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我是傳奇 叛逆的影殺者(1)

    博瑞阿斯在閣樓的門前站了整整一夜,因為前一晚,當他走上樓梯時,尼姬便把臥室的燈熄滅了。

    漫漫長夜過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飽受蹂躪的高腳屋旅店,被黑刀海盜撞破的木窗外,傳來了清脆悅耳的鳥鳴。在幾張椅子上湊合了一夜的三個大男人——肯尼、羅森和阿撒爾,全部睜開了眼睛。望着站在閣樓樓梯上的博瑞阿斯,三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早啊,諸位!」耐維爾是第一個出現在客廳的人,他看了看略有疲態的三人,笑着說道,「這間旅店其實有很多空房,你們幹嘛不隨便尋一個來住宿呢?還有,博瑞阿斯有沒有和他的女兒相認啊?」

    「喏,他還站在那裏呢。」肯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將「艾爾多的律動」鋸齒流星錘往桌子上一丟,然後大大咧咧的把雙腿架在了圓桌上,「我們都是四處闖蕩的人,對吃穿住宿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再說了,你也看到了,博瑞阿斯老兄一夜都守在女兒的門外。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況之前,作為他的好兄弟,也就是我們幾個,怎麼可能棄他而去呢?」

    這基情滿滿的發言,讓耐維爾不禁莞爾。但看着博瑞阿斯無機質的背影,他的笑容立即煙消雲散。這一切也許根本不可能是巧合,尼姬不會在父親剛剛要舉手敲門的一刻熄燈。這說明,她從內心裏,還對父親抱有極大的怨憎。所以博瑞阿斯想要與她相認,看起來得闖過重重障礙。

    「話說,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按理說,尼姬和她的母親躲在這麼邊遠的地區。你們應該得不到線索啊——除非她們留下書信之類的東西。」耐維爾實在不忍心看博瑞阿斯一片灰暗的身影,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了肯尼,「還有,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庫拉斯特嗎?」

    「沒錯。就是庫拉斯特。」肯尼打了一個響指。將過去幾個月的行程娓娓道來,「其實。當時跟你們分手之後,我們便通過傳送站來到庫拉斯特,繼續在東陸廣袤的土地上,尋找尼姬和她母親的蹤跡。可惜一連兩三個月杳無音訊。後來,我們偶然來到博瑞阿斯和尼姬的母親相識的地方,那是庫拉斯特北邊、屬於德萊克摩爾領地的法利蘭特鎮。在那裏,我們得知了尼姬母女可能已經南下的消息。於是我們一路趕來,最終在一位來自吉?庫爾的老鄉那裏,確認了她們母女南遷至此。」

    「沒想到,這段尋找親人的路還真是夠坎坷的。」耐維爾情不自禁的又望了一眼博瑞阿斯。收回目光時不小心和抱着「死神的喪鐘」銳利之斧的羅森對了一下眼。刀疤男犀利無比的目光,駭得他惴惴不安,而另一邊的「笑面虎」阿撒爾,卻又很好的緩解了這種緊張局面。

    「說說你的事情吧。耐維爾。」肯尼猛地一下把腳從桌子上落下,笑的花枝招展,「我看你昨晚摟住賽琳娜來着,怎麼着,把那個小姑娘騙到手了?嘿嘿,你們一定是新近才私定終身、雙宿雙飛的吧?因為我看你們的動作表情,好像還稍有點扭扭捏捏的呢!」

    「哈,你說的沒錯。」耐維爾微微一笑,毫不諱言的承認了自己與賽琳娜的關係,「雖然確定關係只是最近的事情,但我們在這幾個月中,也共同經歷了很多很多。其中有一些,甚至是九死一生的關口。」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聽一聽你的感情故事。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好像升級了耶?」肯尼打量了一番耐維爾,然後又趴近他身邊聞了一聞,確定的點着頭繼續說道,「嗯!沒錯,你身上已經有狼的味道了!這說明你已經至少升級到可以使用狂狼技能,而且你也開始豢養真正的野狼了,我說的沒錯吧?」

    「又說對了,你果然是眼裏不揉沙子啊。」耐維爾笑着看了看驕傲的直拍胸脯的肯尼,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我在雙子海的一座荒島上,收養了三隻小狼。我想,當它們未來成長起來,一定是勇猛的戰士。而我現在也確定自己的發展方向了,那就是做一位兼職火元素魔法師的馴獸大師。」

    「聽起來很不錯,不過看來以後你也需要一位像阿撒爾或羅森這樣的強力助手。」肯尼看了看自己的左膀右臂,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哎呀,對了!你知道嗎,我們在搜尋尼姬母女的同時,也偷空回了一趟羅格營地。貝爾莎生下了一頭健康的小熊,我打算給它取名為『哥達』。以後我們的隊伍里就有三頭勇猛的戰熊了!嘿嘿,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將來哥達離開它的父母,可以交給你來帶領。因為你如果修行召喚戰熊的法術,一定也要真正的飼養一頭灰熊啊。」

    「承蒙盛情厚愛,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耐維爾心頭一震,平白無故撿到一隻強力的召喚生物,誰都會心花怒放。不過這頭叫做哥達的小熊,要變成戰力驚人的成年灰熊,恐怕還需要三四年的時光。所以對於耐維爾而言,培養它又是一場考驗。

    「不客氣。」肯尼笑着站了起來,望了望一片狼藉的吧枱和破碎的門窗,「話說這裏昨晚是不是經歷過一場大戰,就在我們到來之前?看起來參戰的人數還不少啊,這殘局還真是有點觸目驚心哩。」

    「的確,這裏經歷的大戰非常激烈。」耐維爾嘆了一口氣,因為他想起了昨晚這裏唯一的受害者,「我們將一群尋釁滋事的黑刀海盜教訓了一頓,他們只是嘍囉,沒什麼戰鬥力,所以本來可以對我們不造成任何傷害的。可惜,我們沒有及時處理他們,致使一個局外人驚慌失措,逃離旅店。結果……她被那些昨晚襲擊我們的植物怪殘害了。她的名字叫法露,是這裏唯一的店員。」

    「唔……真是個悲慘的故事。」說話間,肯尼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在自己的肚子上連拍了兩三掌,「嘿嘿,我就是說這個故事本身很悽慘啦……沒有指我的肚子……」

    「你倒提醒我了。肯尼。」耐維爾沒有介意。而是站起來指了指東倒西歪的櫥櫃和桌椅,「法露不在了。這間旅店唯一的服務員兼廚師也就沒有了。但是,我們這些人還要留下來,把那個可惡的怪物挖出來。可你也知道,打仗都是需要後勤的。所以,能不能請你……」

    「只要你們信得過我的廚藝,自然沒有問題!」肯尼大包大攬的拍着胸脯說道,「不過我昨晚好像聽哈姆雷特他們談論來着,給這間旅店送食品的那對農場夫婦死於非命了。所以,我就只好從慷慨的大森林中,為大家尋覓些獨特的食材了。你確定他們能像你一樣吃下我做的東西嗎?」

    「不告訴他們是什麼的話。應該沒有問題。」耐維爾偏了下眼角,半吐着舌頭笑道。

    「好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現在就開始動作起來了!」肯尼一把抓起桌上的鋸齒流星錘,將獵人的偽裝往腦袋上一扣。然後順帶一抓阿撒爾,「走,兄弟,讓羅森守着博瑞阿斯吧,我們去給大家準備點果腹的東西。」

    「祝好運!」耐維爾目送肯尼和阿撒爾離去,回頭過來看了一眼羅森。刀疤男把暗金銳利之斧倚在了一邊,稍稍坐正了一些,繼續死死盯着耐維爾。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甚至一時忘記了該怎麼措辭搭話。就這樣,三個人在亂七八糟的大廳里演起了啞劇,大約有十分鐘,誰也沒有放出一句話。


    羅森終於忍耐不住了。他把眼皮稍稍耷拉了一點,眯縫起的眼睛似乎目光更具殺傷力。他轉頭看了看依然如石頭一樣的博瑞阿斯,然後對着耐維爾打開了話匣子。

    「要來些水嗎?」羅森擎起桌上空了大半截的水壺,問耐維爾道。

    「不了,謝謝。」耐維爾看着羅森將自己面前的一個小杯子倒滿,然後一仰脖喝了下去,這才小心的問道,「博瑞阿斯這樣乾耗下去,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要不然,我們可以試着讓別人去幫他噹噹說客,也許……」

    「不要去管他,這是他欠下的債,必須要還的。」羅森百無聊賴的擺弄着自己的小杯子,有些喪氣的搖着頭,「有些事情,肯尼沒有對你說全部。其實讓你知道了也沒有壞處——我們來這裏之前,從吉?庫爾的那位商人,也就是尼姬和她母親潘妮的法利蘭特鎮老鄉口中聽到的消息,並不只有她們南下這個荒僻之地。他還說,尼姬的母親潘妮,可能已經死了。」

    「不……不會吧?」耐維爾吃驚不小,有些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可我從尼姬和法露的對話中似乎可以確定,你說的這位潘妮女士,就是這間旅店的店主人啊!」

    「我只是說有可能。」羅森又用他那似乎含着萬把匕首的目光,在耐維爾的心靈上狠狠地割了一刀,「當然我們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但潘妮離開吉?庫爾,南下謀生時,就已經被確定患上了不治之症。她可以活幾個月,但沒有人能夠撐過一年。而從她們母女南下之日開始計算,兩人在這裏已經度過了三年有餘的時光,所以潘妮是不可能活下來的。當然,也不排除這樣一種可能:潘妮在充滿秘密的叢林中,找到了某種可以醫治自己的草藥,穩定了病情的惡化,甚至有可能將其治癒。」

    「也許這隻有一萬萬分之一的可能,但我希望它是真的。」耐維爾微微嘆息,又一次抬頭看向了博瑞阿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博瑞阿斯必須先贏回女兒的心,才能找到自己失散的妻子吧……老天啊,願他們全家團圓!」

    「尼姬那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羅森又倒了一杯水,不過這次沒有急於喝下去,而是貌似心不在焉的問道,「你和她接觸過幾天了,有沒有發現,她有些異常之處?」

    「說到異常之處,那真是太多了。」耐維爾攤開雙手。開始對羅森列舉,「先說她的說話吧,總是兩三個字做一組,慢吞吞。一點點往外擠;然後是愛好。她似乎非常喜歡種樹,而她種下去的。都是些劇毒的植物,小蟲什麼的幾乎一觸即亡,就像我們遭遇到的那些植物怪獸;還有她不允許別人提及自己的母親,更是連一個字都不提她的父親。如果這三件還不算是『非常』舉動的話。那麼我也想不起她有什麼不正常的舉止來了。」

    「也許潘妮真的還活着,只不過,她需要用一種我們現在無法洞悉的方式,維持自己的生命。」羅森冷眼看着耐維爾,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可憐尼姬這個孩子,如果她是一朵生活在陽光雨露下的鮮花。大概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怪異。但她就是一棵生長在危機四伏的沼澤地中的毒樹,沒有那些毒液,她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你想聽聽博瑞阿斯和潘妮的故事嗎?或許,從中你會得到某些啟發。」

    「呃……當着當事人的面這樣說人家的。似乎不太好吧?」耐維爾用眼角餘光瞄了瞄博瑞阿斯,風德仍舊像被冰凍了一樣,直直的矗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博瑞阿斯允許我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好讓他們引以為戒。」羅森再次喝淨了杯中的水,將那一段故事向耐維爾慢慢道來。

    整整一個小時,耐維爾都在靜心聆聽羅森的講述。到後來,不僅僅是他,還有賽琳娜和黛娜姐妹,以及早起的哈姆雷特和傑馬利。

    十餘年前,一位名揚庇護所世界的風之德魯伊,博瑞阿斯,在東西大陸的每一個pk場上奔波,幾乎無往不利,戰無不勝。他曾經輸給過一位叫阿努比斯的死靈法師,而耐維爾知道,那是和他一樣的締造者。但是,阿努比斯並非贏得光彩,而是用特製的毒素毒倒了博瑞阿斯飼養的戰熊邦克。有一天,一位神秘的客人拜訪了他,用特製的銀針,幫助邦克解除了毒素傷害。之後,博瑞阿斯決定潛心靜修,以圖有朝一日報仇雪恨。

    這位德魯伊帶着他的年輕傭兵羅森,來到了庫拉斯特北方的德萊克摩爾領地,準備在那裏曠日持久的正邪大戰中,繼續磨練意志與力量。但是,在庫拉斯特與德萊克摩爾領地的交界處,一個名為法利蘭特的不起眼小鎮上,當時還年輕氣盛的博瑞阿斯,與一位酒吧的女招待,美麗的潘妮,在不知不覺中墜入愛河。也許在那幾年裏,他真的曾經想過要留下來,在法利蘭特安家,而且他事實上也這樣去做了。

    兩人婚後,潘妮生下了尼姬,一家人享受着天倫之樂。博瑞阿斯也用多年的積蓄,幫助妻子開辦了一家屬於他們的旅店,一切看似都很平靜。但是,平靜的波瀾下,暗藏着洶湧的大潮。為了對阿努比斯復仇,博瑞阿斯每日鑽研着新的戰術,並且更加勤學苦練着,希圖在德魯伊法術上有所突破。

    功夫不負有心人。博瑞阿斯做到了一個其他任何德魯伊都做不到的壯舉,那就是自如操控龍捲風的攻擊路徑。如此一來,信心滿滿的博瑞阿斯,準備向此時在西陸闖得名聲鵲起的阿努比斯挑戰。但是,潘妮並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就這樣離開她和女兒,再次踏上那充滿危機的冒險之旅。

    結婚兩年有餘,尼姬甚至都可以與父親一起製作手工項鍊,一家人的幸福卻到此為止了。潘妮用盡了各種方法,試圖阻止丈夫前往西陸與據說可以弒鬼殺神的阿努比斯交手。但最終她失敗了,甚至連帶着孩子離開法利蘭特,也沒能嚇阻決心孤注一擲的博瑞阿斯。當他撇下自己的家庭,在魯?高因重新喚回羅森,一起向着阿努比斯設在沙漠中的宮殿進發時,他的心中只有戰士的榮光。家庭,已經成為了不起眼的陪襯,甚至是可以暫時丟入陰影的廢紙團。

    不可思議的是,博瑞阿斯贏了,他做到了很多守護者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將巔峰時期的阿努比斯擊倒。但是,他回到法利蘭特時,卻沒有再見到妻女。當然,他並不會這樣放棄。一個月之後,他在羅森的幫助下,于吉?庫爾尋到了離家出走的她們。但是,這個重新捏合起來的家庭,從本質上來說已經不完整了——因為他們的心,再難融合在一起。

    博瑞阿斯沒有給妻子和女兒任何補償,尤其是感情方面,而且在實現了一個人生目標後,他的意志開始消磨,每日酗酒過度,讓潘妮越來越無法忍受。一兩年之後,悲劇終於重演。那時,阿努比斯已逝,新的挑戰又擺在了博瑞阿斯面前,當他醉醺醺的回家取出裝備,要再次踏入pk場時,潘妮忍無可忍,又一次帶女兒離開了。

    尼姬小小的心靈,蒙受了無法抹去的陰影。博瑞阿斯從此與她們母女失去了聯繫,直到幡然悔悟。可這一次,他再也沒有找到妻女的線索。

    於是,博瑞阿斯開始自暴自棄,甚至曾經想到過自殺,而且幾乎成功。羅森臉上的刀疤,就是在搶奪他刺向自己的匕首時,被無意劃傷的。可以說,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煎熬中,能夠遇到肯尼和阿撒爾,是他和羅森最大的幸運。從此之後,他們結伴同行,浪跡天涯,直至今日。

    某些東西,一旦從指縫中溜走,便永遠也無法收回。但博瑞阿斯現在找到了收回「覆水」的機會。他仍舊站在女兒的門前,像一尊謝罪的銅像。可是,尼姬臥室的門,直到現在還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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