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把對方當成空氣,在和平友好卻不太愉悅的氛圍中,將這頓美味可口的早飯吃完。
然而,就在顧婉起身的時候,寧卿也正好同時起身。
顧婉瞥了他一眼,之後便要離開。
但是誰料,就在這個時候,早先說有事外出的顧大夫竟然回來了。
顧婉不禁咋舌,他是故意的吧?
「都吃完了啊?」顧大夫笑着問道,見兩人都沒有回答的,又接着說道,「忙活了一早上,可是餓了,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
本來就沒打算等。
顧婉心中說道,抬腳便要走。但是就在這時,又聽顧大夫說道:「小婉,你坐公子的車一起去吧。」
顧婉聞言,本想說誰坐他的車,但是又轉而一想,她好像聽雲裳說過,寧卿最是不喜歡別人坐他的車,於是回頭,故意向着寧卿笑道:「好啊。「
寧卿也不理她那不懷好意的笑,直接走了,顧婉見狀,忙跟在後面。
但是讓顧婉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她搶在寧卿頭裏上了車,他不但沒有阻止,竟然也沒有將她扔下來。這讓顧婉不禁心生疑『惑』,難道說,他的某種病好了?
寧卿上了車之後,馬車便開始跑了起來。
就他們兩個人坐在裏面,顧婉感覺有些彆扭。
此時寧卿正在看書,端正地坐着,一眼也不看對面的顧婉。
顧婉感覺有些無聊,於是就將目光投在了他那張美到極致的臉上。
你說這麼一個人吧,他幹嘛要長的這麼好看?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不覺的有些『浪』費資源了嗎?
雖然她不喜歡他,討厭他,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看着他,的確是很賞心悅目。
顧婉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春』回堂」『門』口,她仍然渾然不覺。
寧卿將書合上,眼睛看向對面坐着的那個看了他一路的人,與她對視。
或許是顧婉沉思得太深了,此時竟然還是沒有察覺。
直到趕車的徐清喊了一聲「公子,到了」,顧婉這才回過神來。
但是一回過神來,她就被嚇得險些驚叫出聲。難道,這一路一來,她都一直在和他對視嗎?哎呀,丟人,真是丟人。
顧婉眨巴眨巴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了馬車,看的正要給她放下車凳的徐清一臉驚訝。
這小婉姑娘,沒想到身手還『挺』利索的。
然而,在她跳下馬車的剎那,寧卿看到她耳根處,竟然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寧卿踩着下車凳,動作優雅地走下了馬車,隨後進了鋪子裏面。
顧婉剛剛做了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此時心跳很快,並且不敢出去見人,尤其是怕再見到他。於是,她一頭扎進自己的休息室里,不再出去。
直到小夥計喊有人來看病了,顧婉這才不得不出去。
「怎麼了啊?」顧婉見來人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於是問道。
那小姑娘一臉要哭了的樣子,說道:「我爹被牛撞了,說是肚子疼,神醫趕緊過去看看吧。」
又是一個要出外診的,顧婉心中想道,於是便問:「你家在什麼地方?」
「在甘水村。」
甘水村,這個地方,顧婉並不知道,但是有這小姑娘帶路,就行了。
「你爹啥時候被牛撞了,撞什麼地方了?」顧婉又問道。
小『女』孩想了想,說道:「大概有七八天了,之前沒覺得疼,昨天夜裏開始疼的,疼的很厲害。」
「什麼?」顧婉不由得面『色』凝重了起來。
本來沒當回事的,本來嘛,被牛撞了一下,任何人都會疼的,但是壞就壞在七八天之後才開始疼。如果她初步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傷到內臟了。不是她自吹自擂,內臟傷了,就是像顧大夫那樣的大夫,都沒辦法醫治。這種傷,只有大型手術才可以。
顧婉心中也是忐忑,如果真是傷了內臟的話,她也沒有把握能治好,但是總得先去看一看,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治的。
「好,你帶路吧。」顧婉說道,隨後拿起醫箱,跟着這小『女』孩走了。
但是這次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顧婉跟着這小『女』孩走了好遠一段距離,仍然沒有到。
「小妹妹,還有多遠啊?」顧婉問道,這眼瞅着都出了城了,越走越荒涼,甘水村到底在什麼地方?
小姑娘回頭看她一眼,『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很快就到了,村子比較偏僻,勞煩神醫了。」
人家小姑娘都這麼說了,顧婉也不好再說別的,只能跟着她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距離,他們兩個進入了一片林子,但是就在顧婉感覺有些熱,要抬起胳膊擦汗的時候,卻突然從背後冒出來一個彪形大漢,將她制住了。
顧婉驚嚇之餘,大聲喊叫了起來。
之前那帶路的『女』孩回頭看了一眼,之後,轉身走了。
顧婉這才明白,自己中了別人的計了。
只是,這人到底要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劫『色』沒有,劫財也沒有。
那大漢聽見顧婉的喊聲,十分心煩,恐嚇她說道:「住嘴!再叫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滅了你!」
顧婉聞言,停下了聲音,倒不是因為她怕了他,而是她知道,一來這個地方荒僻,不可能有人來的,二來自己必須要保持鎮靜,只有鎮靜了,才能趁機脫險。
「好漢,你想要什麼?我身上還有一些錢,可以全都給你。」顧婉說道。
那大漢聞言,不由得笑道:「還『挺』識相的!」
但是說完這話,他又轉而說道:「但是爺爺我今天不要錢!只要命!」
顧婉一聽這話,霎時感覺雙『腿』發軟。
原來,這不是一般的強盜,要命不要錢,那一定是尋仇來了。
但是她才來這裏多久,能和誰有仇?這也太不靠譜了點吧。
正當顧婉心中慌『亂』異常的時候,卻又聽那大漢哈哈大笑一聲,隨即說道:「不過你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就這麼滅了口,也是可惜了一點,倒不如臨死前,讓爺爺我好好地疼一疼你。」
顧婉一聽這話,本來慌『亂』的心又慢慢地恢復了平靜。還好他有所貪,只要是有貪,那她就還有機會。
顧婉想了想,假裝十分害怕的樣子說道:「大爺,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留着我天天疼啊,我一個弱『女』子,大爺您把我看嚴實了,難道我還能逃了不成?」
那大漢聽顧婉這麼說,想了想說道:「也是啊,嘿,你這小娘子,看不出還是個懂風情的。」
顧婉見他上鈎了,正想再繼續『花』言巧語『誘』騙他一番,但是突然聽他喝道:「但是不行!爺爺收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事!你這小娘子,鬼點子倒是不少,要不然能得罪了人?想『蒙』蔽爺爺我,你還嫩着呢!」
他說着這話,勒住顧婉脖子的胳膊越發緊了,讓她簡直喘不開氣來。
顧婉身上帶着醫箱,醫箱裏有刀子剪子,雖然可以用來當武器,但是奈何她的雙臂正被制着,根本就動彈不得。
那大漢一隻手牢牢地制住顧婉,而另一隻手,開始解顧婉的腰帶。
她一邊解,一邊說道,「等爺爺我打個結,找個歪脖子樹把你一掛,誰知道你是咋死的。」
顧婉心中惡寒,難道自己真的要穿越的時候是吊死的,穿越之後死還是吊死的嗎?就不能換個新意嗎?非要讓她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不成?
但是那大漢才沒空理會這麼多,徑直將顧婉的腰帶打了個結,隨後開始尋找目標。
「行,就那棵了,樹幹密實又結實,保准掉不下來。」
此時,顧婉心中還算鎮定,於是問道:「既然我已是將死之人了,你可否告訴我,讓你殺我的是誰?」
那漢子嗤笑一聲,說道:「我傻啊,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他說着這話,便開始拉扯顧婉,要將她往打好的結裏面套。
或許是真的意識到死到臨頭了,顧婉心中也害怕了起來,開始不停地掙扎。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神醫,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帶來的錢,會比那人給你的多十倍百倍!」顧婉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
但是那大漢根本就不理會他,反而冷笑道:「狗屁!啥狗屁神醫!我看就是騙吃騙喝的!」
他說着這話,摁住顧婉的後腦勺,已經將她的頭套進了死結里。
「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是放了我,我真的能給你很多很多錢。」顧婉再次說道。
但是那大漢卻依然不為所動:「死到臨頭還嘴硬!」
他說完這話,停了片刻,又道:「你能賺錢的東西,不就是這個小箱子嗎?爺爺告訴你,等爺爺有了這小箱子,賺的錢比你還多!」
顧婉忙搖頭說道:「沒用的,這個箱子是獨一無二的,世上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只要你一拿了這個箱子『露』面,到時候人人都會知道是你殺了我!」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大漢又說道,「不過你放心,自然有人背黑鍋的,去死吧你!」
他說着這話,便將繩結的一頭往樹上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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