白嫩小臉變成紅蘋果,似乎輕輕一捏,就能擠出汁水。
突然,最後一名女孩笑罵道:「你們三個小婊砸,發情不分白天黑夜場合是吧?本姑娘單純出來吃頓燒烤,被你們這麼一說,就跟尋找炮,友似得,呸!」
……
回去路上,周大羅騎車慢行,鬱悶道:「小白臉就是好,小姐主動送上門讓免費草,還上口下肛各種姿勢各種花樣,無知少女也來湊熱鬧,想要拿下,分分鐘就能搞定。」
寧遠翻翻白眼:「那是一群小孩子,你別瞎想。」
周大羅嗤笑:「你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在咱們那個時候,初中同學就有出去開房的,現如今更誇張,說不定人家炮,友比你前女友都多。」
寧遠嘴角抽搐,滿臉黑線。
如果成年女性搭訕,他或許會想歪。
但這些初中生年齡還小,也就十三四歲,十四五歲,可能單純喜歡對方英俊外貌,想與之說說話聊聊天。
無論如何,他真心升不起半點邪念。
回家洗刷完畢走進臥室,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寧遠赤,裸上半身,穿一件灰色短褲,站在屋裏用毛巾擦濕漉漉頭髮。
突然,虛掩房門吱呀一聲輕響,打開細小縫隙。
寧小雨賊兮兮探頭,看清屋內有人之後,一閃身進來,反手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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