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殤 3.3

    [第1章錢殤1]

    第3節錢殤3

    錢殤3

    8月16日凌晨1點，我，弟弟和陳滿仙一起吃完夜宵，走在南門徐霞客大道對面的堤岸上，商談關於我們的債務問題，陳滿仙一再表示，因欠我們家最多，所以首先處理，她說準備把北斗北路360號的房產以3000萬元的價格抵押給我們家，三年內允許她取回，到時以一分的利息一併支付，她神采飛揚就像已經處理好了：「現在這個時候寧海很多人已經倒下了，就算在那裏的也是外強中乾沒花頭了，我只要現在站的牢，就會沒事的。寧海的錢最好賺的，我有各路朋友都會幫忙，但你們是我的最堅強後盾，只要你們支持，我肯定會一下子跳起來還魂的。」弟弟問：「陳滿仙，你準備怎樣還魂呢？說來聽聽。」陳滿仙滔滔不絕：「我朋友在北京開了家古董店，她是將軍的女兒，打交道的都是，一支筆、一張畫都是幾十萬的，我已經讓磊參股了，這是新興產業，以後聰明人不再買房子了，房子是死的，放在那裏不能動，還太顯眼，一支筆、一張畫藏起來也方便，又保值。另外寧海放高利的很多人我都認識，賺起來你們想像不到很快的。還有更好的路數，我不方便告訴你們」

    弟弟聽着感覺很虛，打斷了陳滿仙的話：「滿仙，現在的形勢根本不像你說的，你別忽悠我們兩姐弟了，說的太玄太離譜，我們還是處理面前的事。」陳滿仙答應的很快：「只要貸款弄好了，拿回房產證，我們就一起到公證處做第二次他項權證，保證絕對先處理你家的債務。」聽着陳滿仙的承諾，感覺不踏實，我問：「這麼大的事跟磊說過了嗎？」陳滿仙有些不耐煩：「你還不知道啊，所有的事都是我作主的。」

    8月18日傍晚6點到9點，勁仿姐打了無數個電話給陳滿仙，因為她們兩人本來約好6點在勁仿姐家結賬。但到時陳滿仙一次次推說有事，一次次按了電話。勁仿姐急得邊哭邊訴說，希望我能幫她把陳滿仙叫過去，該結的帳應該結好的。我在電話里再三催促陳滿仙，一直到10點半她才到勁仿姐家，三個女人各懷心事坐在樓下客廳里。

    勁仿姐和陳滿仙結好帳，勁仿姐說打個借條吧，陳滿仙眼睛一眨；「勁仿姐，你也知道會錢是從來都不打借條的，你自己記着就好了，下次一起再結賬。」勁仿姐急了；「滿仙，我的錢一小部分是會錢，大部分是幫你借的，一分，一分半的利息這麼低，又不像別人借給你的是高利，一次次，我只想幫你渡過難關，早日走出困境，你怎麼連借條都不打呢？你是想不打借條就可以賴賬了嗎？」陳滿仙無動於衷一次次故意把話題岔開，就這樣耗到12點半，勁仿姐有些惱了：「滿仙，你就真的連借條也不打？什麼道理啦？」我實在看不過去就說；「滿仙，做人要講道理的，這麼起碼的事，還有什麼好二十壺三十壺，（寧海話，意即推三阻四）推託什麼呢。」陳滿仙盤腿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向後靠着像似要睡着了，勁仿姐說：「時間也不早了，該寫的總還是要寫的。」陳滿仙一邊嘀咕：「會錢沒有打借條的規定，我結很多賬了，從來不打借條的。」一邊終於拿出筆記本寫好借條遞給勁仿姐，勁仿姐一看覺得不對：「滿仙，借條就借條幹嘛旁邊還寫上會錢兩個字？」勁仿姐一定讓陳滿仙重新寫借條，但陳滿仙也不辯解也不重寫借條，僵持在那裏。我想，這就是她常說的留一手吧，這個會撒手段的女人。

    從勁仿姐家出來已是深夜二點多，淅淅瀝瀝下着小雨，我和陳滿仙沒帶傘，走在怡惠路店面屋檐下，我有些打抱不平：「打借條這麼簡單的事，你長時間拖着有意思嗎，勁仿姐一直來都真心待你，她的利息已經跟銀行差不多了，你也太沒良心了。」

    ：「要什麼良心啦，在寧海會錢根本不受法律保護的，可以不還的，大街小巷貼了這麼多標語，也寫的很清楚了，你認字的？就算打官司也不會贏的。人家告金紅，她去法院說自己是會頭，欠的全是會款，法院就不受理了，所以欠的再多也沒事，金紅現在做人還不是很瀟灑的。我奇怪了，你不知道啊？借款跟會錢有區別的，你還逼我給勁仿姐寫借條，你是幫我還是幫她？」陳滿仙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好像還是我的不對。

    ：「我誰也不幫，做人講道理的，你這是想好的，就是賴，而且是明目張胆的賴錢，法院也幫你賴，對嗎！」我很氣憤。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忍不住問：「我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不要說也在想怎麼賴我的錢？」

    「你說呢？怎麼辦，隨你。」

    「說好的你把房產證他項權證做給我。」

    「竺歡萍，想不到你的良心也這麼黑，房產證剛做下來你就要拿走，你要逼我死？」陳滿仙惡狠狠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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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海是東海之濱的一個美麗的山清水秀小縣城，我生於斯長於斯，我熱愛我的家鄉，沒有要詆毀她的意思，我所寫的一切純屬我個人和旁邊一群人的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