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徹底崩潰,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好不好!
但是這話,她也只是在心裏說說罷了,忙起身,將青木娘給送了出去。
送走之後,顧婉回去,見寧卿此時竟然拿起了剛才被她放下的背簍和鏟子。
「還去嗎?」他問道。
「當然去了。」
看他那副架勢,不是正要去嗎?何必還要來問她?
兩人出去,顧婉鎖好了『門』,便一同上了山去挖『藥』。
路上偶爾遇到幾個熟人,顧婉也都笑着去打招呼。
寒冬,整個山上一片蕭條,被踩在腳底下的枯草變的很滑,顧婉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走路。
昨天來過,所以知道『藥』材都在些什麼地方,這次,她帶着寧卿,徑直往那個地方去了。
挖了一些需要的『藥』材之後,顧婉起身,看了看已經快到頭
頂的太陽。這一番活動,身上不但不冷了,反而有些熱了起來。
她抬手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腳下步子邁開,要往更遠一些的地方去。
記得那邊有幾株蒼朮,可是味好『藥』。
然而,誰料,走了幾步之後,她一個沒注意,竟然踩在了滑溜的枯草上,只聽一聲驚呼,倒在了地上。
寧卿離她尚且有一段距離,聽到她這叫聲,根本就來不及去接住她。回頭一看她竟然倒在了地上,立時心一跳,忙上前去看。
顧婉重重地摔了一跤,膝蓋上生疼,此時正皺着眉頭『揉』着膝蓋。
「哪裏不好了?」寧卿上前問道,雖然面上仍然一片淡然,但是他的聲音里,卻帶着濃濃的擔憂和心疼。
怎麼就不能小心一點?非要讓人跟着擔心不行。他才離開了多一會兒,這一下就出事了。
寧卿皺着眉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沒事兒,皮外傷,沒啥大事兒。」顧婉回道。
但是誰料這話才說一說完,寧卿就在她的傷口上摁了一下,讓她猛然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寧卿見狀,丟給她一個「還說沒事」的眼神,之後,二話不說,便將她給抱了起來。
顧婉身子霎時凌空,嚇得她驚叫出聲,雙臂下意識地摟在了他的頸上。
不就是個擦上了膝蓋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咬牙忍一忍,還是可以自己走的,沒必要被他抱着。
「都說了沒事兒,我自己可以走。」顧婉辯解道。
但是這話,寧卿才不會聽。傷的這麼嚴重,她竟然還說自己能走,這『女』人,果然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
就算是皮外傷不假,沒有傷到骨頭,但是疼成這樣,她沒走一步,都應該是鑽心透骨的疼的。
顧婉見寧卿絲毫不為所動,知道此時是不可能說服他的。
但是,難道,他真的就要這麼抱着她回去嗎?要是讓村裏的人看見了,他們又要如何說了?不行,絕對不行!
「你快放我下來啊,我能走的。」顧婉再次說道。
她見寧卿依然不說話,想了想,又接着道:「要不你扶着我走也行啊。」
像這樣抱着她,成何體統?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她的臉還要往哪裏擱?村裏的那些長舌『婦』,那一張張嘴,最是能殺人於無形。想當初,程婉可不就是被這風言風語『逼』的上吊的?
但是寧卿卻絲毫不體諒她的心情,仍然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顧婉的膝蓋確實疼的厲害,這股疼痛此刻佔據了她所有的『精』力,也讓她無力掙扎,只得軟軟地被他抱着。
『藥』還沒挖多少就受了傷,看來是挖不成了,必須要趕快回去處理傷口。因此,寧卿拿起背簍和鏟子,又抱着顧婉,轉身往回走。
顧婉說了好多次讓他放下她,但是奈何他不聽,索『性』她也就不再說了。反正這山上少有人,也不會有人看見。只希望等會下了山,不要有人看見就好了。
然而,有時候還真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顧婉被寧卿抱在懷裏,剛走了還沒多遠,便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顧婉的心霎時提了起來。有聲音,就代表着有人。荒山野嶺的,孤男寡『女』的,兩人此時又是這種姿勢,要是被人給看了去,那還得了?
顧婉心中緊張,忙又推着寧卿,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讓他將她放下。
但是寧卿眨了眨眼睛,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依然我行我素。
顧婉的心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簡直想把頭埋到他的『胸』前,不讓別人看到。
寧卿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當走到那人旁邊的時候,顧婉忍不住偷偷地抬頭看了一眼。
但是這一看,讓她徹底無語了。好巧不巧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程泗晨的母親張氏。
這瘋『婦』,她和寧卿在一起,這會兒被她看見了,之後還不定怎麼說呢。
起初顧婉還想讓寧卿將她放下來的,但是此刻,她突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
不了,反正這瘋『婦』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不管她做了什麼,在她眼裏,都是齷齪的。
因此,她哪裏用得着去在乎她的想法?要是她識相的話,就乖乖的閉嘴,如若不然的話,她也定然不會讓她。
走到張氏身邊的時候,顧婉沒有繼續埋頭在寧卿的『胸』前,反而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的,甚至還帶着幾分鄙視。
張氏自然也看到了顧婉,一認出了她就怒從中來,恨不得上前去將她給撕扯了。只是現在顧婉不是一個人,還被一個男人抱着,要是真起了衝突的話,她肯定占不了便宜。所以,這事得從長計議,反正現在被她抓到了把柄,就算不能治了她,起碼也能噁心噁心她。
張氏的反應,顧婉都看在了眼裏,她心中的想法,顧婉不用怎麼多想,都能猜到個大概,反正都是一樣的齷齪。
寧卿也看到了張氏,但是並沒有管她,直接將她忽略了過去,仍然抱着顧婉,向着山下走去。
顧婉的家就在山腳下,此時又是晌午,家家戶戶都在做着午飯,因為街上並沒有多少人。
寧卿抱着顧婉,很順利的,便回了家,除了正在山上砍柴的張氏之外,並沒有遇到其他的人。
回家之後,寧卿將顧婉抱進了堂屋,又扶着她坐在了凳子上。
腳踏實地之後,顧婉這才感覺心裏踏實多了。
這一路上,他一直抱着她,喘息平穩,絲毫也聽不出異樣。就算顧婉身子輕盈,但是畢竟是一個人,這麼抱着一路,也必然是很累的。
待顧婉坐下之後,寧卿便在她旁邊蹲下了身子,將她的裙擺撩起。當『褲』『腿』被卷了上去,『露』出膝蓋上的傷口時,因為衣服蹭到了傷口,讓顧婉疼的大聲喊道:「你輕一點。」
其實她沒有怪寧卿的意思,但是或許是因為實在是太疼了,這話說起來,就帶着幾分責怪的味道。
寧卿一聽她這話,更是皺了眉頭。
這個『女』人,明明傷的這麼嚴重,竟然還一直嚷嚷着要自己走。她那是在逞能嗎?就算要逞能的話,也該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我自己來就好了。」顧婉說道。
看他在她身邊蹲下,白『色』的絲緞衣擺如蓮『花』般在地上層層鋪散開來,顧婉突然覺的心跳一滯,隨後,又感覺像是自己和他的距離,瞬間又拉近了一樣。
寧卿聽她這話,抬頭看了她一眼,丟給她一個不悅的眼神,隨後開始給她清洗傷口。
看吧,她依然在逞能。
顧婉似乎是被他這凌厲的眼神給鎮住了,一時間也不再說話,乖乖地坐着,讓他給處理傷口。
不得不說,寧卿處理起傷口,果然是熟練的很,一點都不像第一次做的樣子。
看着他這嫻熟的動作,顧婉不禁又想入非非了起來。腦中浮現出一個場景,寧卿與她和顧大夫一起,在『春』回堂坐診。
要真是那樣的話,只怕她這個所謂的「神醫」也該退位讓賢了吧?有的人,就是能靠一張臉『混』飯吃。
想着這個,顧婉又低頭看向寧卿,臉上帶着笑意。
寧卿依然在專心地給她包紮着傷口,雖然沒有抬頭看她,但是仍然知道,這個『女』人,只怕現在心裏又不知道在想他什麼了。
不過既然她喜歡的話,那就讓她想吧,只要她喜歡就好。
顧婉一直看着他,他俊秀的雙眉微微蹙着,眼眸低垂,認真地看着她的傷口以及自己的手。
他橘『色』的『唇』瓣,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誘』人的光澤,引『誘』着人不禁想要去品嘗。
「好了。」寧卿突然抬頭,說道。
然而,就在他抬頭的剎那,一個不小心,嘴『唇』竟然貼上了顧婉的雙『唇』。
剎那間,顧婉腦中一片空白,仿佛「轟」的一聲,一個驚雷炸開,在她腦中留下轟隆隆的響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寧卿也沒有想到,一個沒注意,竟然會這樣。
她的『唇』瓣雖然帶着幾分冷意,但是依然柔嫩芬芳,仿佛如『春』日披着晨『露』盛放的玫瑰一樣。不靠近便罷了,但是此刻近在咫尺,突然又讓人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仿佛想要更進一步,去品嘗這『誘』人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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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簡單是福投的推薦票,其他的看不見了,也一樣感謝哦。抱歉今天先一章了,明天上午送走我妹就可以有時間多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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