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一邊緊張的說「管止深你在算計什麼呢?快停下來!」一邊泄氣又生氣的伸出了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算了,你不用說了,你現在說了我也不會信了。想了好半天才說的。一般都不太靠譜兒了……」
「不想知道了?」管止深問。
阿年低頭說:「想知道,想聽你的真話,等你哪天喝醉了,我再趁機逼問……危」
「酒後,我一般不會說正經話。」管止深笑,笑的曖昧,他就這樣抱着阿年,抱的越來越緊,輕吻阿年的發,目光深邃了,看向遠處。曾經認為,單戀是一個很難的差事,經歷許多種種,依舊堅持了,所幸終究沒有被老天辜負,34歲時擁有了這個曾戀過的人。
一不小心,相愛了,究竟到了一個什麼程度了,還不清楚烀。
願意接受時間的一個考驗。
他願意敞開胸懷,雙手奉上自己的真誠心意在陽光下曬,待到溫了之後,把這溫暖的愛,全都送給阿年。
管止深在阿年耳邊說:「總是疑惑,我認定你認定的太快了,對不對?我也想過,這究竟是為什麼?」
「給我看一下你眼睛吧!」阿年不讓他抱了。
四目相對,面對面的這麼站在,阿年緊盯着管止深的眼睛,找蛛絲馬跡。
只聽他一本正經,說:「我的年紀到了,該安穩了,本命年前,想要一個兒子或者女兒了,然後就找了一個我認為很可人的,不壞的孩子,決定一直湊合着過下去了。」
阿年:「……」
管止深眼神中,內容一半是真,一半卻是假,他說的這話,顯然是在應付她的,很多個字眼,都是透着玩笑的意味。
願意相信的從來不是他玩笑的話,是他玩笑的話下,他的真心,所以阿年的聲音淡淡的,每一個字卻都是認真的,低着頭說:「管止深,我一開始沒想過給你生孩子你知道,剛在一起,我還以為,結婚證的期限可能會只到明年五一,我想跟你談戀愛試試看,我確定了我沒有辦法和默川生活一輩子,不是那種可以親密的男人,我和默川還是特別的親切,可能他不會這樣想了。」
「在北京那晚上之後,我還總瞎想,是不是一段時間你就膩了,我雖然不崇拜你,可我卻親眼見着那麼多女人崇拜你,傾慕你這個人,當時我會有一點危機感,那個心理,我分析,估計也就是我對你的佔有欲吧。你對我太好,你說的話也太好了,我好像有了一個很完美的老公,你可以把我現在這話,當成表白……」
阿年低着頭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我在你面前,幾乎就是一張白紙了,上面有什麼內容一目了然,你都看見了,了解了。你在我眼中,是一個很長很複雜的故事,我跟你在一起了,未來我還不知道怎麼樣,到底是喜劇結局,還是悲劇結局。我耐心的慢慢讀你,心有波瀾的時候,我怕往下看,又想往下看,掙扎糾結的很。你在我眼中,和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了。我會一直耐心的讀完你,你承諾你會一直不變,那我就期待一個喜劇結尾,我相信你的人格會存留到最後。過程里,或者跟你說的不一樣的結尾時,你如果辜負我了,傷害我了,你要是忍心了,那你就那麼去做……大不了下輩子見你繞道走!」
都要哭了。
「中文系的女孩子,都這麼感性?」管止深再度抱住阿年,這話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撫,感人的詞,長篇大論的承諾,似乎都無用,只待阿年真的看到他給的結局了,她能雀躍在幸福中,望着他,繼續愛他就好。
阿年搖頭,哭笑不得辯解:「跟什麼系的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吧,阿年,我讀的是專業打造『全能好男人系』……」他輕聲嘆息。
所以,缺愛的孩子,快到他懷裏來吧,照顧不好自己的孩子,也快到他的懷裏來吧,義無反顧的進入他的懷抱。
……
由於中午聽見八卦之後分神了,無心工作,下午一點多到三點多,阿年又是在頂層度過的。導致了快下班時,阿年還在自己的座位上工作。
認真制表格,不停的制表格,為毛給她這麼多表格製作,難不成未來自己要成為一個制表格的人?
那大學四年豈不是白讀了,直接來學習制表格就好了吧⊙_⊙?
表格還沒制完,新一輪的八卦又從別的部門傳送過來了這邊,阿年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這次八卦的女主角要輪誰了。
小領導不在,大家就開始
肆無忌憚。因為中午阿年的合法老公派人送餐來了,部分人也不顧慮阿年了,再也不認為阿年和管止深有什麼了,又因為阿年已經成功打入了本部門的八卦大軍內部,她也光榮的成為了八卦成員中的一份子,而且是最老實的一個,只管聽不管往出扒,聽得因此也就更全面了。
「新大消息,下午四點多,從我們部門調走的那個丫頭,江影紫,上了管總的車,一起去幹什麼了不得而知……」
「出去了就沒再回公司!一個半小時後管總一個人回來的!」
「這其中,有什麼事兒?」
「當然有,有史以來,集團里上過管總車的女人,五個手指頭就數的過來吧?她說調走就調走,挺驕傲的丫頭,一定有事!」
「唉,我怎麼沒這命……」
「唉,我也是……」
「唉……」阿年也嘆了一聲。
為毛每一個接觸了管止深的女生,大家都要給想成是那種不正當關係呢?
「小年年,你別嘆氣啦。你不說你老公是幹什麼的,我們也看得出來哦,不要狡辯,他一定也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了,那頓午餐可不便宜。」其中一個同事對她說。
阿年:「……」
低頭制表格,不狡辯,是有錢的,阿年沒親口狡辯過管止深是她什麼人,也沒親口承認過管止深是他什麼人,也不提管止深這個人,所以,大家說什麼她好像都不太在乎。
也沒人過分取笑她,沒人覺得她這樣的人嫁給有錢人是很離譜的事情。反而大家覺得,這個有錢男人,選老婆的眼光還挺有品的,對老婆這樣好,一般的有錢男人沒這份心思,做不到如此了。
「不過你們說一說,管總還會繼續搭理李經理嗎?」
……
阿年一聽,這是新一輪的八卦又出來了。
「那要看李經理怎麼表現啦!」
「脫光?」
「去去去,管總是那麼沒有內涵的男人麼,就怕李經理和管總恩愛時,一張口就是一句,我喜歡儂哦喜歡儂……」
「……」
阿年看着笑成了一片的同事,聽着那些話,她只想用製作完打印了一摞的表格把自己埋起來一小會兒……
或者下次帶個耳塞上班。
前兩天到處找八卦,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翻翻,知道八卦了,才覺得八卦沾不得,耳朵受罪……
到了下班的時間,阿年比大家走得晚,最後一個出去,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等管止深。
不想她卻不是最後一個來停車場的,更不巧的是遇到了蔣雅。
「蔣總務……」阿年打招呼。
「…雅點頭,淡淡的目光看了阿年一遍,目光始終那樣不輕不重,「對我的印象,不太好吧。」
「沒有。」阿年直接說,
不假思索的。
蔣雅點頭:「沒有就好,我先走了,你繼續等吧,大概也快下來了。」說完,蔣雅拿出車鑰匙轉身,走向了她的那輛車。
阿年目送……
對蔣總務,沒有什麼特別印象,談不上好和不好,就是打不了交到的兩種人吧。性格上,年齡上,代溝都是很大的,阿年只是知道,蔣總務是李秋實的朋友,未必關係很好,未必關係一般,總之也說不太好,更不樂意去細想。
都是無關的人。
管止深出來後,打開車門,讓阿年上了車。
回家的路上,阿年問他:「影子見你,說我什麼了。」
不知道影子還生氣不生氣了。
「沒有說什麼,但我認為,你還是別交這個朋友了。」管止深淡淡的語氣,建議阿年。
阿年沒說話,心裏想,嗯,順其自然。
晚上,管止深下廚,精心的做了幾個菜,阿年看電視,管止深見此就沒心情了,不經意的走到樓上,阿年沒看他,他悄悄在樓上拉了電閘,阿年着急喊了一聲——「管止深,我這裏好像停電了」。
管止深下樓,蹙眉:「是嗎,怎麼回事。」
「我去問問別人家……」阿年說着就要跑出去。
因為阿年知道,一般這一代是不會停電的,一年遇不到一次的。
管止深一把將她扯了回來:「你認識鄰居嗎?還是我去問吧。」
年感謝他。
管止深出去,走到了鄰居家門口,距離家中已經十幾米遠了,回頭,卻見阿年站在家門口,一臉期待的看他。
很多人認識管止深,在電視上報紙上都見過,在z市,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
他硬着頭皮去了鄰居家,敲了門,一個小孩子跑出來開門的,孩子媽媽出來,客氣地跟管止深說了幾句話,管止深抱歉地講明,然後指了指阿年。
不多時,管止深回來了。
「別人家也停電了?還是我們家的壞了?」阿年問他。
管止深從阿年身邊走進去:「都停電了。」
阿年><。
好吧……晚上看重播。
「跟我一起去廚房可以嗎,看我做晚餐。」管止深親了一下阿年嘴角,在家中,他穿的不是西裝襯衫那樣正式嚴肅了,牛仔褲,t恤衫,身高腿長,長相精緻,穿什麼理所當然都好看極了。
阿年沒有電視劇看的時候,就膩着他了。
這正是管止深喜歡的……
兩個人在廚房裏忙碌,管止深做什麼都有條不紊,阿年在旁邊基本就是專職搗亂,管止深切好的黃瓜片,她拿一片吃,管止深就得去冰箱裏拿出洗好的黃瓜,再補上一片。胡蘿蔔片也是,西紅柿片也是。
管止深見她故意作對,拿起一片生的魚肉片:「這個也是片,怎麼不吃。」
阿年,「……」
惦記節目,所以阿年不時的出去看看,怎麼還不來電……
天快要黑了的時候,管止深上樓了一趟,上樓之前,關掉了一些開關,他讓阿年老老實實站在廚房幫他看着鍋子,阿年就站在鍋子前,看着鍋子發呆。管止深下來,去廚房,十幾分鐘後,管止深對阿年說:「去看看,現在來電了沒有,我把你開着的開關都關了。」
年跑出去。
開燈,喊了一聲:「來電了!」
管止深:「……」
晚餐的時候,阿年在看電視,節目重播的時間她記了一下,用手機記下的,一個其他的電視劇已經要開始了,管止深卻叫她吃飯,阿年端着飯碗,夾了幾個菜擱在白米飯上,抱着飯碗就要過去邊吃邊看……
「回來——」管止深見此,不高興了。
阿年轉頭。
「坐回來,專心吃飯——」管止深再次開腔,五官嚴峻。
阿年委屈:「我習慣了啊……」
習慣了……這是得改掉的。
管止深還記得在小鎮上,阿年家的房子裏條件一般,但那一片基本上都那個摸樣,一進門口,幾米遠就是飯桌,一家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常常他從阿年外婆家敞開的門,可以看到裏面。
那時候起,他就覺得阿年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是個不太好的習慣。時常的,阿年只顧着看電視,把一碗米飯都吃到了涼。
管止深站起身,去把站着不動的阿年拽向了餐桌,強硬的姿態讓阿年坐下了。
他看了阿年一眼,見阿年一臉委屈,管止深臉色緩了緩,把她手裏的飯碗拿下來,擱在了桌子上,雙手拄着餐桌,仔細看阿年的側臉,近距離的柔聲說:「我們吃飯就是吃飯,看電視就是看電視,做一件事的時候專心一點,我沒說一定不准你看,給我好好的吃完了飯,吃飽了,再去看電視好嗎……」
年說。
管止深點頭,坐回了另一側的位置。
「……」
兩個人一起吃晚餐,氣氛有點不好,管止深認為她這個毛病必須改,所以,不會再縱容她,吃飯還干別的,飯都吃不好身體怎麼能好起來!
阿年坐在餐桌前懶懶的樣子扒飯,管止
深讓她慢點吃……阿年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錯了,然後說:「我不看了,周末放假了一起看完。」
「很多時候,其實你都很聽話……」管止深笑,誇了她兩句。
╮╭——是吧,阿年自己也這樣覺得呢。
吃完了晚餐,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阿年和他一起,分工處理。
阿年不由感慨了一句:「我以前以為你是那種,凡事靠保姆阿姨,保鏢助理,這類型的男人。」
「以前是什麼時候?」管止深問。
不喜歡別人摻入私人生活,還是喜歡凡事親力親為。
阿年在洗碗,做飯不太拿手,洗盤子還是很拿手的,看向了站在外面院子裏抽煙,倚着窗子跟她聊天的管止深,說:「知道四合院是你買去了,查你資料,去集團找過你沒見到,聽張望說過你,直到a大門口第一見到你,還有一次你帶我去了鄰城,你喝酒了,讓我給你買解酒藥……就是那些時候。」
那些時刻,阿年都以為他是另一個管止深,跟生活中這個,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嗎?」他問。
阿年說:「外形,一定是很多人喜歡,我只是覺得很好看,但我以前覺得你是個人渣,跟我搶四合院,還總逼我,說話也陰陽怪氣我聽不懂,好像我上輩子欠你多少一樣!心裏想,如果把你這張好看臉皮撕下來給別人安上,才是不浪費。」
「原來對我,你有過不好看法……」管止深笑,看阿年。
「何止是有過?還成見很深!」阿年強調。
管止深點頭,想起來登記註冊那天,他是很兇的樣子,搶下了她的身份證,戶口薄在他手中攥着,登記註冊是強制性完成下來的。
她一直哭,不出聲,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難過的一個字不吐。全過程中,他的心裏也不好受,若非一開始的逼迫接近,哪有日後的糾纏了解,阿年對陌生人牴觸,那他只能變成他不得不接觸的陌生人,牴觸也要親近的陌生人。
阿年洗完了盤子,說她要去看電視了。
管止深:「……」
看吧,多看一分是一分,因為沒多久時間可看了。
家裏又要停電了。
管止深站在院子裏抽煙,馬上抽完了,看了一眼院子裏的樹,綠綠的葉子很茂盛,有了幾個花骨朵,他皺起眉,不知道這是一顆什麼樹。
他抽完煙進去,拿起手機打給了母親,通了之後問:「媽,知道我和阿年這邊家裏,院子中栽種的是什麼樹嗎,快開花了。」
「……」
阿年抬頭,看他。
「李子樹?什麼品種的李子樹,酸的甜的?」管止深問。
那邊說了一會兒,管止深點頭,「好,明晚回去吃飯,我跟她研究研究,看她喜歡什麼樹……」
掛斷了,管止深坐下,問在看電視的阿年:「喜歡吃李子嗎?」
「不太喜歡吃。」阿年說實話。
管止深點頭,輕「嗯」了一聲,說他上樓去洗澡,就先上樓了……
從前不曾在意過家裏都什麼樹,什麼花草,現在有了阿年,觀察的東西也不一樣了,似乎周圍什麼都能和阿年聯繫上。
阿年看電視中,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忽然電視就一下子滅了,整個房子裏都黑漆漆的,阿年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電視又滅啦!」阿年炸毛了。
管止深從樓上下來,月光照進來,他洗完了澡,只穿了一條內褲,沒有穿浴袍,就走向了沙發上的阿年,吻了一下阿年的頸窩兒,攔腰給抱了起來:「很明顯是停電了,上樓,陪我睡覺了……」
被他抱起來上樓的阿年,雙手摟着他脖頸,他走上樓梯時,阿年望着外面遠處其他家:「管止深,哪裏停電了?別人家怎麼都亮着呢……啊啊啊,是不是你騙我!」
「……」管止深。
幾分鐘之後,臥室里傳來一陣陣叫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喘息聲……
不管電停不停,反正管止深是停不下了,不管電來不來,反正他的身體和荷爾蒙釋放中,是對身下的人來電了……
次日上午。
被傳成了是豪門小少奶奶的阿年,再次成為了大家無聊時調侃的對象。
十點半,手頭上的工作大家基本都做好了,最近阿年每天來上班,不是一開始的露一面就消失很多天那種方式上班了,大家跟阿年漸漸熟悉,不再排斥。
「小年年,你是不是懷孕了啊?最近你上班精神不佳,總是困的樣子……」同事a說。
同事b接道:「小年年,懷孕初期你要好好養胎,小身子骨可憐的。」
「還得吃很多種藥的,預防胎兒畸形……還有什麼來的……」同事c。
「還沒有懷孕……」阿年趴着不動,再眯五分鐘就好。
困,可卻不是懷孕了,是為了懷孕而忙碌到困的睜不開眼睛,至於藥,她一樣也沒少吃,婆婆方雲就是醫生出身,一遍遍的叮囑,阿年記得清楚,不好讓長輩總費心,自覺,阿年包里,抽屜里,各種藥片,飯後都在一片不少的吃着。
中午,阿年被一個來電叫走了,進了電梯,一眾同事abcdefg們……也都不知道阿年去幹嘛了……
電梯門打開,面對大家詫異的眼神,阿年渾身無力的對她們禮貌着,心裏感嘆:你好,頂層,我又上來了。
吃午餐時,阿年挖了一口飯吃掉,問管止深:「我老這樣上來,一進來就是好久出去,她們會想歪了吧?」
「你進來的時間即使不久,也不耽誤她們往歪了想。」管止深說。
「可是我不進來,你能少一點被傳的話題……」
「你不進來,只不過傳的話題女主角變成了別人,不耽誤話題增多。」管止深說。
阿年低頭,好吧,那就不上白不上--。
江律來的時候,先去的張望那邊,手中一盒新鮮水果,切好的,直接擱在了張望的辦公桌上,張望問他:「哪兒來的水果?」
「你們樓下一個接待的妹妹給我的,我不愛吃水果。」江律轉身,出去了,去了管止深的辦公室。
「謝了。」張望說。
午餐後的水果,真及時……
江律在管止深的辦公室見到了阿年,阿年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心情好,也忘記了以前江律的討厭。
「什麼事。」管止深問江律。
阿年收起飯盒了,是方雲派人送來的,兩個人份的。
江律看了一眼阿年,沒敢說。
管止深看了一眼阿年,阿年也看了一眼管止深,阿年的眼神淡淡的沒有任何質問和懷疑,管止深也覺得自己沒什麼虧心事,便說:「沒事,有話說吧。」
「言惟,約我們晚上一起打麻將……」坐在沙發上的江律,顧慮地說着,邊說,眼神邊小心的看阿年,看管止深。
管止深:「……」
在他婚後,還是第一次抉擇在阿年與麻將之間。以前單身一個人,晚上無聊,時常會聚會打麻將,但沒有女人,絕對沒有。
「最近不想玩。」管止深說。
江律,咳,這明顯是怕老婆,一個34歲的大男人,被一個小12歲的小丫頭欺負成了這樣?江律憋着笑。
見管止深一副不悅的樣子,江律實在是怕管止深對他下逐客令,還是忍住了,不笑!
「去哪兒玩呀?」阿年問江律。
江律說:「不一定,以前是在酒店裏,偶爾也在我家。」
「可以來咱們家玩……」阿年突然善解人意的說。
管止深:「……」
最後,阿年和江律一起下的樓。
電梯中,江律問了阿年:「和影子的矛盾,我當哥的替她說聲抱歉,這丫頭從小就任性,家裏給慣得。」
「沒有,我也有錯……」阿年說。
江律這麼一說,阿年就不好意思了……
出了電梯之後,阿年回了自己的部門,江律去了影子所在的部門。
公司的人幾乎都認識江律,跟管止深多年的哥們兒了,大名公司上下都
聽過,多少部門的女領導都覬覦過,搭不上管止深的邊兒,搭上管止深任意一個朋友的邊兒,也是好的,起碼也算一步登天了。
奈何江律總是對外人說,他已婚了,為的就是讓這些女人,離他遠一點,應付不完,懶得應付,很煩很煩!
影子和江律站在樓層一個沒人的地方,落地窗前,影子問自己的親哥:「那麼看着我幹什麼啊,我也沒給你和老爸惹事!」
「跟阿年發生了什麼矛盾?」江律問。
「沒事!」
「真沒事?不說我就讓人再給你調回去!」
「我都說了沒事了!不信任你妹妹信任別人?是不是阿年跟誰告狀了,誰轉告你的!」影子大聲的喊。
江律:「……」
影子臉色不好看。
「你再這樣,就直接去我的公司,別在這裏給爸和我丟人!」江律一樣寒了一張臉,22歲,可以不懂事,但起碼的人際關係都處的這麼僵硬,一年室友,能說翻臉就翻臉,他認為妹妹性格上的問題,已經很嚴重!
父親跟管家的人認識,他跟管止深認識,管止深才這樣照顧影子,若沒有這一層關係,光是影子和阿年不和這一點,管止深就不能留下這個人在公司。
「我丟人了嗎?可笑——」影子不可思議,心裏一瞬認定了是阿年跟管止深告狀了,管止深告訴了自己的哥哥,這會兒哥哥就來教訓她了!
「我已經比阿年強很多了,我沒有她那麼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在我面前說不透露自己因為誰進的公司,見我跟同事說了你是我哥,她怕自己吃虧,就去偷偷告訴了別人,說她自己和管止深有關係!告訴就告訴了,她還欺騙我幹什麼?裝可憐?怕我跟他搶男人嗎?!我不屑跟她搶!我真不知道管止深為什麼看上了她!不是玩玩的?管止深是認真的?阿年哪裏好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影子喊道。
江律:「……」
他一個局外人,不知道這幫小女孩子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不明白她們比較的是什麼,在意的是什麼。
不管妹妹說的對與錯,那別人的人品是別人的,阿年和管止深在一起是事實,說與不說是阿年的自由。
管止深喜歡阿年什麼,是管止深的事。
就像他喜歡的人,未必別人會喜歡。
「周末跟我一起回家,你跟爸媽談談,規劃一下你自己的未來,如果你想工作,那也不用在這邊鍛煉了,一邊工作一邊在自家公司鍛煉也一樣!」江律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意思大概就是,丟人,在自家丟!
江律認為,也許把影子繼續留在這裏,真的是在為難管止深。
不管影子對,還是阿年對,管止深看在他的面子上,都在難做人。
「我才不要嫁人!我就要工作!」影子氣哭。
家裏的人認為,她不適合工作,爸爸一副已經把女兒看透的樣子,認為她不適合出去工作,性格和脾氣都不行,心理態度也擺的不正,容易偏激。可是影子自己不這樣認為,她不想早早的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就這麼嫁了!
阿年那樣的人都能找到一個管止深,她憑什麼不能找到另一個優秀的管止深?自己哪一點不比阿年好了?
各方面,都比得上阿年!
回到座位上,影子趴在桌子上哭了半天,同事問她怎麼了,她不回答,大家也就不敢問了。
是江律的妹妹,富家小姐脾氣古怪着呢,能不理大家覺得還是不理。接觸幾天,大家覺得影子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精明的人,以後也不留在這個公司,毫無利用價值對於大家來說。
非常現實的一個利益關係圈子。
沒價值,誰搭理你。
下班之後。
阿年先和管止深回家吃飯了,答應了母親,就要做到。
飯後,方雲問了問果樹那件事。
「我不愛吃李子,換一種樹,櫻桃樹怎麼樣?」管止深跟母親說完,問阿年:「北方的那種小櫻桃見過嗎,一數都是紅的,長得很小。」
他沒說是阿年不喜歡李子,怕母親會認為阿年挑剔事情多。婆媳關係他不太懂,第一次接觸,一些能避免的,儘量避免
。
「櫻桃樹也可以啊,誰也吃不了幾個那東西,開花和果實熟了看着也好看,樹也長不太高,好打理……」方雲說。
一家人研究起來了院子裏種什麼樹。
方雲都惦記上了,未來小孫子孫女兒愛吃什麼果……
阿年爬在管止深耳邊,手捂着小聲說:「蟲子會不會爬進屋子裏……」
「有藥,一個蟲子不會咬你。」管止深寵溺地說。
「哦,那就櫻桃吧。」阿年小聲說,偷偷瞪了管止深一眼,誰說怕被蟲子咬了,蟲子也不會咬人的。
方雲笑,自家兒媳婦可有意思了。
當婆婆的一點都不擔心兒子和兒媳婦會吵架,兒媳婦這個性子,估計是吵不起來的。
研究了一下,到了季節再栽種一個櫻桃樹過去,李子樹就挖出來扔了不要了。管止深笑:「媽,讓人弄一顆當年就能結果子的,不要太小的樹,明年夏天阿年就能吃到了。」
方雲點頭,明白兒子的心意。
阿年低頭,笑的甜啦……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阿年摟着管止深的左邊手臂,身高問題,管止深總是要傾斜一點配合她,阿年抬頭對他說:「你媽說了,還給我去要幾棵小的草莓樹,還有草莓秧苗,兩種草莓種在院子裏。」
「嗯,滿院子草莓成熟,我給你摘。」管止深說。
阿年點頭!
晚上八點不到,家裏來人打麻將了,管止深,江律,言惟,陸行瑞。阿年挨個打了招呼,還不太知道這些關係都是怎麼回事。江律是管止深從小認識的人,比管止深小上幾歲的,陸行瑞和管止深一樣,言惟一樣,言惟和管止深是同學,陸行瑞,第一次見,其實是一次比賽上管止深的對手,聯繫甚少,但關係不淺。
阿年偷偷問陸行瑞,喬辛在幹什麼。
他想了想,蹙眉,讓阿年給喬辛打過去問一問。
「……」阿年心一慌,為什麼喬辛在幹什麼,這個男人會不知道?是真的不關心喬辛?還是怎麼回事。
可是也不對呀,這個陸老師,站在她面前,明顯是在等阿年給喬辛打過去,並問出喬辛到底在幹什麼。
「睡覺,無聊中……你來呀?」喬辛說。
阿年開了一下免提,賣了陸行瑞一個面子,陸行瑞聽了,驀地冷笑,不再說什麼了,面色非常冷的轉身,去打麻將。
阿年糾結,怎麼回事?
當四個人打上了麻將,阿年拿着水果過來了,還有水,放在了一旁,告訴江律:「冰箱裏還有,喝完拿就可以。」
江律點頭。
跟江律這會兒算比較熟的,其他兩個不熟,江律受寵若驚……
那個言惟,點了一支煙,接了一個來電,就蹙眉把手機關機了。
夏天很熱,他們在院子裏玩,不會大聲說話,只是麻將的聲音,每一個人的素質基本都很好,鄰居住的也遠,絲毫不會影響到。
這時間還不晚,阿年想去找影子了。
趴在了管止深的耳邊,用手捂着,管止深挑眉,一邊看牌一邊聽阿年說什麼,阿年剛要請假說出去一會兒,江律就說:「不准說我胡什麼!」
「……」
阿年囧,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太不相信她人品了吧!
「陸老師和喬辛之間,好像有問題,我想去看看喬辛……」阿年小聲的說。
管止深看了一眼陸行瑞,的確心不在焉,點頭:「自己可以嗎?幾點回來?手機充滿電了嗎?回來時我去接你,聽見了嗎?」
「嗯!」阿年點頭。
這邊距離喬辛她們租住的房子並不遠,出門打了出租車,這個時間不堵車了,十幾分鐘大概就到了。
向悅不在,阿年和喬辛約在了一個購物廣場見面,都吃了晚飯了,可以喝一點東西聊天。這邊一個喝東西的地方,來過兩次,環境不錯也不貴。
喬辛跟阿年說,這幾天跟陸行瑞鬧矛盾了。
阿年聽完,勸了
一會兒,喬辛說,回去會好好想一想,到底怎麼走下去。
兩個人離開時,阿年看到一抹身影。
那抹身影並不惹眼,是那抹身影旁邊的人才惹眼。cc一身很性感的打扮,性感的美女,男人女人都會多瞧兩眼,最後牢牢吸住阿年眼神的是,cc身邊的人,李秋實……
她給阿年當補課老師的時候,和現在,樣子一點都沒變的,只是髮型變了,以前阿年記得是黑色直發,現在是黑色發梢微卷的樣子,臉是阿年一眼就認了出來的。
「誰啊?」喬辛問。
阿年說:「我補課老師……」
「啊?就是你昨天中午打給我說的那個?」喬辛問。
阿年點頭。
喬辛和阿年是從樓上下來,剛下電梯,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兩個人,幾乎是怎麼都會撞見,一個往外,一個往裏,必然有交集。
&也一眼就見到了下電梯的阿年。
小聲說:「天哪,冤家路窄,那不是管止深新寵嘛,那個小姑娘……是吧。」
李秋實沒有理會cc的用詞,什麼冤家路窄,什麼新寵,這些用詞都不太合適。
可是看過去,的確是……
前幾天,看到了一張別人給的照片,公司近照。
李秋實努力回憶自己當初那個學生長得什麼樣子,因為那時候教的學生很少,阿年屬於比較乖巧認學的。
平時阿年害羞不好意思張口說外語,李秋實為此沒少照顧年紀還小的阿年。
幾年沒見過了,想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印象多少有點模糊了。
昨天,阿年聽管止深保證過,他說,認識她之後,他很乾淨,她接受了他之後,他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因為信任,所以阿年能確定的是,管止深現在和李秋是一點曖昧關係都沒有了。
以前,不太樂意想,管止深跟李秋是認識了四年,試着在一起相處了三年不到,阿年分析,管止深口中的認識了她以後,是大三招聘會上認識算起嗎?還是a大正門口那次遇見算起?糟心,昨天怎麼不問問具體哪一個認識算的。
管止深和李秋實試着相處了三年,都沒成,那說明管止深不愛這個女的,阿年還稍微敢直視一下老師。
但若是管止深曾經深愛過的,阿年就會不敢直視了,怕自己心突然小起來,會嫉妒,會不由自己的去觀察,老師身上,哪些是管之深愛上喜歡的?是不是自己沒有呢?
幸好,沒有愛過吧?
可是,如果不愛,曾經有沒有發生過關係,阿年一想到管止深和老師發生關係,就又不敢直視老師了。腦子裏會亂想,老師身上,有沒有管止深至今留戀的什麼,老師是不是還深愛着管止深?
老師,有沒有打算跟她搶人?
「過去吧,兵來將擋唄,我們不怕什麼。」喬辛說,肩膀碰了阿年一下,兩個人朝那邊走了過去。
李秋實和cc也走了過來,李秋實走的很慢,因為手術的關係。
「是……阿年?」李秋實問,笑容很淡,很和藹的樣子。
阿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自己和老師只差了六歲而已,算是同齡人,但可能當時李秋實出現在她眼中是一個老師的身份,她就心境和當時一樣,把她當成尊敬的老師,那時候覺得,李老師的英語真厲害。
「是……」阿年說。
四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喬辛一直盯着李秋實本人看,在數人家一共多少個毛孔一樣。cc抿唇,低頭擺弄着自己的彩色指甲。
阿年和李秋實聊了起來。
其實阿年心裏是緊張的,這麼多年以來,要麼是老老實實的上學讀書,要麼是跟幾個要好的人在一起,談得來的,很少跟人耍心眼鬧矛盾,應付不來這些。
從見到老師的面兒,到坐下現在,阿年的心裏都是緊張的,擔心自己腦筋轉的沒有別人快,擔心別人打管止深的主意,總歸,就是佔有欲很強烈了起來。
「阿年越長越漂亮了,老師差點認不出來了。現在英語怎麼樣了……聽說你是在a大畢業的。」李秋實溫
柔的說。
聽她說話的力氣上,身體恢復的並不是太好,不敢用力。
阿年被誇的並沒有找不到北,老師怎麼知道她在a大畢業的,難道是管止深說的?還是老師打聽過了?
阿年靦腆地說:「老師才越來越漂亮了。我是在a大畢業的,英語現在還可以,比以前好了很多。」
喬辛喝了一口果汁。
&驚訝:「聽這姑娘一直管你叫老師老師的,是你學生?我們秋實這麼厲害?居然有這麼大的學生?你讓同是二十幾歲的我羞愧啊。」
喬辛冷笑,裝社麼裝呢,認識李秋實,最近一定聽過阿年了,這會兒才知道阿年是李秋實的學生?
用不用這樣帶上阿年,捧高這個李秋實!好像除了李秋實,其他人就都是弱智一樣……
「阿年,這位是你的哪個老師啊?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呢,是你多大的時候請的家教?」喬辛不客氣地說。
對方替人挑釁,她就替阿年還回去了,以免阿年不知所措,不能輸了陣仗!
這個李秋實一直表現的溫婉,對管止深一個字不提,阿年沒必要主動惡意對待,也要溫和一點。
壞角色,就讓她來當吧,補課老師,其實跟家教也差不太多。
阿年說了什麼時候她是她的老師,喬辛明白了,點頭。
&的手指抓緊了自己的包,瞪了一眼喬辛,喬辛低頭喝果汁,當做沒看見。
怕污了眼睛……
喬辛催阿年走,說有事情要去辦,阿年不好意思地跟李秋實說了,再見。
李秋實也站了起來:「我也得走了,互相留一下手機號碼吧,以後有時間可以聯繫。」
她主動,阿年也不好意思拒絕,李秋實一點都沒有表現出認識管止深,跟管止深在一起過,也沒有問阿年,跟管止深的關係。
阿年不知道李老師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其實沒必要聯繫的兩個人,既然想留手機號碼,那就是還有下文吧。
阿年把號碼給了她,也準備存一下老師的手機號碼。
阿年一點都不害怕。
只要管止深沒有那個心思,李秋實對於阿年來說,就永遠是個無關的人。
正在手指按着手機存號碼,突然手機就響了,由於在按,不小心就這麼給接了。阿年定睛一眼,管止深的來電!
「啪」嚇得手機從手中掉了,掉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啊。」喬辛拿起來,給她。
阿年接了,窘迫極了:「哦,剛好手抖了一下,沒有事!我馬上就回去了,不用接我……我和喬辛一起回去很安全,對了,你叫陸行瑞別走!一定要留住了,求你?你做夢吧……不留住的話,我回去你就遭殃了……」
末了威脅了管止深一句。
李秋實抬眼,面上仍舊是淡淡的樣子,卻明顯的深呼吸了一次。
&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皺眉。
傻子都知道,對方是管止深了。
那邊管止深不知道說了什麼,阿年完全不理睬的一下就給掛了。
在李老師的注視下,這樣接了管止深的來電,且通話非常愉快恩愛,阿年臉熱,這真的是巧合,不是她故意在跟人炫耀什麼。
尷尬的說了再見。
李秋實和cc向里走,阿年和喬辛向外走。
&嘴裏一直罵着阿年,「知道你肝不好,她在故意氣你的吧!那個打來的人是不是管止深都未必!你別多想,也許是別人,她硬着頭皮裝成那樣的呢!」
「知道我肝不好,你就別說了好嗎。」李秋實失落。
出去之後,上出租車。
喬辛告訴阿年:「以後這個女人聯繫你,你一定要告訴管止深……小心為好,看她那個朋友就不是什麼好人!近朱者赤!」
「一定告訴。」阿年乖乖地說。
到了家,喬辛來了,陸行瑞打了幾把就說先走了,喬辛跟着。
其他人也散了,不用收拾外面,明天鐘點工來了就整理了。
阿年和管止深進去,阿年問:「你輸了還是贏了?」
「贏了……」管止深把一大把錢給了阿年:「都歸你了。」
「……」
阿年低頭,手裏這一大把亂七八糟的,是多少啊!沒有十元二十的,清一色,都是五十一百的……就這他們還說是玩的小的!陸行瑞一個老師,也這麼有錢嗎?!果然真龍都藏着!真虎都臥着!
管止深洗澡的時候,阿年在外面轉悠:「咳——」
「感冒了嗎?」管止深問。
「沒有……」
管止深:「……」
「管止深,我……我……」阿年支支吾吾。
管止深:「……」
「你洗完了嗎?」阿年問。
管止深:「……」
「我就直接跟你說吧……」話沒說完,「啊」一聲,被打開浴室門的管止深拽了進去,抵在牆邊,一身濕露露的,男人長腿頂開阿年的雙腿,手指撫上阿年的頭髮,問她:「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我見到了李秋實,今晚。」阿年說。
管止深:「……」
眼眸瞬間變得複雜了。
「我們兩個什麼也沒聊,她說我漂亮了,我說老師你也漂亮了,她給我了手機號碼,我也給了她手機號碼。全程她沒提起過你,我也就沒有提,似乎我也沒撒潑給你丟人。然後,沒了……」阿年全說完了。
她盯着管止深的眼眸,觀察。
只聽管止深淡然地說:「我一點都不擔心你們見面,因為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甚至,她在你面前,沒有立場說她和我在一起過,那不算在一起,也就沒有分手一說。」
「萬一有一天,我們因為你打起來了怎麼辦。」阿年試着問。
管止深笑,唇齒好看,「如果是我們家阿年炸毛了,動手傷了別人,我寧可去跟她道歉,說一句是我老婆錯了,太小,不懂事,望能見諒,我們是懂禮貌的人,能私了就私了,阿年是我手心上的肉。如果,是別人傷了你,錯一定在別人,我們家阿年的溫和,做老公的百分百信任,了解,別人傷你,輕則進警局,重則判個什麼罪名,概不接受私了。阿年,你看這樣成嗎?」
「管止深,我發現你嘴巴特厲害,特會說話……」阿年滿意,點頭。
管止深吻了上去,身體抵了上去,水珠濕了阿年胸前一片,溫軟的唇緊密吮在了一起,舌頭與舌頭溫柔的纏綿,管止深雙手輕按在阿年的小腰上,呵氣輕喘:「不僅會說,也很會做,讓你喜歡的渾身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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