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他這話,到底是何意?
玄虛子抿了抿『唇』,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小卿兒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你若再給他送一個,這不是存心讓他為難嗎?」他又看向蕭貴妃說道,一慣不着調的臉上,竟然也帶上了嚴肅。
剛剛在『春』回堂,聽徒弟媳『婦』說,那個叫顧婷的小娘子差點就嫁給了小卿兒。說是差點,但是他也不傻,自然聽出了這裏面的一些事兒。想必,他二人,一定是遇到了麻煩了。
誰讓他是師父呢,徒弟要欺師滅祖,他這個師父可不能對他不管不問。這回,就暫且幫他們一把吧。
所以,說要回去找顧婷是假,幫他們兩人說一些話,倒是真的。
他這樣,如果被顧婉看到了,說不定還會對他感『激』一把。這麼長時間了,他可總算是說了句人話,做了件人事兒。
蕭貴妃聞他此言,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是。
原來,他竟是這個意思。他也認為那個『女』人好嗎?為何她就看不出她有一點的好?
「不是啊,卿兒的王妃人選,可不能大意了,要考慮的方面,還有很多。」蕭貴妃笑道,面『色』也沉靜了下來。
誰料,玄虛子「唰」一聲把摺扇打開,快速地搖動着,似乎是想要降低自己的怒火一樣。
「是不該大意,但是我徒弟媳『婦』不就很好嗎?」他說着這話,思考了片刻,又繼續說道,「當然,那丫頭,眼神是有了點問題,不過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
那丫頭,動不動就說他是渣男,說他年紀一大把了。他哪裏渣了?哪裏老了?肯定是她自己眼神有問題的嘛。
他雖然比起自己的徒弟,在相貌上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但真的只是一點點而已,那一點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依我說啊,小卿兒能娶到這樣一個媳『婦』,那是他的福氣。」玄虛子又說道。
他這話,聽在蕭貴妃的耳中,可就不那麼喜歡了。
在她的眼中,她的兒子,不管什麼,都是極好的,都是任何人不能比的。這天底下的姑娘,不管是哪個,只要嫁了他,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玄虛真人可能還不太了解,依卿兒的身份——」
然而,她這話又是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而且,這次,被打斷的很不禮貌。
「狗屁身份!」玄虛子直接罵了出來,「身份再高,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有什麼意思?那不是自個兒折磨自己嗎?」
他就是想不明白那些所謂的有身份的人,明明是自己不喜歡的人,卻非要裝作很喜歡的樣子。明明是自己不想要的人,卻偏偏要留在身邊過一輩子。這不是腦殘的自己找『抽』是什麼?
所以嘛,還是要向他學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要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來委屈自己。
這樣的話,每一天都活的開心快樂,這才能青『春』永駐,容顏不衰不是?看他,可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年紀一大把了,還可以出來招搖撞騙,調戲調戲小娘子。
他這話一說,蕭貴妃更是不知該說什麼了。心中很不快,但是對他,又不能不敬不能發脾氣。
正當她為難的時候,忽又聽玄虛子說道:「好了,話我就說到這裏了,反正我是很贊同小卿兒自己的選擇,至於怎麼辦,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說着這話,起身要走,剛起來,又接着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一下,你要是讓他娶了別人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罷這話,他便抬腳往『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揮揮摺扇:「不用送。」
蕭貴妃似乎是怔住了,根本就沒有起身,也沒有要送他的意思。
顧婷聽到他那句,「你要是讓他娶了別人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她眸『色』一暗,心也不由得一顫。
悄悄地看一眼蕭貴妃,見她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沉思。
「娘娘。」她輕聲喚道。
她這句輕喚,將蕭貴妃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沒事兒,玄虛真人一向灑脫慣了,快意恩仇的」,她說道,「有些事情的考量上,就想的簡單了一些。這也不能怪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說着這話,蕭貴妃又拉着顧婷的手,說道:「婷婷你不要多想,我不會因為別人一兩句話,就改變了主意的。」
顧婷點點頭,「嗯」了一聲。
蕭貴妃美『艷』的臉上,又若有所思了起來。這件事情,連玄虛子都來『插』手了。這樣的話,她總會有些顧忌。
不過,思考了思考,蕭貴妃依然覺的,還事不能就此作罷。玄虛子畢竟不是皇家的人,身為皇家的人,在享受權力的同時,也會有很多的責任和無奈。這些責任和無奈,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並且,那個『女』人,她是真的沒看出好在哪裏,一點優點都沒瞧見。這樣的『女』人,讓她如何放心地把唯一的兒子『交』給她?
所以,那個『女』人,不行!絕對不行!
話說玄虛子離開了之後,心中還思量了好一番。他徒弟媳『婦』多好的人啊,『性』子好,醫術好,長相也不差,一點都不比那顧婷差,為何蕭貴妃就不喜歡她,非要讓小卿兒娶顧婷呢?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不過這事兒,就不告訴他們二人了,他也做個好事不留名,讓他們知道,他人品也是很高尚的。
這個時候,顧婉和寧卿依然在一起。
「你說,你師父回去見了你母親,會說些什麼?」顧婉雙手托着腮,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寧卿正坐在她身旁看書,聞言回道;「不知道。」
不過,想來,肯定不是僅僅去拜訪一下,或是像他說的那樣,去見一見顧婷這麼簡單。
他的師父,看起來不着調的人,但是有時候,也還有些靠譜。
「算了,不說他了。」顧婉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反正他是個很奇葩的存在,完全不是正常人。」
寧卿聞言輕笑,這個他很是贊同。
「要不然也不會教出奇葩徒弟來。」顧婉又瞥眼,看向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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