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麗女子狠狠咬牙,眼中露出一片絕然:「小露,激發六階龜仙陣!」
「是,夫人!」
那位女婢應承着,毫不猶豫對着大殿門口一處凹槽插入數枚極品仙石。大殿內,仙氣劇烈裊繞,幾息不到,一個赤色光罩轟然激起,將天九當頭罩在了陣中。就在天九恍惚間,那個艷麗女子早就閃到了女婢身邊。
「哈哈哈!小子,這是六階仙陣,你今日死定了。龜仙陣吞噬陣中的一切仙塵仙氣,一個時辰後,你就會變成一隻死龜,然後把你埋在後花園中做花肥。」艷麗女子大笑出聲,胸前的山峰顫顫巍巍,晃出一道白晃晃的弧線。
「嗯,不錯!有點內涵,這弧度剛剛好!」天九舔舔嘴唇哼道。
「哼!這是六階龜仙陣,能不好嗎?就是仙王來了,也要破上三兩個時辰。」
「不,小夫人,您搞錯了,爺是說您胸前的兩座山峰不錯。至於這個龜仙陣麼,一般般,還抵不上您山峰的尖挺。」
「死色鬼!等你死翹翹了,看你還尖挺不尖挺!」艷麗女子呲牙冷哼。
可惜,她哼聲未落,一聲『破』字吼出。那把紫色的菜刀飛射而起,只微微一晃,就沿着光罩頂端斜切而過,接着一個飛旋,再次落入那隻大手中。
刀出,紫芒現,嗞啦聲不絕入耳,五息後,六階龜仙陣如泡沫般四散而開。
「搞定!收工!小夫人,我們去後院走走?!」天九將菜刀別入腰間,還不忘掏出一枚極品仙石插入手柄中,拍拍手,壞笑着招手而呼。
「是是,大人,奴婢跟您走!」艷麗女子花容失色,哆哆嗦嗦走向後院。
小半刻不到,後院深處,天九倚着閣門壞笑。
「大人……您……您要如何弄?」艷麗女子玉臉泛白。顫抖着走上前,玉手伸出,就欲寬衣解帶。
「咳咳!這個麼……」
「大人,您要就快點,按照以往的經驗,死鬼還有一個時辰就會回來,您勉強還可以吃個飽……再長,就會被死鬼撞上。您威能非凡,是無所謂,可奴婢還想跟他混上幾年……」艷麗女子吐吐吞吞說着。說到最後。已經嬌羞滿目。
「咳咳!小夫人。你們家言大人一月收了多少黑石頭?」
天九摸着鼻子賊笑,他掃視了一下美人閨房內掛着的一副畫像,畫像上,有位短須矍鑠的老者正摟着一位妖艷的女子。老者的額頭上。一顆官痣很是矚目。
艷麗女子解到一半的玉手驟然停下,咬牙哼哼:「不是大人,奴婢都打算給您吃了,您何必還死追到底?」
「唉,任務在身,加之我這模樣,沒胃口呀!」
「不不!您有胃口就行!公務再忙,也要先愉身心,奴婢保證可以讓您身心俱爽!」
「咳咳!算了。你這模樣,是爺沒胃口。你不說也沒關係,仙府證據多的是,就看你們老不老實而已。老實交代,就你這做小的。肯定可以免進大獄。」
「大獄?!」艷麗女子眼中現出一片恐慌。
「對呀,聽說仙府的大獄對女仙特別照顧,尤其是你這樣經驗豐富、又模樣不俗的女大仙,一般來說,就是呼朋喚友,先伺弄個三五日再說……」
「大人,奴婢交代,奴婢什麼都交代。」艷麗女子癱坐在地,解開的裙裾裏面,露出白顫顫的美肉。
「哦,那就寫吧,寫好附上精血和神識印記,爺回去好交差。對了,你家老爺回來,順便跟他說,爺是菜刀天九,如果不服,可以去二仙王府找我。叫他千萬別把氣撒在女人身上!」天九說着,丟出了一枚空白玉簡。
※※
萬仙湖三號宴客室內,天九斜身坐在玉椅中,品了幾口茶几邊的淡仙茶。對面坐着一位恬靜貌美,玉臉含春的紅裙女子,其一顰一笑間,給人一種軟玉溫香的美感。
「大人,請問您這次來有何公幹?」紅裙女子見天九喝了茶,不疾不緩地開口問道。
「大人不敢當,仙子還是叫我天九,菜刀天九!當然,叫我特使也行,因為我是奉了仙府密務,出來執行任務的特使。」天九放下茶盞,慢慢撩開了法袍一角,露出別在腰間的那把暗紫色菜刀。。
「菜刀?!」紅裙女子神情微愣,眯眼看着天九腰間,玉臉陡然凝重。
「特使大人,瑾玉差點看走了眼,您身背一把二品仙劍,開始以為您是哪個仙王府里剛剛上任的愣頭青,原來您是另有乾坤,失敬失敬!」紅裙女子急忙起身,對着天九深深一鞠。
「哦,瑾玉仙子認得這把菜刀?」天九眼睛眯起。
「如果瑾玉看得不錯,這就是太母菜刀……」
「好眼力!您是如何知道太母菜刀的?」天九倒有點吃驚了。
「因為……因為瑾玉有幸見過大母大人拿出來過一次,您是奉太母大人的密務吧?」
紅裙女子說到太母二字,嘴角微微顫動。她躬身站在天九身前,一直都沒有直起嬌軀,有點畢恭畢敬的味道。
「咳咳!這個麼……就是出來隨便看看……您府內沒其他人吧?」
天九心中一突,太母菜刀百數年未出仙界,能一眼道出太母菜刀的人不多,此女只瞥了一眼,就道出真身。而且看上去還對它敬畏居多,有古怪。
「沒有沒有!大人,瑾玉一直謹言慎行,也潔身自好,絕對不會收留任何不想乾的人進來。如若您不信,可以隨瑾玉去查檢!」紅裙女子急聲回復,一直波瀾不驚的玉臉也悄然浮起紅霞。
就在此時,宴客室外,傳來一句渾厚的男聲:「瑾姨,是誰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青年男子飛射而入。紅袍,劍眉虎目,大臉方正,修為到了小仙末期。天九略略一瞥,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青年男子方一出現,站在天九身前的紅裙女子花容失色,嘴角也劇烈顫抖起來。
「不是沒外人嗎?這人又是誰?嘖嘖!很嫩呀,身板也不錯。就這樣吧,我走了!」天九咧咧着,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
「且慢!大人,您容瑾玉解釋!」紅裙女子咬牙哼哼,玉臉已經慘白如紙。
「瑾姨……」
「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院門一步!」紅裙女子厲聲喝止青年男子的問話。
青年男子臉色變幻,弱弱掃了一眼天九,最後悻悻然退出了宴客室。
紅裙女子玉手連揮,幾套不俗的仙陣激起,嚴嚴實實遮覆了這處空間。做完這些,她再次躬身:「大人,您千萬別多疑,剛才進來的人叫瑾麒,是四仙王的親生骨肉……」
「咳咳咳!四仙王?親生骨肉?」天九驚呼出聲。
「千真萬確!這些四仙王也知道一二。瑾玉前半生不羈,墮落青樓,但自跟着四仙王后,已經改過自新,斷絕了以往的一切往來。這處院落,除了您、麒兒和四仙王,再沒有來過一位男子。還請大人您高抬貴手,在太母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哪怕瑾玉此生不進仙王府大門,但麒兒是無辜的,是言家真真切切的龍種。」紅裙女子說完,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
天九心中大樂:「乖乖!這是仙屋藏嬌啊!四仙王居然也好這口,弄了個青樓女子回來。看來此女被老姐姐接見過,多半還被老姐姐罵得狗血淋頭,不然也不會看見太母菜刀就發怵。四仙王啊,四仙王,咱們是同病相憐呀!」
紅裙女子見天九臉帶猥瑣的笑容,半天未吭聲,略一咬牙,從身上抹出一枚紅色仙戒,恭恭敬敬擱在茶几上。
「大人,這是瑾玉的一點小意思。」
「呃?」
天九回過神,神識略略一掃,仙戒中,整整齊齊碼放着數萬的極品仙石。
「咳咳!四仙王一般多久來一次?」
「回大人,每月不定,多則三兩次,少則一次。也是匆匆來,匆匆去。」
「哦,就是吃吃快餐,敷衍敷衍你們母子呀!」
紅裙女子愣了半晌,突然明白快餐是何意思,玉臉漲紅如血,咬牙回答:「大人,瑾玉也明白四仙王為難,畢竟以瑾玉出身,不能奢望入王府為妃。能平平安安住在這萬仙湖邊上,不時和王爺見見面也行。只是我這麒兒……」
「好了,仙子還是帶我四下走走,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就走了。」天九說完,起身走向客廳出口。
「大人,您忘記了這個……?」
「算了!都不容易,你自己收着吧!記住,既然回歸正道了,就別再回頭,否則一切將是空。你那個麒兒我記住了,有機會我會跟太母大人提提的。」
「是是!大人請!」紅裙女子大喜過望,滿是激動地玉手連揮,將所有仙陣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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