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聽他如此說,忙『迷』『蒙』着一雙淚眼,抬頭看他:「董大夫這話是何意?」
董余面『色』凝重,又想了想,這才說道:「按理說,這種病,『春』回堂絕對能治好,但是我根據大嫂子的說法,又覺的好像不太對。大嫂子有沒有問一問,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大哥明明醒了,卻又不好了的嗎?」
『婦』人聞言,面『露』驚訝地搖了搖頭。
當初一聽說她相公不好了,她滿心裏全是擔憂,根本就沒空去想那麼多。
這麼說來,難道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嗎?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能治,卻沒治好,恐怕是,沒給用足了『藥』。」董余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們的那些『藥』,必定是獨一無二,彌足珍貴的,一時大意了,或是沒捨得用足了劑量,才導致了病人死亡,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並且一旦出了這種事的話,他們那邊為了規避責任,必定不會告知家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相公本不會死?是他們的過錯?」『婦』人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董余問道。
董余點了點頭:「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什麼樣的,你可以去『春』回堂問一問,看看他們怎麼說。」
問他們,他們還怎麼說?他們的說法,一口咬定是病重不治。就算再去問的話,想必,他們也肯定不會說的吧。
『婦』人咬了咬嘴『唇』,做下一個決定。她相公現在還屍骨未寒,她絕對不會讓她不明不白地死去。
且說顧婉回家之後,進到堂屋,便見姚氏面『色』凝重,一臉擔憂。
「四喜這是咋了?」她壓低聲音問道,「今天早上被人送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吃也不喝的,叫『門』也不開『門』。」
顧婉聞言,轉頭往四喜的房間看了一眼,回道:「出了點事情,她心情不好,我去看看。」
姚氏點點頭,又囑咐她一聲:「好好地勸勸她,沒啥過不去的坎兒。不管怎麼着,飯還是要吃的。」
顧婉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出了堂屋,到了四喜房『門』口。
她敲了敲『門』,說道:「四喜,是我啊,快開『門』。」
屋裏沒有動靜,顧婉又敲了一下,讓她出來開『門』。
正當她要敲第三次的時候,房『門』被拉開了。
顧婉看着她,見她臉上雖無淚痕,但那雙眼睛,卻是紅腫的厲害。
「你看你,好端端的,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顧婉語帶憐惜地責備她一聲,進了『門』,把房『門』關上。
發生了這種事情,四喜也是受害者,平白無故地被人陷害,還要背負着深重的良心譴責。她理解,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的。
只是,連累了她,她確實於心不忍。
四喜本來已經不再哭了的,但是一聽她這話,眨眼間,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如何能不自責?如何能心安?
顧婉見狀,為她將眼淚擦去,勸道:「好了,別哭了,真要是論起來的話,『藥』還是我給打的呢,所以,我更應該哭才對。」
四喜聞言,朦朧着一雙淚眼看着她,又聽她說道:「但是咱們不能哭,哭有什麼用?哭就能把問題解決了嗎?就能還死去的病人一個公道了嗎?不能!」
顧婉嘆息一聲,又繼續說道:「為今之計,咱們能做的,不是哭,而是齊心協力,找出那個換『藥』之人。」
「怎麼找啊?」四喜哽咽一聲問道。
顧婉想了想,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必定是『春』回堂中的人。」
能到她的房間裏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給換了,必定是對『春』回堂還有對她十分熟識的,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做的這麼滴水不漏。
「所以,你現在不能哭,要打起『精』神來,與我一起,仔細地觀察,仔細地回想,找出那個真正作惡的人。」顧婉雙手扶着四喜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四喜『抽』噎一聲,抹了抹眼淚,不停地點頭。
對,她說的對,她不能再哭了,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出那個壞人。
「好了,別多想,洗把臉,跟我去吃飯吧。」顧婉笑道。
四喜點了點頭,洗過臉之後,便跟着顧婉一起去了堂屋。
姚氏見四喜紅紅的眼睛,明顯是哭了許久了,心裏越發的擔憂了起來,不過見她此時的情況好了不少,也不敢多問,生怕會再惹得她哭。
一直到晚飯過後,她才悄悄地問顧婉,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顧婉只是一笑,說沒什麼大事,讓她不要擔心。
次日早上,顧婉和四喜一起去了『春』回堂,去之前,還互相鼓勵了一番,說是一定會竭盡全力,將作惡之人揪出來。
然而,一到『春』回堂,卻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着她們。
此時還早,外堂里空寂的很,但是顧婉才一進『門』,便見外堂里坐着兩個身穿衙役服裝的人,正在那裏打着呵欠喝茶。
顧婉心下好奇,便上前問道:「兩位差大哥,是這裏是要辦案子嗎?」
兩個衙役聞言,抬頭一看,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忙打起了『精』神。
「是,辦案子,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擊鼓鳴冤,狀告你們『春』回堂治死了人,要帶你們掌柜的和大夫前去問話。」衙役說道,態度不算太好。
天才『蒙』『蒙』亮的時候,他們正睡得香甜,就被吵醒了,此刻,正是睏乏的很,不管眼前這人是誰,他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既然大夫來了,那便先帶走再說。
因此,說過這話之後,還不待顧婉再問話,他們便再次說道:「程小娘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因為來之前,縣太爺已經『交』代過了,對這個小娘子,切莫不可粗暴了,所以這樣,已經算是很禮遇了。
四喜見狀,剎那間急了起來。這時候掌柜的還沒來,寧卿也還沒來,要找誰去?
顧婉去仍然沉浸在驚訝中,有人擊鼓鳴冤,告『春』回堂治死了人,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那『婦』人去告的。
只是,寧卿不是說把消息全部封鎖了嗎?除了他們幾人,幾乎沒人知道,為何那『婦』人自己知道了?還去擊鼓了?
不過,再一想的話,寧卿也說過,隱瞞此事,真正的幕後之人一定會按捺不住出來行動。
這便是,他開始行動了嗎?
想着這個,顧婉不但不畏懼不擔憂,反而更是鬥志昂揚了起來。
***
補更
從這章開始,就要進入一個連續的大『波』折了,親耐滴們做好準備哦(v?v)另外,接下來的章節會很連貫,強烈建議不要跳章,要不錯過一章,之後的很可能就會就看的不明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77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