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葉梓林怎麼懇求,寧偉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最後葉梓林只好作罷,窩在寧偉的懷裏一言不發。
寧偉昨天就給陸昊銘匯報了葉梓林的情況,整整一天什麼都沒有做,一直陪在葉梓林的身邊。
直到葉梓林漸漸的清醒過來,漸漸的相信寧偉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三月的夜晚到底還是暖和了許多,狂風也不再像寒冬的風一般苦澀,看着外面枝椏作響的樹杈,聽着那嗚咽的風聲,葉梓林的心裏五味陳雜,更多的是苦澀。
這麼多年,孫景林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一個慈父。
打從她被孫景林收養的那一天起,她就被孫景林當寶貝的寵着,只要是她想要的,孫景林一定都會給她,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孫景林一定都會毫無條件的支持。
這樣慈祥的一個父親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寧偉沒有欺騙她的理由,自從她加入到歐亞時代,她接觸了很多人,孫甜心和陸昊銘的事情很多她也清楚,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和孫景林有關,有的甚至還是孫景林一手製造的。
難道她來歐亞時代也是孫景林計劃中的一部分?還是說她本就是孫景林的棋子?
一想到這種可能,葉梓林覺得自己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葉梓林雙手抱着腦袋不停的搖晃,痛苦的表情讓寧偉的心都碎了。
說再多的話都不及葉梓林去自己體會,自己想清楚這些事情,寧偉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緊緊的把葉梓林抱在懷裏,給她所有他能給予的安慰。
徐桂琴被送進了公安局,宋子茹恨意十足的怒瞪着依舊不知悔改的徐桂琴,恨不得沖了進去揪着她的衣領問她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徐桂琴,我到底和你有什麼恩怨,讓你這麼多我,既然你抱養了心兒,為什麼不好好對她,為什麼要讓她吃那麼多苦。」
徐桂琴冷笑,望着鐵窗外面的宋子茹譏諷的笑意深達眼底:「宋子茹,要怪就怪當年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況且這麼多年,孫甜心能安安全全長大已經是件很不錯的事情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呢?」
「徐桂琴,當年的事情已經找到了證據,你還不打算承認嗎?」
徐桂琴嘴角上揚,嘲笑的看着外面幾乎奔潰的宋子茹,她可沒有忘了那個人說的話。
如果她真的說出了一切,等待她的只有牢獄之災,如果她守口如瓶,那個人一定會幫她。
當年的事情更不會被查了出來。
「宋子茹,既然你有證據那你就拿出證據了,我沒工夫和你在這裏閒扯!」
不等宋子茹說話,徐桂琴就起身離開,不再給宋子茹任何說話的機會。
宋子茹望着徐桂親囂張的模樣,恨得牙根痒痒,一點都沒有往日的優雅高貴之氣。
「涵雨,我們走,我就不信我找不出證據,我一定要讓徐桂琴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宋子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着。
「藍蝴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宋梓冪站在窗邊,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仔仔,調低聽筒的聲音,小聲的回答着:「事情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我已經給徐桂琴給交待的都交代的,徐桂琴是什麼都不會說出來的。」
「很好,宋子茹肯定是不會放過徐桂琴的,陸家的人更是會插手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記得一定要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陸家的人,我要讓陸家雞犬不寧,我要讓陸昊銘從此不得安寧。」
沙啞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帶着濃濃的恨意。
雖然跟着黑蝴蝶這麼久了,但是宋梓冪從來都不知道到黑蝴蝶到底和陸昊銘有什麼恩怨,這次回國,黑蝴蝶已經謀劃了很久。
之前宋梓冪以為黑蝴蝶的計劃停止了,沒想到竟然是風雨之前的平靜。
「我知道了。」
「藍蝴蝶,我知道你現在和君佑梁住在一起,我勸你最好不要對君佑梁產生任何不該產生的感情,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要知道你已經很髒很髒了,被我玩過的女人如果找了別的男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黑蝴蝶的話點燃了宋梓冪心頭的怒火,握着電話的右手更是青筋暴突,左手精緻的長指甲把手心幾乎要戳破了。
這麼多天的相處,宋梓冪幾乎已經忘了她和黑蝴蝶之間發生的事情,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她以為她會忘掉。
黑蝴蝶的話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現在的她已經很髒很髒。
如果君佑梁知道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一定不會接受的。
「怎麼,藍蝴蝶難不成你已經對君佑梁那個男人產生了感情?」
譏諷中帶着威脅的冷笑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宋梓冪的身上,宋梓冪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沒有,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宋梓冪冷冷的回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說出的每一個字是多麼痛苦。
「知道就好,如果讓我發現你和君佑梁有一點點的糾纏,我一定會讓知道什麼是代價。」
嘟嘟的盲音傳來,宋梓冪一下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腦海里一遍遍的重複着黑蝴蝶的話。
她是骯髒的,她的身體是骯髒的,君佑梁是不會接受這麼骯髒的她。
孤獨。
無助。
痛苦。
宋梓冪癱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腦袋窩在雙臂中嗚嗚的哭泣。
為什麼?為什麼?宋梓冪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人生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麼就在她快要忘記一切,快要讓君佑梁重新接受她的時候,提醒她,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乾淨純潔的她。
為什麼?
為什麼?
宋梓冪一聲一聲的問着自己。
「宋子,你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在頭頂上方響起,宋梓冪緩緩的抬頭,入眼的是一雙熟悉的藍色拖鞋,在向上就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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