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菲抽抽搭搭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她本名徐麗麗,進入娛樂圈後,特意請了「名師」改名叫徐易菲,據說這個名字旺,能壓得住她出身寒微的卑苦。
大師的話肯定要聽啊,改了名字之後的她的確混出人模人樣。只是這個行業更新換代太快,她的智商也就普通,在一般的機關事業單位都難立足,何況是複雜變換的娛樂圈了。
數數她遇到過的奇葩事件:妹妹徐蘭蘭任性得罪人,傳來傳去,成了她耍大牌。交了幾個男友,分手後被人身攻擊,從頭數落到腳。認識多年的好友,莫名其妙把她扯進詐騙案。
總體來說,她平平安安活到三十歲,是老天保佑。最令人驚嘆的,她還能得到鑽石王老五徐燦的求婚,名門望族徐家大度的接納她。要不是神秘的夢——她這會兒已經成了徐太太,也就是徐天的弟妹。
十幾分鐘,就是濃縮的一生。
徐易菲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就是這樣啦,說起來我們還算是親戚。你說我有什麼陰謀,見鬼了,我能有什麼陰謀對你?對付你,有什麼好處?」
徐天緊緊擰着眉頭,不發一言。
徐易菲抬頭看了他一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知道,人家壓根不相信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那是什麼表情?覺得我騙你?我幹嘛騙你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哼,你先說,那天你為什麼去瀑布?」
「心情不好就過去轉轉。」徐易菲說完,想到瀑布里的果男,難以啟齒的說「我也沒想過,正好遇到你沒穿衣服就出來了……你總不會以為是我故意設計的吧?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徐天豎着眉,怒氣克制着,「你想說,都是巧合?正好你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就遇見我?」
「嗯,對了,就是巧合啊!」
一切的一切,都能用巧合來說?那他的家仇大恨,他的憂憤屈辱,算什麼?徐天怎麼可能相信,緊緊抿着唇,
「那之後呢?據你所言,你後來跟我表弟訂婚,見過我多次,那時,你沒有認出我?」
「穿着衣服,和沒穿衣服,有點區別啊。而且你那時精英人士的派頭,我怎麼想得到?」
「要不是做夢回來,又看見你,我都沒想過,原來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我見到你的第一想法,還覺得你可能幫過我呢!在我沒察覺的地方。」
徐易菲把手帕疊起來,「好了,我知道的都說完了!至於你怎麼來的坂上村,我真不知情呀!」
「我原來猜測,你可能遭到綁架,不然身邊不可能一個保鏢都沒有。我還竊喜,可以小小的幫你一下,將來你功成名就了十倍百倍回報我——」
「既然你說不是綁架,那我也不知道了。也許是蟲洞?或者什麼奇妙的時空轉移?哎,我之前是不相信這些神神怪怪的,可我自己都從三十歲回到十二歲了,也說不定你一夜之間,從京城到坂上村呢?一切皆有可能!」
徐易菲以為交代完了,就夠了。沒想到徐天已經被混亂的陳述方式攪亂,搞不清狀況的他,直接認定:撒謊!
什麼我知道你的名字叫徐天,因為我是從十八年後做夢夢回來的。
什麼我們相識,都是巧合,我不知道你怎麼來小山村,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
騙子,從頭到尾都是謊言!
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他是憐香惜玉的蠢貨!
徐天再次運氣指尖,一點徐易菲的笑穴。
那一瞬間,徐易菲好像通電了,一股電流從頭頂一直匯集到腳底,然後緩慢的發散開來,好像釋放了小蟲子,不停的在她身上亂爬。
痒痒,麻麻,想笑,又想哭。
眼前放大了徐天的眼眸,
「還不肯說真話?告訴你,我不想傷你,可你要是嘴硬,我還有更厲害的!」
「不要啊,我,我說的,哈哈,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你怎麼來的,哈哈,我說,你要我說什麼都行。我是看過你果體了,哈哈,可我沒告訴任何人,哈哈,我發誓啊……」
徐天忍無可忍,「不許再說我的身體。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誰?誰派我,我不知道啊。哈哈,你到底想讓我是誰派來。我承認,哈哈,我承認行不行……」
「你是犬戎的細作?」
「哈哈,犬戎,是誰,好像一隻狗的名字,哈哈,細作,我不細呀?」徐易菲覺得背上養得要命,不停的蹭着。
「那你就是朝廷的,快說,你左丞相派來的,還是太子?」
「丞相?太子……」
徐易菲艱難的從渾身麻癢的狀態清醒了瞬間,手指着徐天,「什麼時代了,還丞相太子?哈,我知道了,你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你進過精神病院?怪不得徐燦不願意多談你……」
「什麼是精神病院?」
連精神病都不知?徐易菲睜大眼睛,努力的站起來,可一晃,不自主的撲到徐天的懷裏。徐天下意識的想掙脫開,奈何少女的溫熱清香氣息撲鼻而來,他熟悉的,能控制的是四十歲的身體,可十六歲的少年身體哪裏是理智能掌控的,掙了兩下,就僵硬了。
那股酸麻的感覺,好像也傳染到他身上。
徐易菲鬢角都濕透了,大眼睛也泛着水汽,「求求你……趕緊從發病的狀態清醒吧。皇帝都沒了,你還琢磨什麼太子丞相?哈哈,現在是共和國時代,人民當家作主了,不信你隨便找個書店,看看歷史書,封建王朝的最後一個朝代,都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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