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恬又看向顧婉說道:「且讓咱們看看,他到底有多愛你。-叔哈哈-」
顧婉憤恨地看着她,如果不是自己掙脫不開這束縛的話,她很想將她暴打一頓,再丟的遠遠的,讓她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她們互相對峙着的時候,整個楚湘城裏,也並不安生。
寧卿不見顧婉回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調查了好一番,最後得知,她是被一個要求診的『女』子給叫走了,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露』面過。
寧卿的心裏『蒙』上了不好的預感,就算她有要事在身,實在走不開的話,也肯定會讓人來告知一聲,肯定不會讓他為她如此擔心的。
但她卻並沒有讓人來告知,那也就是說,她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當想明白之後,寧卿一顆心更是難以安定,又是焦躁又是憤怒。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劫持他的王妃?
王爺怒了,場面很壯觀,後果也很嚴重。
他當即便派出了自己的『私』兵,在楚湘城內大肆搜查,就算掘地三尺,也定要將她找出來。
李思恬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她不會等到被她找來的時候再動手。
寧卿親自帶着人出去了,滿城地找人,城中自是沸沸揚揚一片。
但一直到了後半夜,他還是沒有找到。
他一慣平淡如水的面容上,此刻『陰』雲密佈,凝重的似是能擠出水來一樣。
敢動他的人,不管是誰,他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找了又找,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禁讓他更為焦躁擔心了起來。
月亮已經快落下了,想來離天亮也沒多少時候了,但他想要聽到的消息,仍然不見蹤影。
他已然傳下了命令,王妃一天找不到,就一天不開城『門』。為了她,就算逆了天下人,那又如何?
但也正是此時,徐清急匆匆地來到他身前。
「主子,有人投過來的。」徐清說着這話,將一張紙條遞到了寧卿面前。
寧卿垂眸看了一眼,接了過來,打來。
不大的一張紙上,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紅繡樓,獨自速來。
他的眉剎那間蹙了起來,就算只有短短的五個字,但她也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在紅繡樓嗎?
寧卿更是無法淡定了,紅繡樓那是什麼地方?能讓她在那裏嗎?
因此,寧卿看罷紙上的字,便一個轉身,如一陣風一樣地沖了出去。
他現在就去救她,去帶她回來,會沒事的,她一定要沒事!
但搜查的時候,紅繡樓也是一併搜查了的,只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她真的是被劫持到了那裏?
寧卿一個人出去了,徐清見他走了,也忙跟了上去,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帶其他的人。
到了紅繡樓,寧卿讓他等在外面,自己一個人進了裏面。
此刻,顧婉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睛仍然緊緊地盯着李思恬。
她之前讓人餵她吃下的飯食里下了『藥』,吃了那『藥』雖不至於讓她喪命,但也能讓她在短時間內渾身無力,不能動彈,就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李思恬坐在『床』沿上,轉身看着顧婉,笑着說道:「他可是很快就來了呢,你一定很想要見到他的吧。」
顧婉只死死地盯着她,但卻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認定了他很愛你嗎?那咱們就來看看,他到底有多愛你。」李思恬又說道,「如果你看到他與另一個『女』人換好,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顧婉聽聞此言,眼神里『蒙』上了驚恐。這個瘋『女』人,她到底要做什麼?
誰料,李思恬見她這樣子,卻又是微微一笑:「別着急,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說罷這話,她又是笑了起來,看着她,卻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我現在,倒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時候,你會是怎樣的反應了。」
她輕笑出聲,蓄養的尖尖的指甲擦過顧婉的臉頰,眼神中突然又絕然一片:「等完事後,我就先殺了他,再殺了你。」
縱然顧婉心中焦急萬分,恐慌萬分,但她現在,也說不出動不得,根本就不能奈何了她,更拿她沒有絲毫法子。
李思恬看看『床』邊擺着的更漏,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不該再在這裏了。」
顧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又要將她藏起來嗎?
她的目光,像是犀利的劍雨一樣,直直地戳向她。
但這對李思恬,卻沒起到絲毫作用,也沒能阻止了她的作為。
李思恬將顧婉翻了個身,讓她向外側躺着,隨後又動了一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機關,只聽「咔」一聲,『床』板便翻轉了一圈,隨後又重新合上,但『床』上,卻不見了顧婉的蹤影。
顧婉被困在大『床』內側一方狹小的空間裏,透過鏤空的雕『花』,可以清楚地看清外面所發生的事。但因為雕『花』繁複異常,又有其他飾物的遮擋,所以從外面,根本就無法看出裏面別有『洞』天。
顧婉被悶在裏面,又急又怒,但她渾身綿軟的很,沒有一絲力氣,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
那個瘋『女』人說讓她親眼看着她愛的人與別的『女』人歡好,那個『女』人是誰?就是她自己嗎?
她可真是夠輕賤的!
但再如何憤怒,她此刻,都沒有絲毫辦法。
將顧婉藏好之後,李思恬便走到房間中央那尊銅獸香爐前面,往裏面撒上了香料。
香料被撒上後,香甜的氣息很快便飄了出來。
顧婉被困在大『床』裏面,香霧透進來的少,但她也能聞到那股香甜的味兒。但因為隔絕了大半的香氣,她嗅到的香氣十分微弱,所以她並不能判斷出這是什麼香。
且說寧卿進了紅繡樓,剛剛要打算先去哪裏,忽然又是一個紙團,扔到了他的腳下。
他彎身撿了起來,將其打開。
上面的文字依然很簡單,只寫着一個房間的名稱。
寧卿將那張紙條狠狠地攥在了掌心裏,抬腳便如一陣風一樣,往那邊去了。
他根本沒時間沒『精』力去想別的,只想能快一點見到她,救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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