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去草原
【171】送你去草原和親
天已大亮,彭長宜才開着車,帶着小許趕到了丁一家的老房子,他直接開到了胡同門口。(。純文字)
小許對彭長宜知道丁一家老房子的地址和路線感到很是詫異,不由地說道:「您認識她家?」
彭長宜當然明白小許的意思,他嘴一翹,笑了一下,說道:「我怎麼就不能認識呢,你別忘了,我當年可是來這裏,參加過京大在職研究生面授的。」
小許點點頭,他知道當時彭長宜報名是通過丁一爸爸的關係,儘管如此,他還是似明白又不明白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丁一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個大袋子,從胡同里走了出來,她還是一身休閒打扮,頭上戴着一頂米色的寬邊遮陽帽,一條寬鬆的棉質牛仔長裙,上面是一件白色的針織套頭衫,白色的軟皮平底鞋,還是那麼的乾淨,清純。
小許急忙下車,幫助丁一把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丁一看見後備箱的東西後,驚叫一聲,說道:「帶這麼多東西啊,名副其實的百寶箱!難怪不讓我買東西了。」
彭長宜沒有下車,他示意丁一坐在後面,小許重新坐在前面,他回頭對丁一說道:「家裏的門都鎖好了?」
丁一「嗯」了一聲。
「所有的電源斷開了?」
丁一說道:「其它的斷了,冰箱沒有。」
「窗戶關上了?」
丁一笑了,說道:「關上了,呵呵,真像老母雞啊。」
小許說:「是啊,我頭一次跟彭哥出門,才知道他準備工作做得這樣細緻,什麼都沒用我操心,小丁,你說領導要是把活兒都幹了,咱們這些小夥計就失業了,呵呵,不過有一點,今天他起晚了,是我叫他,他才醒。」
彭長宜的確是起晚了,也可能這段他心裏不乾淨,一直睡眠不好,冷不丁放下一切思想負擔,睡在遠離紛擾的地方,竟然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正在做夢,渴得我受不了,眼看水要喝上了,他把我叫醒了,我這個氣呀,踹他兩腳的心都有!」
「哈哈。」丁一和小許都笑了。
等丁一坐好後,彭長宜說道:「給你兩分鐘的思考時間,在這兩分鐘之內,你可以反悔,可以下車,兩分鐘後,我就要開車直奔草原了,半路你想反悔可是沒門了,也就是說,你一旦上了賊船,想下就難了。」說着,就從後視鏡里看着她。
丁一笑了,看了一下後視鏡里的彭長宜,抿嘴笑了,說道:「出發!」
「哈哈。」彭長宜笑了一聲,摁下門鎖,放下手剎,掉頭就駛了出去。
早晨,路上車還不是很多,他們很快就駛出了閬諸市區,直奔北京。
當駛上五環,出了八達嶺高速路後,彭長宜笑着說道:「小丁,咱們很快就要出關了。」
「哦,是哪個關?」丁一問道。
「居庸關。」
「哈哈,我剛要說山海關。」不知為什麼,離開了她生活的城市後,丁一的心裏舒暢了許多,沒有了任何禁忌,甚至就連來時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忐忑都沒有了,她高興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彭長宜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丁一,說道:「小丁,我怎麼感覺是送你出塞和親?」
「哈哈。」丁一開心地笑了。
小許也笑了,他說道:「古有昭君出塞,今有小丁出關。你們走的可是同一條路啊。」
丁一笑了,說道:「錯了,我和她走的可不是同一條路,儘管我們都是從國都出關的,但她是從長安出的,我是從北京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
小許認真地說:「怎麼不是同一條路?彭哥,彭書記,你說是不是?」
彭長宜笑了,說道:「小丁的話你儘管相信,不會錯。」
小許說:「為什麼?所有跟北方和親的公主,走的都是這條路,不可能繞道去山海關?」
彭長宜笑了,說道:「加入國都不在一個地方,出關自然不在一個地方了。」
小許眨着兩隻眼睛說道:「我不明白。」
丁一笑了,說:「昭君出塞是漢朝時期,國都在長安,也就是現在的西安,她是走不到北京這裏的。」
小許說道:「嗨,我還以為她是從紫禁城出去的呢?」
「哈哈哈哈。」彭長宜大笑不止,身子不得不伏在方向盤上,放慢了車速。
丁一也笑了。
小許說道:「笑什麼呀?我一直認為她是從紫禁城出去的。」
彭長宜邊笑邊說:「別說了,再說我可就真開不了車了。」
小許說:「要不您停邊上先笑會,我來開。」
彭長宜說:「呆會,呆會,我開累了你再開吧。哎,這一笑啊,可是比開車累多呀。」
丁一怕小許尷尬,所以沒敢大笑,她說:「你是不是把王昭君放清朝來了?」
「對呀,我一直認為她是清朝的公主,因為就看反應清朝的影視劇多一些。」小許說道。
彭長宜笑夠了,逐漸恢復了車速,他突然問道:「你們都請了幾天假?」
小許說:「我五天。」
丁一說:「我也五天。」
彭長宜說:「五天可能不夠,咱們臨時改了路線。我忘了告訴你們了,咱們不去單位找市長了,而是去錫盟大草原的深處,也就是快到邊境線了,他在那裏等咱們。」
小許說:「怎麼又改哪兒了?這要遠出好多好多呢?」
彭長宜說:「是啊,他現在正在那裏蹲點,那是風資源豐富的地方,他們在那裏正在搞風電建設,儘管遠了點,但是咱們沿途可以領略到真正的草原風光,那裏的草場據說是保養得是最好的,是放牧的天堂,草原風光比較原始,咱們真要去他單位的話,興許我們會對草原失望,過度放牧,導致那裏的沙化嚴重,草原,應該不是咱們想像的那個樣子,他昨天跟我商量着,我也跟你們商量商量,如果你們不願意去的話,我就跟他聯繫,讓他回單位等我們……」
不等彭長宜說完,丁一就說道:「我想看原始的草原,接近邊境的草原。」
小許說:「我沒有意見,出來就要玩得開心,多一天少一天的沒事,你們倆個誰的工作都比我重要,你們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彭長宜看了一眼丁一,笑了。丁一的臉不由得紅了,趕快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汽車駛出了居庸關,向關外一路高速前行。
瓦藍的天空逐漸變得純淨透明了,空氣介質也比城市好了許多,漫長的國道也開始變得美麗起來。筆直的公路伸向沒有盡頭的崇山峻岭之間,汽車就在波狀起伏的群山綠海間飛越穿行。
北國的草原風光已經逐漸顯現了出來了,沿途,到處是固沙林和防風林,綿延起伏的丘陵地帶,閃着波光的海子、河流,山脈,滿眼的綠色蒼茫。尤其是頭頂的天空,藍得耀眼,白得透明。
「那是什麼鳥?」丁一指着路邊電線杆上傲然佇立的鳥兒問道。
小許:「多半是雄鷹。」
是的,只有草原和大山才有雄鷹。眼下,草原的景色已經漸行漸近,時常有雄鷹展翅沖向藍色的天空。也可能,惟有在這樣雄渾廣闊的天地間,才能孕育出成吉思汗這樣的「雄鷹」。遙想當年,鐵木真長刀鐵馬,縱橫馳突,征服了大半個歐亞大陸,那是何等豪邁英武!而今,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只有牛馬駝羊,一團一簇地行走在山崗上、雲端下,它們是草原的精靈,草原因為有了它們,才響起了那悠揚的蒙古長調。
白色的越野車,就行駛在這藍天白雲和綠海之間了。
忽然,天上不知哪朵雲彩陰沉了臉,立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太陽雨。」丁一說道。
小許說:「這就是草原的特色,四周都是響晴的天,說不定哪塊雲綵帶着雨,就澆在你的頭上,一晃就過去了。」
他的話剛落,雨就不下了。
彭長宜說:「你在內蒙當的兵?」
「對,是內蒙古的集寧。」
他們已經走了七個多小時了,又往前走了一段,彭長宜便把駛離到一處稍寬地帶。他解開安全帶說道:「小丁,你先在車上呆會,我和小許到那邊樹林看看,等我們回來,你再去看看。」
丁一明白他「看看」的意思,因為,這個時候,高速路還沒有修通,在這條國道上跑車,司機大部分都是在路邊解決內急問題,但是因為車裏有丁一,彭長宜和小許便跑進了一片樹林解決去了。
等他們回來後,丁一也跳下了車,彭長宜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把大黑傘,遞給丁一,說道:「你照直走,裏面,有塊空地,這傘大,撐開後完全能擋住你。
丁一笑了,接過傘之後,便進了前面的防風林。
丁一蹲下了身,果然,這把大傘,便把她完全包裹住了,她暗暗佩服彭長宜想得周到,越來越像一隻老母雞了。
等丁一回來後,彭長宜說道:「餓嗎?」
「有點。」丁一答道。
「是不是早上沒吃飯?」
丁一點點頭。
小許說:「就是早上吃飯了,也到餓的時候了,您老人家看看,都兩點多了。」
彭長宜說:「我頭來的時候,諮詢市長了,這段路比較好走,到了那邊就不好走了,都是沙石板路,咱們第一天一定要把路程趕出來,不然明天天黑都到不了。」
「天,那麼遠哪?」丁一驚嘆道。
彭長宜笑了,說道:「上當了吧,不但遠,等到了他們的省際路,還顛簸哪,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後備箱裏有吃的東西,咱們邊走邊吃,不在路邊飯店吃了,路邊的東西一是衛生難保,再有都是牛羊肉,小丁不吃,現在,你們倆到後備箱去取東西吃,我研究一下地圖。」說着,就開開門,拉開了後備箱的開關。
小許說:「有我你不用研究地圖。」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我也大致看一下,心裏有數。」
丁一就抱着一堆食品放在車上,小許給三人個的水杯加滿了水。彭長宜說道:先緊着礦泉水喝,熱水晚上喝。」
小許說:「我看您帶了熱水壺了。我們到賓館就有熱水喝了。」
「別,儘量喝咱們的水,我為什麼帶了那麼多礦泉水,就是為了晚上咱們燒礦泉水喝,防止水土不服。咱倆皮糙肉厚的沒事,小丁這樣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就要多加小心了。」
丁一笑了,說道:「我還嬌生慣養,有嗎?不過我越來越感覺有些同志像老母雞。」說完,就吃吃地笑了。
他們不敢耽擱,為了趕路程,邊走邊吃,在路上就完成了午餐。
草原,牛羊,藍天,白雲等美麗的草原風光,漸漸地,就在丁一的眼裏失去了興趣,她從後面拿過一個靠墊當做枕頭,就歪躺在了後座上,睡着了……
其實,她早就困了,昨天夜裏幾乎沒怎麼睡覺,完全被一種興奮支配着,迷迷瞪瞪中,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是江帆,彭長宜接通了電話,江帆說道:「長宜啊,你們到哪兒了?」
彭長宜左看看右看看,故意說道:「目前還沒有明確的標識告訴我們到哪兒了。」
「小許不知道嗎?」
「呵呵,他呀,稀里糊塗。」
小許趕快說了個地名,彭長宜故意沒有告訴他。
江帆說道:「我聽見了, 比我想像的要慢。」
彭長宜勾起嘴角,心說,我們多快,你也會感到慢。
江帆當然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們今晚就住在半路吧,別太趕了。」
彭長宜說道:「是這麼打算的。」
江帆又說:「現在是小許在開車嗎?」
「是的。」
江帆說:「你們今天早點找住的地方,草原不像內地,天亮的早,所以,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明天的路就不好走了。」
彭長宜有心想讓他跟丁一說話,他往後看了一眼丁一,就見丁一已經坐了起來,他臨時又改了主意,心想,我這麼大老遠把人給你送來了,要說,不在這一會,到草原你們再說吧,那個時候,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也沒人打擾你們,想到這裏,就說道:「好的,您放心吧。」
江帆又囑咐了他們注意安全和休息之類的話後才掛了電話。
他們到了預定的休息地點。
由於不太了解當地的習俗,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特地找了一個政府招待所住下了。
住下後,三人在丁一的房間裏吃了自己帶的食品,算是晚飯。
還好,這個招待所還能洗熱水澡。洗了澡後,丁一一覺便睡到了大天亮,如果不是小許來敲門叫醒,她恐怕還得睡呢。
他們吃了早點後,兩個暖水瓶裝滿了開水,又繼續向着草原的深處進發了。
廣袤的原野上,沒有顯著的山脈和低谷,相對高差只有百餘米。在一公里的範圍內,高差只有一二米的變化。每一個波峰和波谷之間的距離有三四公里之遙。汽車在風景中快速穿梭,很是愜意。透過車窗環視四周,身邊的花忽遠忽近的。在駛過的百多公里路上,沒有發現一棵樹,只有無垠的草!遠方依然是綠茫茫原野,坦蕩無僵。
大草原的雲彩變幻莫測,這一路上,都是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剛才還是藍天白雲,頃刻間,烏雲翻滾,大雨傾盆,還沒到他們反應過來後,立時,雨停了,白雲朵朵。
彭長宜和丁一都為草原這無常的天氣逗笑了。
小許說:「草原就是這樣,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預測到五分鐘後草原會飄過什麼樣的雲,這個雲是否帶雨。」
丁一說:「這才真正是老天爺的天氣小孩的臉,變化無常。」
雨後的草地更加翠綠、潔白的羊群、飛速飄過的奇形怪狀的雲,讓人 「眩暈」,也讓人產生錯覺,以為一不小心,跌進了哪位攝影大師的作品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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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目前中國有三種人最稀缺,一是有魅力的政府官員,一是有思想的企業家,一是懂市場的科學家。政府官員被排了第一缺的位置上,可見是最最稀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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