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金身?好…好霸氣的名字…這…這真的是一套功法?」蕭寒簡直就不敢相信。
這時,屋子裏的所有幻象,潮水般退走,湮滅。那些光繭,圖案,神輝,神符,都徹底的消失了。
「難道我是在做夢?」蕭寒用力甩了甩頭。
然而,軀體內滋生的那道絲線般的熱流,卻時刻在提醒蕭寒,這一切,不是做夢!那道熱流,蘊含了勃勃生機,徘徊於蕭寒胸口的腫傷處,一陣陣清爽愜意的感覺,傳遞給蕭寒。
不多時,蕭寒低頭一看,胸口那團鴿子蛋大小的淤腫,居然已經被撫平!
「咦?不怎麼疼了,」蕭寒用手輕輕摁了一下傷處。
緊接着,蕭寒又開始修煉起來,這回,不再是演練三個動作了,而是足足十個動作,連成一氣。
蕭寒越練越嫻熟,十個動作,周而復始的循環演練,每練完一次,體內的熱流就略微壯大一絲。
「哈哈哈哈~~~~太好了!果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終於,蕭寒徹徹底底的不再懷疑今晚發生在他身上的荒唐和匪夷所思了。
蕭寒深深的看向自己的心臟位置。就感覺到,心臟中蟄伏的奇怪東西,深深的隱匿着,十分的平靜,並沒有絲毫異狀,只是隨着自己的心跳,極有韻律的微微躍動着。然而,蕭寒明白,今晚的奇遇,心臟中的奇怪東西,是始作俑者!
「究竟是什麼東西鑽到我心臟里去了?居然能夠完善那張羊皮紙上的功法……非同小可,絕對非同小可。可惜我又不能把心臟挖出來看。」蕭寒按捺住極度亢奮的狀態,坐下來細細思考盤算起來。
「不滅金身。嗯,原來,羊皮紙上記載的功法,並不是粗淺的挨打法門,而是一套絕世神功的殘篇。我現在學會了這套神功的十個動作,但似乎依舊不是完整的。」蕭寒記得很清楚,這十個動作,是從10枚光繭中爆裂顯現出來的。然而,光繭的數量,足足有100個。剩下還有90個光繭,並沒有裂開。
「難道這套功法一共有100個動作?」蕭寒蹙眉。「那麼,就還有足足90個動作,我沒有學全。可惜了,100個光繭,並沒有統統炸開,使我不能夠一窺全豹。不過也沒什麼,或許將來有一天,我終究能有機會學全剩下的90個動作。這種事情,不能夠去強求。」
「咦!心臟中的奇怪東西可以完善羊皮紙上的功法,那麼,蠻牛煉骨拳呢?能不能完善?」蕭寒心中一動。
旋即,他站了起來。一拳一腳,一招一式的比劃着。
是雲雨宗入門弟子修行的基礎煉體功法,『蠻牛煉骨拳』。蕭寒每天都看到入門弟子修煉這套功法,早就偷偷的學會了招式。
然而,打了好幾招,心臟中的奇怪東西竟沒有絲毫反應,猶如一潭死水,只是偶爾隨着蕭寒心臟的躍動而律動幾下。
蕭寒又打了幾招,一無所獲,最終不得不放棄。心想,看來,並不是任何功法,都可以得到完善和還原。
蕭寒拋開蠻牛煉骨拳不管,重新修煉起『不滅金身』的前十個動作。這一練,就是好幾個小時,蕭寒完全不知疲倦,體內那道熱流隨着蕭寒的修煉,不斷的茁壯。到最後,已經有小拇指粗細了。
東邊天際泛出魚肚白。眼看就要天亮了。蕭寒整夜都沒有睡覺,都在修行,此時只覺得精神奕奕,生機勃勃,居然沒有半點睏乏。
「咚~~~咚~~~咚~~~~~~」
不多時,一陣沉悶的晨鐘敲響,將棲息在這座山峰的所有活靶子從睡夢中驚醒。
蕭寒伸了個懶腰,便走到露台上用山泉水洗了把臉,而後提起藤甲面罩頭盔,和往常一樣,下了吊腳樓。
在這座山峰棲息的活靶子,都各自提着藤甲下了吊腳樓。
數十名臉容麻木,眼神陰鷙的老嫗,在峰頂派發早飯。
無非也就是一些冷硬的饅頭和稀飯。但這卻是維持活靶子們一天營養的珍貴口糧。
蕭寒領了早飯,一邊吃着,一邊同一大群活靶子,翻山越嶺,前往入門弟子修行的山峰。
雲雨宗的入門弟子基數極其龐大,沒有十萬都有八萬。如此多的入門弟子,不可能聚集在同一座山峰進行修煉。他們都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個的小團體,每日在不同的山峰操練。為了避免和那個狂妄自大,喪心病狂的齊石碰面,生出枝節,蕭寒故意繞開昨天那座山峰,同數十名活靶子一起,到達另一座山峰。
峰頂。練武道場。一群入門弟子已經在熹微的晨光中錘鍊肉身。他們周身精力瀰漫,蠻獸一般強壯,上躥下跳,虎虎生風。一拳一腳,將空氣打爆。
其中有一個入門弟子,白衣飄飄,身材修長,但並不顯得十分魁梧,他大約十七,八歲,面目俊俏,眼如星辰,鼻似懸膽,眉梢眼角頗有一種讀書人的斯文和秀氣。此時,正捧着一本線裝書在翻閱。他像是來早讀的,不似武者。
「屠一飛,」蕭寒倒是認得那個白衣書生。「今日他居然在這座山峰修行,看來,今天又有活靶子要倒霉。」
這屠一飛,乃是雲雨宗無數入門弟子中,根基相當雄渾的一位。別看他清秀俊逸,打起活靶子來,那可是相當殘暴的。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爆骨九十七響,比那靠丹藥完成煉骨的齊石,修為還要更勝一籌,距離煉髒境,真真正正的一步之遙。他一拳打出,龍虎相隨,開碑裂石,死在他手中的活靶子,不下雙十之數。蕭寒就曾經被這個屠一飛打過一次,藤甲盡碎,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
不多時,那群入門弟子完成了基礎功課,就都一窩蜂朝活靶子們走來。只有那屠一飛依舊還在讀書,不為所動。
站在蕭寒身旁的活靶子,個個都慄慄危懼,如喪考妣。
在這些入門弟子的獰笑聲中,一個個活靶子被點中,穿上藤甲戴好頭盔面罩步入道場,被入門弟子用來試拳,一個個的打飛,極其殘酷。
就在這時,那屠一飛將手中線裝書一扔,眼皮一掀,精光爆射,直接朝活靶子們走了過來,只聽到他筋皮之下,不斷的迸發出來『嘣蹦蹦』的聲音,好似強弓硬弩齊射。緊接着就是雷鳴般的爆骨聲,震得四周灰塵漫捲,氣流狂涌。
「啊!屠師哥要出手了!」其餘入門弟子紛紛散開,臉上都顯現出來一絲懼色。
活靶子們嚇得抱頭鼠竄,在道場中哭爹喊娘的狂奔起來。
「吼!」屠一飛骨爆整整97響,周身神力節節攀升,終於蓄到巔峰,嘶吼一聲,腳下如狂風席捲,虎入狼群,撲身而來!
「砰!砰!」兩個活靶子被直接崩飛,藤甲盡碎,跌落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動不動。
「你奶奶的,」蕭寒只見屠一飛拳出如風,所過之處,盡皆是慘澹的拳影腿風,沙塵翻滾,一個個活靶子被打得飛出去,場面令人髮指。
赫然之間,屠一飛一個箭步,直接朝蕭寒撲了過來。
蕭寒側身一閃,避開屠一飛的重拳,豈料屠一飛右腿橫掃千軍,攔腰踢了過來,空氣撕裂,音爆連連!
「噗~~~~」
蕭寒腰部給結結實實的踢中,藤甲立時四分五裂,整個人紙鳶似的飛了出去。
「砰」的一下,蕭寒重重的摔落在地,身體抽搐了幾下。
「耶?那不是號稱活靶子中最耐打的『蕭寒』麼?也被屠師哥一腳踢飛,恐怕就此一命嗚呼了。屠師哥天神下凡,橫掃一切!沒有他打不死的活靶子!」就有入門弟子嚎叫起來。
然而,此時此刻,蕭寒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旁人還以為他飽受痛楚,豈料,他竟然是被爽得四肢抽搐不已……
就在剛才,屠一飛一腿掃中蕭寒,蕭寒體內那股小指母粗細的熱流立即涌了過來,並產生一股淺淺的吸力,將屠一飛的力量,吸收了一小半。
剛剛中腿的時候,蕭寒只覺得全身一陣劇痛,差點要慘叫出來,然而,當那股熱流吸收了一部分屠一飛的腿力之後,竟然反哺出來一陣陣暖流,瞬間傳遞到蕭寒的周身筋肉皮膜骨骼,令得蕭寒如泡溫泉,如洗藥浴,周身暖洋洋,麻酥酥,溫潤潤的,生機勃勃,猶如醍醐灌頂,又好似一枚極品煉體丹藥,在蕭寒體內瞬間揮發出來藥力,滋養全身。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啊~~~啊~~~~真……真爽…真爽……」蕭寒心中連連叫道。「原來,修煉了『不滅金身』之後,不但更能挨打,還…還這麼爽…比起用藥渣洗浴,爽了幾十倍不止…」
一陣陣暖流在蕭寒體內如龍似蛇,蜿蜒逶迤,不斷循環遊走,隨後,蕭寒感覺到周身清涼爽快,酣暢淋漓,口腔中居然分泌出來果香四溢的津液。他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吞咽,唇齒生香,神清氣爽,精神從來沒有這一刻般的凝練豁達,頭腦也變得愈發靈活敏捷起來,稍微一呼吸,四面八方全部都是香氣。與此同時,全身毛孔噗嗤噗嗤的噴薄,就從肌膚表面爆出來一層烏黑骯髒,惡臭無比的黏稠污垢液體,泥漿一般。似乎是淤積在蕭寒體內的雜質,通過細胞毛孔,排泄了一部分出來。
一股惡臭從蕭寒身上順風飄散出去。
「啊!那個蕭寒被打出屎來了!好臭!媽的好臭!」就有入門弟子捏着鼻子躲開幾步。
蕭寒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做雙目無神狀,直勾勾的看向屠一飛,雙腳亂抖。「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碎了……」
「求饒也沒有用!螻蟻!給我死!」屠一飛被蕭寒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熏得怒火衝天,直接撲殺過來,斧鑿刀刻般的一拳,奮力砸在蕭寒胸口!
「啊!!!!」蕭寒迸發出來一聲慘叫,崩飛了出去。
「死了,這下子,這個蕭寒必然暴斃,全身五臟六腑都碎成齏粉了。」入門弟子和一些活靶子都看向摔落在地的蕭寒,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微微搖頭嘆息。有一個年齡只有十三,四歲的入門弟子,甚至喃喃道。「這個活靶子,真是太可憐了。屠師哥也太狠了,這一拳下去,莫說是一個活靶子了,就算是巨象猛虎,都要打碎。」
「爽啊~~~~~」中了這一拳之後,蕭寒最開始奇痛徹骨,幾乎無法忍受,要痛得昏厥過去,但很快就被一股洶湧的暖流反哺。
「砰砰!砰砰!」
暖流包裹住蕭寒的心臟,使得蕭寒心臟跳動加快。每一次心臟跳動,都沉重有力,生機雄渾。血液循環,一絲絲強大的力量注入到蕭寒的軀體中。強壯體魄,淬鍊筋肉,皮膜,骨骼…
「噗嗤噗嗤噗嗤」越來越多的泥漿狀烏黑穢物,從蕭寒身上噴濺出來,滿地骯髒,臭氣熏天!然而,每噴出一絲穢物,蕭寒就覺得身體清爽一分,到後來,全身似乎變得輕盈無比,頭腦清晰,就連思路都變得順暢起來。
「爽…太爽了…爽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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