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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離開齊王府後,又去了顧相府。文師閣 m.wenshige.com
高公公已經在相府了。
見太子來了,問道:「小世子和郡主沒事吧?」
李澈搖搖頭:「還好,小世子崴了腳,所幸沒傷到筋骨,郡主也只是皮外傷。顧相如何了?」
正問話,顧恆臉色慘白的出來了。
衣服上還沾着斑斑血跡,對高公公和李澈拱手一揖:「幸虧救治及時,家父暫無生命危險,不過,傷到了肺部,短期內是無法恢復的。」
李澈問道:「可以進去看看嗎?」
高公公一旁也點着頭,用目光詢問顧恆。
顧恆道:「請隨我來。」
顧相已經昏睡過去,面若金紙,看起來很是嚴重。
高公公一再向顧恆還有帶來的兩位太醫確認傷情,才安下心來,先行告退,回宮復命。
李澈和顧恆到偏廂房說話。
「我覺得這事很蹊蹺,從沒聽說過無極門的刺客行刺的時候還高呼自己是無極門的。難道他們是想藉此重振名聲?」顧恆百思不得其解。
李澈嗤鼻道:「重振個屁名聲,無極門勾結北趙,乃是叛國逆賊,還好意思提自己是無極門的人。」
「依我看,這是栽贓嫁禍,意在引起人心不安,也是為了掩飾他們的真實身份。」李澈道。
關於無極門的情況,他比一般人了解的多,玉蟬,南宮,鬼殺,都是無極門中人。
他們早已經金盆洗手,現如今鬼殺還為他所用,至於南宮,他相信南宮絕對不會做這件事。
所以,自稱是無極門,其中一定有陰謀。
顧恆深以為然:「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了。」
李澈道:「這幾日,你就安心照顧你爹,東宮的事,你就先別管了,顧相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情況,我們及時聯繫。」
顧恆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出了相府,李澈本想去看看宋先生還有其他幾位遇刺的大臣,但想到父皇對他的態度,還是決定先回宮去。
這一夜註定是混亂的,將被記載入史冊,在卞唐的歷史上,還從沒有過如此大規模的刺殺。
五位朝廷重臣被刺,四人遇難,還有其他官員也死了好幾個。
新年伊始,京都便蒙上了濃重的陰影。
第二天,吳引前來匯報查探到的信息。
「據屬下調查,昨晚參與刺殺行動的人數大約有四五十人,他們對幾位大人家的地形以及生活習慣作息時間都很熟悉,應該是已經盯了有一段時間了。」
「根據宋先生,茉兒郡主,以及各位大人家的侍衛的描述,這些人的刺殺手段不像是姚家的死士,而是江湖人士。前去刺殺小世子的其中一人,使一支判官筆,另一人使一副鐵算盤,如果屬下猜的不錯,他們兩就是江湖人稱鬼筆鐵算」
朱媛媛蹙眉道:「江湖人士不是一向不參與朝廷紛爭的嗎?」
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否則朝廷必定大肆剿滅各門各派,禍及武林,所以,江湖中人輕易不會越此雷池。
吳引道:「屬下猜測,這些人在江湖中不屬於各門派,多是獨來獨往,所以,這條約束對他們而言形同虛設,但他們輕易也不會出手,既然出手了,定是有人開出了他們不能拒絕的條件。」
李澈沉吟道:「到底是誰,能一下子召集這麼多江湖人士?還嫁禍給無極門。」
「被抓獲的那人死活不肯開口,皮肉都爛了」
李澈忙抬手制止:「不要在太子妃面前說這些。」
太血腥了,孕婦聽了不好。
吳引訕訕,道:「恐怕是難以撬開那人的嘴巴。」
李澈眸光冷然:「繼續查,現在各城門只許進不許出,他們定還在城中,我就不信抓不到這些人。」
吳引道:「這個很難說,當時情形太亂,五城兵馬反應又太遲鈍,等頒佈戒嚴令,要是他們撤退的快,說不定已經出城了。」
朱媛媛道:「那就再故技重施。」
「你的意思是,使詐?」李澈很快反應過來。
朱媛媛冷冷一笑:「不錯,就說被抓之人已經招出了鬼筆鐵算,將移交刑部繼續嚴審,如果吳引的猜測是對的,對方肯定會恐慌,會露出馬腳。」
她有預感,這件事跟北趙脫不了干係,包括蘭貴人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問題是,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
不斬除這個人,就像一顆毒瘤長在體內,不舒服還是其次,搞不好還會要了性命。
所以,不管有用沒有,都要試一試。
吳引正色道:「屬下的猜測有七成把握。」
「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此法或許可以一試。」朱媛媛定定說道。
李澈認同,吩咐道:「九黎,就按太子妃所言,你速去府衙將本宮的話轉告府尹大人,多派些人手喬裝成獄卒巡捕。」
「是」
「吳引,你繼續暗中摸查,有消息速來稟報。」
九黎和吳引領命退下。
李澈道:「你真的要去宋府弔唁?」
「宋夫人是我師母,當年住在宋府的時候,沒少得到她的照顧,現在她遭遇橫禍,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給她上柱香。」朱媛媛感傷道。
雖然玉蟬愛着宋先生,但她真的沒有半點要是師母不在就好了的念頭,相信玉蟬也沒有,否則玉蟬不會那麼決絕的要離開。
然而天意弄人,聽到這樣的噩耗,她心裏真的很不好受。
李澈理解朱媛媛的心情,師長如父,師母也等同與母親,這柱香該上,這個頭該磕。
「我陪你去。」
朱媛媛搖頭道:「你還是別去了,父皇已經派人去弔唁,你再去,難免有心人又要借題發揮,你的心意,你的難處,宋先生會了解的。」
李澈很是無奈,裝孫子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都是這個蘭貴人,在父皇面前搬弄口舌,父皇以前不是這樣的。
朱媛媛化裝成藍香兒的模樣,換上一身素衣。好在冬天穿的厚實,披上大氅子,看不出來她有孕在身。
對外只稱,太子妃命自己貼身侍女前去弔唁,畢竟太子妃的兄長曾是宋先生的學生,誰也不能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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