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苦哈哈的模樣逗笑了尚雲天三人。
有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見得會成為朋友,可有些人或許只是簡簡單單的邂逅,就可以相處融洽並且成為朋友,就如同舞悠然與尚雲天三人一般。
若非張可嵐性子使然,這會也就不是露出淡淡笑意,而是與尚雲天一樣笑得開懷。
「尚大哥,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儘管開口,只要力所能及我都會幫忙,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才是。」
「悠然,你這樣說可就不公平了,為什麼只能雲天請你幫忙,難道我們開口就不肯幫忙了?」李莫白板着臉,佯裝不快的責問道。
舞悠然朝着李莫白眨了眨眼睛,笑得狡黠。
「李二哥,雖然尚大哥是知府大人呢?你不覺得若是讓尚大哥親自開口請我幫忙,是挺有面子的事情嗎?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只要能讓尚大哥開口來請我幫忙,我或許也會答應哦。」
李莫白一愣,隨即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摸了摸鼻子。
這邊聊得差不多時,仵作院前來稟報,說是已經將一具屍體徹底分出來,不過,這個人是個陌生的臉孔,死的簡單,一處致命傷,只是,這不是仵作前來報告的原因所在,而是那人的身上衣着有異,恐怕需要尚雲天等人過去看過後,再決定如何處理此事。
仵作的欲言又止讓尚雲天三人都察覺到異常。
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舞悠然卻已然先行開口道:「尚大哥,我雖是大夫,不過對於一些較為偏門的東西有些認識,不若一同過去看看,或許幫得上忙。」
尚雲天想了想,朝李莫白投去詢問的眼神,見他沒意見的點了點頭,便也應允了舞悠然的請求。
「一起沒問題,不過,還希望你對看到的一切保密。」
「這點我明白,不會隨意泄露不該泄露的東西。」舞悠然保證道。
三人見舞悠然這般說,也便同意了舞悠然的同行,除了衙門到了仵作院中。
昨日裏拆下來的牆壁,已然被分離出來,用矬子慢慢的磨掉將屍體覆蓋的牆壁,看着那一雙雙未曾合眼的赤紅眸子,舞悠然知道這些人都是花費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通宵達旦在忙碌着這件人命案子的事情。
如今能夠從兩具屍體中分離出一具完成的屍體出來,可見他們花費了多少的心思。
屍體被放在仵作院的院子裏。
剛踏入院子時,就聞到一股子不太舒服的味道,不過這對於仵作院的人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哪怕是身為知府的尚雲天與李莫白這位師爺也沒覺得這味道有什麼,足可見他們時常都會到仵作院來參與一些較為重大的案子。
仵作的欲言又止,在撥開那具屍體的部分衣物後,顯露出身上衣料還可以看清的刺繡式樣紋路後,原本淡然的尚雲天與李莫白三人的神色都忍不住微微皺眉。
仵作站在屍體的身旁,得了李莫白的點頭示意後,竟是去撥下屍體的褲子,顯露出下身那不健全的器官。
只是這一個狀況,哪怕不是當仵作的人都看得出眼前這另外一個死掉之人的身份,乃是出自宮裏的太監。
為何要說是太監,而不是類似什麼天閹之類的存在呢?
那就要從此人內裏衣物中的幾處紋路還有傷口處的異常判斷出來。
舞悠然也很意外藥醫系統在檢查兩具屍體時,竟然未曾提醒她這點,不過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這是屍體,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部分特徵若非特意要求,就會被忽略,甚至於只要不是牽扯到致命傷之類的傷痕,類似這種在世時的殘缺,系統將其歸納到本身的缺陷,因為不至於致命,所以忽略的吧。
舞悠然給系統尋了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看過了屍體的狀況與致命傷之後,尚雲天又去看了看柳大人的屍體狀況,只可惜柳大人的狀況比較麻煩,許多地方都被粘的太緊,需要小心處理,不然無法剝離,損壞了屍身可就大大不妙了。
詢問了需要處理的時間,得到的答案卻是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舞悠然也隨着尚雲天三人回到了衙門裏。
「尚大哥,此事很棘手嗎?莫非柳大人的死,會牽涉到宮裏的紛爭?」舞悠然試探性的問道,見她這話竟是讓尚雲天幾個都臉色有沉了幾分,心中已然明白自己的一句試探卻是正中了他們心中的顧慮。
「悠然,你是個聰明人,想必也看出了一些事情。這事情不管幕後之人如何,我並不想因為顧慮的事情而收手。也即是說,我要查下去,直至找到真正的兇手,說不定會揪出不該揪出的事情,惹來殺身之禍。我並不希望你摻合進來,這事你就當作沒發生過。」尚雲天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舞悠然排除在這件事的外面。
許多事情一旦牽涉到皇宮,就絕對不會是小事。
一個知府死了本就是個不小的地震,如今牽扯出皇宮的太監,那可就很難肯定這地震的震級是多少,會因此牽連出多少條人命,更何況,之前時,就聽得尚雲天說到有線索,舞悠然可不認為那個線索會是關於另一具屍體太監身份的線索,也就是說,這次命案至少牽涉出至少三方勢力的內幕。
舞悠然思來想去,功德值雖然要掙取,若是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就得不償失。
不過,就這般放任尚雲天三人好不容易接納她的存在後,又這般將她推了出去,以後若是想要混入這個小團體,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至少隔閡便少不得。
舞悠然沉思了片刻,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這個案子她可以不正面參與,卻是可以在後面給一些幫助。
例如利用自己的藥醫系統,可以在治療方面提供幫助。
然後,在仵作方面,也能夠給出一些幫忙。
大夫畢竟都是掌握身體一定程度奧秘的人,大夫既然能夠為人醫治病症,自然也可以從某些特徵上反過來推演出病人的症狀。
只要利用的合理,舞悠然相信自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尚大哥,這事情並不是說不知道就可以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不對外說出我知道的事情,讓你們難做。除此之外,若是因為這件事受傷棘手的病人,可以帶來給我治療,相信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聽舞悠然這般一說,明顯都感覺到尚雲天竟是微微鬆了口氣,朝她笑着說道:「悠然,實不相瞞,你若是真的不肯幫忙也無可厚非,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主動要求幫忙。不需要太多,就是能夠在調查過程中,遇上棘手的傷勢時,可以用你的醫術替我多挽回幾個手下的兄弟們,那就感激不盡了。這事情畢竟牽扯太多方面的問題,我不太放心。不過,為了不讓你牽涉入危險之中,你的允諾我不便對外說起。另外,你的鋪子在此事未曾完結之前,暫且低調行事。你就暫且以游醫的形式,低調的在蘇城裏當一名大夫。具體的去的地方,我會想好後告訴你,如此一來,有事找你時,也不怕尋不到人。」
舞悠然聳了聳肩膀,對此並無異議。
「今天你先去準備所需的東西,銀兩方面……」尚雲天欲言又止望向李莫白。
「想來悠然對這些東西早有準備,應該毋須我們的。」李莫白笑望着舞悠然,如此說道,讓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真是摳門的師爺,居然連這點家當都要舞悠然自己掏腰包。
舞悠然有時都懷疑,這李莫白真的是跟尚雲天一樣來自京城?
如若不然,怎麼可以對這點小錢如此斤斤計較。
「這些東西我自己有所準備,倒是沒必要另外折騰,浪費銀子。」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李莫白笑着頻頻點頭,惹人頻頻翻白眼。
上任知府柳大人死後被人嵌入牆壁裏頭的事情僅是少數的一些人知曉,那些知道內情的人都被尚雲天下了死命令,絕對不可流露出去。
不過藥鋪牆壁倒塌後出現的屍體之事,還是被傳了出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將死者的身份暫且定為無名氏,然後着手讓捕快調查此事。
從衙門裏出來後,回到巷子的藥鋪里,鋪子裏的藥材已經送過來,並且張東升都已經將所有藥材分好放入藥櫃之中,哪怕這個時候接受病人,也不用擔心開藥後,無法拿到藥,而是要轉道其它的地方去抓藥。
「舞大夫,您回來了。」張東升迎上前來,笑着說道,目光不由落向不遠處正在打穿牆壁,準備改成一處小後門的衙門院牆,若有所思着。
「張計,鋪子裏的藥材都送過來了?」舞悠然目光一掃,這般問道。
「基礎的藥材都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下午送來,若是您着急着用,也可以跟送藥的人說說,想來可以稍微提前一點點。舞大夫,您需要急用藥材嗎?」張計話說到最後,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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