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做的一切算什麼
靜初聽到他的話,沒好氣地說:「沒有,我老闆是個壓榨員工的高手來的。」
「是嗎?我認識你老闆嗎?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方楊輕鬆一笑,順着她的話問起來。
靜初瞪着眼前自己的老闆:「我想你不會認識他那種人的。」
靜初一邊和他說着話一邊走向茶水間,這個方楊也跟着她一起到了茶水間,在接水處,還理所當然地拿過她手裏的杯子幫她接水。
她只喝茶和白開水,所以,她的皮膚不用特別去美容院都細緻白嫩。
遞給她水後,也為自己接了一杯。看着她喝了一口水,整個人神采奕奕起來,他不禁好笑地問:「你老闆很兇啊?」
靜初頓時覺得這個人真的好無聊,她忍不住說出來:「見過無聊的,沒有見過你這麼無聊的,讓開,我要下班了。」
方楊被她的說話惹得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一起回到她的辦公室,看着她收拾東西,拿包包,他自覺地拿起她放在椅背的空調薄外套,曾經,她說過不喜歡太低的空調。
辦公室的空調對她來說是過低了,她才拿了空調服來上班的。
「小靜,你好像對我很兇的。」方楊和她一起走出去時,看了看身邊的女人,不禁有些抱怨。
靜初很享受兩人這樣和平相處的感覺,可是,偏偏有人不識趣,她只好反問他:「我有嗎?」
「你分明是,你對別人可是很好的,你還對方榆笑得那麼開心,可是你卻連一個微笑都不願意給我。」方楊想到了那個晚上,在酒店門口看到她竟然和方榆約會,心中極不是滋味。
靜初看着眼前的男人,覺得他的思維跳得太快了,無端端把方榆扯進來。
「話說,你和方榆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楊理直氣壯地問着她。
這個問題他想問她好久了,本來,想讓她自己說出來的,可是,等了這麼長時間,那花還是一樣送,她還是一點說法也沒有。
靜初的刺又出來了,她裝出覺得他的問題十分好笑的樣子,說:「我說方總,我與方榆是男未婚,女未嫁,你說能是怎麼回事呢?」
「不,——」方楊像受了傷的狼一樣發出極力壓抑的聲音,「小靜,你真的要這麼欺人嗎?」
靜初的心也在聽到他的話後,也隱穩發疼,可是,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讓她不要屈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站直身子,對方楊說:
「怎麼?你怕你弟弟被我騙了?」這不是她想說的話,可是,面對他,卻衝口而出,不過,話就出去就像水潑在地上,已經收不回了。
方楊上前一步,抓住了她柔弱的肩,讓他們眼神相對:
「我之所以和你離婚,是因為我覺得讓你的人強留在我身邊而心卻在楚楠風身上不是我方楊做得出來的事情,所以,我給你自由。」
靜初分明看到了這個男人眼裏的痛惜,可是,他提到楠風時,她連呼吸都覺得痛。
她閉上了眼睛,無法再面對如此一個男人,再這樣下去,她覺得會掉進萬丈深淵裏去永不得翻身的。
事實上,他真的沒有傷害過她,而且包容她,寵着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如果,那個晚上的事情,算是他傷害她的話,那麼是她傷害他在前的,他們結婚她從來都沒有履行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方楊的話在她的耳邊響着:
「我不想你不開心,不想你恨我,你認識楚楠風在我之前,我放了你,你愛他,與他在一起,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可是,現在,你卻和別的男人約會,那麼,我做的一切算什麼?」
靜初,你的心為什麼會在聽到他的話後覺得很痛很痛,你是在痛他嗎?你聽到了他對你的感情了?你與他之間並不僅僅是錢的關係。
吳曉寒的話在她耳邊響起:「你是笨才看不到方楊對你的好。」
方楊的聲音緩和了下來,抓住她的手也放鬆了:「我想,楚楠風不會是那種介意你結過婚的男人,如果他是的話,就不值得你對他動心了。」
靜初聽到他的話,覺得難過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楠風沒有爭取她就放開了她,這個方楊,與她結了婚,卻又放開她,她——秦靜初,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要。
她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而且,無法停止,儘管是在方楊面前,她也無法控制了。
方楊看到她潸然淚下的楚楚動人的樣子,心中大慟,憐惜地擁她入懷。這個女人,是他愛的,想保護一輩子的女人,他怎麼捨得她難過啊。
可是,他讓她哭了。
靜初哭着說了一句:「自從嫁了你後,我從來沒有見過楠風,他消失了。」儘管她的話含糊不清,可是,方楊聽清楚了。
一種叫做喜悅的情緒從他的胸口開始擴散,慢慢的漫到臉上來,他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
他擁着她,為她拭去眼淚,說不盡的憐惜。說真的,如果可以,他想用吻的,那顆顆淚珠滴落,如火般焦灼着他的心尖。
良久,他輕輕地說:「小靜,我們再不下樓,保安就關大門了,我們就得在這裏過夜了。或者你想的話,我當然是很樂意的。」
靜初在他的懷裏抬起頭來,淚眼朦朧中看着這個讓她心安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怎麼可以與他靠得這麼近,不是要走出過去嗎?
方楊曖昧的語氣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小靜,我辦公室里有休息間的,你考慮嗎?」
靜初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她嚇得跳了開去,離開他,瞪着眼前哈哈大笑的男人,眼裏含怨帶怒。
方楊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女人,連發怒都如此動人,他怎麼能夠不愛她啊。可是,她會給他愛的權利嗎?
靜初不再與方楊說話,率先走向電梯。
兩人走進電梯。
方楊突然伸出手,繞過她腦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她的髮夾拿掉了,一頭秀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溫柔地落在他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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