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也沒什麼錯,只是有點不知道是否注意到了呢?」
「什麼?」
「哪怕朝廷在扶持,可是總是需要管事的你。你又如何確定能夠找到一個真心辦事的人呢?或許到最後,孩子成了某些野心家貪婪者的贏利工具,這都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狀況。」
「我知道,人心最難測,沒人敢說自己能夠保證什麼。所以,在我的想法裏,並不會準備讓這個孤兒院開滿整個赤炎國。我以自己的能力開設孤兒院,得到朝廷的扶持,而朝廷方面對於孤兒院的設立需要有着明文規定的限制,也杜絕了有人盜用這個想法,利用孩子,三方的構架最是牢固,亦可形成一個互相的牽制。朝廷中三位固定職位的大臣的支持後,方才能夠在這方面呈交皇上桌案上審批,批准過後,還需要到地方審核一下在財務與選址方面的確定。例如構建孤兒院的財力、孤兒院的規模,這都需要提交方面的人自行準備,在銀兩方面雖然不至於全部都要出,可至少需要達到最低八成以上的籌備,欠缺的部分由朝廷這邊借貸後,往後在一定時間內償還朝廷。如此一來,孤兒院就成了合法的存在,朝廷也能夠安排好那些流離失所的孤兒,少一些犯罪,至於銀兩方面的付出,因為是可收回的,因此不擔心會虧損。在經營方面,朝廷方面擁有着二成的權利干涉其中,擁有着監督的作用。卻不涉及財政問題。也免得有官員拿孤兒院來貪污受賄。」
「初步聽起來倒是不錯,可以考慮的一個方案,最重要的是銀子方面,朝廷出的並不多,還可以收回來。可若是一些孤兒院除了一個資格之外。其他方面都自己搞定了,根本不用動用朝廷這邊的借貸,這權利方面……」
「不管如何。都是需要朝廷允許,因此這權利不會因此沒了。不過從二成權利的程度降低到一成,依舊存在監督的職權。」
「說得這般詳細,你這是打算自己建造這個孤兒院?」
「是呀。我準備在平生坊那邊建造一個孤兒院,當然,孤兒院只是計劃之一,實則我還準備建造一個作坊,準備與藍家商行合作,按照藍家的標準提供貨源。由作坊這邊的工人進行操作。因為最初的工人興許有不少是屬於什麼都不會的人,因此作坊還需要擔任培訓的工作,提供培訓與工作機會,因此需要工人與作坊方面簽訂契約,在一定合理的工作時間內,作為回報作坊而工作。當然,為了杜絕好吃懶做之輩,賞罰制度必不可少。不過這賞罰制度的基礎標準是無獎無罰,卻又剛好不至於讓這些些人拖累了作坊。不過在初期時,所需要投入的卻是不在少數。因此我也琢磨着,若是預算不足之時,可否也從朝廷這邊拿點支持什麼的。畢竟。這可是在幫朝廷減少一些不良的影響,不是嗎?」舞悠然說着笑了笑,瞅着九五,等待着他的支持。
「你倒是打得好主意。就不怕做虧了?」九五笑着問道。
「雖然不見得會掙錢,可我最初的打算便不是掙錢,而是希望提供這樣一處地方給那些缺衣少食流離失所的百姓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讓他們可以靠自己能力自食其力。能夠維持一個基本就足夠了。」
「按理說,你這作坊的想法也有着很大的可能性開到赤炎國每一寸土地,難道你就沒這個想法?」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舞悠然問道。
「假話是什麼?實話又是什麼?」
「假話便是不想。一來沒銀子,二來沒人手。實話便是。我可不想搞的太大,最終搞出一個被朝廷忌諱的存在。古有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便猶如這載舟覆舟的水,成也百姓,敗也百姓。我又不是皇帝,搞那麼大的事情出來,豈非讓人誤以為要顛覆朝廷了。畢竟,一旦真如我預想的那般,每一處地方都建造了我設想的作坊,幫助了無數的百姓後,你覺得百姓的心裏頭會想着誰的好?自然而然是讓他們有飯吃有地方住,有衣服穿的人。朝廷對他們不管不問,讓我的作坊收留,然後教授他們安身立命的方法,給予支持,一旦規模大了,某些人有了野心後,這般登高一呼,你覺得百姓會響應哪個?」
舞悠然這番話無疑讓九五臉上神色微微一斂,凝眸望着舞悠然。
「你就這般放心如此坦白對跟我說這些?」
「為何就不能坦白呢?只是我很意外哦,堂堂皇帝陛下,卻偏偏要說自己叫什么九五。真當我傻了不成,九五九五,你這是想告訴我你是九五至尊嗎?」舞悠然把眼一翻,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必要裝傻扮懵了。
「呵呵,還以為你需要何時才發現我的身份,沒想到一開口的時候就被識破了。」言下之意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九五,應該叫做樊紫天一臉玩味的看着舞悠然,一點都不覺得身份被識破有什麼不快的。
「若是我不用這個名字,你是不是就猜不出我是誰了?」樊紫天淡笑着問道。
「雖然曹公公說過皇上有客人到訪,卻不說是誰,而此刻我會在這個地方遇上你,若非你就是皇帝,那就是皇帝的客人,這兩種可能都存在,而你的自稱初時沒多想,不過看你追問都習慣,我便肯定了你的身份了。朝廷的官員我雖是認不出多少,可還沒多少能夠這般肆無忌憚的追問我一個又一個問題,還一點主觀意識都沒有。要知道我的建議在某些人來說,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的行為。可你從頭到尾都表現的非常客觀的判斷力,這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至少需要長時間處在某個位置上的人,才會不由自主的按着自己的習慣處事。」
「哈哈,不錯,真不錯,難怪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就平了三國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爭。一個大夫能夠有你這般的心思與觀察力,真是太可惜了。若是為官,你一定會是很了不起的官員。不愧是擁有着江閣老血脈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呀。我當大夫怎麼就可惜了,當官才可惜了。官場裏的彎彎繞繞最煩人了,還不如大夫來得好,只要想如何治好病人就足夠了。至於你說的心思與觀察力,若是沒有一定程度的觀察力,豈非會錯過許多看似相同卻又不同的病症,若是沒有足夠靈活的心思,一個沒什麼身份背景的大夫,在面對一些困境時,又該如何脫身,面對一個又一個病症上的難題時,又該如何想法子破解。按我來說,當大夫可比當官出息多了。還有呀,我是我,外公是外公,別混為一談。別搞得好似我佔了便宜一般,聽着就不舒服。」舞悠然撇了撇嘴,才不管樊紫天乃是皇帝,你你我我的交流着,才沒那諸般多的規矩。
而舞悠然之所以故作不知,這般而為,一來也是受了秋玉茗的啟發,他都可以肆無忌憚,她又如何不行。
二來也是根據樊紫天的性格來判斷,在皇宮裏設立這麼一個獨立的琮玉宮,非允許不得入,明擺着就是想要擺脫平日裏都反鎖,過得輕鬆。
若是客客氣氣諸多規矩,舞悠然完全可以想像,哪怕樊紫天聽進她的話,也絕對不如現在這般聽得認真。
「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我好歹也是皇帝,你只是一個平民,這般口吻對我說話,就不怕我降罪?再怎麼說,慕容燁三兄弟都要叫我一聲舅舅,你跟他們扯着關係,怎麼着也是晚輩,這點尊重總該有的吧。」樊紫天大笑着說道。
「恐怕若是我真的客氣了,你才要真的看不起我吧,至於我跟慕容兄弟的問題,你也說了自己是長輩,自然這點小事,便也只有由我們小輩自行處理,皇上您這位他們的舅舅便不要插手我們年輕人的問題中了,您說對嗎?長輩!」
「不跟你扯輩分還好,一扯反倒是被你繞進去了。走,去主殿那邊,正好送你一份禮物,隨我看看去。」樊紫天招呼着舞悠然朝前走。
「禮物?」舞悠然不解的偏了偏頭。
「先別問,既然是禮物自然是親自看過後才有驚喜。」
「我不是要問禮物是什麼。正所謂長輩賜不敢辭,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拒絕。只是有些意外,為什麼慕容謹他們三兄弟說起您這位皇帝舅舅時,總覺得他們都刻意想要避開你,最好是越遠越好呢?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麼可怕的呀。反倒是覺得您這位皇帝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
樊紫天眉眼含笑,點亮了那張本就出色的面容。
「就是,我哪裏可怕了。像我這般好的人哪裏找得到,那三個小鬼就是不懂得欣賞。看來還是悠然最懂我心了。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吧。」(未完待續)
ps:第一更完畢,第二更待續!
感謝熱戀的平安符,更新待續中,稍後再見!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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