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真的是你嗎?!」
緊緊擁着懷裏清香柔軟的身子,蘇然只覺得做夢一般,眼淚都差點流了下來。
沒錯了,真的是阿璃,真的是阿璃!
夜思夢想的阿璃,被她爸爸葉天翔放回來了?
是啊,畢竟他贏了賭局呢,那麼,今後她爸爸就不會再干涉p的事了吧?
懷中葉黛璃通紅着雙眼,呢喃的將唇遞到蘇然的耳邊,幾乎是咬着的,她吐氣如蘭,輕輕摩挲着道,「吶,蘇跟班,不是我還會是誰呢?」
聽着這樣熟悉的聲音,蘇然不禁再將葉黛璃的身子緊了緊,好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一般,氣息也有些紊亂起來,葉黛璃俏臉一紅,以為蘇然又要不規矩了,嗔道,「蘇然,不要,我們先上車……」
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開,才上了車,葉黛璃便再一次黏了上來,身子隔着變速箱就貼上了蘇然的臉,「蘇然,我好想你啊。」
說着葉黛璃的眼圈就是一紅,蘇然也是哽咽,「阿璃,我也好想你。」
「是麼?」
葉黛璃突然將玉肌的顏抽離蘇然,水靈的眸子裏閃着不滿的光芒,哼道,「我才走了幾天,你就和小妖精濃情蜜意成那樣子了!蘇跟班你別狡辯,我可是跟了你們一路的!哼,大騙子!」
看着葉黛璃負氣別過臉去,髮絲輕滑着一絲絲的流淌下來,美麗的不可方物。蘇然苦笑不已,原來葉黛璃早就跟在他們後面了?不過正如葉黛璃所說的那樣,他和花妍一路上也確實挺濃情蜜意的,當下不好辯駁,只好靠着座位靜靜的凝視着她不說話。
蘇然覺得,只要能一直這樣的看着她,他就滿足了,他想她在他的身邊,無論是以什麼樣的一個身份。看着她笑,看着她生氣的樣子。
許久等不到蘇然的解釋,葉黛璃噘着唇角,突然再次撲入蘇然的懷裏,捶打着蘇然的胸膛,「死蘇然,臭蘇然!我不許你對別的女人好!我只許你喜歡我一個人!」
一向傲氣刁蠻的大小姐淌露出的小女人姿態,使得蘇然寵溺的撫摸上了她的秀髮,柔聲呢喃道,「阿璃……」
「嗯?」
葉黛璃怔怔的對上蘇然的目光,兩個人心意相通,情動,葉黛璃主動送上濕熱的唇,便迷離的和蘇然吻在了一起。兩人吻的安靜,吻的祥和,直直吻了有數分鐘,才緩緩分了開來,葉黛璃的眸中已是一片水光,嬌喘連連的俏臉掛着暈紅,酥胸劇烈起伏着,她勾住蘇然的脖子,酥軟的身子徑直坐在了蘇然的大腿上,「討厭,今天你的手怎麼這麼老實了?」
蘇然心想不老實不行啊!他明白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只要他不老實起來,今晚葉黛璃的清白之身肯定就是沒了,那她老爹若是知道了還不把他大卸八塊啊!所以他極力的忍耐着,不讓自己做出衝動之事。
可最要命的是,葉黛璃竟然雙眼含着水光的在他身上摩擦着,一點一點的勾引他,嬌吟道,「蘇然,我們去開房好麼……」
蘇然突的下身火起,極力的猛吸了一口氣,便趕緊推開葉黛璃,扶着她的肩拼命搖道,「阿璃,你醒醒!別說傻話了!」
葉黛璃似乎被蘇然這突然的一下驚到了,只見她睜着大眼睛愣在那裏,只是讓蘇然欣慰的是,她的目光中已經恢復了清明,蘇然嘆了一聲,撫摸着葉黛璃的臉道,「阿璃,我說過的,在一年之約達成之前,我絕不會碰你,否則,若今日我糟蹋了你,日後卻對你負不了則,那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葉黛璃聽着「唰」的一下就流下了淚水,她再次撲進蘇然的懷裏,淚水打濕了蘇然胸前的襯衣,葉黛璃抽噎着,「可是我好怕好怕失去你啊,你不知道,被爸爸帶走的那一刻,我以為今後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幾天我茶飯不思,只是好想好想你,一想到你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蘇然愛憐的撫摸着葉黛璃的臉,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眼,蘇然發現,葉黛璃確實瘦了,他的心不禁一痛。他蘇然,何德何能,能夠讓大小姐如此深愛着他,那麼他這輩子,也值得了吧?
兩個人就那樣依偎良久,當葉黛璃哭聲止歇,靜靜的依在蘇然懷裏的時候,蘇然也是靜靜的擁着她,可惜,時間過的太快,一不留神,就已經凌晨了。
蘇然輕撫上葉黛璃的背,柔聲問道,「阿璃,你背上的疤痕去掉了吧?」
被突然問及這個問題,葉黛璃吸了吸鼻子,在他的懷裏拱了拱,哼了一聲,「怎麼?是嫌我背上有疤難看麼?蘇然,我可告訴你,這條疤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掉了!」
說着葉黛璃的目光柔和了下來,靜靜的,她將耳朵貼到蘇然的胸前,聽着裏面的心跳,眯起眼瞼,呢喃,「因為,這是我愛着你的證明啊。」
「如果哪天這條疤不見了,就說明我已經不愛你了。」
京城一處豪宅之中,葉天翔憤怒的掛斷電話,臉色陰晴不定。
「蘇然,你小子膽子還真不小啊。」
他來回踱着步,直把身邊的管家下人看的冷汗連連。
「竟敢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很好,那我就來陪你玩玩!」
「阿威。」
下人中的一位趕緊步出,恭敬的彎下腰,「老爺。」
「給我去美國將那個陳天齊帶到我這裏,我想親自讓他替我去做一件事。」
阿威一驚,「老爺,不殺他了?」
陳天齊目色一凜,「叫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老爺。」
「還有,給我找美國最好的醫生,將陳天齊的手給治好了,錢由我出。」
阿威更驚,但是不敢再問,只得點頭退下。
待到阿威離去,陳天翔目光如炬,犀利起來,「小子,你以為我們的賭局結束了嗎?哼哼,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第二日,陽光明媚,暖春之兆。
蘇然隨着p全隊前往市電競館參加拉練賽,所謂拉練賽,即是一些重大賽事之前進行的最終訓練賽。因為是在比賽前夕,所以參賽選手和戰隊都會匯集在電競館進行拉練,互相切磋和學習。
葉黛璃的回歸使得p全隊上下心情大好,特別是蘇然和林灼,說話間很明顯的精神洋溢,氣度非凡。六人乘坐林灼的奔馳商務車來到電競館的時候,戰隊也剛好到達,同時還有歐洲、拉美的戰隊隊員在電競館門口不知道比劃着什麼。一時間,全球電競精英匯集,只是不知道當這些代表着各個賽區的最頂尖開始互相碰撞的時候,那將是怎樣的一個精彩場面。
正當蘇然他們和隊員打招呼的時候,電競館內突然急匆匆的走出了一人,此人穿戴顯得很是乾淨,刀削般的臉勾勒的有些瘦弱,但是目色中卻透露着睿智,此刻瞧見林灼,他轉而一喜,用着地地道道的台灣腔喊道,「嗨,林灼!」
林灼也是一喜,衝着那個迎出來的人就走了上去,「景智?」
兩個人走到一起,互拍了拍對方的肩,似乎林灼和這個景智是老朋友了。闊別許久的老朋友相見,當然免不了寒暄一番。當下景智又是歡愉又是慚愧的感嘆道,「哎,時光過的還真快啊,如今你和你的p都已經成為中國第一戰隊了,而我們p還在台灣聯賽里掙扎,雖然這次僥倖能夠代表台灣出戰,但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林灼笑着搖搖頭,轉而捶了捶景智的肩,「怎麼,歲月把你的鋒芒磨平了?我怎麼記得有人曾經說過,『只要我的心還在,我就一定不會放棄帶領p走向世界』?」
景智苦澀的笑起來,「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句話……」
「對了,你怎麼出來了?」
景智的笑容更加苦澀起來,「裏面在打擂台賽呢,韓國戰隊b上單中單打野和北美戰隊的輔助組成了一個冠軍隊,現在霸佔着擂主位置,囂張的很,我想要去攻擂的,可是我們p的隊員除了我都還沒到呢,我就出來看看他們到了沒有。」
「擂台賽?」林灼鏡片下神光一閃,興趣盎然的,他摟起景智就撇開了嘴角,「要不我們也組個隊伍去玩玩?」
「好啊!」
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灼摟着景智走進了電競館,蘇然驚訝於林灼和景智這個人的關係,隨問一旁的葉黛璃道,「阿璃,被隊長摟着的那個人是誰啊?」他可從來還沒看到過這樣灑脫的林灼,在他的眼中,隊長林灼都是嚴肅而拘謹的,為什麼碰到這個人之後,前後變化會如此之大?
葉黛璃似乎此刻才注意到那邊,瞅了瞅,才輕啟朱唇答道,「哦,那個人叫景智,是這次台灣代表隊p的隊長,遊戲好像叫做夜風協奏曲,以前在市呆過一段時間,和隊長關係很好。」簡單的介紹完,葉黛璃探過來水靈的大眼睛,「蘇然,我們也進去吧?」
如果放在以前,葉黛璃肯定會驕傲的仰着俏臉說「蘇跟班,看什麼呢,快和我進去」之類讓蘇然不容否定的話,只是此時已不同往日,蘇然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不禁愉悅的對着葉黛璃點了點頭。
「走,今天就讓我們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殺他們外國佬一個片甲不留!」方耀的話響起在p和的隊員間,人人都是一笑。只是蘇然等人正要進去,接完電話的墨凌風突然神色緊張的走過來,面對夏衍,他滿臉抱歉而又焦急的說道,「對不起,隊長,我可以離開一下嗎?」
拉練賽已經開始了,做為的主力,墨凌風又怎麼可以缺陣呢?聽到墨凌風的話,隊員都是一愣,蘇然也是側目,注意到墨凌風的不安,他皺着眉頭問道,「鏡玖,怎麼了?」
墨凌風猶豫了片刻,在數十道目光的質問下,他咬了咬牙,「我一個朋友正在等着我去勸阻,如果晚了的話,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夏衍當然不能再說什麼,趕緊催促起墨凌風道,「那你快去快回。」
「是,隊長!」
「等下,我也去!」
墨凌風驚訝的看了一眼蘇然,來不及考慮,他便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蘇然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在呼喚着他,所以他急需要上前一探究竟。
「蘇然,等我,我也去!」
讓蘇然無可奈何的是,葉黛璃也跟上來了,好像一刻都容不得和他分開似的。
於是,在電競館大門口所有人的注目中,蘇然他們三個人火急火燎的沖向了路口,搖手招下一輛出租車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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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不能再輸了!」
速度在飈,風聲在響。
腳下已經冰涼,身子也已身不由己。
山色在眼角急速飛馳,李蕭卻放佛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嗚咽聲在機車的引擎聲振而鳴。他不禁再次提速,還不行,還要加速,還要加速!
前方就是此次山道最危險的地方了,一處極為險峻的形山道,只要過了這個地方,就是一馬平川的終點道!可是身後還有兩個人緊緊的追着,如果他不加速的話,冠軍就肯定不是他的了!
他已經失去了新秀狀元,所以他決不能再失去這個冠軍!十萬塊,十萬塊!那可是他母親恢復健康的手術錢啊!最佳手術期已經不剩幾日,他如果再湊不齊錢的話……
「爸爸已經被我害死了,媽媽也被我害的全身殘疾生活不能自理……我是一個罪人……可是現在,我還能哭着去訴說什麼?如果不拿出行動來的話,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因為我想讓媽媽站起來,和我一樣的站起來!」
李蕭擰起了眉,頭盔下他咬牙,手在扭動着,強大的引擎聲便在他的耳膜中震盪,放佛要爆裂開一般,他的機車也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了形山道!
「這樣的強度,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有什麼好怕的!!」
隨着機車衝進了形山道,李蕭的眼前突然一片炫芒,深映在瞳孔里,然後是「咚咚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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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然、墨凌風和葉黛璃氣喘吁吁的趕到山腳下比賽現場時,聽着觀眾區吶喊的潮呼聲,墨凌風心下一涼,「糟糕,比賽開始了!」
蘇然抬眼望去,不大的山道上似乎有着數十輛摩托機車在轟鳴奔馳,似乎是一場越野摩托比賽。可是,這裏有鏡玖的朋友嗎?那到底是誰?
就在他們各懷所思的時候,半山腰可見的一處險峻山道,突然的一陣尖銳轟鳴爆發了出來,清晰的傳遞到觀眾區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驚呼着望去,就見一輛機車冒着白煙,箭一般的從山道拐彎處衝破護欄,伴隨着強烈的金屬碰撞聲,跌進了山澗里。
蘇然看的清楚,那是一輛略顯破舊的機車,機車在落下山澗的剎那,放佛被撕裂了一般,偕着車上的人一起。瞳孔瞬間放大,蘇然當下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出事了!
而墨凌風已經嘶吼了起來,「桀驁!!」
桀驁?蘇然默念了一遍,心下突然駭然,桀驁?!是桀驁??駕駛着那輛機車的竟然是的隊員桀驁?!
「快救人!!」
蘇然和墨凌風瘋狂的向着那處山澗奔去,墨凌風一遍遍的默念着,「桀驁,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還沒有成為中國第一打野呢,你不會就這樣死掉的對不對!」
「桀驁,你給我堅持住,我馬上就來救你!!」
當山澗下摩托機車的殘骸被蘇然他們發現的時候,墨凌風徹底的愣在了那裏,葉黛璃則是捂着嘴哭了出來。
金屬殘骸散落一地,雖然這個山澗並不深,但是對摩托機車帶來的打擊卻是致命的。一地的殘骸尚還在冒着青煙,而在殘骸不遠處,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躺倒在那裏,不知是生是死。
蘇然眼角一酸,瘋了的沖了上去,血肉模糊躺在那裏的李蕭,膝蓋下的雙腿已經沒有了,猙獰的血色沿着斷口的血肉處血淋淋的灑了一地。李蕭渾身都是血,染的衣服也辨別不清了顏色,頭盔里也全濺着蓬勃的血沫,掩蓋了一張原本清秀的臉。
蘇然顫抖的扶住那具身體,將頭盔緩緩取了下來,露出了一頭淋淋的長髮,一枚細小的耳釘,只是臉上已被血沫浸泡,扭曲了形狀。
心下悲痛無比,墨凌風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李蕭的那雙手,完美的一雙手,他再也控制不住,無聲的淚滾落。
已經是血人的李蕭,在頭部遭到重創,甚至雙腿都已被截斷的情況下,卻唯獨那一雙手完好無損。墨凌風似乎可以想像到當時的李蕭是怎樣的掙扎與取捨。因為李蕭曾經說過,這雙手是承載夢想的橋樑,所以即使他沒了生命也不能沒了這雙手。
一股鹹濕納進嘴裏,墨凌風悲戚的低着頭,久久不語。
直到蘇然突然欣喜的嘶喊傳來,迴響在整個山澗里。
「快叫救護車!!」
「桀驁他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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