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048 江帆的囑託

    048 江帆的囑託

    【048】江帆的囑託

    就在彭長宜看了江帆這首詩,流下眼淚的時候,在錦安市委的常委樓里,當劉季青手裏拿着報紙,輕輕走進翟炳德辦公室的時候,他發現,市委書記的座位上,沒有翟炳德,但是,在他辦公桌上,擺着一張跟他手裏同樣的報紙,上面,正好是江帆發表的那首詩,再一看,在這首詩的「上有陽光,下有希望」的句子下,劃上一道粗粗的墨跡,還有一個大大的「?」。(。純文字)

    「有事嗎?」

    劉季青嚇了一跳,他趕忙回頭,就發現翟炳德居然站在窗前,默默地注視着窗外。因為他是站在絳紫色窗簾的那一邊,劉季青進來時,眼睛只顧盯着他的座位,根本沒有發現窗前的翟炳德。

    劉季青趕忙說道:「沒有,沒有。」說完,把自己手裏的那份報紙藏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翟炳德重新走到大辦公桌旁,坐了下來,他再次看着江帆的那首詩,一遍,兩遍……最後,他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半天,裏面才有人接聽。

    「喂,哪位?」

    翟炳德清了清嗓子,說道:「老首長,是我,炳德。」

    「哦,炳德啊,有事嗎?」

    翟炳德口氣低沉地說道:「對不起,您託付的事情我沒辦好,他還是走了,昨天上午走的……」

    裏面的人沒有說話。

    翟炳德用心地聽着,半天,才傳來一聲掛斷電話的聲音……

    翟炳德似乎從老首長這個舉動中感覺出了對他的不滿,他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當他告訴老首長江帆支邊的消息後,老首長要他想辦法留住江帆,不讓他去支邊,但是,他不想這樣做,既然江帆有心離錦安而去,他就不想再挽留他,試想,有哪個山頭的寨主,會留下一個對自己已經有了離意的手下呢?哪怕你的能力再強,何況,我偌大的一個錦安,人才濟濟,多一個江帆少一個江帆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他不但不留,還加快了江帆離去的腳步。

    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又重新看了一遍江帆的詩,目光再次停留在他劃黑線的地方,也許,翟炳德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這也許是江帆留給錦安最後的記憶了……

    在亢州市委市政府機關的大樓里,江帆支邊的消息和他發表在日報上的這首詩,都成了人們高度關注的事情。一位剛分來幾天的大學生拿着報紙,找到了金生水,進門就指着江帆的這首詩說:「金秘書,你看這是詩嗎?我怎麼感覺像散文詩?」

    金生水的目光從自己桌上的報紙移開,他摘下了眼鏡,雙手學着市長的樣子,搓了搓自己的臉,然後戴上眼鏡,看着他,說道:「什麼是詩?有真情實感的就叫詩!」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來到走廊的洗手間,摘下眼鏡,洗了幾下臉,對着面前的鏡子,眼圈就又紅了……

    在市委副書記王家棟的辦公室,他也是剛剛看完了報紙,心情很沉重,摘下老花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裏面一個沉穩、平靜,永遠都是不慌不忙的聲音傳來:

    「喂,家棟——」

    王家棟笑了一下,說道:「樊書記,是我。」

    「你在忙什麼?」

    「樊書記,我沒忙什麼。」

    「哦,那你打電話幹嘛?」

    王家棟樂了,說道:「沒事,我就是想給您打個電話……」

    「哦,家棟,我聽說江帆支邊去了?」樊文良說道。

    「是的,昨天走的,我剛看完報紙上刊登的消息。」

    「呵呵,你是不是用王氏私家菜給他踐的行啊?」樊文良笑着說道。

    「沒有。」

    「哦?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呀?是不是最近手藝蛻化了,懶得示人了?」樊文良不緊不慢地說着,調侃着他。

    「不是,不瞞您說,我們誰都沒給他踐行,因為他沒有給我們任何人這樣的機會。」王家棟的語氣里充滿了遺憾。

    「哦?你們提前不知道嗎?彭長宜也不知道嗎?」樊文良連着問道。

    「彭長宜知道,我也知道,我跟江帆聯繫過,他說頭走的時候一定要聚,誰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了,唉,連個電話都沒有。」

    「哦,今年省里的政策是這樣,不搞統一的形式,成熟一個走一個,江帆是主動報的名,而且也沒有家屬拖累,一般省里批准後,相關的手續辦好後就可以走了。想必他是不願跟你們告別,怕彼此都傷感吧。」樊文良沉着地說道。

    「是啊,我剛才是在錦安報紙上看到了他發表的一首詩,他在括號里說,謹以此詩,告慰我那些沒來得及說再見的朋友們。他是以自己的方式跟我們大家告別的。」

    「家棟,你要是方便,把他的詩念給我聽。」

    「好……」王家棟就咳嗽了一聲,準備念詩。

    「等等,我錄下來。」說着,就摁下了電話上的錄音鍵,「好了,開始吧……」

    中午,曹南、林岩、小許三人在中鐵外招餐廳相聚,本來林岩給丁一打電話着,但是丁一一直關機,辦公室也沒人接。

    席間,林岩讓小許再次給丁一打電話,丁一仍然關機。

    曹南說道:「小丁能去哪兒呢?你再往她辦公室打一個試試。」

    小許給又往丁一的辦公室打,仍然沒人接聽。

    他們三人的話都很少,也都喝了不少的酒……

    丁一去哪兒了?

    很簡單,她哪兒都沒去,此時,正趴在宿舍的床上流眼淚呢。

    由於職業習慣,她每次到辦公室,如果沒有臨時任務,必看報紙。今天早上,當她打開門,拿起從門縫裏塞進的一沓報紙,她剛打開報紙,赫然就看到了那條報道江帆支邊的新聞消息,她以為自己的眼花了,揉揉眼,再次仔細地看去,仍然是江帆。難道,有重名重姓的人嗎?顯然不是,因為文中寫的清清楚楚,市統計局黨組書記江帆如何如何。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瞬間的血液似乎一下子凝固了,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直感到耳鳴眼黑,她癱坐在了椅子上,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閉上眼睛,努力告誡自己鎮靜、鎮靜,過了好大一會,她才拿起電話,顫抖的手指,極其快速地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卻傳來了「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已經關機。」她又拍了一下按簧,又飛快地撥了一串號碼:「對不起,您撥叫的號碼是空號。」

    什麼?空號?他居然把他的那部私人電話號碼取消了!

    看來,他是有意而為!

    忽然,丁一感到無計可施了,半天,她才感覺到了臉上有冰涼冰涼的東西在蠕動,她用手抹了一下,原來,眼淚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來了,她又抹了一下,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就撲簌簌地湧出。

    她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不辭而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是的,這段時期以來,由於他的不冷不熱,丁一給他的電話也明顯少了,本來就憂心忡忡的她,搞不懂他為什麼變得這樣?本來想等他安定後,找他談談,本來想告訴他,在她的眼裏,無論他怎樣,無論他當不當市長,他都永遠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市長,都是她最愛的人,但是,這些話還都沒來得及說,他居然遠走高飛了?而且,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她又氣又恨,把那張報紙啪的一聲就扣了過來,她不想再看到他的名字。然而,透過淚眼,她卻看到了一個比剛才那版上還要醒目的名字——江帆。

    她就跟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重新抓起那張報紙,湊到眼前,這是江帆寫的詩,他寫的詩:心往何方?

    她邊看邊流淚,邊流淚邊看,當看到那個小括號的時候,她已是泣不成聲……

    「謹以此詩,告慰我那些沒來得及說再見的朋友們。」丁一在心裏默默地咀嚼着這句話,難道,她丁一,他曾經是那麼深愛的丁一,也在這些朋友中嗎?難道,這話也是說給她聽的嗎?沒來得及,什麼叫沒來得及?打個電話也來不及嗎?

    江帆,江帆啊,你這個混蛋……

    丁一傷心欲絕,痛苦不堪,她抓起那張報紙,衝出辦公室,快速地跑上了三樓自己的宿舍,踉踉蹌蹌地摔倒在了床上,終於,哭出聲來……

    她哭了半天,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子從床上坐起,抓過自己的包,從裏面掏出手機,打開,但是,沒有他打過的電話,她徹底地絕望了。眼睛定定地瞪着自己扔在床上的那張報紙,重新拿了過來,坐在寫字枱旁,攤開,有逐字逐句地讀了起來,希望能從他的字裏行間中讀出自己渴望找到的信息或者是答案。

    「總是總是這樣想起,畿南錦北,沃土京州,巍巍太行,伴我七載的第二故鄉……」這句話應該沒有什麼,就是表達了詩人對陪伴他七年的亢州的一種懷念。

    「總想總想這樣遺忘,長河落日,萬馬河畔,紅雲淚光,夕陽下那牧歸的牛羊……」這句描寫的景物,怎麼是那樣的熟悉?恍如昨天,那情那景,令她記憶猶新。是的,沒錯,這應該是萬馬河畔,是他們曾經去過的萬馬河的南岸,那裏,有她對媽媽的懷念,有她受到袁小姶的欺辱後,被他吻乾的淚水,還有他衝着河對岸那放羊的老漢的呼喊……這說明,這說明他心裏有她,有她不滅的影像!

    「心往何方」、「漠北高原」?難道,他離開亢州後,就沒了方向?還是那個時候已經決定要去「漠北的莽莽荒荒」了?

    「多想啊多想,讓我的老鄉,少有所教、壯有所為、弱有所助,老有所養;多想啊多想,讓這亘古的膏怡之地,水滿庫,糧滿倉,民富國強」,看到這裏,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太了解他的抱負了,太了解他的為人和執政的思想了,只是,他壯志未酬……

    「多想啊多想,把我最熱的心,最真的情,最沸的血,統統獻給你啊,讓你的天更藍,地更旺,遠離眼淚和憂傷,永遠充滿希望。」這句話,說的是亢州,還是自己?

    「就這樣啊就這樣,一次次地遺忘,一次次地夢想,一次次地回眸,魂牽夢繞,百轉愁腸……揚帆、啟程,遠航……我的愛啊,像塵埃,無聲無息地融入到你遼闊的版圖,投入到你溫暖的懷抱;」這些話中,似乎有自己,又似乎沒有自己。

    「我的愛啊,像蠟燭,燃盡成灰,淚盡始干,最後一滴淚啊,好想落到你的發梢,滾到你的腳旁,多麼多麼地希望,你把它收好、珍藏……」這裏的「你」指的是什麼?是祖國,是亢州,還是我丁一?

    「只要冬不雷、夏不雪,只要地不老、天不荒,只要上有陽光,下有希望,我的心,終將所往!因為,有你的地方,再遠,也是天堂……」這最後的「你」,讓丁一怦然心動,無疑,這個「你」,肯定有自己,這一點,她非常有自信。

    但是,是什麼樣的變故,讓江帆失去了信心,離開自己,離開錦安,到了那麼遠的地方?

    江帆,不是你說要我做你的小妻子嗎?可是,你怎麼拋下我,遠走高飛了?

    她又突然想起一個人,這個人肯定知道,對,馬上給科長打電話,於是,她就撥出了彭長宜的號碼。

    彭長宜的心也是十分沉重,想江帆一個首都名校的高材生,一個卓爾不群的官員,在這一年中,居然經歷了幾次大大小小的沉浮:提拔成為泡影,離婚失敗,上黨校,被委屈地安排到了統計局,最後無奈選擇了遠走他鄉……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江帆的那首詩,「多想啊多想,讓我的老鄉,少有所教、壯有所為、弱有所助,老有所養;多想啊多想,讓這亘古的膏怡之地,水滿庫,糧滿倉,民富國強……」無疑,作為熱血男兒的江帆,肯定有着許多未了的心愿,在他幾年的執政生涯中,肯定有着許多的遺憾,所以才發出這樣的感嘆。

    對着江帆那張破土的麥苗,彭長宜不禁想到,什麼時候,江帆才能像這初生的幼苗,破土而出?

    由江帆他想到了許多,就在他患得患失的時候,吳冠奇進來,說如果他沒事的話,就跟着他去工地看看。

    反正彭長宜什麼事也不想干,就坐上了吳冠奇的越野車,來到了雲中公路建設工地,剛下車,他就接到了丁一的電話。

    彭長宜剛喂了一聲,就聽丁一在電話里啜泣着說道:「科長,你在哪兒?」

    彭長宜的心一動,說道:「小丁啊,我在外面一個修路工地,你有事嗎?」

    自從上次和江帆分別後,彭長宜回過亢州,但是他沒敢跟丁一聯繫,怕自己衝動後告訴丁一江帆支邊的事。

    「科長,說話方便嗎?」

    彭長宜看了吳冠奇一眼,吳冠奇壞笑着走開了。彭長宜說:「方便,你說吧。」

    哪知,丁一還沒說話,就先在那頭抽泣開了……

    彭長宜料定她知道了江帆的事,就說道:「你怎麼了?別哭啊,有什麼事跟科長說,科長給你做主。」

    「科長,他走了,不聲不響就走了,你知道嗎……」

    彭長宜轉過身,面朝着北面的層層山巒,說道:「我……我之前倒是知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丁一哽咽着說:「我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瞞着我呀——」

    聽了丁一的指責,彭長宜也很不好受,他眼望北方的天空,在心裏說道:市長啊市長,你走了,把難題留給我了,我該怎麼跟她說啊?

    「是不是你那天去錦安辦事就已經知道他要走了?」丁一還在問。

    彭長宜半天才回過神,說道:「是啊,那天他說了,但是我真的以為你知道,所以沒有告訴你,加上我最近也是忙得很,所以也就沒有由頭和你說這事,你冷靜一下……」

    丁一嗚咽着說道:「科長,事已至此,我也想冷靜,可是我冷靜不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呀——」

    彭長宜的心隱隱作痛,他想了想,最後說道:「你別急,我這一半天爭取回去,我們商量一下,等他在那邊安頓好了,我帶你去找她。」

    「不——我不去,永遠都不想見他了……嗚——」丁一痛哭着掛了電話。

    聽見丁一這樣哭,彭長宜心如刀割,但是,他無計可施,他無能為力,他愛莫能助。丁一現在愛着江帆,深深地愛着,這點任誰都動搖不了,江帆這樣不辭而別,也是深愛她的表現,這從他的那首詩里就能窺見一斑,儘管詩言志,但是,詩也能起到一個載體的作用,最後那兩句,任誰看了都會動容,只是,彭長宜總感覺到,其實,江帆也是通過這兩句話,在向丁一傳達着自己的一個信號,等於是在告訴丁一,只要有你,心就所往。只是,不知丁一是否能領會到江帆的這層苦心。他這樣離去,別說丁一,就是他彭長宜都很難受,丁一又怎麼能接受啊!

    唉,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等待丁一的,將是怎樣的慢慢相思路啊。

    想到這裏,彭長宜暗暗祈禱,祈禱丁一儘快找到她心儀的伴侶,早點忘掉江帆,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這樣,不枉江帆的一片痴情,也不辜負江帆遠赴邊關的苦心……

    彭長宜本想着這周回去,丁一的情況他有些不放心,他聽說溫慶軒調到了市委宣傳部任部長,廣電局來了一位新局長,李立沒有上位。江帆前腳走,丁一敬重的溫慶軒也離開廣電局,肯定內心的失落感是非常強烈的。

    儘管江帆走時,沒有特地叮囑他要他照顧丁一,但是無論從哪方面講,他都要關照丁一,別的方面他做不到,起碼陪她說說話,給她一些寬慰還是能做到的,他也給林岩和小許分別打過電話,讓他們在可能的情況下,多約丁一出來玩會兒,別讓她感到太過孤單。

    彭長宜回去找丁一,還有一件事,他目前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丁一交代,那就是他和江帆在蒙古包喝悶酒的時候,江帆交代了彭長宜一件事,希望他把這件事辦好,那就是江帆在亢州古街的門臉房,他托彭長宜把古街的房子過戶到丁一名下,他說他也準備像薛陽那樣,「三光」着去支邊。

    江帆的這處房產,還是當年彭長宜任北城區黨委副書記,主管古街拆遷改造工作時,他慫恿江帆買下的,當時,彭長宜自己也置辦了一處,後來又有一位退休老人想出手自己的門臉房,彭長宜又攛掇部長也買了一處,無論是部長的還是江帆的,他都沒讓他們出面,所有的手續都是彭長宜給辦的。所以,如果江帆要把房子過戶給丁一,彭長宜當然會把這事做好,問題是,丁一會接受嗎?

    記得當時彭長宜就這個問題問了江帆,記得江帆當時深沉地說道:「如果她不要,你就說我說的,讓她費心,暫時替我保管吧,房子的租金,就交給她吧。」彭長宜非常清楚,江帆的這個理由,是無法說服丁一,讓丁一接受他的饋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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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09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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