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點了點頭,應下了此事,至於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雖是超出了原本想法,卻也不足以讓二人真的因此責怪樊紫天。
打破最初的僵局嗎?
確實如此,而剩下的便是他們好好的計劃了。
從皇宮裏離開之後,舞悠然坐在馬車裏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身旁的秋月忍不住看過來幾次,想問卻見她陷入沉思中,便也不好擅自打破氣氛。
回了江家後,安安還未歸來,不過中廳的空坪處,江修遠依舊維持着她出門時的姿態杵在那一動不動的,整個人都神色都顯得有幾分頹然了。
「小姐,江少爺他真的一點都不顧了嗎?」秋月見舞悠然直接從江修遠身邊過去,一點表示都沒有,根本不打算讓他獲得自由,依舊維持着出去時的姿態杵在那,無法動彈,無法言語。
「讓他吃點苦頭,只是站在那一天而已,只要還有一點精神就會一直站下去,直至他徹底暈過去之後,一切自然而然就解除了。你若是想要幫忙,直接將人打暈也是可以的。」舞悠然淡淡的應道,卻已經將解除江修遠那種狀態的法子告知了秋月。
「既然這是小姐的意思,奴婢自然不會自作主張,這個江修遠也確實有幾分可惡,只是小懲大誡已經便宜他了。奴婢之所以詢問不過是擔心小姐這般做,會否讓江家的人……」
「秋月,若真的如你顧慮的這般,府上豈能沒表示。江家的人沒你想得那般複雜,當然,以某些方面來說,是的,另外,若是沒得到允許,你覺得府里的下人都是吃白飯的?既然其他人都覺得該讓他吃些苦頭,那就順着大家的意思便是。我有些累了,還是先回去銀杏閣。」
「小姐,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難道是在宮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秋月不禁這般問道。
「事情有點複雜,對了,若是慕容燁他們三個過來找我的時候,記得早點通知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下。」
「準備什麼?」舞悠然話音方才落下,江老太爺的嗓音從各一側傳來,正好是不遠處的園子走來。
「外公,你回來啦。」舞悠然淡笑着說道。
「早回來有些時候了。早朝很快就結束了,聽說你入宮了?可見到了皇上?」江老太爺笑着問道。
「見到了。」舞悠然點了點頭。
「正好有點事情跟你說說,隨我到我那裏坐坐如何?咱們爺孫倆好好說說話,如何?」
「外公的要求,孫女豈能拒絕。」舞悠然笑着迎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上了江老太爺的臂彎,笑得甜美。
「這小嘴兒什麼時候也這般會哄人了。」
「哪有,一直都是這樣,外公怎能亂怪罪人呢?我不依哦。」舞悠然跺了跺腳跟,卻是撒嬌着說道。
「行行行,別搖了,骨頭都要讓你搖散了。說正事要緊,走走走,去我院裏。」
「好。秋月,你先回去院裏,安安他們若是回來,一切按着平時那般就可以了,我跟外公走一趟,待會就回來。有什麼事情,我讓人通知便是。」
「是,小姐。」
譴走了秋月,舞悠然跟着江老太爺到了他的院子中,直接到了書房。
屏退了下人,屋裏只有爺孫二人。
「瞧着我將人遣走,是否有些奇怪?」
舞悠然點了點頭,對此一點都不否認。
「那是因為這事情牽涉到皇家,不可隨意讓人知曉。」
「皇家?」舞悠然不解的望着江老太爺。
「今天退朝以後,皇上召見了我,也見到玉雲公主。」
舞悠然眉梢一挑,似有所猜。
「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你跟鎮遠侯與鎮南侯之間的關係較為複雜,兩人一胎雙生,長得一模一樣,價值其中一人乃是安安的父親,不管你承認與否,你都已經是慕容家的人,只是因着你的身份,有些事情倒是不好逼着你做什麼。當然,江家的兒女也不需要為一些事情勉強自己。皇上跟公主的意思便是讓你在二人之中選一個,亦或是兩人都收了。至於會出現什麼樣的風波,一切由皇家之人來處理,定會將事態的影響降低到最低,亦或是直接拔升到一個讓人無法非議的程度。若你只選其一倒是好辦了,無論是安安的親生父親還是另一個,反正二人都是一模一樣,隨便編造一個故事便足以平息,屆時你也是真真假假的侯爺夫人,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甚至於等一些時候,再升一級,直接讓你成了王妃亦是不無不可。」
「外公,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舞悠然抿了抿唇,這般問道。
「差不多,主要是想讓你知道,無論你選了誰,外公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覺得不會後悔都事情就可以了,其餘的一切,都毋須操心。不過,皇上那邊也給我提了個醒,在事情還無決斷之前,你們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也就是說,若是兩位侯爺打算住在江家,我也不會阻攔。」
舞悠然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江家對於哪個結果都是樂見其成,唯一在意的只有她的感受而已。
心中微微一暖,舞悠然笑着應道:「謝謝你,外公。」
「傻孩子,跟你外公說什麼謝。不過,你這般拖拉下去也不行,如今安安尚小,心思比較單純,可是待他長大之後,有了自己的想法,你這般拖拖拉拉的性子就會是對他亦是對其他人都傷害。」
「外公,我知道怎麼做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行,你好好想想。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今日裏皇上招你入宮是為了什麼?」
「不是皇上召見,只是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跟皇上商量,正好趕上皇上也有事情找我,然後就這般巧合了。」
「原來如此。我不問你為何尋皇上,就說說皇上找你的事情,當然,若是不方便,不說也可以的。」
舞悠然搖了搖頭,苦笑道:「外公,這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着你的。實則上是,在商量事情之後,皇上說要送我一份禮物,還不許我拒絕。無奈之下我便接受了,結果,皇上將慕容燁與慕容謹當成禮物送給我了。」舞悠然說着臉上微微一紅,不說之前倒也好,一提到這事情,腦海里飄過了卻是當時那種情景,哪怕是她也有些失了態。
「什麼?皇上居然……」江老太爺欲言又止,那老臉上神色幾度變換,最終化作一聲輕嘆,道:「看來還是皇上有魄力,直接用這種方法打破你們之間的僵局。」
「是呀。」舞悠然應道,卻不敢跟江老太爺說那時禮物的具體狀況,因為實在是太過有礙風化了,讓人知曉了,恐怕慕容燁與慕容謹以後都抬不起頭見人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那就藉此機會好好想清楚,當然,你外公不是老頑固,真不介意你一下子收了兩個人,以你的本事,夠資格,也夠長臉。哈哈……」江老太爺說着拍了拍舞悠然的肩膀,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之前還說的那般嚴肅,說什麼隨她高興如何都好,絕對支持。
看此刻的態度,恐怕是巴不得真的收了兩個人。
一女侍二夫,娶了兩個夫君,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也是前無古人的事情。
倒插門這詞有,可也是一對一,這二對一的狀況,還是屬於合法的,恐怕也就這天下的獨一份了。
從江老太爺那裏離開之後,舞悠然回到了銀杏閣,正好安安也在此刻回來了,整個人都有些玩瘋了,舞悠然回來後,竟然只是簡單的招呼過後,便已經埋頭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讓人進去,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連舞悠然都要保密的。
「春花,安安這到底是怎麼了?」
春花掩嘴輕笑道:「小姐不用擔心,小少爺沒事。只是下午玩的太開心,便答應要給破廟的那群乞兒每人送一份禮物。小少爺說禮物雖然輕,也只有自己親手做的才足夠誠意。這不在街上買了一些材料後,便直接躲入房裏折騰了,誰人都不讓知道。小姐可別怪小少爺這般,他真不是有心慢待小姐的。」
「春花,你覺得我像是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的人嗎?既然沒事我自然放心了。而且安安也說的沒錯,禮物還是自己親手做的才更顯誠意。就讓他自己折騰吧,你們吩咐下去,除非是安安主動開口要求,誰都不可多嘴擅自幫忙。」
「是,小姐。」春花秋月齊聲應道。
夜幕降臨,吃過晚飯後,安安繼續關在自己臨時要求的房間裏鼓搗着他的禮物,舞悠然這會卻是掠到了銀杏閣的樓頂上,躺在屋頂上,看着天空都星辰,不由摸出了一直掛在自己頸項上的墜子。
夜色下的墜子閃耀着淡淡的藍光,透過墜子望着天空,在原本並不存在星辰的夜幕中,竟然可見淡淡的如星辰沙一般閃爍的藍色亮點,煞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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