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晚上。愛睍蓴璩我是沒有美色,不過也不是每一個慘不忍睹的兇案都是因為美色。」阿年心裏打着草稿,斟酌該怎麼跟一個投資商談事。
a大正門的路邊停着一輛車。
「賓利-flyingspur。」影子指了指那車,心不在焉的對阿年說:「你自己過去吧,我在這等你。」
「嗯。」
阿年走了過去。
女助理見過阿年,看到阿年走了過來,就打開副駕駛車門下了車,主駕駛也下來一個男的。
一般這種老闆車,主駕駛下來的都是司機,副駕駛下來的都是秘書或者助理之類。
「上車說。」女助理身材高挑,一身幹練的站在阿年面前。
阿年說了謝謝,忐忑的走向了車身一側。司機站在遠處抽煙,阿年打開了車門,車窗都在大開着,起到了讓人少生防備的作用。
……
車內,尤其的靜。
「管先生,您好。」阿年打破沉默,她還沒離校真正步入過社會,對商人有着毫不掩飾的畏懼和尊敬。
他沒有開腔,抽完手中的煙隨即又點了一支。阿年沒再說話。他眉頭緊鎖的抽了一口,風一吹,他唇邊的煙味四散,輕拂過她的鼻息。
阿年尷尬,不好徹底轉過頭跟他直接對話,打了招呼沒得到回應。感覺他心情不是很好,不過也許是錯覺。
「我沒有轉手再賣的打算。」他開腔,聲音低沉乾脆。
阿年心中一急,下意識對他說出自己的難處:「管先生,那座四合院是我家的祖屋。我爺爺年輕時把它賣了,主要是裏面立了祖宗牌位,沒敢遷移。這些年家裏諸事不順。我二叔和我爸又出了事,我奶奶和我爸想把祖屋買回來自己打理。」
「你信這個嗎?」他抽了一口煙,一直蹙眉望着車外的大街,問。
阿年看着這個比自己大12歲的男人的側臉,誠實的搖頭:「我不迷信,祖屋影響運勢這種說法在我看來幾乎不現實。可我奶奶和我爸特別信,我爸的案子馬上要開審了,他認為官司贏不贏,跟祖屋有直接關係。管先生,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他不答腔。
阿年氣餒:「方便知道,您買四合院的重要用途嗎?」
他在此時轉頭望她。
阿年這才看清他的五官,不過很快收回目光。成熟穩重?一副貴公子眉眼?她一個中文系的,居然只想到了不太恰當又貼邊的『姿色』二字,所謂詞窮。
車內室的朦朧燈光灑在他臉上,他抽了口煙,勾唇:「因為你,才買了四合院。」後來阿年總會聽人講,管老大的話,向來真假難辨。
「您是在開玩笑嗎?」阿年覺得這人難溝通。
「不過,的確是送人用……」
幸好,開玩笑而已。阿年耐心地問:「管先生,您能不能考慮換送別的?」
「她非要四合院,否則不嫁。嗯,或者,你嫁我?」他更專注望她。
輕佻無禮!
阿年斂眸低頭,粉頸微露。果斷的打開車門下了車,甩上車門。
影子跑過來,問:「怎麼談的?」
「好像喝酒了,還沒少喝,根本沒法兒談。」
阿年心裏堵得慌,回頭看,那台車已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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