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婉的『逼』問,這回『乳』娘沒有絲毫猶豫。.最快更新訪問: 。
「是賴友升」,她忙回道,但聲音在顫抖着。
聽到這個名字,顧婉『迷』『惑』了起來:「賴友升是誰?」
『乳』娘垂下了眼眸,這件事,的確讓她有點難以說出口。但她也明白,此事事關重大,是萬萬不能隱瞞的。
「賴友升,是我的相好。」她低着頭,小聲說道。
她的男人死了一年多了,她一個『女』人帶着個那么小的孩子,生活自然是百般的艱難。所以,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需要一個男人,可以幫她扛起這個家的男人。她沒有什麼好挑的,只要人老實可靠,能幹,疼孩子,就足夠了。
那個男人,生得一副老實的面相,平日裏對她和孩子也是倍為體貼,人勤快的很。難道,下毒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嗎?
顧婉的臉上閃過一瞬的恍然,但轉瞬即逝。
『乳』娘最近找了個男人的事情,她聽周氏說過,只沒有問,更沒有親自見過罷了。
「他是做什麼的?家住在哪裏?」顧婉忙問道。
嫌疑人都撇清了,只剩下他一個,那十有**,他就是要害她兒子的人。
「住在西巷,平日裏在街上賣『花』線。」『乳』娘回道。
「走,你跟我走。」顧婉扯着『乳』娘的衣裳,便拉着她要出去。
她就要看看,這個賴友升,到底是何許人也,要不然無緣無故,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害她的兒子?
『乳』娘也不敢反抗,被她拉着往前去了。同時她也很想知道,賴友升,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見顧婉怒氣沖沖地出來,寧卿便跟上去問:「怎麼了?」
但這會兒顧婉也沒回話,只說道:「你跟我一起。」
寧卿也沒再問,就算她不說,他也會和她一起。
『乳』娘在前面帶路,寧卿和顧婉跟在後面,便往西巷去了。
這會兒已經快天亮了,『乳』娘心裏盤算着,賴友升應該起來了,在收拾貨擔。
昨天中午,他還去了她家看了她和孩子,如果真是他下的毒的話,那定然是那時候下的。
「到了。」『乳』娘停在了一戶人家前面,就要上前去拍『門』。
但顧婉卻搶先她一步,上前去將『門』拍的山響。
她現在就想看看,賴友升到底是誰,是個什麼來頭,為什麼要害她的孩子。
要說他的目的不是她的孩子,她死都不會信。難道是『乳』娘?但想要毒死『乳』娘,用什麼辦法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在她的貼身衣物上下毒?
難道是『乳』娘的兒子?但那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乳』娘的兒子已經斷『奶』了?
所以,他要害的,肯定是她的兒子。『乳』娘的孩子,只是受到了牽連罷了。
顧婉使勁拍『門』,破舊的『門』板被大力震動的搖搖晃晃,吱吱呀呀的響,就像是很快要散架了一樣。
寧卿沒有上前,但他卻給身旁跟着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一腳將搖搖晃晃的大『門』踹開。
顧婉第一次沖了進去,但見裏面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個什麼東西。
好在天快亮了,晨光熹微,能看清腳下的路。
顧婉又率先進了堂屋,怒吼一聲:「賴友升,你給我出來!」
但是屋內靜悄悄的,無人應答。
『乳』娘『摸』索着,點了油燈。
豆大的火光,雖說不是非常明亮,但也在瞬息之間,將整間屋子照亮了。
但就在這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房內空空如也,就連『床』上的鋪蓋都不見了,哪裏還有什麼人的影子?
顧婉心中的怒火更是「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他跑了?」
人跑了,這下便足夠證明,這個賴友升,就是下毒要害她兒子的人。
但他卻跑了?跑去哪裏了?
雖說早就料到了十有**賴友升就是下毒的人,但此刻被證實的時候,『乳』娘仍然煞白了臉『色』。
那個男人看上去忠厚老實,對她也是體貼的很,她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為什麼要下毒?為什麼要毒害小公子?幸虧小公子命大,躲過了這一劫,要不然的話,她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我,我昨天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中午的時候。」『乳』娘眼裏的淚水再次滾落了下來,心裏又是自責又是恐慌。
顧婉沒有說話,面上的怒氣沉重的很。知道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時候,有什麼用?反正他現在已經跑了,誰也不知道在哪裏。
難道就這麼讓他跑了?白來這一趟了?就這麼讓那個要害死他兒子的人逍遙了?當然不能。
但此刻,又着實沒有什麼好辦法。
氣氛很凝重,誰也沒說話。顧婉在心裏飛速地想着辦法,但卻聽寧卿說道:「走吧,立刻去找。」
顧婉立即揮手甩開了他扯着她衣袖的手:「我不走,我非要抓住他不行。」
寧卿無奈地皺眉,這『女』人又腦筋不清楚了嗎?難道一直在這裏守着,就能等到他回來自投羅網?就能抓住他?
「我已經讓人嚴守城『門』了,城裏城外都會找。」寧卿又說道。
聽他這話,顧婉這才反應過來。是了,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找到賴友升。她既然跑了,就肯定不會再回來了,她在這裏等着,可不是一點用處沒有嗎?剛剛真是氣糊塗了。
「走吧」,她嘆息一聲,說道。
但誰料,就在他們走至『門』口的時候,忽然聽人問道:「你們是誰?找賴友升的嗎?」
熹微的晨光里,顧婉看見前面是一個擔着桶的老漢,於是便回道:「是啊,老伯,但他不在家呢。」
老漢肩上擔着的水桶輕輕晃悠了兩下,發出吱呀的聲響。
「走了,半夜就走了。」老漢說道。
「走了?」顧婉狀似詫異地問道。
那老漢笑了起來:「是了,昨兒夜裏我起來上茅房,聽見他這邊有響動,還以為招了賊了,就過來看了看,但不是賊,是賴友升那小子,背着鋪蓋捲兒,正在鎖『門』哩,我問了問這是要去哪裏,他說家裏的老娘病重了,要連夜趕回去,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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