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坐在椅子上,抬手掩『唇』打了個呵欠。
「昨夜沒睡好嗎?」一旁正在忙碌的四喜見狀,問道。
「『春』困秋乏夏無力嘛。」顧婉回道。
其實昨夜,她是真的沒睡好,因為太興奮了,所以才沒睡好。不過這話,她是肯定不好意思和別人說的。
四喜聞言一聲笑:「這才大清早的,你就睏乏了。」
顧婉嘿嘿一笑,又掩『唇』打了個呵欠。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護士進來了,說是有人來求診。
顧婉詢問了一番症狀,只說是突然暈倒了,其他的並不知道。
突然暈倒,會是很多原因引起的,顧婉不敢耽擱,必須要馬上去看。
她點頭答應了一聲,便起身,向四喜說道:「收拾收拾吧,咱們要出去了。」
四喜答應了一聲,幫顧婉拿起醫『藥』箱,又帶着一些常用的『藥』,急急忙忙地走了。
『春』回堂里現在有專『門』出外診的馬車,顧婉和四喜上了車之後,又帶上了那個來求診的人,一起走了。
「你家在什麼地方?」顧婉問道。
那人就坐在他們對面,是個『婦』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乾乾淨淨的藍『色』衣裙,臉上也是一副着急的樣子。
「我家,說起來倒是有點遠,在呂家莊。」『婦』人說道,「麻煩小娘子了。」
顧婉搖搖頭,沖她微微一笑:「不礙事。」
是個急症病人,她必須要去。不管多遠,既然求到了她這裏,她就一定要去。
現在顧婉每次出外診,都會帶着四喜一起,因為之前出過一次事,整個『春』回堂都警醒了起來,讓她坐馬車出去,同時也讓四喜和她一起。
顧婉也明白,樹大招風,她現在楚湘的名聲,可是不小。名頭大了,自然就會招惹到一些人。不過她作為一個大夫,當聽到有病患的時候,又絕對做不到置之不理。
這個『婦』人,看起來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想來不會有什麼事。
顧婉打量了她幾眼,便放下了心。再說了,不是還有四喜和車夫在嗎?
馬車按照這『婦』人給指的路,繼續往前走,越往前走,人跡越稀疏,直到最後幾乎看不見。
「大嫂,咋還沒到啊?」好半天過去了,顧婉不由得有些着急了,便問道。
這麼遠的路,先不說去到之後要給她那暈倒的男人診治,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光是這路上的一來一回,只怕半上午的功夫,也有了。
顧婉記掛着中午要去看宋文修,所有有些着急了。
「前面很快就到了。」『婦』人抬頭看了一眼顧婉,垂下頭說道。
顧婉心中焦急,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一邊看着車窗外面,一邊期盼着能快一點。
然而,就在她一轉眼的時候,卻看見這『婦』人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之後,『婦』人忙又再次低下了頭,沒有再抬起來。
顧婉打量着她,心下好奇,她偷看她幹嘛?這不是正坐在對面嗎?如果想看的話,正大光明的看不就得了?反正她又不會被一個『婦』人給看羞。
顧婉一低頭,又看見這『婦』人粗糙的手指,絞着自己的藍布衣襟。
這雙手,一看,便是常年勞作的,是個普通的『婦』人不假。或是,是因為她太過於擔心自己男人的病,這才會如此緊張。
顧婉表示理解,也就不再管她,繼續看着車窗外面,希望能快點到達目的地。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又聽見那『婦』人說道:「小娘子,你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顧婉聞言,覺的這『婦』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怪她什麼?誰『逼』她了?
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她便明白了這『婦』人的意思,臉『色』巨變,忙大聲喊道:「停車!停車!」
『婦』人見狀,也是一臉的慌『亂』。
到底,她還是不忍心,她逃脫不了自己內心的譴責。這小娘子,與她無冤無仇的,她竟然害了她。
不過,她着實是被『逼』無奈的,那些人,拿刀架在了她唯一的兒子的脖子上,她不干,不行啊。
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了,惟願這小娘子吉人天相了。
外面趕車的車夫一聽顧婉的叫喊,心道可能是出事了,忙緊急地勒住了馬。
然而,就在這時,四面八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躍出來十幾個『蒙』着臉的人,一個個身形健壯,快速地向馬車襲來。
車夫心道不妙,忙又要甩馬鞭,駕着馬車趕緊逃脫。
但是,他的馬鞭還沒有甩下,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顧婉驚叫出身,四喜便意識到可能會有危險發生,忙看向顧婉,詢問她該怎麼辦。
顧婉此時驚慌異常,但仍然強迫自己鎮定。又中計了,又跳入了別人挖好的陷阱了,又遇到危險了。
但是她也知道,生死關頭,她一定不能慌,越是慌,越是會壞事。她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只有冷靜了,才可能保得住四喜和她自己的安全。
然而,當她透過車簾的縫隙往外一看的時候,整顆心,瞬間涼了。
外面,足足有十幾個『蒙』着臉的男人,各個彪悍,哪怕此時有二十個她,都不是對手。
這下可怎麼辦?顧婉不停地自問着。
「你為什麼要害我?」顧婉看向那『婦』人,咬牙切齒的喊道。
她一聽說她男人病人,不顧一切的,急着要來給看病。她倒好,竟然騙她入圈套。
那『婦』人此時也已經嚇壞了,縮在馬車的角落裏,一個勁兒地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啥都不知道!」
四喜也看到了外面的那麼多『蒙』面人,還好她還沒有徹底慌。但是想逃,也是不可能的了。
一聲悶響過後,顧婉又聽見車夫倒地的聲音,隨後,車簾被一個『蒙』面人掀開。
四喜見狀,忙護在顧婉身前,不許他靠近。
但是那『蒙』面人,根本就沒將她看在眼裏,一記手刀,將她擊暈了過去。
「四喜!」顧婉驚叫一聲,不知道四喜到底如何了。
解決了四喜之後,那『蒙』面人直接將顧婉從裏面拖拽了出來。
被她拽出來之後,顧婉便不再喊叫,因為她知道,這次勢必在劫難逃了,與其叫喊,還不如省省力氣,好好地想想逃脫的辦法。
那『蒙』面人將顧婉拖拽下來之後,又有一人上前,用麻袋將她給罩了起來,扛在肩上,飛速離開了。
顧婉心慌異常,但是她並沒有出聲,更沒有叫喊。
這種突發情況,以前也遇到過,不過,這次,她感覺不太一樣。以前的狀況,與這次的相比,簡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鬧罷了。
這些人,不但身材魁梧,人多勢眾,而且快、准、狠,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顧婉不禁懷疑了,這些人,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小『混』『混』。那麼,能請得動這樣的人,也必定不會是平民百姓。只是,她只一個小小的大夫,又會得罪什麼大人物?
顧婉着實想不通,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她。
這些『蒙』面人扛着她一路飛奔,由於被套在麻袋裏面,顧婉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將她帶到何處。
但是隨着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離城裏越來越遠,她的心,也越來越冷了起來。
離得越遠,表示她越危險。
以前每當遇到意外的時候,寧卿總會出現,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將她救下。但是這次,他為何還不出現?
此時,寧卿正在自己的家裏,手裏拿着一封信。
他的眉頭微微皺着,看着這封信。
這封信,是蕭貴妃寫來的,上面說的,自然是不允許他娶顧婉的事。
寧卿一陣煩『亂』,隨後將這封信丟在一邊。
不過,將信丟開之後,他的心,依然不能平靜。感覺心裏很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會發生什麼事?他仔細地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快到晌午,那個『女』人,很快就又要去看宋文修了吧。
昨天她說過了,接下來的幾天,還是要多多照看着他。
一想到這個,寧卿更是煩『亂』了。
就是因為這事,這才讓他心裏不安的。
他起身,吩咐備車,坐上馬車,直接去了『春』回堂。
她要去,難道他就該讓她去了嗎?
顧婉被『蒙』面人扛着,大概快速地走了有半個時辰,之後,便被扔進了一輛馬車。只聽「啪」的一聲馬鞭響,馬兒吃痛嘶鳴,便快速地跑了起來,顛的顧婉差點撞到馬車後壁上。
這些人,他們到底要帶她去哪裏?
身上的麻袋已經被扯去了,但是她的雙手和雙腳卻被用繩子捆住了,而且,捆的很結實,她想活動一下手腳都是不能。
一路上,只聽得馬蹄的大大聲,馬車輪子碾過地面的轆轆聲,以及,呼嘯而過的風聲。
又是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顧婉覺的她現在肯定已經被帶離了楚湘。離開了,更不會有人來救她了。沒辦法,她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這時候,她已經冷靜了不少,差不多平靜了下來。再仔細地想,到底是誰要害她?將她劫走,又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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