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嘆息一聲:「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
她又冷笑一聲,想來,這可真是最虐心的事情。
說着這話,她又看了寧卿一眼,見他依然是面『色』平靜無『波』,好像她說的這些,他早就瞭然如『胸』了一樣。
顧婉不由得猶疑了起來,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當初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自是震驚了許久。但是他呢,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
那麼,顧婉覺的,只有一個解釋,只能是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才會如此平靜如此淡然的。
果不其然,寧卿又抿了一口茶水,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顧婉忙又問道。
「不久前。」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顧婉皺眉。
這麼讓人驚訝的秘密,他竟然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沒有告訴她。
寧卿挑眉看她:「有必要嗎?」
顧婉語結,為什麼沒有必要?
「你要是早告訴了我的話,起碼我還可以拿這件事情來威脅顧婷,讓她不敢輕舉妄動。」顧婉說道,嘟着小嘴仍是一臉責備地看着他。
但是寧卿卻微微一笑:「這些我已經做了。」
顧婉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一副詫異的樣子,凝視着他。
「你,你說什麼?」她感覺自己的喉舌,似乎都打結了一樣,說話也說不利索了。
寧卿又重複了一遍:「這些我都已經做了。」
「什麼時候?」顧婉再次問道。
「不久前。」
顧婉扶額,又是不久前!
她來京城也是不久前呢,但是已經發生過這麼多的事情了,她怎麼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看來問他是問不清楚了,顧婉索『性』不問了,自己想了想。
她覺的,他拿這件事情去威脅顧婷,應該就是在第二次流言傳出去之後。因為那次的流言,來勢洶洶,且將她氣的不輕,如果按照那個勢頭發展下去的話,後果將十分不好收拾。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流言,也只是傳了一天的功夫,之後便徹底被帶的改了風向。
這是寧卿從中用的手段,他是知道。仍然記得,當時他就說過,顧婷以後不會再興風作『浪』了。此時想來的話,應該就是這個了。
這麼一想,顧婉不由的看向寧卿,雙眼中閃爍着光芒。
「不該謝謝我嗎?」寧卿突然問道,臉上暈染開一絲笑意。
顧婉微微一笑,點頭:「嗯,謝謝你。」
原來,不管是她知道的,還是她不知道的,他竟然全都為她做了這麼多。
他為她做這麼多,又哪裏是一兩句謝謝,就能抵得過的?
所以,顧婉此時的心,滿滿的,全是濃情蜜意。
「怎麼謝?」寧卿又問道。
顧婉聞他此言,詫異一瞬,突然之間,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她想到了,那天她說謝謝他的時候,『吻』了他一下。
雖然瞪他一眼,但她仍然上前,在他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的印下一『吻』。
寧卿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就在她要離開的剎那,裏面抱住了她的纖腰,將她箍在了自己的懷裏,加深了這個『吻』。
顧婉也沒有掙扎,任憑他『吻』着,並且回應着他。
等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地結束了這個『吻』之後,顧婉紅着一張臉,埋首在他的『胸』前。
每次他都這樣,『吻』的她喘不開氣,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但就是這樣,她還偏偏沉浸其中無法自拔,每次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像是她的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顧婉這才逐漸地平息了下來。
「那你說,既然顧婷不是周氏的親生『女』兒,周氏又為何將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呢?」顧婉又問道。
關於這其中的原因,她還是想不明白。
寧卿本不想和她再說這件事情的,但同時他也知道,如果不和她說清楚的話,她一定不會罷休。
於是,他便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了她。
「當初周氏和趙姨娘同日生產,且生下來的都是『女』孩,趙姨娘指使產婆將兩個孩子給換了。」
他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總覺得和她說這些事,他自己心裏也不舒坦。
「然後呢?」顧婉又問。
寧卿不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了。
關於這件事情,他更希望她從始至終,一點都不知道。
「那之後,周氏就一直以為趙姨娘的『女』兒,顧婷才是她生的。」顧婉見寧卿不說話,便自言自語了起來。
「那周氏的『女』兒呢?」顧婉又問道。
既然是把孩子互相給換了,顧婷成了周氏的『女』兒,那周氏所生的孩子,又去了哪裏?
寧卿的眼眸中,閃過一片黯淡的光彩。他很是不希望顧婉再繼續問下去,也不想再和她說下去。
反正他愛的是她這個人,至於其他的,他從來都不在乎。
對她也是一樣,只要她能平安,能夠快樂,他就會高興。至於其他的,他也是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此時,既然她非要問出個所以然的話,他也只得說道:「後來趙姨娘說孩子病了,帶出去進香祈福,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強盜,孩子被丟下了懸崖。」
他這話一說出口,顧婉驚訝地忙用手掩住了口。
這簡直太驚恐了,才是個襁褓中的嬰兒,竟然就遭遇了如此毒手。
不過再一想,她便再次問道:「這些強盜,是不是不是意外?」
寧卿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顧婉覺的他的眼神有些和平日裏不一樣,不過她一心想知道答案,便給忽略了。
直到寧卿點點頭。
顧婉此時簡直想把趙姨娘痛罵一番,再揭穿她的惡毒的嘴臉。
看她如今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像是真的看破了紅塵,只潛心禮佛一樣,但是誰曾想到,她竟然能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那才只是一個嬰兒,剛剛出生幾天罷了,還沒完全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竟然就被害死了。
她怎麼能忍心?縱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怎麼狠的下心來?
***
感謝釋懷曾經的打賞,麼麼噠(づ ̄3 ̄)づ?~
作者後台『抽』了,看不到訂閱數目了,好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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