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五七七章 一頭撞在南牆上

    readx;    這一個緊急剎車,讓坐在車裏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王子君身體前傾,一頭栽在趙國良的座位上:坐在副駕駛座的趙國良乾脆一頭撞在玻璃上,幸虧車玻璃夠厚,沒有流血受傷。

    董二民異常憤怒,給王市長當司機還沒多長時間呢,就弄出來這等事情,王市長會不會質疑自己開車的水平引就算是王市長不說什麼,蔡秘書長知道了能不能讓自己繼續給王市長開車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因此,把車子停穩,拉開車門就下去了。

    「王市長,冤枉啊!」還沒等董二民來到那人的身邊,就見攔着王子君車子的人,已經跪倒車前了。看着跪地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董二民第五七七章 一頭撞在南牆上氣得變形了的臉,登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子君同樣看到了跪在自己車前的女人,心裏雖然有些惱火,但還是迅速走下車來,來到了女人的面前。

    這女人一見王子君下車,就不斷的磕頭,雙手更是拿着一份告狀信往王子君的手裏塞。王子君一邊接過告狀信,一邊扶住女人道:「大嫂,你先起來,咱們有話慢慢說!」

    趙國良和董二民見王子君開始扶人,也趕過來幫忙,三個人手忙腳亂的把那女人給扶了起來。那女人站穩了之後,王子君才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樣子,這女人五十多歲,一身農村最為常見的青色帶huā衣服。不過這套衣服現在已經佈滿的塵土,使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落魄。

    「大兄弟,你就是市長啊?」將女人扶坐在台階旁邊,已經有些平靜的女人朝着老董看了一眼之後,就顫聲的問道。

    老董此時被問得難受至極,當着領導的面兒被人誤會成領導,多難堪哪。想當初他剛進市政府的時候,就有一個前輩認為,不管是長相還是派頭,比領導還像領導第五七七章 一頭撞在南牆上哩,於是他就悲哀地從小車司機淪落為開大巴車了。

    不過他心裏不高興,卻也不好說什麼,而是朝王子君一指道:「大姐,王市長在這兒呢。」

    那婦女順着老董的手指一看,又抽抽噎噎的哭起來:「王市長,您可得給俺家裏作主啊!」

    看着這哭成一團的女人,王子君輕聲的道:「嫂子,您從家跑到政府來,肯定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你先別哭,把事情給我說清楚,能立馬解決的我會立馬解決,暫時不能解決的,我們再想辦法。我還有別的事,時間不多,咱不哭了好不好?」

    王子君這一番合情合理的勸導,立馬讓那婦女的哭多戛然而止了。

    抬頭看了王子君一眼,這才道:「王市長,我是悅鈴縣劉撲鄉趙家莊的,我來找您是想告俺的村支書趙遠河的。他撕毀了合約不說,還找社會上的流氓把我兒子的腿打折了!」女人說到痛處,又放聲大哭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市政府的門衛和信訪局的工作人員都跑了過來,一個個心懷忐忑,王市長的車居然在市政府門口被告狀的給攔住了,就算王市長不追究這是誰的責任,至少心裏是不舒服的,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門崗制度有缺陷,信訪局的工作不到位麼!

    「王市長。」一個像是領頭的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來,輕聲的打了一聲招呼,就站在了王子君的身後。

    王子君朝着男子看了一眼道:「你是……?」「王市長,我是信訪局的謝寶源。」中年人本來還想介紹一下自己科長的職務,想了想,還是把科長二字給咽下去了。

    「這個同志有事情要上訪,這樣,你們接待一下,務必按照政策辦理。等事情辦理完之後,給我報一個結果。」王子君朝着那謝寶源吩咐了一聲,就對那女人說道:「大嫂,你先跟信訪局的同志去說明一下情況,有什麼問題他們會幫你解決的。」「王市長,那俺可不去,他們都是官官相護,哪兒有俺老百姓說理的地方呢,您要是走了,他們要麼不理俺,要麼就想法把俺打發走了,可憐俺家孩子還在醫院裏躺着呢。」女人抓住王子君的手,就是不放開,說話之間,更是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說同志,王市長還有一個會議呢,您看是不是這樣,讓信訪局的同志先給您解決,如果問題解決不了,您再來找王市長也不遲啊。」趙國良看了看手錶,也跟着走上前來朝着那女人勸道。

    那女人像是認準了王子君一般,死活不肯讓王子君走。在王子君再三保證會親自過問這件事情之後,才跟着信訪局的謝寶源等人離開了。

    重新坐到了車上,王子君才發現那封告狀信竟然還在自己的手中,他順手就拿着那告狀信翻了起來。這封告狀信也不是很長,主要寫的是告狀人陳艾嬌家承包了村裏的水塘養魚,簽了十五年的合同,陳艾嬌家裏放心大膽的對池塘進行了改造,不但進行了挖深,而且還進行了其他的輔助投入。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幾年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再加上水產品的價格一路飆升,因此,在承包池塘上陳家掙了錢。就在他們以為幸福的生活向他們招手的時候,村里通過換屆選舉新選上來的支書趙遠河卻打起了這池塘的主意。不但要提高租金,還要求他們將池塘還給村里。

    要是還給村里,陳家可能也認了,但是當他們聽說讓自己家讓出去並不是還給村里,還是讓趙遠河的小舅子來承包,心裏實在氣不下,死活不同意。

    那趙遠河也不是省油的燈,幾次催促無果之後,就找了幾個社會小

    青年,將陳艾嬌的兒子趙小虎給痛打了一頓,左小腿都被打折了。

    看着這封告狀信,王子君心中就已經相信了七成,而這個事情,在他看來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怎麼會值當的推到他這裏來呢?這說明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中,肯定有人出了問題。

    順手將信交給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趙國良,王子君沉聲的道:「國良,這件事情,你先看看,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匯報。」

    給王子君當秘書這麼長時間了,級別也得到了提升,但是趙國良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在他的周圍,仿佛總是圍着一道看不見摸不着的牆,有光而無芒。秘書一向號稱領導的智囊團聽起來讓人〖興〗奮,無奈王市長太聰明了根本就沒有自己施展才能的地方。

    因此,趙國良等待着,準備着尋找着一切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

    趙國良從王子君手裏接過告狀信,心裏有些〖興〗奮不已。雖然這件事情不大,但是,他欣慰的是王市長的舉動。這充分說明了王市長對自己的信任,更何況單獨辦一件事情也是向王市長展示自己能力的一個平台。

    「好的,王市長。」趙國良答應一聲,從王子君的手中將那封告狀信給接了過去。

    對於趙國良的心思,王子君當然懂,和顏悅色的問道:「國良,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趙國良知道王子君這是在考驗自己,弄不清王子君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敢貿然開口,而是慎重的考慮了一下,才籠統的答道:「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嚴格按照法定程序來辦理。」

    「嗯」王子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仍然停留在趙國良的臉上。

    趙國良被王子君看得心裏有些發毛,只好壯着膽子道:「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告狀信上寫的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這麼清楚的一個案子,為什麼還需要上訪呢?」

    王子君哈哈一笑和藹道:「國良啊,眼下市政府這麼多人,旁門左道的文人不少,但是肚子裏究竟有多少東西,我心知肚明,我身邊需要的是辦實事,吐真言的謀士啊!」

    趙固良靦腆地說「王市長,我看不出問題的本質,這事情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啊?」

    「那我問你,市政府每天出去多少輛車?」王子君鄭重地問題。

    進出多少輛車,趙國良還真沒有數過,但是他知道,每天從市政府進出的車輛很是不少。

    「你覺得我這輛車在這些車裏怎麼樣?」王子君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座椅,接着問道。

    趙國良聽王子君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立刻就聽明白了。王市長的車不是最好的,而且出去的時候離陳艾嬌第一次到市政府上訪也有半個多小時了。這陳艾嬌能如此巧合的攔住王子君的車,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1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故意為之了。

    這是誰呢,他想用這件事達到什麼目的呢?趙國良的腦子裏飛速的運轉,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有點摸不着頭腦。

    「王市長,是不是有人故意給您找事做呢?」

    王子君沉默了半矢,方才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來的。」

    等王子君開完會回辦公室之後,蔡元滄就帶着信訪局的負責人走了過來,信訪局長先是來了一通自我批評,然後開始匯報處理情況。

    他匯報的情況,基本上和告狀信上說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些處理意見。而處理意見,其實也是他們信訪部門最習慣的做法,那就是誰家的孩子誰抱走,既然是傷人事件,那就讓公安機關立案調查就是了。

    王子君不置可否的聽完匯報,就揮手讓那負責人離開了。而就在那負責人離開沒有多久之後,市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賀岩州就來到王子君的辦公室。

    以前,這賀岩州跟王子君一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表面上還算過得去。但是前些時候,齊正鴻即將接任山省省長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賀岩州以最快的速度和王子君劃清了距離,完全的投入了董國慶的懷抱。

    只是,這賀岩州多少有些失算了,官場上的事變數實在是太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齊正鴻這板上釘釘的省長,居然飛了,而且,聽說齊省長近來根本就沒有在省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賀岩州打了個措手不及。

    賀岩州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在市委黨校舉辦的青干班上,王子君出席了開學典禮,在談到幹部隊伍建設時,說什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只是疑要疑得有道理用也要用得恰到好處。

    這種冠冕堂皇的大話、套話純屬扯淡!政治是最講究規矩的。你是哪個圈子裏的人,就得守哪個圈子裏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如果人人都不守規矩這政治遊戲還怎麼玩?像你賀岩州這樣聽風就是雨,姿態轉換得像變臉一般的主兒,又怎麼可能得到領導的信任呢。

    想到這裏賀岩州鬱悶了好多天。無奈木已成舟,再婁麼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市長,您忙着呢?」賀岩州敲門走進來之後,也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先朝着王子君笑道。

    王子君從椅子上站了站道:「是賀〖書〗記啊來來來,快坐快坐。」

    賀岩州這才在不遠處坐下,他輕聲的道:「王市長,剛才我聽秘書說,今天在政府門口你的車被堵了,看來,咱們保衛科的工作還是存在着漏洞呢。」

    王子君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這才笑着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人上訪也是在所難免的,另外市政府人來人往的保衛科一時顧不過來,也很正常不值當的小題大做。」

    「王市長您如此體恤下屬,保衛科的那班小子聽了,還不得感動得熱淚盈眶啊。」賀岩州笑嘻嘻的恭維了王子君一句。

    王子君看着在一旁站着的蔡元滄,笑了笑道:「元滄秘書長,我的那份演講稿寫好了沒有?」

    蔡元滄是個什麼人?一聽王子君這麼問,立刻就明白了王子君的意思,當下趕忙應道:「王市長,我去催催,爭取儘早拿出來初稿。」

    隨着蔡元滄的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王子君和賀岩州兩個人了。

    看着王子君似笑非笑的臉,賀岩州一咬牙,這才輕聲的道:「王市長,信訪局傳達了您的指示後,我們公安部門絲毫不敢懈怠,立刻組織抽調了精兵強將,成立了由市縣鄉三級公安〖民〗警組成的專案組,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徹底調查。」

    王子君看着匯報的賀岩州,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市長,經過大家深入細緻的調查走訪,以及鄉〖派〗出所出具的資料證實,陳艾嬌一家確實承包了村裏的魚塘,但是從其開始出租的第二年,就一直沒交過租金,當時的村級班子有點弱,因此,這種事情也就聽之任之了。但是村裏的群眾對於這件事情的意見卻是很大。」

    「去年通過選舉走上村幹部崗位的趙遠河,為了緩解這個矛盾,提出了兩種解決辦法,一是讓陳艾嬌家按照合同的約定補齊所有的欠款:第二就是收回陳艾嬌承辦的池塘,重新進行發包。」

    賀岩州一邊給王子君陳述,一邊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王子君的反應。見王子君聽得認真,心也就放寬了道:「王市長,事情的起因就是這些。問題出在哪兒呢,就是因為陳艾嬌的兒子阻撓村里依法收回那個魚塘的時候,雙方發生了爭執,不小心把腿給摔折了。從村里站在廣大群眾的利益這個角度出發,村裏的處理方式無可厚非,更何況事情出來以後,村里出於同情,答應給陳艾嬌的兒子付一半醫藥費嘛。陳艾嬌一家不依不饒,拒不服從調解,這才引發了後面的上訪。」

    「我認為對於這種事情,不但不能姑息遷就,還要對帶頭尋釁滋事者進行嚴肅處理,否則,芝麻蒜皮一點兒小事就往市里跑,越級上訪,還不完全亂了套?這不是給我們東埔市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拖後腿嘛!」

    賀岩州這一番話下來,明顯帶着態度傾向,明顯把罪責都攤到了上訪者的頭上。

    王子君聽賀岩州說完,反問一句道:「賀〖書〗記,你確定這件事情是這樣的麼?」

    「王市長,您覺得我賀岩州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麼?我給您匯報的這些情況,那可都是經過公安機關調查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當賀岩州將公安機關抬出來之後,王子君已經感受到了賀岩州的意思。那就是這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您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這件事情,已經定過性了。

    王子君看着賀岩州不說話,賀岩州也是抽着煙,一語不發。儘管賀岩州很不情願和這位年輕的市長大人對上,但是,有了前邊站在董國慶這一派的舉動,已經在頭上烙下深深的印記了,你再想保持中立和平庸,兩邊都不排隊也是不可能的了!與其窩窩囊囊的兩頭討好,反倒不如豁出去,跟押寶似的賭一場。

    乾脆,讓這位市長大人也知道知道,在東埔市,還沒有到他一手遮天的時候,最起碼在公檢法系統,他賀岩州作為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連這個主都作不了,豈不是太笑話了!

    「賀〖書〗記,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我看還是再深入調查一下吧。」王子君沉吟了瞬間,語氣柔和,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賀岩州來到王子君的辦公室之後,聽見他有意將蔡元滄支開,就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沒法雲淡風輕的掀過去了,因此,他聽了王子君的提議,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笑着道:「既然王市長有了吩咐,我們公安局哪裏敢不接,這樣,我今天就將精兵強將給派下去,力爭明天下午,給您一個明白無誤的回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王子君朝着賀岩州擺了擺手,算是將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賀岩州又扯了幾句閒話之後,就告辭離開了。臨走之前,他還是笑着道:「王市長,請您檢驗一下我們東埔市公安局的戰鬥力,明天的材料,我一定讓人準時給您送到辦公室。」

    王子君笑呵呵的將賀岩州送到了門口,在重新關上辦公室的門之後,王子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漠的神情。

    「表哥,您回來了。」賀岩州才一走進家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就迎了上來,臉上帶滿了熱情,但是他的神色之中,卻帶着一絲的惶恐。

    看着這個人,賀岩州的神色就是一變。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任何回話了,也不搭理那人,一屁股在客廳里坐了下來。

    「表哥,俺娘說你最喜歡吃俺村裏的大棗,這不,特意讓我給您捎來了。」感受到了賀岩州冷漠,那人尷尬的站在客廳里,趕緊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掏出來了。

    賀岩州聽到來人提到他娘,冷冷的面孔,頓時有了一些動容。看着被一個紅色小繩子紮緊的布袋,站起來伸手接了過來。

    打開布袋的口子,賀岩州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紅通通的大棗,又大又圓,明顯是特意挑出來的。平日裏相當講究的賀岩州這次破了例,

    根本就沒有洗,拿出一顆大棗就直接放進了嘴裏。

    「最近,大姨的身體婁麼樣?」

    「還行,就是有點耳聾,眼睛也快看不見了。上個月我帶着她到縣醫院責了一趟,開了點藥,醫生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年齡大了。」

    賀岩州點點頭,沉吟了瞬間道:「縣裏面的醫療條件有限,這樣,過兩天我派個車把我姨接過來,到市里好好檢查檢查。」

    對於自己的大姨,賀岩州很有感情。賀岩州的媽死得早,他們兄妹幾個,他姨可是照顧了不少。能把賀岩州供給到讀大學有了出息,都是這個大姨出的學費。

    因此,儘管賀岩州對這個表弟有些看不上眼,但是有他老姨在,賀岩州還是很給面子的。

    「那哥,又得讓您操心了!「賀岩州的表弟趙遠河搓了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賀岩州擺了擺手,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談論起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和賀岩州的平靜相比,趙遠河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和賀岩州的談話,簡直就是驢唇對不住馬嘴。

    對於表弟為什麼會這樣一划狀態,賀岩州心裏清楚得很,但是他就是不在這方面提只是聊些閒話。

    「哥,我聽說那個陳艾嬌告到市政府了?」猶豫了好一陣子之後趙遠河終於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賀岩州心裏雖然早已有了底兒,但是此時一聽表弟這麼問,還是有些來氣。王子君本來就不喜歡自己,你再弄這麼一出豈不是白白送了一個讓他挪位子的藉口嘛!

    從齊正鴻出事那一天起,賀岩州就覺得在山省要有一次大的變動。

    而在這種變動之中,他很能明確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做一名隔岸觀火的看客。只是,過早的表態,已經讓他和王子君以往還算不錯的關係,產生了裂痕。

    賀岩州雖然後悔卻無法彌補。這能怪得了誰呢,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賭錯了一局。齊正鴻接任省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麼他娘的又來了這麼一個驚天大逆轉呢。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省裏面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王子君在東埔市的位置好像搖了一搖,晃了一晃,比先前變得更穩當了!

    在這段時間裏,賀岩州給自己定的調子,那就是低調做人小心辦事,絕對不能讓那位王市長抓住自己的任何把柄,無奈人算不如天算,正當他準備小心應對的時候,卻是怕什麼來什麼,表弟打傷人的事情,居然被人給捅到了王子君那裏。

    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賀岩州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按原來的方式處理下去。當然,這麼做最主要的不是為了他的表弟,而是為了他在東埔市政法系統的地位。

    「。產你辦的好事!一個小小的破魚塘,值得你這樣麼?」賀岩州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冷聲的訓斥道。

    趙遠河對於這個當大官的表哥,是揣了滿腔敬畏的。他趙遠河之所以能坐在村支書的位置上,還不是因為有表哥在背後站着麼?別說鄉里的那些幹部了,就算縣裏的領導,也很給他這個村官面子呢。

    「表哥,我知道我不該做得太過激了,只是那趙小虎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這麼做又不是為了我個人,我也是為了村里好嘛!」

    對於趙遠河的狡辯,賀岩州無心去聽,他清楚這個表弟是個什麼貨色,說話簡直跟颳風似的。

    「行了行了俐在這兒給我演戲了,回去之後,好好地將這件事情處理一下,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務必把這件事儘快擺平了!記住了麼?」賀岩州陰沉着臉,不耐煩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趙遠河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賀岩州既然這麼吩咐下來了,他當然不敢再多說。

    以往趙遠河來,賀岩州一般都要留飯的,但是今天心情實在不好,賀岩州覺得表弟不走,甚至影響到他的食慾了!儘管他賀岩州覺得,自己在東埔市政法系統的影響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得動的,但是對上現在的市王子君,還是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王子君又怎麼樣?他雖然是市長,但是這件事情只要我不鬆口,他也沒轍兒!」自我安慰了一番的賀岩州,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客廳走了過去。

    賀岩州說到做到,第二天就以市公安局的名義,給王子君送來了一份調查報告,只是,這份調查報告跟賀岩州的匯報如出一轍,只不過把口頭匯報變成了文字材料而已。

    王子君看着這份調查報告,臉色不斷的變幻,他雖然是市長,但是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有讓有關部門對這件事情繼續跟進。現在賀岩州給自己弄出了這個報告,那這些有關部門會怎麼做,就很是值得思量了。

    畢竟,賀岩州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這件上訪的案子,不論是在王子君看來,還是在其他人看來,都是一件小事情,王子君在接到公安局的匯報之後,也就是讓督察局跟進,然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玻璃工業園的建設以及省內那些變幻的風雲上。

    山省顯得風平浪靜,只是這表面現象讓人心裏很不安生。儘管都傳說聶賀軍要走了,但是聶〖書〗記依舊不斷出席各種會議。而他和胡一峰同時出現在會場上的資料,更是不斷的出現在了報紙和電視上。

    在省委〖書〗記和省長和諧的大環境下,某些有心人,依舊能夠感受到這裏面的異樣。特別是常務副省長齊正鴻在參加完東埔市的鑰礦項目簽約之後,就再沒有出現在電視裏的鏡頭上下面的幹部議論紛紛,傳得沸沸揚揚。

    「王市長,您看這個。」趙國良快步的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份資料。

    王子君朝紙上看了一眼,就見碩大的黑體字赫然寫着上訪之路何其難:農婦上訪被拘留。

    心中一動的王子君一把將文件拿了過來,朝着文件上仔細的看了起來。這篇不知道趙國良從哪兒找來的報道上,寫的就是陳關嬌家裏的事情。不過在結尾之處卻用反問句寫道:「市長是人民的公僕,那為什麼沖了他的車,反而會被拘留呢?」

    看着這反問的話,王子君的神情越加的冷峻起來,他將那份文章在桌子上一放然後沉聲的朝着趙國良道:「國良,這份東西是從哪裏來的?」「王〖書〗記今天我上網瀏覽網頁,從一個網站上看到的,還有不少人跟了回帖。」趙國良小心的看着王子君輕聲的說道。

    王子君點了點頭,沉吟了瞬間,這才朝着趙國良道:「國良,你去將賀〖書〗記請來。」

    從趙國良的心中,他覺得這件事情和賀岩州少不了糾葛可是他沒有想到,王市長竟然在這個時候讓他去請賀岩州。不過他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是對於王子君的吩咐,還是不敢有半點耽擱。

    十幾分鐘之後,賀岩州就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開始的時候,他同樣是一臉的平靜但是,當他看到王子君手中的這份報道之後,卻是怎麼也淡定不下去了。

    將告狀人給拘留了,怎麼會是這樣?賀岩州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千叮萬囑的吩咐表弟,回去把這件事情擺平了千萬不能把矛盾激化了,怎麼把這件件事鬧到了這種地步呢。

    看着手中的文章,賀岩州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第一個感覺,就是眼前的王市長在搞得他的事情,如果不是王子君出的手,又有誰會對自己動手呢?

    王子君靜靜的喝着茶,賀岩州的神情變化,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絲毫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王市長,我這就派人好好調查一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給您一個明確的答覆。

    」賀岩州咬了咬牙,沉聲的對王子君說道。

    已經意識到危險來臨的他,自然顧不得自己的表弟了,先將這件事情處理了再說。

    「你也不用再給我什麼答覆了。你要給的,是給大眾一個明確的答覆。另外賀〖書〗記,這件事情的責任人,一定要嚴格處理,我不希望咱們東埔市再有這種破壞政府公信力的事情發生!」

    賀岩州聽着王子君嚴厲的聲音,心裏越發的迷惑了,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王市長做的呢?

    如果他一開始來見王子君,還以為是王子君整他的話,那麼現在,他心裏有些懷疑起來。因為如果這件事情是王子君乾的話,他可以直接在常委會上對自己發難,還可以藉助這次機會,給自己一個難忘的教訓,也不至於是現在的態度啊。

    「我知道了,王市長,我會好好調查。」

    賀岩州緩步離開了王子君的辦公室,而隨着賀岩州的離開,王子君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起來。雖然依舊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是王子君卻敏感的覺得,在這之中,正有人拿自己當槍用。

    這麼一想,心裏多出一陣鬱悶。究竟是誰在給自己布了這麼一個局呢?他是想挑撥自己和賀岩州的關係,還是為了什麼?

    是董國慶麼?好像不是,王子君心中念頭閃動間,又想到常委之中的其他人,但是隨着一個個人影從腦子裏閃過,這些人都被王子君給一一否決了。

    就在王子君心裏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思索時,電話響了,王子君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就把電話給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王子君。」

    「哈哈哈,王市長您好,我是省公安廳的李振華啊!」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公安廳的李振華?王子君在一愣的瞬間,頓時想到了這個人是誰。

    當下笑道:「是李廳長啊,您好您好,不知道領導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指示啊!」

    「王市長,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我哪裏敢給您下指示喲,您可是咱山省最年輕的廳級幹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我的上級了,還是您給我作指示吧。」

    在電話里,李振華謙虛的很,兩人謙虛了幾句之後,王子君就笑着道:「李廳長,您什麼時候來我們東埔市檢查工作啊,我可是非常想儘儘地主之誼啊!」

    「王市長,到您的地盤上要口飯吃,我李振華可是榮幸得很哪,至於檢查工作,您可是給我戴高帽子了!」

    李振華很會說話,打了幾句哈哈之後,就話鋒一轉道:「王老弟,我今天到陳〖書〗記那裏去匯報工作,陳〖書〗記對於東埔市公安局的工作很是不滿哪,我了解了一下情況,上面還牽涉到你的事情呢。」

    王子君心裏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卻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道:「公安工作和我有關係,是不是陳〖書〗記嫌我給公安系統撥經費拔的少啊,哎呀李廳長,對於咱們公安系統,我一直是全力支持的,只是,這窮家難當啊,我們東埔市財力有限,huā錢的事處處都是捉襟見肘啊,只能窮日子窮過了!」

    「王市長,不是這件事情,現在各地對公安經費的支持,我這個當廳長的還不清楚麼,在咱們山省,除了山垣市和安易市,那就數咱們東埔市對公安系統支持最大,投入鼻多了。您這種支持力度要是陳〖書〗記還不滿意,那其他地市就更慚愧了!」

    王子君笑了笑,他當然知道不是為了這個,但是嘴上卻疑惑不解的問道:「不是這個是哪個?我可不記得自己在政法工作方面插什麼手啊!」

    「王市長,我去陳〖書〗記那裏的時候,看到陳〖書〗記正在網上瀏覽新聞,看見有一篇關於咱們東埔市的報道,說一個上訪的農婦,就因為攔了您的車,回去之後就被拘留了。」李振華說到這裏,接着道:「這種事情,我知道和老弟你沒關係,肯定是下面那些人背着您乾的,咱先不說這個,我想說的是,王市長,咱們東埔市的公安系統,該下大氣力整頓一下了!」

    「嗯,李廳長您說得對,我這就給董〖書〗記匯報一下,讓賀〖書〗記拿出一個整頓方案,徹底從各個方面來提高一下我們東埔市的公安隊伍建設工作。」

    李廳長不知道王子君此時正在想什麼,他在對王子君的想法表示贊同之後,接着道:「王市長,我對於你們東埔市的公安隊伍建設雖然不該太多的指手畫腳,但是在有些方面,我覺得還是敝開了說比較好,賀岩州同志能力是有的,工作積極性也是有的,只是他現在是政法委〖書〗記,這就決定了該同志不能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公安隊伍的管理中去。」

    「社會形勢的發展,需要一支高素質的公安隊伍,因此,我覺得咱們東埔市的公安隊伍,還是有專人進行管理比較好。讓政法委〖書〗記和公安局長分離,這也是咱們工作中一直所提倡的。」

    李振華在這個時候,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那就是將賀岩州的公安局長給免了。李振華不會無緣無故的提這個建議,如果王子君真的相信,如他所說,為了進一步提升工作,那王子君還不如找塊豆腐直接讓自己一頭撞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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