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王圓被秘密帶走
【112】王圓被秘密帶走
吳冠奇心說這下糟了,有把柄落到彭長宜的手裏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傢伙,指不定當着誰都敢給他爆料出來。最快更新請到不過他擔心的還是羿楠,他不知道羿楠的父親為什麼要告他?
他很想再給羿楠打個電話問問,但這時,就看見齊祥出來了,後面跟着羿楠和一個老頭,無疑,那個老頭肯定是羿楠的父親,一個中等個,背稍稍有點駝的衣着很樸素的老農。
他下了車,想過去跟羿楠的父親的打招呼,這時,就見一輛桑塔納轎車過來,停在他們的面前,齊祥走過去,拉開車門,就將羿楠父親讓進了車裏,然後替他關上車門後,桑塔納轎車便駛了出去。
吳冠奇走到了跟前,跟齊祥寒暄握手。齊祥說道:「吳總也被驚動了?」
吳冠奇說:「是啊,我不了解情況,沒敢上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祥樂了,說道:「讓我們大記者給你介紹吧,我有事,那邊有人找,得趕緊過去。要不你到政府那邊坐坐?」
吳冠奇看了羿楠一眼,說道:「不了,改日再去討擾。」
齊祥跟羿楠和吳冠奇說:「那我就過去了,羿楠,別跟你父親着急,好好做做工作。」
羿楠說道:「謝謝齊主任。」
齊祥便向那個小門走去。
羿楠看着齊祥從這個小門走進了政府大院,她忽然有些恍惚,記得小龐說過,徐縣長從來都不走這個小偏門,因為這個小偏門設計的過低,個子稍高一點的人過這個門洞,都要下意識地低下頭,其實不低頭也完全能過去,但人們心裏的習慣,總認為不低頭就會碰着腦門。所以,徐縣長就不走這個小門,即便是走着,他也要繞道從縣委正門進來;她還聽小龐說過,彭長宜從來都不這麼做,除非是從外面坐着車直接去縣委外,每次去縣委找鄔友福或者是開會,他都走這個小門,而且他的個子很高,每次過這個小門的時候,都要低頭,來一次縣委大院,他就會低兩次頭,去一次,回來一次,但是彭長宜從來都沒有感到有什麼屈尊,或者是有什麼受辱,他很自然,而且當小龐提示他徐縣長從來都不走這個小門的時候,彭長宜表現的很是淡然。
儘管羿楠從來都沒有見過彭長宜走這個門洞,但是足可以想像憑他的個子,要經過這道門的時候,肯定會低頭的,不知彭長宜低頭的時候心裏是否平衡,但不管彭長宜真實想法如何,反正,彭長宜經過了無數次低頭後,他現在終於在三源抬起頭來了,而曾經不可一世的三源的霸主,如今卻成了階下囚,而從來都不肯低頭的徐縣長,在執政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很少見到他開心的時候,大都時候都是鬱鬱寡歡,乃至於他周圍的人都是患得患失。反過來說,從來都不拿那個小門當回事的彭長宜,倒是比徐德強成熟許多,不但自己迅速成長起來,還影響了他周圍一大批的人,即便彭長宜甘於屈尊人下的時候,他也沒有半點的消極和公開的抱怨,這一點,的確是徐縣長們甚至包括她都該好好學習的。
彭長宜的確在無形中影響了一大批的人,褚小強、小龐、康斌、齊祥、陳奎,甚至包括她,尤其是小龐,現在行事風格都在有意無意地模仿彭長宜,褚小強更不用說了,他和彭長宜之間是彼此欣賞,彼此知曉,配合起來相得益彰的那種,康斌和陳奎的變化也很明顯,這兩個幹部能力有,思想有,但以前就是太消極,不知彭長宜用了什麼辦法,激發了他們的熱情,而且在去年三源震盪中,都表現出了較好的素養,在仕途上都有進步。
彭長宜的身上的確散發着一種魅力,這種魅力不單使他個人與眾不同,而且還能影響周圍的人,如果徐縣長活着的話,的確該好好反思一下。
即便現在,羿楠對徐縣長還是蠻尊重的,徐縣長就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涇渭分明、黑白分明,從彭長宜身上,她看到自身和徐縣長的不足之處,有的時候,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過分強調自己的原則甚至死也不妥協未必是好事,畢竟,世上不光是兩種顏色組成的,人也不光是兩種人,就拿不遠處那個一直都在追求自己的吳冠奇來說吧,也是如此,他有他的不足,但是也有他的可貴之處,他染指夜玫,他追名逐利、不羈,但歸根到底,還是有着自己做人做事的底線,不然,彭長宜也不會和他打得火熱。這就說明他身上還是有着可貴最起碼有讓彭長宜佩服和放心的地方,要知道彭長宜可不是凡人啊,他看中的人應該不會錯的。
其實,羿楠已經從心裏默默地接受了吳冠奇,只是性格使然,使她從來都沒有向他表白過,甚至都沒有暗示過,他愛自己,這點無需置疑,他會包容自己的倔脾氣,會給她一切,這一點也是無需置疑,就像剛才在山上吳冠奇向自己表白的那樣,他說:「我吳冠奇除去做了許多似壞非壞的事和年齡偏大外,還有一點錢,我個人認為,前兩條權且是缺點,後一條不該是缺點,有錢不是罪。」
他的這話,忽然之間就說服了羿楠,是啊,有錢不是罪,他掙的錢,哪一分不是浸透着自己的血汗?人們不都在積極努力地掙錢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嗎?
但是,還有一點讓羿楠無法釋懷的就是他染指夜玫,不管是什麼原因,她想起都噁心,誰都知道,夜玫和葛兆國、鄔友福的關係,將來自己找了一個和這些人有關聯的人,想想她都噁心。可是,也許他自己說得對,你能讓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守身如玉嗎?顯然不能。他以前的確很濫情,但自從開始追求自己後,他說他再也沒有過別的女人,這一點儘管她不完全相信,但最起碼說明了他的誠意。
想到這裏,她看着身後的那個男人,那個剛剛還被父親指責的男人,不知為什麼,她的心裏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種衝動,她發誓,這種衝動以前從來都沒有過,他衝動的想撲到這個男人的懷裏,想讓他抱緊自己,想大聲嚎哭幾聲……
也許,多年都是壓抑自己的感情無從釋放,多年來都無從寄放自己的感情,也許,她的確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
羿楠低下了頭,雙手揣進了褲兜里,看着自己的鞋尖,在地上劃拉了幾下,等她抬起頭看着眼前那個不知所措的男人時,已是兩眼含淚了……
吳冠奇見羿楠突然哭了,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想必羿楠受到了父親的責罵,他剛想說什麼,就見羿楠歪着頭,流着眼淚看着他,哽咽着說:「吳冠奇,你願意娶我嗎?」
吳冠奇愣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羿楠會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地方縣委大樓門口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儘管這話他夢寐以求,但還是不敢相信。
羿楠見吳冠奇沒有立刻回答,她把頭扭向了一邊,眼淚流的更歡了,她鎮靜了一下自己,再次扭過頭,看着吳冠奇,說道:「吳冠奇,你聾了嗎?」
吳冠奇這才反映過來,連忙說道:「我願意,願意,一百個一千個願意,只是,你說的是真的嗎?」
羿楠噗嗤一聲笑了,不瞞地說道:「吳冠奇,這是我三十年來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你說是不是真的?」
吳冠奇他一步向前,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把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前,低聲說道:「寶貝,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馬上結婚!」
羿楠也緊緊地抱住了他,在他的懷裏一邊抽泣着一邊點着頭。
「嗨,嗨,嗨,我說,幹嘛哪?我說吳總啊,你可真夠浪漫的,這可是縣委機關大門口,怎麼在這個地方公開示愛啊?」
羿楠嚇了一跳,她聽出是縣長康斌的聲音,一下子反應過來,就想從吳冠奇的懷裏掙開,但是吳冠奇卻沒鬆手,而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不使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吳冠奇抬起頭,說道:「康縣長,你太幸運了,祝賀你!」
康斌發現,這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鬆開,又聽吳冠奇這樣說,就笑着說道:「我有什麼幸運,幸運的是你。」
羿楠從他的懷裏轉過身,沒敢看康斌,趕緊低頭擦眼淚。
康斌說着話就走到了他們近前,吳冠奇這才鬆開一條胳膊,伸出,跟康斌握手,但是一隻胳膊還在攬着羿楠,生怕她跑了。說:「康縣長,我吳冠奇追求了這麼長時間,剛剛聽到了一句我想聽到的話,連半分鐘都沒有,您都有可能聽到她跟我說的話了,您是我們第一個見證人,您說,您有多麼的幸運。」
「哦?羿楠說什麼了,我可沒聽見,我只聽見你說要跟人家結婚的話,別到時羿楠反悔了,你找我當見證人,我可不干。」
「哈哈,不會,不會了。」吳冠奇開心地說道。
康斌當然不能打擾這對戀人的時光,就說:「我去找彭書記,你們繼續。」
羿楠擦着眼淚,說道:「他剛走。」
「走了?」
「是的,去陪竇老了。」
「嗨,說話不算數,剛跟我說了一起走,自己倒先走了,真不夠意思。」說着,就趕忙回過身,急匆匆地向那個偏門走去。
羿楠抬起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因激動而顯得神采奕奕的臉,半天沒有說話。
吳冠奇也把目光從康斌的背影收回,看着她,眼光逐漸變得深情起來,羿楠害怕他再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頭一低,紅着臉,快步向車的那邊走去。
吳冠奇一見,也趕緊邁開大步,緊跟在羿楠的身後,替羿楠打開車門後,開着車便消失在三源縣委的大門外……
彭長宜來到賓館後,直接去了竇老的房間,趙豐便去餐廳查看。
竇老在彭長宜、康斌和小強、小竇等人的陪同下,走進了餐廳,主賓落座後,彭長宜站了起來,手裏端着酒杯,剛準備敬竇老酒時,兜里的電話就傳來了震動,他沒有理會,說道:「竇老,今天咱們這頓飯是家宴,老百姓有一句土話叫三十吃餃子沒外人,我們都幹了,您隨意。」儘管這話是以致酒詞方式說出的,但卻少了許多客套,多了幾分溫馨。
是啊,本該翟炳德留下陪竇老,但是他不知是何種原因提前離開了,彭長宜只能以家宴的形式招待這位可敬的老人。縣裏只有康斌和趙豐參加,其餘就是褚小強和小竇。所以,第一杯酒喝完後,竇老也深有感觸地說道:
「我每次來三源,總有一種轉戰歸來的感覺,這裏不但長眠着我許多的戰友,如今,還有着我是孫女和孫女婿,的確是一種家的感覺。」
褲兜里的電話再一次震動起來,彭長宜仍然沒有理會,他在敬竇老第二杯酒。
電話停止震動後,褚小強的電話卻震動了起來,他掏出後,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直到喝乾了第二杯酒,又給竇老和在座的各位滿上後,才拿着電話急忙走了出去。
他來到外面,回撥了電話,說道:「師兄,有事嗎?」
電話里傳來陳樂急切的聲音,他顧不上客套,着急地說道:「小強,你儘快給我找到彭書記,我給他和老顧打電話,都沒有打通。」
褚小強笑了,說道:「師兄,你找着了,彭書記跟我在一起陪客人。」
「啊?太好了,快,我有急事,十萬火急!」
褚小強愣住了,陳樂不是一個火爆的脾氣,如果他認為是急事,那肯定是急事了,他說了一聲「好」後就拿着電話進了屋,走到彭長宜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就把手裏的電話給他了。
彭長宜看了小強一眼,接過他手裏的電話,跟竇老說道:「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小強,照顧好爺爺,這日子你不表現什麼時候表現?」
「哈哈。」大家都笑了。
氣氛起來後,彭長宜就拿着電話走了出去,他來外面,對着電話「餵」了一聲,說道:「小樂,有什麼急事?」
就聽陳樂在裏面焦急地說道:「我給您打電話了,您沒接,我才找的小強。」
彭長宜說道:「嗯,我聽到了,沒抽出功夫接,正在招待客人。你說吧。」
陳樂沉默了一兩秒種後,儘量放鬆緊張的心情,長出了一口氣後說道:「彭書記,王圓出大事了!」
彭長宜心裏咯噔一下,緊張的變了臉,低聲說道:「出了什麼大事?」他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進了剛才竇老呆的接待室,關上了房門。
陳樂說:「一個小時前,王圓被秘密帶走了。」
「啊?什麼人帶走的?」
「是省廳和深圳海關的人帶走的,來的都是便衣。」
「便衣?」
「是的,我沒騙您,我剛才去局裏找尚局,他正要出門,見我進來後就跟我說王圓出事了,我來不及多問,他就急忙走了,說是去找王書記匯報。他就跟我說了這麼幾句。」
彭長宜一屁股癱坐在了沙發上,自從賈東方綁架雯雯和丁一被擊斃後,王圓跟他訴說了他和賈東方之間的一切恩怨,以及他對賈東方所做的一切,這些事,他依王圓的囑咐,沒有跟部長說過,但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擔心的問題,儘管賈東方死了,有些事可能沒有人知情了,但是王圓畢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犯走私罪,我也犯走私罪……」但是,畢竟賈東方死了,禍,又是從什麼地方起來的?
這時,彭長宜的腦海里,猛然跳出一個名字:古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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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目前中國有三種人最稀缺,一是有魅力的政府官員,一是有思想的企業家,一是懂市場的科學家。政府官員被排了第一缺的位置上,可見是最最稀缺的。
他,就是一個背景資深而且有魅力的官員,對工作真誠對百姓真誠,上任伊始,就進行了一場整頓工作作風、提高辦事效率的活動,得到了百姓和企業界人士的好評。緊接着又在農村搞了一場革除生活陋習的文明生態建設,深受百姓的愛戴和當地幹部的追捧。
一次堵車,使他和美麗恬靜的記者邂逅,她留下譴責他的小紙條,二人結下風波情緣,開始了一段引發整個官場巨大變故的荊棘鳥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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