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明白她為何這樣對你了?」
風雅微微昂起頭,露出潔白的頸,看着窗外的景致,似乎有些出神,兩眼沒有焦距。《免費》魂兒似乎已經被那遙遠的時空帶走,回到那個風華若燦然星辰的年代。
旋即看了看舒月,卻是發現舒月已經沉沉的睡去,長長地睫毛微微抖動,卻是可愛的緊。風雅愛憐的給舒月蓋上薄毯,躡手躡腳的便推門出去,行進之間居然沒有半點聲息,仿佛一陣清風。
舒月的身體畢竟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雖然精力旺盛,可是卻承受不了過度的勞累。今日不說在女學如何,就是回來之後那演練了一遍又一遍的紅蓮舞,便已經讓舒月尚顯稚嫩的身體吃不消了。
第二日清晨,舒月伸着懶腰起床,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薄毯,心中一片溫暖,暗暗發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區區一個女子六藝還真的能難倒我?」
洗漱穿衣,自然有下人伺候,舒月不必操心。[看小說上]可是這早餐卻還是要和洛無憂與風雅一同的。風雅自然不會苛責於舒月,可是洛無憂麼?哼哼·······
舒月看着臭着一張臉,仿佛誰都欠他八百吊的洛無憂,心中不免開始翻白眼。
「這就是母親口中溫和有禮的無憂?怎麼看都像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當初怎麼不讓尤輕塵那個女人嫁給他呢?一個刻薄一個古板,真是天作之合!」
想到這裏,舒月再也壓抑不住笑容,不過看着風雅略帶薄嗔的臉,舒月卻也只能吭哧吭哧,低頭開始與早餐作對。
不過舒月也不想想,若是這尤輕塵與洛無憂成婚了,那麼她又將是誰的孩子呢?
若她還是風雅的孩子還好,若是成了尤輕塵與洛無憂的孩子,豈不是同時要忍受兩個自己討厭的人?到時候卻是不知道舒月會如何?是離家出走?還是直接用臍帶將自己勒死?說不定還能趕上下一班投胎的班車?
吃罷早飯,風雅理了理舒月身上衣裙的褶皺,道:「尤輕塵雖然刻薄,不過你也要給我爭氣點。《免費》今天的課程可是你最喜歡的。卻是不能再像昨天這樣丟臉了!」
舒月揚起如玉的笑臉,臉上做了一個我很了不起的表情,道:「哼!今天麼?我倒是要讓尤輕塵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家老娘能打敗你,我洛舒月一樣能打敗你侄女!哼哼哼·········」
正當舒月哼的正起勁,一聲能刮下一層冰渣子的冷哼聲響起:「哼!你還知不知道尊師重道?風雅,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說話的自然是洛無憂,也只有他會這樣叫自己的夫人。
在洛府中,洛無憂從來都是直呼風雅與舒月的姓名,似乎這兩人都是陌路之人一樣,而不是自己親人。
舒月一翻白眼,就想要回嘴,可是看了看母親的眼色,卻是頹然放棄。(免費小說 )
「小月兒,女學的時間快要到了。你且回房間準備準備,馬車就停在門口,一會你自己去吧!」
風雅微皺眉頭,面龐上落寞的神色,讓舒月心中有些酸楚。
舒月微微搖頭,便想要開口,可是在被風雅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卻只能離開坐席,向着門口走去。
意外的是,洛無憂這次卻是沒有出聲,只是呼吸聲似乎比開始粗重了很多。
當走舒月走出門口,卻是聽到一聲脆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了。舒月知道自己此時趕回去,也不能有什麼作用,畢竟整個家的矛盾由來已久,根本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舒月還是這個家中最小的一位?
不過舒月到底是不放心,便運足耳力開始傾聽。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較之尋常人要強上許多倍。何況舒月所修習的乃是最為上乘的舞功?以舒月如今的功力,十五丈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瞞過舒月。[看小說上]
「十九年都過去了,難道你還放不下麼?」
舒月聽出,這是母親風雅的聲音,這聲音中既有酸楚也有歉意。
「哼!你讓我放下什麼?我可是好的緊呢!整個天水城中誰不知道我洛無憂乃是天之驕子,生來便掌控着整個天水三分之一的財富。成年之後,更是娶了個天下第一的美人,即便是皇帝與我相比也是稍遜。我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洛無憂的聲音有些偏執,更多的是冷漠與不甘。
接着房間內卻是沒了聲息,死一般的沉靜,不論是風雅還是洛無憂都不再說話,氣氛沉悶無比。即便是身處房間外的舒月都能感覺出,此時風雅和洛無憂之間似乎維繫着一根隨時都會斷掉的琴弦,若是有人從中這麼輕輕一撥,恐怕琴弦就會斷掉。然後天塌地陷,整個洛府就會陷入家庭戰爭的漩渦中。
舒月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那撥斷這根琴弦的人。
「你根本就是放不下他(她),十九年過去了,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麼?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折磨我?天下第一這個名頭,難道就這麼重要?」
風雅的聲音中透着刻骨的悲哀,顯然這樣的生活已經經歷了十九年,十九年前洛無憂便已經開始直呼其名,就好像現在對舒月一樣。
「他(她)?我········」
正當洛無憂正要回嘴,舒月耳邊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小姐,老奴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您還是快些去女學,若是遲到了,老爺是要懲罰老奴的。」
說話的是洛府的馬夫,名叫謝伯,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舒月有些惱怒,因為她分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尋到答案了,可是此時卻被謝伯生生打斷,再次凝神傾聽,卻發現不論是母親風雅還是洛無憂都已經不再說話了,房間中靜的可怕。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母親說話。
舒月在謝伯再三的催促下坐上馬車,心中不禁響起飯廳內父母的對話。
「是他還是她呢?既然是洛無憂放不下,那麼一定是一個女人吧?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母親與洛無憂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舒月百思不得其解,隨着馬車的搖晃,心中更是千纏百結,一時之間理不出一個頭緒。
回想昨夜母親所說,舒月不禁想起了一個人——尤輕塵!
若是當初尤輕塵喜歡上的是洛無憂,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開了,難道洛無憂放不下的真的是尤輕塵?難道因為她一生未嫁,洛無憂就怨恨上了母親?
這也說不通啊!
其中一定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蹊蹺,舒月這樣告訴自己。
舒月鬱悶的撓撓頭,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舒月卻發現了另一件詭異的事情——洛無憂只有一位夫人!那就是舒月的母親風雅。
男子三妻四妾,在這個世界乃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尋常富人都是妻妾成群,何況洛無憂還是堂堂天水洛家的家主?
正在舒月撓頭之際,福伯蒼老的聲音響起,再次打斷了舒月的思緒:「小姐,女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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